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番外_咬一口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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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番外

  时姜和梁程屿约的那天正好是个工作日,约的晚饭。为了给自己避嫌,她特意喊来了简黎。

  这事她还没和祁见浔说。

  云姨提前做好了晚饭,打包了祁见浔的份。时姜换好了衣服,拎着饭盒出了门。

  深秋九月,白日里太阳光依旧强烈,夏暑的余热不散,但早晚得温度已经渐渐凉了下来。

  时姜在家的时候,祁见浔基本准点下班,所以她出门的时间还不算很晚,天气有些凉了,她穿了件浅色长裙,外搭了一件白色开衫。

  司机送时姜到长盛大楼的时候,还没到下班时间。

  大厅里人来人往,忙着各自的事情,没人注意到时姜。

  前台在忙,时姜指尖往下带了下墨镜,露出一双上挑的狐狸眼,曲起两根手指敲了下大理石柜面,“见你们祁总需要预约吗?”

  闻声,前台出声,又下意识抬头,“对,请问您有预…”

  话说一半,前台的小姑娘顿住,眼底压抑着兴奋、惊讶和崇拜,“老板娘!”

  “嘘。”

  前台顿时了然的点点头,“祁总说如果是您的话,让我告诉他一声,您自己上去就行了。”

  “不用告诉他,我自己上去。”

  “明白,我懂,”前台小鸡啄米般的点点头,看时姜的眼神更亮了,“surprise嘛。”

  “……”

  长盛她来的次数不多,上次来过后就基本认清了大概的方位。总裁办的员工忙得很,都在低头坐做着自己的事,也就陈则认出了她。

  时姜推门进去,祁见浔正低头看文件,听到动静也没抬头,可能是把她当成某个员工。

  她把饭盒放在祁见浔入眼可见的办公桌边,高跟鞋在地板上摩挲出声调不大的闷声,移到了他身侧。

  余光里许是瞥到了她微晃的裙摆,时姜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直接上手调戏般的单指勾了下祁见浔的下颌。

  力道不重,轻缓的,有点撩人的意味。

  男人像是被电了般条件反射的弹开,一瞬间的冷戾在周身散开,像是被冒犯了般,拧着眉抬头看去,在看到眼前的时姜后,那点戾气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般四散逃去。

  时姜垂眸看他那呆滞到还没反应过来的模样,有心逗他,抬手又勾了下他的下颌,这次指尖没撤去,抵着他的下颌微抬了下,调侃道:“见浔哥哥,你躲什么呀,”

  “是玩不起吗?”

  动作间甚至有些轻佻,祁见浔就任她抵着,男人眼底的淡漠褪去,几个转瞬间就染上了几抹细碎的笑,他垂在身侧的手臂前探,指尖勾带了下时姜的腰,几乎没用劲儿,时姜便前倾几步,哎呀呀的软着倒进了祁见浔怀里。

  祁见浔接住来人,指尖不轻不重的按了下他后腰的腰窝,另一只手指尖穿插进她的发丝中,托着后脑勺,吻落下来,伴随着闷哼的调子,“玩得起,”

  “任你玩。”

  办公室温凉的温度恰好舒适,办公桌上摆放着两摞文件,随着接吻间动作的轻响,身下的办公椅承受着两人的重量,发出不满的抗议声。

  但就是因为这样严肃的地方,可能下一秒某个员工就会敲门进来的情况下,彼此吮吻的也更加热情。

  时姜这个姿势不算舒服,整个人斜扑在祁见浔身上,着力点是他,很被动,但也不是没有拿捏祁见浔的地方。

  就比如此刻的亲吻,她把控着整个亲吻的节奏。

  祁见浔揉了下时姜后颈的肌肤,暂停了此刻的亲吻,他仰头撞了下她的额头,哑声问:“还想怎么玩?”

  男人缓着气息,轻撩起来的眼睫藏着欲意,绕有深意,“办公室?”

  时姜低低喘气,想到一开始只是想逗逗祁见浔,她还有别的其他事,没成想真要把人撩过火了,还给自己整个一身火。

  见时姜不为所动,祁见浔大概的也猜出了她的的想法,“撩火不灭火?”

  时姜埋进他怀里小声抱怨,“是你先撩我的。”

  “是谁先喊的哥哥?又是谁要玩的?”

  时姜不好意思的小声闷笑。

  祁见浔长舒一口气,把她垂在后肩背的开衫揽上去。

  时姜动了下身子,小声抗拒,“热…”

  “还撩是吧?”

  祁见浔那口气又不得不沉下去。

  时姜顿时老实了,不过也只老实没一分钟,撩没够般的吮下了祁见浔的喉结,“晚上补偿你。”

  祁见浔彻底没辙了,泄力般的仰靠在办公椅靠背上,胸膛起起伏伏,耳根也不知道是被撩的,还是因为身体里沸腾的冲动,红透了。

  有点摆烂的样子。

  时姜只笑。

  两人相互抱着依偎着平息着气息,祁见浔出声问:“怎么过来了。”

  “喏,”时姜指了下桌边的饭盒,也顺手捞了过来,“送饭。”

  “你吃了吗?”

  时姜摇了摇头。

  “减肥?”看着一盒一盒的菜端出来,还冒着热气,祁见浔的双手从时姜手臂下穿过,以环住她的姿势,“一起吃点。”

  时姜继续摇头,吞吐着话:“我过来就是跟你说个事。”

  祁见浔多看了她两眼,明白了,哼哼两声,语气有些阴阳怪气,他基本上能猜出不是啥好事了,“无事献殷勤,说吧,有什么事。”

  被猜透的时姜小小的心虚了一把,把筷子递给他,“我就跟你报备一下。”

  “什么?”

  被祁见浔侧眸看着,原本很有理的她此刻莫名的没了底气,话都有些不稳了,“就…梁程屿约我吃个饭,一会儿。”

  祁见浔原本还有些情绪的神色彻底的淡下去,拧着眉面无表情的看着时姜。

  时姜真的看不得祁见浔神色淡淡的望着自己,她伸手揉了揉他的脸,试图给脸挤出些表情,“我就知道你肯定这样。”

  而后又赶紧说:“简黎也在的,就吃个饭,肯定还是聊他签华业的事,你又不让他进,他可不得找我啊,况且他之前也帮过我几次,他找我不理也不合适嘛。”

  见祁见浔不说话,她的指尖下移,直接去抱他的脖子,“行不行嘛。”

  时姜晃着祁见浔的脖子,身子无意识在他怀里扭着,怕他生气吃醋,撒娇着哄着,“老公…”

  祁见浔怕她拱两下又撩起火,赶紧按住了她的腰肢,“我陪你去?”

  “他想签华业正好直接和我谈,不正合适?”

  “……”

  时姜心道你上次不都拒了人家这才找上的我,这让人家怎么和你谈,而且你那样子是去谈的么明明像是去杀人的!

  祁见浔妥协下来,不情不愿道:“那我送你过去总行吧。”

  时姜满意的点点头,亲了亲他的唇安抚说:“委屈你加会儿班,一会儿去接我?”

  在双方让步的情况下,条件总算达成了。

  梁程屿提前定了一家火锅店,祁见浔不让她提前去,把人拦在办公室里亲了半晌,等到简黎都到了电话催她,才拉着她出了长盛大楼。

  火锅店的位置距离长盛集团不远,隔条街的距离。

  祁见浔看着把时姜送了进去,在门口拧眉站了片刻,盯着时姜消失的方向,没忍住,还是进了火锅店。

  这家火锅店应该是新开的,饭点客人还不是很多。除了楼上的包厢,一楼的装修很清新,每桌周围全是绿植,挡的严严实实,若非故意扒开绿植看根本瞧不见隔壁坐的是谁。

  缺点就是不隔音,但胜在环境清雅。

  时姜到的时候简黎和梁程屿已经点了菜,汤锅也开了,可能自己再晚会儿来,两人就吃起来了。

  她被简黎好生吐槽了一番,她就在心里吐槽祁见浔。

  梁程屿找她确实是因为签约华业的事,想让她再牵个线。上次他去提,华业的高层一口回绝了,梁程屿一直觉得可能祁总因为时姜对他有点误会,约时姜出来也是迫不得已。

  希望时姜能解释清楚。

  华业确实是业内口碑很好的影视公司,除了想要自己开工作室的艺人,大部分都是想签华业的,华业不会因为演员背后是否有关系才能进,也不是看人气、长相、圈里的资历等,一切靠演技说话。

  但华业的标准也高。

  梁程屿就是想让时姜牵个线,起码有个敲门砖,面试的机会,后续能不能签上就看他自己了。

  时姜听他说了半天,也明白了。

  无非是卡在了祁见浔那儿,连机会都不给人家。

  心里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小心眼。

  祁见浔只知道时姜消失的方向,并不清楚具体在哪一桌,所以他只得一桌桌看,好在有那些绿植挡着,不至于暴露自己。

  时姜那一桌所在的位置是一侧靠着墙的,祁见浔又看了隔壁的两桌,一桌有人,他便朝另一桌走,好在这桌没人。

  他拐弯走进去,猝不及防的看见了坐在绿植旁,扒着绿植往隔壁看的丁封。

  “……”

  两人对视上,一时又相互无言。

  祁见浔沉默着走进去,低声问,“你干嘛呢?”

  “吃饭啊,”丁封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你又干嘛?”

  “吃饭。”

  两人对着空荡荡的桌面发了会儿呆。

  丁封忍不住提示说:“你老婆在隔壁。”

  祁见浔顿了下,解释:“我过来接她。”

  丁封看出点什么,笑了,“接你老婆要这么偷偷摸摸?”

  祁见浔同样也知道点什么,回击道:“过来偷看你前女友?”

  两人再次沉默下来。

  祁见浔在丁封旁边坐下,侧眸看了他一眼,出声打击,“我过来看我老婆,名正言顺。”

  言外之意就是,我是时姜老公,你是简黎前男友,什么身份?

  丁封无语的扯扯嘴角,不再理人,指尖扒了扒绿植,继续偷摸看。

  祁见浔也学着他的样子,扒开了另一边。

  隔壁已经热气腾腾的吃上了。

  时姜被熏的脸颊泛红,但吃的很开心。往汤锅里放菜码的时候力道没了轻重,白色的开衫上溅上了猩红的油渍,很快的晕开了一大块,特别明显。

  她脱掉开衫,露出了里面的吊带连衣裙,肌肤在灯光下映着莹白的光,祁见浔看着她露出的那段纤细脖颈,烦躁的皱了皱眉。

  火锅吃着热,但里面开着冷气也足,没一会儿,时姜便冷得哆嗦了一下,手臂上的绒毛根根立起。

  但开衫脏了,她又不太愿意穿。

  梁程屿注意到了,虽然不太合适,但他是男人,起码得绅士风度要有,他指了下座椅上自己的外套,犹豫的出声:“时老师,你要不要先用我的衣服顶一下?”

  祁见浔那颗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盯着时姜的身影。

  丁封很不合时宜的哎了声,看好戏的意思。

  时姜摇了摇头,拿起了自己旁边的开衫穿上,“不用了。”

  祁见浔就此放下心来。

  简黎没客气,抖了下梁程屿的外套,直接披上,“我也有点冷,给我穿吧。”“……”

  刚刚还笑着的丁封瞬间冷了脸色。

  风水轮流转,这次祁见浔玩味的看了他一眼。

  两人的互相伤害还没结束。

  丁封盯死着简黎肩上的外套,恨恨的收回视线,看着此刻和祁见浔偷摸看着的狼狈样儿,“你不觉得咱俩这样很猥琐吗?”

  “是你猥琐,”祁见浔看了他一眼,“我刚进来的时候你就这样。”

  “……”

  许是之前时姜的吐槽起了作用,也可能是头顶的冷风开的真的大了,祁见浔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被丁封挤眉弄眼的瞪了眼。

  隔壁时姜的动作停顿的两秒,凝神若有所思的朝祁见浔和丁封的方向看了眼。

  简黎抽空问了句,“看什么呢?”

  “我好像听到了祁见浔的声音…”时姜喃喃说,又打消念头,“应该是幻听了吧。”

  隔壁的两个男人瞬间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松完,服务员领着客人走进去。

  服务员茫然的看着两位高大帅气的男人“两位先生,你们这是…?”

  客人在后面跟着,是几个年轻的女孩儿,推推搡搡的进来,为首的女生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也愣了,两秒后,对着祁见浔猝然惊讶道:“祁总!”

  喊完,又忍不住激动的跟身边同伴分享,声音也自然而然的高昂上去,“是祁总啊!时姜的老公!祁见浔!”

  “……”

  两个男人心脏咯噔一顿。

  刚刚还以为是幻听,这回时姜准确的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和祁见浔的。

  三人茫然的赶去隔壁。

  这诡异到令人尴尬的一幕都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

  时姜看着男人,对方像做错事的小孩般知道自己错了但不肯服软的模样回望着自己。

  可怜巴巴,却又倔强。

  还是简黎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话是对着丁封说的:“你怎么在这儿?”

  丁封结结巴巴的哼哧了两秒,把锅甩给了祁见浔,“…跟他来的。”

  …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

  夜风袭来,带来了些许清凉。

  祁见浔把时姜脏掉的开衫脱了,给她披上了自己的外套。

  她跟着祁见浔上了车,临走时,看见街对面,简黎不情不愿的跟着丁封上了车。

  车厢内有些沉默,没开冷气,降下了半扇窗户,清爽的风涌进车内,打破了沉默。

  时姜撩了下耳边被风吹起的碎发,平声道:“你是不是信不过我?”

  “没有,”祁见浔闷声回,又默默补了句:“我信不过他。”

  “……”

  时姜听着男人着毫无起伏到理直气壮的话,忍不住小声吐槽着:“人对我没兴趣,可小气死你吧。”

  又想起饭桌上梁程屿说的话,又补了句,“你这是公报私仇!”

  “你签下他,他在你旗下,还不是任你拿捏?”

  时姜可能是被气狠了,什么话都往外蹦。

  “……”

  时姜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气他不信任自己?还是他背着自己偷摸来听墙角?

  她转念一想,也意识到自己好像也没什么理由生气。

  换位思考,她应该理解祁见浔的做法。如果今晚换做是祁见浔和任星慈吃饭,她也会坐不住,兴许比祁见浔做的事还过分,也更闹腾。

  仔细想想,其实,祁见浔做的也不算过分。

  一路上,时姜自己脑子里天人交战,纠结着气祁见浔,又不断地说服自己。

  到最后,甚至还觉得他的做法有些好笑。

  说到底,他也是在乎自己,吃醋了,理应是要哄哄的。

  但更不能助长了他的气焰。

  总不能以后她要出去和别的男人吃个饭都要他酸不拉几的陪同的吧。

  回到家,时姜的气也散没了。

  但一时也没搭理祁见浔。

  而他不知是认识到自己错了,还是什么,也闷着没说话。

  洗完澡出来,换祁见浔进浴室去洗澡,夫妻俩依旧没搭话。

  时姜撇撇嘴,意识到这男人兴许也在跟自己犯别扭。她拿着手机滚上了床,想到临走前看到了简黎和丁封,直接给简黎去了消息。

  【你和丁封咋回事啊】

  【给我也听听八卦】

  【探头】

  简黎回的很快,【狗皮膏药,没啥好说的。】

  才说了没啥好说的人就忍不住发吐槽的语音过来,语气里都是压抑不住的暴躁。

  “他踏马的在我家门口蹲着呢!被别人看见怎么想!他没事吧,没事就多吃点溜溜梅!真是闲出屁来了吧!”

  “他是不是有病?我说我有男朋友了,他说他当三也要给我搅黄了,他是不是见不得我好?”

  “当初说分了后彼此不做纠缠的是他,现在跟个狗屁膏药缠上来的又是他!什么话都让他说了,便宜好处全让他一人占了呗!”

  “就这么点破事,我早都放下了,他怎么还紧揪着不放呢,还说我没有心,怎么着,我还就非得给我俩当初那段死去的那段见不得人的关系守活寡了?他也配!”

  “他提出的要当情,行,一时兴起就同意了,我也就当是一对一的炮友,这种关系最忌讳就是动真感情,我踏马犯贱,我动了!我及时抽身还不行吗,他这样有意思?!”

  时姜戴上耳机,把简黎发来的那几段语音反复听了听,大概的明白过来,

  指尖点着‘按住说话’试探着出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想追回你呢?”

  “他要给我上演一个浪子回头?”

  简黎的这句发完,紧接着下一句赶上,“真不好意思,我比他还浪!”

  “我马上去包养俩小白脸,给他肺气炸!”

  “……”

  抱着吃瓜的态度,时姜咂了咂舌。

  想着,简黎也就是说说而已。

  对话框的消息静止了两分钟,简黎又发了一句上来,“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这句话,时姜深感同意,“确实,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恰在这时,浴室的门开了,祁见浔擦着头发出来,男人的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到趴着的时姜身上,正好听见了这句。

  简黎的话还在继续,“我就是觉得祁总那样的男人好,顾家,爱老婆,疼老婆。”

  “时姜啊,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

  时姜耳朵里听着,嘴角笑着往两侧咧,心里却发疑:哪好?

  祁见浔不知何时移到了床边,看着时姜那无意识露出窃喜的笑的模样,眸底也溢出了些微的笑,“说什么呢?”

  时姜恍然回神对上他的视线,神情收敛的干干净净,故意道:“说你不是好东西呢。”

  祁见浔:“……”

  简黎的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的就忍不住和她分享别的事。

  她分享了段某站上的音频视频。

  【让你听听,我新粉上的cv,声音超酥!!!】

  时姜抱着手机仰靠在床头,点开了视频。

  祁见浔基本上也收拾清了,拿着平板上了床倚靠在时姜身旁。

  视频里是一段bg的广播剧,是两位主役瑟瑟的戏码。

  男cv的声音确实如简黎说的,很酥,也很醇厚,有种越听越兴奋、上瘾的感觉。

  时姜精神头有点过了,她由靠着转为了趴着,翘起的双脚不自觉的晃着,思绪飘着,陷进了视频里漫出的一道道轻喘中和男cv的那声‘宝宝’里。

  她简直想尖叫,身子已经不自觉的扭着,若不是有祁见浔在,她可能已经扭曲成了一团。

  时姜按着屏幕后退,又循环了那声宝宝好几次。

  dna疯狂跳动着。

  祁见浔看了时姜好几次,觉得她精神异常的活跃,视线瞥向她的手机,因为贴了防窥膜,什么也看不见。

  时姜放下手机,摸了下有些发烫的脸颊,张望着看向了祁见浔。

  他居然能憋的住不跟自己说话!

  时姜又仰靠回去,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脚丫移动着踢了踢祁见浔的小腿,在男人疑惑的看过来后,她抿着唇主动搭话,“…祁见浔,你能喊声宝宝来听听吗?”

  有了上次喻朗传授的经验后,祁见浔知道时姜这是想求和好,在给他台阶下。

  “嗯?”祁见浔缓缓的眨了下眼,视线下意识落在她的手机上一秒,“什么时候这么肉麻了。”

  “不解风情!”时姜无语的翻翻白眼,“不乐意喊拉倒!”

  于是,又开始循环着视频里的那声‘宝宝’。嘴角的笑弧不自觉拉后。

  祁见浔拧起眉心,起了些好奇的心思。他趁时姜不注意,拿了她一侧耳朵里的耳机来,戴在了自己耳朵里。

  正好那到男声的‘宝宝’突兀的撞击了下耳膜。

  祁见浔抿住唇,脸色有一瞬的别扭,漆黑的眸子里隐了些意味深长,凝着时姜,“听别的男人喊就不愿意多求我两声?”

  “就这么喜欢听?”

  时姜从他耳朵上抢回自己的耳机,瞪着他,恨恨道:“没人逼你喊。”

  时姜闹小脾气,音频也不听了,关上手机躺下闭眼睡觉,动作间幅度大,轻易的表达着自己的情绪。

  祁见浔缓了几分钟,关了平板和台灯也躺了下去。

  卧室一瞬间陷入一片昏暗,短暂的这几秒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靠听力以及触感的摸索。

  时姜一直注意着祁见浔的动静,男人窸窣间翻身的动作,自己身旁的床明显的塌陷下去,紧接着,男人的胸膛贴了上来,温热的触感,连同心脏的震动。

  祁见浔像以前他们之间的暗示般,在她腰侧富有节奏的轻点了两下。

  时姜僵着没动,似是默认了他的意思。

  祁见浔的手臂前探,整个身形拥上来,薄唇贴上了时姜的耳侧,低缓的笑了声,“宝宝。”

  猝不及防的一声低吟直击时姜内心的最深处。脑海中的那根弦也因为他的这声‘宝宝’而颤栗着,漾出了不平息的波纹。

  他的嗓音有股淡淡的哑,性感低沉,明明语调淡淡的,但时姜就能听出其中包含了深情的意味,是一种醇香的气息,陈年佳酿的味道。

  不仅醉人,也醉心。

  只这一声,那男cv的声音在他脑海里留下的印象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祁见浔的指尖触着柔软,继续说:“说好的补偿我呢?”

  时姜内心忍不住哼哼唧唧。

  她不想的,可是他喊她宝宝诶

  祁见浔得寸进尺,把时姜正着抱进怀里,轻咬上她的唇。

  房间内起初的朦胧感过去后,月光透过窗帘投射进来,依稀能看得清些光影。

  窗外园区的街道有车辆经过,低而缓的引擎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一瞬的灯光斑驳的影落,在时姜眼前晃着。

  而后,她看见。

  祁见浔探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东西,单手递到唇边,牙齿扯着撕开包装袋,然后把里面的东西塞进了时姜手里。

  意思显而易见。

  时姜闭上眼装死,推拒着,平声拒绝:“不会。”

  祁见浔知道她是故意的,不依不饶,也故意道:“我教你。”

  时姜一直觉得,祁见浔从来都是一个特别正经的人,不管是从小时候认识开始,还是两人结婚后那挺短小的一段时间里,他给人的感觉都是可靠的。可现在,从他一步步的在她面前表现真正的内心开始,祁见浔从前的那个形象坍塌了。

  这才是真正的他。

  而时姜,却也喜欢现在的他。

  卧室内安静的针落可闻,此刻两人也都沉默着,所以哪怕仅仅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发出的声音,都异常的明显,更无外乎这种摸黑只能靠感觉的动作了,所有的感觉都充斥着大脑,一清二楚。

  时姜头皮发麻。

  “学得不是挺快么,”祁见浔的声调哑了好几个度,捂着时姜的掌心没动,他气息不稳,“宝宝,以后都帮我戴好不好?”

  时姜拧紧眉,忍不住打破气氛,“闭闭嘴吧。”

  祁见浔哼笑出声,沉吟嘶哑的轻笑像是魔咒般在时姜耳边循环。

  时姜觉得自己真的听不得了,她清醒的看着自己一次次的迷失在祁见浔一声声的‘宝宝’中。

  她一边唾弃自己没定力,一边又沉溺于此。

  满脑子都是他的那声宝宝,时姜觉得自己特别没出息,一声宝宝就把她击垮了。

  彻底沦为了祁见浔的音下魂。

  卧室内空调的温度开的不低,徐徐凉意拂着,触及到的褥面都是丝滑的凉。映着窗外透进来的月色,能隐约看得清人影的轮廓。

  时姜眼前一片模糊,好似浮上了一层水雾,漾着蜿蜒的波纹,悠悠荡荡。

  耳边充斥着男人低缓的嗓音,冲击着她已经坍塌的心墙。

  时姜人麻了。

  她真的不想费劲!她怕累!

  见时姜不动,祁见浔又一声声的‘宝宝’在她耳边轻唤。

  许是祁见浔前段时间总是给自己撒娇,语气里不是那种祈求的意味,而是那种娇娇的,令人没办法拒绝!也不忍心拒绝!

  祁见浔靠着床头,还不忘出声夸赞,“宝宝,你真棒。”

  只做还好,但被祁见浔这样一声声的夸赞,时姜觉得很羞耻,恨不得直接晕死过去得了。

  本来有那劲儿也被他这一句句的‘宝宝’给冲没了,人没爽到,臊倒是臊了一脸!

  时姜累的不想动,趴在就真的一动不动了。

  男人身上是烫的,她同样也是。

  时姜很喜欢这种肌肤相贴的感觉,很软,很温,又很舒服,静静等待着彼此的温度渐渐冷却下来。

  她可以缓会儿神,酝酿酝酿睡意,睡过去也就算了,后续的麻烦事都是祁见浔的,若睡不着很可能还会被他拉着再来一次。

  时姜当然喜欢前者。

  但祁见浔拿捏了她此刻的心思,变换着语调一遍遍的在她耳边低唤着‘宝宝’,像是要一次性的喊个够。

  轻声喊,重声喊,平声喊,疑问声喊,真的是彻彻底底的满足了时姜。

  祁见浔轻拍着她略微黏腻的背脊,卧室里开了空调,她的体温有些凉了下来,他抬手关掉空调,继续拍了拍时姜的背,出声问:“宝宝,你喜欢吗?”

  这句话一语双关,像是在问喜不喜欢喊“宝宝”,又像是在问此刻的肌肤相亲,她喜不喜欢。

  祁见浔知道时姜可能害臊的不愿意回答,他也没硬逼着。

  他想起那晚他们谈论的要孩子的话题。祁见浔垂首亲了下她的鬓角,叹声,“有你这一个宝宝就够了,还要什么宝宝。”

  时姜伸手打了他一下,力道不重。

  祁见浔双手撑了下时姜的腋下,把人往上揽了揽,贴着她的唇,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笑着低低说:“我也想听你喊我宝宝…”

  时姜咬了下他的唇,打他,“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娇,还要听宝宝……”

  “大男人怎么了,”本来还不好意思,祁见浔这倒理直气壮了,“男人就怎么听不得了,哄哄我不行?”

  祁见浔低头吮她的唇,两秒后松开,“我想听你喊我。”

  “……”

  时姜彻底的麻了。

  他这是什么xp!

  有些事情没必要硬逼着,但有些就必须要硬逼着来。

  在祁见浔的威胁下,时姜不得不妥协了。

  牙齿一点点厮磨着下唇肉,时姜闷哼,溢出了破碎的声调,“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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