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番外_咬一口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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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番外

  时姜一心盼着孩子来,为了生孩子扎破套无所不用其极。而为时姜出这馊主意的简黎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却莫名其妙的比时姜还早一步的怀上了…

  真真是验证了那句意外怀孕的话。

  简黎以为丁封在中间搞了什么名堂,跟他大闹了一场。一个嚷嚷的要去打掉孩子,一个死乞白赖的拦着,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

  之后,简黎又考虑着去父留子,丁封当然不同意,吵闹个没完。

  自从时姜和祁见浔两人一致决定要孩子后,时姜提前就在家里准备好了验孕的一些工具用品,天天试天天没有,她都快怀疑是祁见浔不行了。

  得知简黎怀孕后,她羡慕极了,该怀的没怀,不该怀的怀了!

  果然还是祁见浔不行!

  祁见浔宽慰着她放宽心,该来的总会来,时姜就觉得他不上心。

  时姜的经期一般不是特别准的,推迟或提前的情况也都存在过。经期推迟两周那天,她隐隐有了些感觉,可能是真的有了。

  她在自己测试等待的过程中,手心都不免攥出了一把汗,待看到用的三个不同类型的验孕棒均出现两条杠杠后,悬着的心这才落下来。

  她真的怀孕了!

  时姜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个消息分享给祁见浔。那天下午祁见浔还没下班,她直接去了他公司。

  “我怀孕了!”

  当时姜脱口告诉祁见浔的那一刻,内心再次涌动起一瞬不可思议的恍然,充斥在胸腔,莫名的还夹杂着一股温情的动容。

  祁见浔比她还要懵,指尖无意的轻触到时姜平坦的小腹上,似抚又不敢抚的模样,“怀孕了?”

  “嗯,”时姜重重的应了声,似是在回应着自己,也是在回应着祁见浔,随着重音的落下,她坦然的接受下这个消息,也有心情调侃祁见浔,“你要当爸爸了。”

  “开心吗?”

  “……”

  想到什么,男人的脸色瞬间从茫然转为了一脸的郁色。

  即使接受了现实,祁见浔也是对时姜的坦然,不是对孩子,他还是心有缔结。但这也毕竟是他和时姜孕育的结晶,他也愿意陪着时姜一起开心。

  自己测验总是不能够的,祁见浔带着时姜去了医院检查,检查结果已经怀孕七周了,往前推算着时间大概就是在祁见浔决定要生的那几天里。

  时姜完全感觉不到肚子里已经有个生命在孕育着了,但b超结果显示,肚子里的宝宝已经有胎心了,医生说宝宝长的很好。

  一时间突然怀上,两人莫名的还有些不知所措,一心只顾着要孩子,却忘记了要如何孕育好肚子里的宝宝,两位准爸爸妈妈开始恶补一些知识。

  时姜还挺庆幸自己没什么妊娠反应,腰酸背痛孕吐之类的。可庆幸了没一周,某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咬着嘴里的小笼包,恶心感油然而来。

  甚至,恶心感逐天加重,发展成了孕吐。

  时姜在补习孕期知识的时候也知道,孕吐是正常反应,有的准妈妈孕吐严重,有的没什么反应。

  而时姜,则是孕吐严重的那一类人群。

  时姜孕吐最严重的那一阵,每天都没什么胃口,吃什么吐什么,没有东西吐了就吐胆汁。祁见浔担心的要命,带她去医院,去医院也没用,全靠营养液吊着。

  时姜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是妊娠反应最严重的那类人,每天晕晕沉沉,累的不行,腰痛头痛,也嗜睡,但睡的不沉,有个动静便会惊醒的那种,有时候晚上还会打小呼噜。

  甚至在那一段时间里整个人憔悴了不少,还瘦了六七斤。

  时姜一时间觉得自己变的很矫情,又莫名的觉得自己很委屈,孕

  吐委屈,睡觉惊醒后委屈,即使在孕期祁见浔对她更好了,事事顺着哄着开解自己,她还是觉得委屈。

  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却总总因为某个小事而委屈想哭,半夜胸胀难受的睡不着时会哭,吐到怀疑人生时也会哭,怕祁见浔担心又在他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大哭过几次。

  那段时间可能把她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完了。

  明明祁见浔做的已经很好了,她却还是忍不住冲他发脾气,发完脾气又觉得自己事太多、对不起祁见浔。

  那段时间里她焦虑不安,祁见浔也不遑多让。

  直到后来的某次,时姜难受正吐着,在一旁给她拍背的祁见浔没忍住也吐了。孕期的准妈妈一般都敏感,时姜也同样,他觉得祁见浔是嫌她麻烦、嫌她恶心了才吐的。

  祁见浔也只是认为自己吃错了东西胃不舒服。

  接连几次的和时姜一起孕吐后,两人的症状也很像,时姜开玩笑说他也怀了。

  到医院检查后,医生说是因为他们俩感情好,祁见浔太爱她了,担心她,估计是看她天天吐的严重,心里也焦虑,食欲不好,睡眠不好,出现恶心呕吐,夫妻间产生了某种共情的感应,就会出现这种症状,医学名上叫拟娩症。

  不知道是不是有幸灾乐祸的心思,但确实是祁见浔陪自己吐后,时姜心底的委屈及难受心理舒坦了不少。

  两人一时间仿佛是共用了一个身体,亦或者说祁见浔替她承担了孕反的痛苦。只要祁见浔反胃呕吐的难受时,她的身体就会好很多,但看着男人难受的模样,她也挺心疼的,可能当时祁见浔看她呕吐时也是这种心理,恨不得替她承担。

  这次,真的承担了。

  时姜的孕反缓解了不少,祁见浔开始了。上班期间天天发微信跟她诉苦说难受,又问她有没有好点。

  那天上午祁见浔吐了三次,整个人都差点虚脱了,当天就直接请了产假,时姜什么时候生,他什么时候再去上班,其他重要的文件合同需要他过目的让陈则送来家里就行了。

  时姜虽然很心疼他,但还是很想笑。

  晚上祁见浔吐完回到床上,给自己和时姜均倒了杯水。

  时姜摸了摸他的脸,脸色有些差,指尖触到了一层薄汗,又抽过纸抽给他擦汗,“你还好吧?”

  祁见浔抿了口水,胸口和胃里也舒服的多了,他点了点头,长探手臂把时姜往怀里揽,哑声问:“你呢?”

  “好点没?”

  时姜伏在他肩颈上点点头,又仰头看他的侧脸,嘴角忍不住溢出点点笑,“你吐的严重了,我就好多了,心里也舒坦多了。”

  祁见浔眉梢不可抑制的轻抖,视线斜下来,那眼神像是在说‘你就不能收敛点?’

  他抬起指尖捏着她的脸,无可奈何,“我看你就是幸灾乐祸!”

  时姜嘿嘿的抿唇笑。

  祁见浔反过来抱时姜,脑袋埋在她细腻的颈肩,小幅度的轻晃,像个撒娇的大狗狗般诉苦,“我难受…”

  “我委屈…”

  时姜一手揉着他的脑袋安抚,一手指尖触到他胃的位置,指腹轻捻着,“哪难受?胃里吗?我给你揉揉。”

  祁见浔抱着她腰的力道更紧,闷声指挥,“往下点…”

  时姜照做。

  “再往下点。”

  时姜如是照做,只不过指尖不由的顿住。

  祁见浔喉腔内溢出轻颤的笑声,身形也由此颤动,他贴近了时姜些,意味明显。

  自从时姜怀孕这一段时期以来,两人亲昵的程度也只限于亲亲抱抱,祁见浔人都快憋坏了。

  时姜叹口气,手指任劳任怨。

  他这么模样又瞧着好笑,时姜嘴上说着心疼人的话,但神

  态表情间的幸灾乐祸表现的淋漓尽致,“真是委屈你了。”

  话说的也不走心,说着说着还笑出了声。

  “……”

  祁见浔抬头咬她颈肩的软肉,“迟早会让你还回来!”

  时姜不由得缩脖子,躲着他又是咬又是吻的唇,声调轻颤,“你让一个孕妇这样合适吗?”

  “礼尚往来,大不了我也帮你?”祁见浔倾身,唇凑到她耳边,温声吐气,低哑的嗓音说不上是因为时姜此刻的动作,还是因为吐出口的话,“你想要哪种?手?嘴?”

  “还是舌头?”

  时姜指尖用了些力道,掐他。

  闷闷说:“我可没你这样性欲大。”

  “嗯,”祁见浔很认同的点了下头,声调浅笑,话里拆台的意思也明显,“也不知道是谁,上次求着我再来,抱着我的腰不撒手。”

  “不知道。”

  时姜装傻充愣的不吭声。

  气氛安静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

  只有祁见浔时不时的低吟溢出声。

  时姜垂眸盯着自己略微拢起来的肚子,脑海里推算着时间,喃喃出口:“…医生说三个月后就可以同房了,我现在四个月了吧。”

  她顿住,后面的话没在继续说,但话里的意思明显。

  祁见浔闷着没应声,只是气息微重。

  时姜咬咬唇,及时补充又是在提醒祁见浔,“你慢一点,缓一点…”

  还不等时姜说完,祁见浔便哑声打断:“这玩意能慢的下来?”

  “……”

  时姜无语凝噎。

  闷着气抬手锤他。

  祁见浔生生应下她的打,笑了。

  “风险还大,”祁见浔埋进时姜怀里,掌心拍着她的后背宽慰,“咱不干这事。”

  “大胖橘不就是这样把孩子搞没了的么。”

  前一阵晚上时姜睡不着,祁见浔陪她一起熬夜看甄嬛传,明明他自己都困得眼睛要睁不开了,还强打起精神努力让子自己清醒。

  没想到他还记下了大胖橘和安陵容同房搞没他孩子的桥段。

  “所以,留着,”祁见浔的掌心覆上时姜的明显拢起来的肚子,轻缓的抚摸着,继续说:“等这小东西瓜熟蒂落了,”

  他顿了下,刻意卖了个关子,唇移到时姜耳边,痞气道:“你不想都不行。”

  “……”

  …

  除了生孩子祁见浔不能代替时姜之外,好像她怀孕期间的反应他一样没落下,就连吃食口味都一样。

  有天晚上时姜突然想吃酸梅子了,她本不想惊扰祁见浔的,但特别特别想吃,祁见浔又爬起来替她跑了趟超市。

  祁见浔买的多,一口气买了十小罐。

  酸酸甜甜的味道,简直是在时姜的味蕾上跳跃。

  许是看时姜吃的香或是他们夫妻间的感应作祟,从来不吃这些零食的祁见浔和时姜一起分食掉了那十小罐酸梅子。

  怀孕之后,时姜基本上每天都要祁见浔抱她去称一次体重,在她嘴边嘟囔着“又重了,又重了…”的话中,肚子渐渐大了起来。

  她总归还是个女艺人,管理身材也很重要,所以除了自己特别想吃的东西外,三餐都是营养师搭配的。

  时姜还担心自己肚子上长妊娠纹,天天让祁见浔给她涂抹养护,即使生了孩子肚子不可能变回原样,也尽可能的将伤害降到最低。

  也许是怀孕之后变的更加的敏感和没安全感,祁见浔也意识到了她的这种心态。

  每天早晚祁见浔都要在她耳边亲口说一声“我爱你”,每次也都是他先把她哄睡着后才睡的。

  越是月份大了,时姜似乎就越是焦

  虑,不仅是外形上的,也是心理上的。她整个人看着圆润了好多,母性的光辉油然而生。

  脸大了,鼻子似乎也大了些,容貌焦虑来了,每天都要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变丑了。

  又不放心不停歇的问祁见浔:“祁见浔,我是不是变丑了…”

  祁见浔双手捧着时姜的脸,吻她的唇,“没丑,还是那么漂亮,就算怀孕了也是最漂亮的孕妈妈。”

  “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永远喜欢你,永远爱你。”

  祁见浔不厌其烦,只要时姜愿意听,他就愿意说一辈子,在她耳边诉说着千万遍爱你。

  还有一个月到预产期时,时姜问祁见浔是喜欢男孩还是喜欢女孩,想听真话。

  祁见浔对男女真的没有太大的感觉,他之前也没想过这个问题,想着的都是这小东西让时姜怀着这么辛苦,等出来了一定先打一顿!

  如今,再想这个问题。

  还是男孩吧。

  男孩抗揍。

  男孩也操心的少,不像女孩那样娇娇弱弱,打不得骂不得的,把人整哭了时姜估计还得跟他急。

  反正祁见浔对这个孩子,可是有意见好久了,短时期内肯定是没有好脸色的。

  “那如果要生个女儿呢?”时姜问。

  时姜最近焦虑的问题大概就是这个了。她也是会有那么点小心思的,祁见浔现在说着没那么想要孩子,怕和孩子争风吃醋,如果是个女儿呢,他会不会心疼,会不会变成女儿奴?

  如果是那样的话,说实话,时姜心里是不舒服的。现在想想,她也不愿意和别人分夺祁见浔的爱。

  她知道这种想法有些自私,也不该是一个即将当妈妈的人该有的想法,但祁见浔太好,给她的爱太多,她贪心不足,想要的是他永永远远不掺任何杂质的满满的爱。

  正是有这种心理,她好像就更能理解祁见浔不想要孩子的想法了,也更能理解他想要自己全部的爱的想法。

  祁见浔盯着时姜夹带着略显忐忑的目光,似是明白了她的担忧,牵着她的手,落在了自己有力的胸口处,温声说,“是女儿也不会动摇你在我心里的地位,这颗心完完整整的都是你,我只让你做我的公主。”

  时姜知道他能说的到,就能做到。

  可她好似还是无法说服自己,踌躇片刻,问:“那如果真的是女儿怎么办?”

  “说点生儿子的话?”祁见浔抬手捏她的鼻尖,无奈,“我多吃点醋,行吧。”

  时姜这才笑了,双手搂着他的腰。

  祁见浔给时姜调整好坐姿,避免挤压到肚子,叹声说:“以后不要孩子了。”

  “不要了吗,”时姜抬头,下意识问:“不喜欢?”

  问完才意识到自己多此一举了。

  祁见浔确实不喜欢,不是不喜欢他们的孩子,而是不喜欢多个人插足他们的世界。

  “心疼你,”祁见浔说,他轻轻的抚着时姜圆滚滚的肚子,“你怀这小东西都难受成这样,还生什么生。”

  除此之外,当然,祁见浔还有自己的私心在,有一个和他争宠就够了,再多?

  他还活不活了!

  “那你心疼我,”时姜抿着唇,眼角不自觉的带笑、带媚,调侃道:“还让我手费劲!”

  这个费手劲就意味深长了。

  时姜怀孕期间祁见浔的生理问题,绝大多数都是她来解决的,可不得是费手劲。

  “这能一样么,”祁见浔挑眉,说的理所当然,“你对我怎么能不上点心呢,以后有你费的多着呢。”

  “……”

  “那以后就不生了?”

  时姜边问边回想着怀这小家伙以来受得

  这些苦,以及祁见浔的受得苦,确实很憋屈,她都想等肚子里的娃出来先打一顿解解气了。

  但避孕这个东西又不是绝对的…

  时姜拧着眉,又骤然舒展,开玩笑般的提了一句,“那你去结扎吧。”

  “行,我去结。”

  祁见浔回答的轻松。

  “……”

  时姜傻眼了。

  她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但看祁见浔的模样像是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他的反应不由得令她愣住,“你…”

  祁见浔双手捧着时姜的脸,掌心用了些力道揉捏,又是买惨又是威胁般说:“看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以后不不补偿我都不行,十天十夜怎么样?”

  “……”

  时姜生娃那天正好是帝都初雪,细绵的初雪覆下,在灯光下泛着莹莹光亮。

  那天晚上,时姜突然肚子痛。

  预产期内祁见浔早就准备好了所有东西,但也怕自己忙不过来,提早让云姨在俪江别墅这边住着。

  一路被送往了医院,躺在床上时,时姜看到了祁见浔额角浸湿的发,他着急送她,自己都忘了穿外套,大冬天的,一件短袖就往外跑。

  即使这样,也还是急出了一身的汗。

  她没和祁见浔说过,怕他担心。但其实她也有些害怕生孩子,她怕痛。祁见浔有时候说的没错,她很娇气,怕痛怕累还怕麻烦。

  生孩子这三样都占了。

  但看着此刻的祁见浔,她身体里忽然就涌动起了一股温和的力量,平静却有力。

  她不怕了。

  她会带着孩子一起出来见祁见浔。

  生产的程序耗时时间长,时姜虽难受,但也能忍的下来,只需要按照医生的节奏来。医生也让她尽可能的放松,在等待的过程,她甚至还刷了会儿手机,和祁见浔聊聊天。

  她知道祁见浔在外面等着也不好受,她这个生产的孕妇反倒还要安慰祁见浔。

  后期,时姜没精力看手机了,疼的死去活来,整个人像是被人玩闹般的浸在水里憋气,透出水面后喘口气又继续憋。

  时姜不知道自己疼了多久,感觉整个身体都麻了。

  痛感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凌晨四点多左右,孩子才算生完了。

  简单的清洗后,护士抱着孩子过来,说是男孩,让时姜亲亲他。

  时姜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累的两眼昏花,看了好几秒才看清了护士怀里的孩子,她怔了数秒,一脸复杂加抗拒的远离了些。

  这孩子怎么黑湫湫,还皱巴巴的,丑死了。

  时姜扭过头去,心累加麻木,拧着眉装睡。

  这一睡直接睡到了傍晚才醒。

  病房里只有祁见浔一个人在。

  时姜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熬了一整个通宵眼底红血丝的男人,她眼眶不由得泛热,想到生产疼痛的过程又开始眼冒泪花。

  她这个孕期动不动就委屈哭的毛病可能真的改不了了。

  祁见浔抱着她温声安抚。

  又喊来了医生查看了时姜的情况。

  确定没事后,才放下心来。

  时姜想到自己睡前看到的那个黑湫湫的孩子,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拉着祁见浔求解,“孩子呢,你看了吗?”

  “没看。”祁见浔说得理所当然。

  “爷爷他们抱走了。”

  时姜说出了自己的忧虑,担心说:“我看到他好黑好丑…”

  祁见浔才不关心这些,比起这些,他更关心时姜,温声安慰,“没事,孩子一般生下来不都是挺丑的?养养就好了。”

  “……”

  时姜勉强接受了这

  个结果,又问:“你给孩子想好名字了吗?”

  祁见浔抿唇沉吟数秒,犹豫着开口,“叫祁余吧,”

  “…他就是个多余的。”

  “……”

  时姜抬起没什么力道的胳膊锤他,哭笑不得,“你好好给孩子起。”

  祁见浔也明白叫这个不太实际。

  但时姜醒来张口闭口都是孩子的行为已经令他有些许不满了。

  都不知道要关心关心他的么!

  大名祁见浔还没想好,但小名现在想好了,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直接敲定,“小名叫多余。”

  这算是新手爸爸给刚出生儿子的一个下马威。

  “我得让他明白,他自己在家里是个什么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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