1、何人敢闯本座浴池!_怀了男主小师叔的崽后,魔君带球跑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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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何人敢闯本座浴池!

  钟未凌怕鬼。

  钟未凌胜负欲超强。

  最后,钟未凌的胜负欲打败了恐惧。

  脑子进水,报了个鬼屋俱乐部,顺便立了个flag,说要七天之内,从根本上克服打娘胎带出来的怕鬼情结。

  然后,年仅二十三岁,准备毕业就回去继承千亿家产的钟小少爷,卒——

  吓死的……

  一月后,云都仙门。

  通往沐浴处的长廊上,红衣男子伸手,折断了探进廊下的一支桃花。

  日光碎金一般,绕过琉璃廊檐,洒在男人身上,一身红衣愈发夺目。

  “禀魔君,镇守鬼境的将军近日离家,寻找他们失踪多年的少主,恐鬼境割据势力叛变,想让殿下您去镇压一下。”右护法一本正经的汇报道。

  “我?镇鬼?”鬼镇我还差不多,钟未凌冷声拒绝,“本座又不是道士,让他们去找仙门之人。”

  微风穿廊而过,撩着钟未凌那头随性扎起的浅栗色长发,头发尖儿扫过白皙的脖颈。

  有点痒。

  果然,穿过来一星期了,还是不太适应这么长的头发。

  右护法茫然看着钟未凌:“鬼界跟仙门相克,仙门之人过去,根本待不了多久,不被扣下来做人质已然幸运,更别说震慑了。”

  “那就右护法替本座去吧,而今仙魔联姻在即,本座着实走不开。”钟未凌把那支桃花递给右护法,神色冷淡道,“右护法替本座分忧多年,就相当于本座的左右手,让你去,本座也放心。”

  重点是,你长的比较凶。

  右护法闻言,原本凶悍的眼神像是点了两簇火,仿佛看见了人生道路上的指明灯。

  没等钟未凌反应过来,右护法扑通——单膝跪在地上,视死如归道:“宿央绝不负殿下所托!”

  这……大可不必。钟未凌攥拳干咳了一声,沉声道:“既然你有效忠之心,本座便再给你一个表现机会,以后,鬼界之事,便由你全权负责,见你如见本座,若是有人不服,大可让他们来找本座。”

  右护法眼中有光:“有殿下这句话,宿央必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肝脑涂地太夸张了,本座只是对鬼有阴影,让你代劳而已。

  “你有此忠心,甚好。仙魔大典即将开始,你先忙,本座且去沐浴了。”钟未凌说完,便抱着换洗衣服进浴室了。

  左护法抱臂走到右护法身边,好奇:“你有没有觉得,殿下最近有些奇怪。”

  右护法起身拍拍膝盖上的土,又恢复了那冰山表情:“发现了,比之前更加器重我了。”

  左护法一个白眼:“我是说殿下的行为。”

  右护法迟钝地哦了声:“从前日出关开始,各种行径,甚至喜好确实都与先前有所不同。”

  左护法赞同道:“而且,晚上睡觉不灭灯,还让人把魔君殿连夜改成了坐北朝南,说这样风水好。就连最喜欢吃的小鬼肉也不吃了。我差点便怀疑,魔君是被人夺舍了。”

  “你胡说什么,魔君乃是天魔一脉唯一的后裔,潜力非你我能想象,怎么可能被夺舍。”刚得了钟未凌器重的右护法当即反驳道。

  左护法:“我只是开个玩笑,你怎得如此较真?”

  右护法:“玩笑也开不得,如今整个修真界对殿下的非议还少吗?你我身为他的左膀右臂,辟谣还来不及,怎能自己还开玩笑?!”

  “好好好,说不过你。”左护法懒得攀扯,不过,还是忍不住道,“殿下平时挺不爱洗澡的,说会把他的灵气洗掉,可最近怎么突然这么爱干净了?天天都洗……”

  两人在门外小声讨论,屋内,钟未凌一边脱衣服,钟未凌一边心中吐槽。

  本以为被鬼屋吓死,已经够衰了,鬼知道竟然还要靠勾搭男人来活命。

  【系统:这只是剧情需要。】

  钟未凌白眼三连:“可我是直男,让我一个直男去勾引另一个男人,你觉得合适?”

  【系统:不合适,但是,剧情需要。】

  钟未凌:“……”

  敢不敢换个理由?

  钟未凌吓死之后,穿进一本修真耽美虐文里,成了里面跟他同名同姓的大反派魔君。

  小说走升级流,老一套。男主不停打怪升级,中途谈个恋爱,最后干掉最大boss,也就是魔君,走上人生巅峰,被万人敬仰,百世称颂。

  虽然文章打了虐文标签,但是,从头看到魔君死,钟未凌只看见了俩字儿——沙雕。

  男主就是个憨憨,天赋异禀,跟人互动起来,特别像个相声团的捧哏选手,但情商严重凹陷。

  不过,魔君比他凹的更厉害。

  别人家的反派,艹天日地,每天正儿八经的干着坏事儿。这书里的反派,每天只想谈恋爱,不务正业,最后把自己给谈死了。

  临死,还一脸痛心的问主角:“你可曾爱过我。”

  总之,没对比,没伤害。

  原以为,穿成这么个奇葩已经够倒霉了,没想到,他还绑定了个更倒霉系统,并且要完成一系列究极倒霉的任务。

  除了按照原文剧情,做好大“反派”,他还要让主角踩着自己,走上人生巅峰,然后再让主角把自己杀掉,达成原文中原主的死亡结局。据说,如有必要,还要一字不落的念出一些让人尬到抠脚趾的原文台词。

  “从爱上你的那天起,本座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爱你,是本座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不管你何时回头,本座都在你身后。”

  ……钟未凌脑中飘过几句原文让他印象“深刻”的话,一时间浑身发麻,脚趾微抠。

  但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脱离剧情,用所获积分兑换一次重生机会,获得真正的自由。

  其间,还要维持自己痴情原文攻的恋爱脑人设不崩,否则,会被规则直接抹杀。

  钟未凌第一个任务,就是制造攻受互有好感之后的第一个感情大矛盾。

  其实就是传说中的误会梗:在仙魔大典结束前,勾搭原文攻,然后故意被原文受碰见,让受误会。

  虽然钟未凌长这么大,连女孩儿的手都没拉过,但是他百分之九十九的确定,他是直的。

  这个新手任务,他都怀疑是不是在故意挑战他钟少爷的节操底线。

  【系统:为了照顾宿主情绪,本次任务圆满完成的话,将会获得10点智商哦。】

  智商还能这么加吗?钟未凌挑眉:“那我现在智商多少?”

  【系统:30.】

  钟未凌:“……”

  行吧,想想原主那些蠢哭的行为,30不少了。

  不过,钟未凌:“智商变高,有什么好处吗?”

  【系统:智商越高,完成剧情类任务时,获得的线索和提示就会越多,可以大幅增加宿主完成任务的成功率。还会发现很多小秘密哦。】

  “勉强算是有点用。”钟未凌穿着单裤,不爽地走进汤池。

  水位刚好到钟未凌的胸口,浓浓的水汽包拢着钟未凌的肩膀,浴汤里加了仙草,十分舒服。

  就在钟未凌闭眼享受时,汤池上空突然出现一个法阵,紧接着,扑通——一声,巨大的水花一炸数尺,呲了他一脸。

  “什么玩意儿?”钟未凌抹了把脸上的水,感觉下|身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一时难以动弹。

  而且,一股微弱的奇怪香气钻入钟未凌鼻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融化在了浴汤里。

  钟未凌垂眼,刚要看看掉进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却对上了一双温柔中透着惊恐的眼睛。

  钟未凌呆滞.jpg

  是人是鬼?

  “失礼,我并非故意,你没事吧?”男人慌张道。

  屋里的动静太大,左右护法闻声,直接破门而入。

  门板脱离门框,扇形倒下的同时,只见钟未凌大马金刀的靠在汤池壁上,身上还趴了一个浑身湿透、戴着面具的男人,男人的手……

  “你特么摸哪里?快从本座身上起开!”钟未凌脸唰——红了,掐指凝决,想将男人从汤池里给移走,但……

  怎么转移来着?

  愣神间,左右护法已经杀过来了:“放开我们魔君!”

  左右护法眼疾手快,配合默契,一招就把那人从汤池里叉了出来,拴在了椅子上,等候钟未凌发落。

  “魔君,这人好像是云都的谢之钦。”左护法小声道。

  钟未凌飞快穿上衣服,茫然:“谢之钦是谁,很有名吗?”

  他怎么不记得,原文还有这个人。

  对于钟未凌不认识谢之钦这件事,左护法表示很惊愕:“魔君当真不认识他?他就是那个日常戴着鬼面,耳朵不太好使,得人家跟他很大声很大声的说话,他才能听见的那个天下第一剑修。”

  天下第一剑修……钟未凌勉强从自己对原文那微末记忆中,找出了点信息。

  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人,年少成名,剑法天才,云都仙门的吉祥物。

  之所以说他是吉祥物,是因为,十七年前那场仙魔大战之后,他便再没用过剑了。

  剑修不拔剑,那不就是个镇场面的吉祥物么。

  “我并非有意擅闯阁下汤池,只是想回房拿点东西,可是,不知道谁改了我的传送阵法,把我传到这里来了。”谢·吉祥物努力辩解道。

  钟未凌抱臂怀疑道:“你可是天下第一剑修,谁能轻易篡改你的阵法?”

  谢之钦迟迟不说话,虽然他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但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那份无奈和胶着。

  钟未凌不悦道:“你为何不答?”

  谢之钦不好意思道:“失礼,我、我耳力不好,听不清,你能不能大点声?”

  钟未凌:“……”

  原来,大哥你是真的听不见啊。

  钟未凌深吸了口气,拔高了声音:“本座说,你可是天下第一剑修,什么人那么有能耐,能篡改你的阵法?”

  谢之钦这下终于听清了,他知道钟未凌不信他,可是:“我也不知道是谁,但我的阵法就是被篡改了,这个阵法我都用了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这样。”

  钟未凌嘴角一抽,一个阵法用十几年,你还真是会勤俭持家。

  右护法觉得谢之钦是在狡辩,忍无可忍,直接抽出刀,横在谢之钦颈间:“纵然你是云都第一剑修又如何,对我们魔君不敬,我照样杀了你。还不快如实说!”

  谢之钦执着道:“我不曾扯谎,我当真不知是谁。”

  “宿央。”钟未凌见右护法真要动手,制止道,“别冲动。”

  右护法一脸认真道:“可他碰了殿下,至少也要砍掉一只手吧。”

  “罢了,眼下仙魔大典在即,不宜多生事端。且仙魔两道这数十年的和平来之不易,他毕竟是云都掌门的师弟,不能因为本座一个人,伤了两道和气,再说,他也没真对本座做什么。”只是摸了一把胸……顺便还下意识捏了一下而已,都是男人,无妨,钟未凌努力深明大义道。

  右护法无奈,再三辩解后,最终还是不得不听钟未凌的,把人给放了。

  临走的时候,谢之钦扭头看了钟未凌一眼,澄净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感激。

  但钟未凌并没注意,只是不耐烦地提醒道:“你回去之后,把你那破阵法改改,今天你被传送到本座这里,明天你指不定就被直接传送进你们云都丹楼的大炼丹炉里烧死了,别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傻乎乎的。

  谢之钦歪头盯着钟未凌的嘴,满脸茫然。

  钟未凌愣了下,才蓦地想起,这家伙根本听不见。

  一个半聋的龙套,跟他说这么多干嘛。

  “走吧。”钟未凌冲他摆摆手,这个动作,谢之钦看懂了。

  他朝钟未凌行了一个仙礼,十分真诚,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把被左右护法破坏的门板恢复原位,这才离开。

  “就这么轻易把人给放了,殿下你岂不是太亏。”右护法不解道。

  左护法咋舌:“我说宿央你怎么这么笨呢,此事并不光彩,若是说出去,坏的是咱们魔君的名声。而且,咱们魔君跟云都小弟子邃明的联姻之事尚未商榷,若是现在被人知道,邃明的小师叔掉进了咱们魔君的浴池里,还……还摸了咱们魔君,你觉得这联姻还能成吗?”

  邃明,就是原文攻,也就是让原主变成恋爱脑那个主角。

  原文里,原主一直打着巩固仙魔合作关系的名头,企图学人间皇帝,搞联姻。

  仙门那边,一开始并不同意,但经过激烈讨论,最后还是稍稍松了口。

  毕竟,仙魔两道的所谓友谊并非真的友谊,随时可能崩溃,但,绝不能是现在。

  自从十七年前的仙魔大战后,如今以云都为首的仙门,人才凋零,颓靡不起,虽说魔族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但如今打破两道和平,绝非明智之举。

  可是,云都那边听闻,原主想要联姻的对象是他们当做仙门希望之光的小弟子邃明时,又犹豫了。

  所以,这件事一直到现在,都还在商谈,没个结果。

  右护法恍然,连忙跪地请罪:“是宿央考虑不周,险些让殿下颜面尽失,还请殿下责罚。”

  钟未凌整了下衣领,干咳一声:“行了,这件事,以后谁都不要再提,就当从未发生过。”

  太丢人了。

  左护法和右护法齐齐点头。

  仙魔大典马上开始,钟未凌离开浴间,一边朝祭台走,一边好奇道:“你们知道,那个谢之钦为什么一直戴着面具吗?”

  右护法:“听说是长得太丑了。”

  颜狗钟未凌竖起耳朵:“有多丑?”

  左护法摇摇头:“不知,不过,据说脸上有疾,还有长毛的黑痣。”

  钟未凌嘴角一抽:“能丑成这样,也是不容易。”

  左护法没再具体形容:“有人说他就是因为长得太丑,所以才一直找不到道侣。不过,谁若是同他结为道侣,也是难做,毕竟每天都要拉开嗓子喊,他才能听见,太难了。”

  钟未凌不能再赞同:“确实如此。”

  又丑,又聋,还傻傻的,谁要是跟他结为道侣,绝对会疯。

  钟未凌跟左右护法到大典现场时,一切事宜已经准备就绪。

  这场大典一共持续三日,众仙门与魔族各部落轮流承办,今年刚好轮到云都。

  第一日,也就是今日,主要是祭奠十七年前那场仙魔大战中的亡灵。

  十七年前,前魔君一心统一修真界,近乎疯魔,并不惜修炼禁术,后走火入魔,失了心智。讨伐仙门的同时,还对一些主和派的魔族分支进行了屠杀。一月之内,近三万魔族百姓被处死,引起不少魔族长老抗议。

  魔族自此分裂为新旧两派。

  旧魔族以前魔君为首,新魔族,则以天魔一脉最后一棵独苗——原主为首。

  因为魔族旧部在分裂之前,一直是魔族主战派,故而论起战力,远在原主他们之上。外加当时形势所逼,原主与仙门不得不结盟,一同对抗前魔君。

  这一战,整整持续三年才结束。

  此战中,无论是魔族,还是仙门,都伤亡惨重,一些小门派和魔族小部落,甚至满门覆灭。

  今日的祭典,主要就是提醒后辈,不忘旧人。

  明后两日,则是仙魔两方弟子的擂台赛,原文攻受都会参加。

  说不定能找到执行任务的机会。

  钟未凌落座之后,同几名仙门掌门寒暄了几句。

  “听闻魔族要与云都联姻,率先恭喜了。”一名仙者道。

  钟未凌挑挑眉,刚要应付,云都掌门风迹便神色不爽道:“此事尚未商定,此时恭喜,未免过早了。”

  说完,风迹还偷偷看了钟未凌一眼。

  钟未凌假装没察觉他的小动作,捻了颗碟子里的糖,剥开送进嘴里,慵懒斜靠在座椅上,单手支头,漫不经心地岔开了话题:“今年祭典,不知云都要派何人开场啊?”

  每年的祭典开场,都会由当年承办该祭典的宗门选出本门最优秀的人,进行舞剑。

  钟未凌一问,仙者也好奇:“素闻云都弟子邃明,年纪轻轻,便剑法超凡,颇有谢仙师年少时的几分风采,是要安排他出场吗?”

  本来是这么安排的,但原文里,风迹一接到原主想跟邃明联姻的消息,立马就改主意换人了。

  只是,原文是邃明视角,与他无关的剧情,基本就是一笔带过,故而,原文并没说今日祭典开场的替补到底是谁。

  风迹态度高傲道:“邃明确实造诣不凡,但终究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且今年才十七岁。”

  风迹刻意强调了十七这两个字,与此同时,眼神在钟未凌身上落了片刻,那是……看变态的眼神。

  原主少说也有一百岁,每天想着被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太阳,不止是风迹,所有仙门正道都觉得,这届魔君不是变态就是神经病。

  “此等重任,他暂时还担不了。”风迹继续道。

  钟未凌压根没注意风迹的小眼神,嘎嘣,把嘴里的糖咬碎:“那换成谁了?”

  话音刚落,余光无意识被祭台后的一道身影吸引了。

  身形颀长,一袭白衣,一柄银剑。青铜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但鼻尖和嘴唇以及下颌线的弧度,却温柔不失英气。鬓边柔软的发丝随着迈步的动作,微微飘动着,腰间缀着的银铃摇晃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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