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_咬一口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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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37章

  被简黎引导着,意识到自己喜欢祁见浔后,时姜感觉自己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好像是在意料之中,循序渐进的过程,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变化,可能她当时不太明白这种情绪的变化是为了什么,是仅仅身为妻子对丈夫的占有欲,还是因为喜欢萌生的占有欲。

  只是现在被简黎戳破了罢了。

  只不过她没有喜欢过人的经验,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她从来都觉得提什么情呀、爱呀、喜欢呀什么的都太过于矫情,现在也不例外,只能任由着自己的心意操控着意识将整颗心都放到了祁见浔身上。

  连简黎都说她身在曹营心在汉,人在剧组,心早就飞回帝都了,浑身弥漫的都是恋爱的酸臭味。

  时姜很享受这种状态,可能是从来没有过,她便更加的在意享受其中的细节。明明有时候会被祁见浔的某些话搞得害羞,但更多的还是她凶巴巴的嘴硬回击。

  祁见浔从那天中午找她视频后,改为了晚上。

  时姜照常的窝在床上看剧本,祁见浔的视频电话就突然打了过来。

  屏幕里男人倚靠在床头,赤着上半身,冷白的肤色又因为有床头灯昏暗的光照着,萦绕着淡淡的橘芒,腰腹的位置还欲盖弥彰的压上了夏凉被,颈肩的位置隐约还留有她上次的咬痕,略显暧昧。

  而她提了那句‘他戴眼镜好看’后,这男人果然又戴上了那副眼镜。

  但时姜的注意力显然不在眼镜上面。

  她眸光怔怔,下意识盯着祁见浔轮廓分明、线条感十足的胸腹以及露出来的半截腹肌,“你怎么…不穿衣服?”

  祁见浔还是那句话,“让你多想着我点。”

  “……”

  “怎么想?”时姜轻咳一声,而后别扭的撇开视线,“只露这么点有什么可想的…”

  祁见浔挑了下眉,问:“那你想看哪?”

  他掀了下腰腹的夏凉被,“盖着的地方?”

  时姜视线撇的更低,颇有些羞恼,嘴硬道:“我才不想看那丑东西呢!”

  “我又没说让你看那儿,我说的是腹肌。”祁见浔没忍住笑出了声,眼角的弧度挤压出细细的浅纹,“想什么呢?”

  “……”

  时姜摸了摸额头,简直要昏了头,脸上的热度不断蔓延。

  祁见浔这个狗男人,故意误导她。

  “你在家怎么不说裸着呢?”时姜勉强找回点底气,“现在给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

  “怕你兽性大发,”就像是他话里的意思,祁见浔还煞有介事的把夏凉被往上拉了拉,盖到了胸口的部位,“对我图谋不轨。”

  看着祁见浔一副良家少女被侵犯了的模样,时姜只觉得脑子发热的很,时姜颇有些咬牙切齿说:“到底谁对谁图谋不轨!”

  “看,”祁见浔指了指肩膀处不曾消退下去的咬痕,“证据。”

  “你对我图谋不轨的证据。”

  “那还不是你……”时姜下意识便要脱口,联想到那晚的情形后,又弱弱的闭了嘴,不再接话。

  “我怎么了?”祁见浔眼底漾起浅薄的笑,随着时姜装死的时间越长,笑意愈发的深了,他恍然道,调子缓慢而悠长,“不过你让我想起来了,那晚你确实没撑得住…”

  “!”

  时姜忍不住捂脸。

  啊啊啊!

  狗男人!

  那天晚上时姜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果然是没睡好,梦里都是些和祁见浔翻云覆雨、颠鸾倒凤的旖旎画面。

  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而和祁见浔的通话时长有将近四百分钟。

  …

  《半生浮梦》里,和时姜搭档的男主角叫路鸣,圈子里众所周知的已婚了,他老婆也是一名演员,两人结婚后,她便慢慢淡出了演艺圈,在家做全职太太,相夫教子。

  夫妻俩也很恩爱,她老婆也总是过来探班。有那么几次时姜在场,还被他老婆投喂过零食水果,次数多了免不了遭到了路鸣的吐槽,说她就是个电灯泡,一点也不自觉,就知道蹭吃蹭喝的。

  那天他老婆又来探班,看着夫妻俩公开场合的就你侬我侬的相互喂水果的恩爱画面,时姜忽然就想到了祁见浔,他都没来剧组探过班,他们俩对外的关系目前也不允许。

  时姜看着那夫妻俩的背影,无意识就脱口了一句羡慕,那句话正好被导演经过的听到了。

  平时都在一块拍戏,时姜什么状态导演也都懂,她又隔三差五的请假,网上又传出时姜谈恋爱的绯闻。圈子里的人谁不是人精,只不过也都没当着人面说。

  导演就调侃了一句,“等你官宣了,让你男朋友也来探班,让我们都羡慕羡慕。”

  这次时姜还没安排好自己的时间请假回帝都,帝都传来的消息就不得不令她打乱计划,提前回去。

  张阿姨打电话过来说外婆的情绪不是很稳定。前两天舅舅和时枚来帝都顺便去疗养院看望了外婆,说了不少以前的事,当天外婆的状态还没什么变化,第二天整个人的情绪就低了下来,可能是想到了一些往事,内心焦躁不安。饭都吃不了多少,也不出去和小姐妹聊天了,只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连张阿姨都不让进,包括医生在外面疏导都没用。

  那天晚上,最后还是张阿姨给祁见浔打了电话,他风尘仆仆的赶过去好说歹说才把外婆劝出来。

  外婆在时姜高二那年走丢过一次,不单单在外婆心里留下了阴影,时姜也留下了不小的阴影。这也是时姜为什么那会儿要转学去沪市的原因,后来又接连外公去世,外婆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刺激,之后家里人也都不太敢提以前的事了。

  时姜不放心外婆,第二天硬是请假回了帝都,回来那天在疗养院陪了外婆一天一夜,看着她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里,没什么大碍后,时姜才稍稍放下心来。

  仅仅就是这么个请假回来的空挡,华姐都不忘给她安排工作。尤艺视频平台的周年庆,在酒店举办庆典的酒会,时姜之前的好几部剧都是在尤艺视频独家播放的,一来二去的基本上和高层都认识了,不去也不合适。

  时姜才从疗养院回来,俪江别墅都来不及回去,就要赶着去酒会,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赶的!

  祁见浔晚上要去的也是那个酒会,去疗养院接了她,顺路两人一起去酒会。

  时姜靠在后座上补觉,昨晚怕外婆情绪不好,也没敢睡得太死,今天一天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

  车子已经驶到了地下停车场,时姜都没有起来的意愿,祁见浔挥退了司机,又从副驾驶的座位上拿过了礼服,喊时姜。

  时姜动了动,顺势滑进了祁见浔怀里,脑袋在他肩膀处拱了拱,双手抱着他精瘦的腰。

  祁见浔身形稍愣,眉眼泛起了柔意,掌心缓缓的在她脊背上抚着,“怎么了?累了?”

  时姜抬了下眼皮,瞥了他一眼,又闭上,“如你所愿,我有点…想你了。”

  怕祁见浔太过得意忘形,时姜的食指和拇指捻着,又比划了一个小,小声说,“就这么点。”

  “那我是不是要再努把力,”祁见浔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把那个比划的小死死的捂住,“再多让你想想我。”

  时姜不说话,哼哼哼的装死。

  祁见浔捏了下她腰间的软肉,催促道:“起来了,把衣服换上。”

  见时姜不为所动,垂落在她腰间指尖上移,捏住了她身后裙子上的拉链,欲拉不拉的,施施然道:“还是说,想让我给你换?”

  “”

  时姜一句话没说,连推在踹的把人从车上赶了下去。

  在外的关系有别,时姜没和祁见浔一起进场,落后了他一步。

  酒会上来得无非是圈子里的明星艺人、制片人、导演和各个的投资人什么的,彼此见见面,拉进关系,谈个合作啥的。

  时姜对这些事一向是不怎么感冒的,也烦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攀谈交流。

  祁开扬提前联系了时姜,两人混到一起后,找了个角落就开始碰杯喝酒摆烂,看别人觥筹交错。

  说是看别人,其实时姜一直在找祁见浔的身影。

  大厅的巨大水晶灯垂于屋顶中央,刺目的晃人眼,酒店的各种装饰奢华无比,地板也是金碧辉煌到能照镜子的地步。

  时姜眼睛发涩,瞧了一圈也没看到祁见浔,忍不住问祁开扬:“你看见你叔了吗?”

  祁开扬头都没抬,“在应酬吧。”

  “你现在怎么这么关心我叔了?还怕他跟别的女人跑了?”祁开扬的视线从手机上抽离,“我倒是还想问问你,我约了你好几天晚上打游戏,你都没搭理我,干什么呢!”

  时姜晃着手里的酒杯,酒液随着转动的弧度缓慢晃着,话确是毫不留情的,“你太菜了,不想跟你打。”

  “!”

  祁开扬睁大了眼,“咱俩半斤八两的,你怎么好意思说我!”

  “嘘。”时姜猛的让他熄声。

  旁边廊道传来几道女人断断续续的讨论声,听不大真切。

  “之前媒体不是说祁总是和姜家姜之涵联姻的么,都澄清了,没这回事。”

  “那祁总的太太是谁?一点风吹草动的消息都没有。”

  “资本家要想瞒件事还不容易,上头一声令下哪家媒体敢造谣。”

  “那这有什么好瞒的,是妻子家世太低还是说长得太丑了怕被网友讨论哈哈哈”

  “不过倒是听说成优视频的大小姐任星慈有意和祁总联姻过,我觉的两人郎才女貌登对得很。”

  “任大小姐?那不是在那儿呢,跟祁总在一块。”

  “说的也是,我要是祁总,我就选任大小姐。”

  祁开扬还想再听会儿墙角,却发现跟他一块听墙角的人已经朝着这群人指着的方向走去了。他怔了两秒,赶紧追过去。

  和祁见浔攀谈的是一个男人,任星慈站在旁边,明显是想往祁见浔身边贴,祁见浔没什么表情,眉宇间甚至压抑着几分寒意。

  这狗皮膏药还甩不掉了?

  别人家老公还他妈倒贴,要脸不要!

  是真觉得公共场合她不会出手了是吧!

  家世不好?

  长得太丑?

  祁见浔和任星慈登对?

  呵呵,不好意思,让她们失望了。

  时姜随手捻起旁边的一杯香槟,目光直直的扫视着祁见浔,眸中颇有股破釜沉舟的气势,手起杯中尽,闷掉了杯中的酒。

  动作干脆利落。

  你惨了,你坠入爱河了。

  时姜现在满脑子都是循环着这句话,不停息。

  智者不入爱河。

  但她,不是智者。

  眼见着时姜往祁见浔的方向走去,祁开扬浑然瞪大了眼,也来不及伸手把人拦住,“你干嘛去啊?”

  时姜在走到半路上祁见浔正好朝这边看过来,显然是聊完了准备离开,但看到时姜,一时又止住了动作。

  还有一两米的距离时,时姜小腿一软,一个踉跄栽进了祁见浔怀里,手臂顺势搂住了他的脖颈。

  即使看出了时姜有那么点故意的成分在,祁见浔那颗心还是空悬了一瞬,“小心!”

  时姜一时没撤离,就抱着他不动。

  还是祁见浔先发声,“靠这么近,还抱着我,不怕被人知道?”

  时姜皱了皱眉,揽着他脖颈的力道更紧了些,“我男人,我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祁见浔凝眉多看她两眼,低声说:“喝醉了?”

  时姜清楚自己没醉,只是微醺。

  正好借着这个借口更往他怀里埋了埋,“醉了。”

  “所以,你不能不管我。”

  雪白的细腕轻勾着祁见浔的脖颈,手指头还不老实的摸着他后颈的肌肤。唇继续在他耳边低语着,“你不是说我想官宣就官宣吗?”

  “我想好了。”

  “我要官宣。”

  祁见浔呼吸微滞,“想好了。”

  时姜没答,抵在祁见浔肩颈的脑袋稍稍微侧,呼吸略过颈侧的肌肤,吻住了祁见浔的喉结。

  时姜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的话。

  气愤凝滞两秒,祁见浔揽在她腰侧的指骨微紧,喉结在时姜的唇下轻而缓的滚动…

  时姜鼻息间溢出几缕断断续续的气息,而后歪脑袋笑着抵在了祁见浔的肩膀上。

  她好像很喜欢看祁见浔被她撩得失控难耐的模样。

  祁见浔歪头亲了亲时姜的侧脸,随即打横抱起怀里的人,迎着周围一众人不可思议到仿佛天塌了的表情,穿过廊道走到最里端,随意的拐进了一间休息室。

  这个休息室空间位置比较小,应该是没人来过的模样,还堆放了许多的杂物,唯有一张空余的桌子堆砌在墙角,上面还布满了灰尘。

  祁见浔把时姜放下,随手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铺在了桌面上,随后又双手撑住时姜的腋下,施力把人抱了上去。

  伴随着微乱的气息,偏头吻住了时姜的红唇。

  这间破旧的休息室估计也是没人修过,头顶的灯泡亮度不算高,可能还有点接触不良,时不时的就要灭一下,中间仅停顿一两秒,便又再次亮起来,让人总以为它下一次就会彻底的熄灭。

  时姜坐着的桌子也不牢固,只稍微有一点动作,桌子腿就微晃,发出吱扭吱扭的声音,不好听,还刺耳,却也在像是不断地提醒着时姜,她和祁见浔两个人在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里做着紧张刺激的事情。

  时姜绷着自己的呼吸,以及尽量的不让身下的桌子太过聒噪,可似乎祁见浔并不是这么想的。

  他吻她的力道略略加重,纠缠着她的唇舌不罢休。祁见浔身形前倾,不断地往里挤压,时姜也便不可抑制的后倾,背脊微僵,却被祁见浔揽着往自己身前拢。

  时姜鲜少有被他吻的喘不过气的时候,若不是她强推开了祁见浔,可能自己就被他吻的憋死了。

  时姜闭着眼微张着唇喘气,肺腑里的气息仿佛要叫祁见浔吸完了,心跳的极快,仿佛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祁见浔只贴着她的唇轻笑,眸底似是笼罩了一层淡薄的雾,压抑着满眼的情欲。

  时姜微恼,张嘴咬了下他的唇角,又被祁见浔含住了唇瓣,边平复着呼吸边浅啄。

  而后,又是一波的攻势袭来。

  他的唇带着灼烫的温度一路向下。

  时姜只能抱着他的脖颈这唯一的支撑点,因为难耐手背上涌起了根根分明的青筋。

  休息室一点也不隔音,廊道外路过的人的脚步声、说话声能听得一清二楚,时姜甚至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里提到了她的名字和祁见浔的。

  “卧槽,炸了炸了,时姜和长盛的祁总搞到一起了!”

  “怎么回事,说明白!”

  “他们俩刚刚在大厅亲起来了,祁总还抱着她走了!”

  “我的妈!不行,我要混乱了,我怎么没吃明白这个瓜!”

  祁见浔单手揽着时姜,另一只手的指尖缓缓下探。

  时姜起初还能听一听他们八卦的内容,但随着祁见浔动作的往下,她耳边一阵嗡鸣,只剩下了凌乱的呼吸声。

  不知道是她的,还是祁见浔的,也不知道谁更乱的多。

  时姜今天穿的礼服有些紧,堆砌在腰间,往上往上也脱不掉,往下往下也褪不掉。

  休息室的空间又小,根本也施展不开。

  祁见浔额角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抬头又吻了吻时姜的唇,嗓音喑哑,“手行吗?”

  时姜眉头紧蹙,那双狐狸眼也微阖着,因为酒意的上涌,眼角和脸颊沾染着红晕。

  祁见浔笑了声,“不满足?”

  “那,”祁见浔刻意把声调拉长,话音里满满都是暧昧,“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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