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_有港来信[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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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不大的卧室内缭绕起淡淡的香烟味,与原本的小苍兰香氛交织在一起。

  应隐半倚半卧在翠绿色的进口丝绒贵妃榻上,怀里抱着抱枕,一手胳膊肘拄着,嘴里细细咬着葱尖儿似的指甲,就是不看他。

  赌气着呢,末了,冰冷干脆地说一句“谁玩女明星说谁。”

  当着两个外人的面给他甩脸色,可见气性非同寻常。

  商邵心里了然,吩咐道“缇文,带小姑娘出去。”

  小姑娘程俊仪还眼巴巴地望着两人间的暗流涌动,冷不丁被缇文一拽胳膊,低声道“走呀快走”

  卧室门是白色的古典法式对开门,“丰”字格中镶水纹玻璃,透着人影。庄缇文拎走了程俊仪,又体贴地将门给关上了,喀哒一声落了锁。

  这是商邵第一次进应隐的卧室。灰黑色的罗马假日床,纯白色花边四件套,临窗子下摆一张绿丝绒贵妃榻,黑丝抱枕上的金线虎绣栩栩如生。

  卧房面积不大,一目了然,但大约能体味到她的生活品好。外头天冷,没阳光,百叶帘半垂下,映出很淡的光影。百叶轻,被空调风吹得晃悠,连带着那映下的一条条老虎纹,也跟着在地板上浅动。

  其实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短得商邵还没将大衣放下,应隐却坐不住了。

  她从贵妃榻上起身落地,经过商邵身边时,被他顺势扣住腕骨“没让你走。”

  应隐冷冷“哼”一声“这是我的卧室,我是要打开门请你走。”

  她最近总是你啊你的,叫商先生的时候是越来越少。

  也不叫什么阿邵哥哥。

  商邵垂眸沉沉看她两眼。她今天穿的草黄绿色吊带,像黄春羽般的颜色,令人想到春天。

  看够了,他掐了烟,扔下大衣,将人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应隐脚尖勾着穆勒鞋,面色惊慌。

  “哄你。”

  轻慢的两个字,冰糖渍进话梅里。

  应隐被他慢条斯理地在床上放下。商邵目光锁着她,手往底下伸去,将拖鞋从她脚上摘走,继而重量压下,身体带着体温覆上来。

  “那台玩具车,你买的”

  “什么玩具车。”应隐别过脸。

  “够你开下山吗”

  “哼,可以开三百公里。”

  她头发浓密,蓬松柔软地堆在颈侧,像一蓬乌云。商邵撇开这蓬云,看着她珠贝莹润的颈项和耳垂,将脸伏下,鼻尖抵着她耳后。

  昨晚上没睡个整觉,今天记挂她,又料想缇文是搞不定的,因此一整天都提着精神,将会议公文都加紧处理好了,才能在这下午三点多的光景来见上一面。

  应隐被他鼻尖抵得痒,想躲,但躲不了。商邵虎口贴着她下巴,笑一声“不借你钱,真的就这么生气”

  “不生气。”应隐嘴硬着,但鼻尖一酸。

  要不是走投无路急于脱身,她会想跟他借钱吗以她高傲的性子,做了不知几天的心理建设才开得了口,到头来却被他拒绝。

  委屈是其次,多半还是难堪。

  这种难堪并非来自于丢脸或羞耻,而在于认清了自己对他的一厢情愿。

  男人是靠不得的,再有钱的也一样。

  商邵拧过她的脸,目色平静,不疾不徐地讲着“早上康叔给了你两千万,就当作是合同预付金,不算我借你。这样你跟缇文出资比例相当,解了约后,工作室的启动、新电影的投资,也有余裕。律师我已经帮你找好,咏诚的artner,你可以放心交给他。”

  “你给了缇文多少”

  “她自己有三千万,我给了五千万。

  “你要当我老板”

  商邵笑一声“你跟她五五持股,这里面没我的事,等她赚了钱,五千万按利还我,这样你放心了”

  “所以你可以借给她五千万,却不能借我。”

  “你跟她比”

  话一出口,应隐蓦然静了,连带着呼吸也回落。

  商邵目光深沉,冷静,脸上看不出表情,但半眯着眼,似乎在探究她。

  “缇文是我表妹,你觉得,你可以跟她比”

  一股酸涩直冲鼻腔,连带着的还有铺天盖地让她浑身都烧起来的羞耻,或者说耻辱。

  在这种耻辱中,应隐却倏然想通了,灵台清明,茅塞顿开。

  对啊,他没有义务借给她,或者救她于水火。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她怎么能因为不借钱,就迁怒于他更不该不自量力地跟缇文比。表的堂的都是一家,拿着香港身份证,说着港府话。

  她跟缇文比,多少有点摆不清自己位置了。

  应隐想通了这一层,心情平和起来“商先生,你别误会,我只是想,预支七千万虽然理亏,但也不是没先例,何况我们有合同在,我又是公众人物,无论如何不会赖帐的。剩余借三千万,我原本想,对商先生这样的人来说,无非是漏漏指缝的小事。”

  她笑一笑“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不过我刚刚重新盘点了一下,我昨晚上少算了一千,帐户里其实差不多快有六千,柯老师再借我两千,银行贷我两千,这就一亿了。我还有别的投资可以转手,房子、酒庄、铺面、写字楼、股票、基金,没问题的。”

  “你还没回答我。”商邵对她这一堆明事理的台词都视而不见,径直问“你觉得你在我心里,可以跟缇文比”

  应隐瞥过目光,眨了下眼“我不觉得,刚刚只是一时口快,别笑我了”

  商邵拂开她额发,洞悉的目光看得她身体轻颤起来。过了会儿,他低下头,毫无征兆地吻住她。

  应隐被他吻得想哭,手握成拳,负气地在他肩上又推又打了数下,冷不丁被他一把扣住,按到了枕上。

  枕头柔软,她手掌和小臂都陷进去,商邵拇指抵进她的掌心,揉着。

  他吻得很强势,应隐泄了力气,身上冒出一股薄汗,睡裙卷到了小腹上。

  吻过后的鼻息滚烫,湿热地笼在应隐耳廓。商邵贴着她耳朵,字字低哑着“应隐,下次可以换个更重要的人比。”

  应隐一怔,干哑又渴的嗓子吞咽一下,气喘吁吁的,胸腔里又鼓点擂擂,弄得她耳朵内外都是声响,仿佛耳鸣。

  商邵再度吻她,这回捞起她,将她整个贴抱进怀里,手掌压实她脊心,吻得人像折颈的天鹅。

  法式对开门的水纹玻璃外,人影晃动。

  俊仪压着声音“怎么不吵架呀也不摔东西我还等着进去劝架呢。”

  缇文“对啊,怎么不吵呢在讲道理吗”

  “哄人的时候讲道理”俊仪颇为了解应隐“我们小隐不吃这套。”

  缇文“表哥跟别人不一样,他总有办法跟你讲道理,不听也得听。”

  屋内热着,各种香味氤氲,密不透风的,应隐觉得喘不上气,面红耳赤着。她是吃不消了,恳求商邵放过她。

  连着坦桑的两晚,她的身体就没休息过,总疑心自己会缺水。昨夜,真丢不起半夜让佣人来换床单的这种脸,在她语不成句的央求下,商邵才大发慈悲地抱她进了洗手间。

  他的洗手间通透明亮,一气贯之的大理石台面五米长,上面是同样长度的高清银镜。镜子里她发丝凌乱衣不蔽体,浑身哪处柔软都在颤,而他却齐整地穿着黑色睡袍,脸上不辨喜怒,充满着一股危险的掌控欲。

  好难堪。应隐当场哭了。

  如果不是这么过分,早上又说不借钱,她也不至于气得当场就走。

  应隐此刻被禁锢吻着,想到这点,刚刚抚平的气又冒了出来。

  可是她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把人推开,只能转开脸,躲过他的吻,尾音轻颤着叫他“商唔商先生”

  商邵漫不经心地“嗯”一声。

  “我我还在生气呢”

  商邵的动作和亲吻都停下来“还在气什么”

  “你把缇文安插到我身边,给你通风报信。”

  “这个位置很重要,我不放心别人,何况如果不是她过来了,你的合伙人还没着落。”

  “你这是因果倒置。”应隐把人推开,翻身下了床。

  睡裙薄,掩不住她胸前风光,看得商邵目光晦涩发沉。

  他沉舒一口气,拧了拧领带“当时没想别的,缇文也没有背叛你,别怪她。”

  应隐扯起一张毯子裹住身体,推着商邵出门。

  商邵脚步不动,看样子是有些疲倦,俯身紧抱了她一会“最近很累,原本是想在你这儿睡个午觉的。”

  又亲一亲她耳廓“实在很怪我,就冷静一两天,气消了再找我。”

  这次不等应隐再赶,他主动拎起大衣,走至房门口。

  门被拧开,一直试图听墙角的两人立刻“咳咳”两声,像两只麻雀般分头跳开。

  这屋子隔音好,应隐心里有底,镇定地拂一拂凌乱的发“送商先生下楼。”

  俊仪“哦”一声,打量商邵。领带确实有些乱了,熨得笔挺的黑衬衣也起了褶,让人想歪。

  应隐瞥了眼庄缇文“庄小姐也一起走吧。”

  缇文瞪大眼睛看他表哥,商邵揽了下她肩“让她好好休息,别打扰她。”

  脚步声从二楼至楼梯沉下,渐远,一路到了院子里,响起引擎声。

  司机热着车,商邵手挽大衣,驻足,略略抬眸望了一眼。

  二楼窗前没有人影,只有半扇百叶帘依旧遮着。

  缇文跟他一前一后上了车,脑子里忍不住就想起应隐那句“你表哥在车上玩女明星”。

  天啊,这迈巴赫到处透露着一股那什么的气息

  她眼神乱瞟,商邵让她安分点。

  “你不是说交给你吗,原来你没想好怎么哄啊”庄缇文哪壶不开提哪壶。

  商邵眉心微跳“闭嘴。”

  “你不会耽误我生意吧。”庄缇文已经操心上了。

  商邵睁开眼眸,语气寡淡“我的那份哄好了,没哄好的是你那份,你自己想办法。”

  缇文“”

  她是个行动力强的,隔了一天,她换上全副大小姐装束,拎上她最便宜的公文包爱马仕黑金,开着两百多万的奥迪小超跑登了门。

  程俊仪拄着扫把在门口,趾高气昂“哟,庄大小姐来了。”

  缇文将她轻轻一撇,轻快地说“走开,自己玩。”

  她这次是带着律师的建议过来的,敲了门,应隐正捧一杯热茶在窗前。听到动静,她毫不惊讶,径直问“如果我不想跟辰野撕上法庭,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谈到一亿”

  缇文一怔,松了口气“你不生我气”

  “是我邀请你来的,这是我们的缘份,与商先生无关。”应隐放下茶杯“说说你对工作室的想法。”

  “我这个人不算长情,所以现在只想把你一个艺人经营好,将来如果你能走通自己的路,而我又对这行还有兴趣,我才会考虑运营别的艺人。除了艺人经纪,我还准备在香港另外注册一间公司,为我感兴趣的电影项目投资,当然,它也主要是服务于你,所以今后你会是带资进组的影后,你可有意见”

  应隐笑了笑“我没意见,只要你有钱。不过这样的话,你的业务不就跟你另一个表哥重了么为什么不直接跟商陆合伙呢他的三月影视这几年没少赚。”

  “那你又为什么不干脆去柯屿的工作室呢据我所知,三月影视他也有股权,你们又是密友,你又何必大费周折,要自立门户”

  应隐歪了歪脑袋,对她伸出手“合作愉快如果你能搞定辰野的话。”

  三天后,麦安言接到了来自香港咏诚律师事务所,对方表示要就应隐的解约一事来跟他谈谈。

  麦安言恶狠狠抽着烟,固执地强调他会与应隐本人沟通。

  挂断后,他首先拨通电话给辰野第一大股东汤野。

  虽然他已经退居幕后很多年,手边又有太多能赚钱的产业,对辰野差不多快到了放任自流的边缘了,但应隐是公司最重要的艺人资产,麦安言必须通报给他。

  第二点不足为外人道的理由是,他的顶头上司、辰野的执行总裁与他素来不合,麦安言打心底里不服他。

  汤野抽时间听了他的汇报,语气毫无波澜“小隐是个懂事的,又看重钱,一亿多的违约金她肯掏,说明公司把她逼到了这个份上。”

  “主要还是从宋总那儿开始加上最近公司推小阮,委屈了她。”

  “嗯,他的作风我知道。”汤野不置可否,转而问“你争取过了”

  “上次星钻之夜,我想跟她推心置腹谈谈的,她没给我机会。后来我又找了柯老师。”麦安言吞咽一下。

  汤野听到这名字,不意外。静了半晌,他笑一笑“他不会帮你劝的,你是无头苍蝇,自乱阵脚。”

  “我不能放她走,公司也不能。”麦安言斩钉截铁。

  “放了吧。”汤野简单地说“一亿就一亿,不要紧。”

  “汤总”麦安言听了这轻飘飘的三个字,从椅子上蹭地弹了起来,“不能放十二年,你舍得,我不舍得我可以弥补回来的,她想走什么艺术路线”

  汤野淡漠打断他“小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十二年好聚好散,你让她有空见一见我,就当是朋友道个别。”

  他没什么谈兴,交代完了事,就挂了电话。麦安言两手拄着办公桌面,头低了很长一阵子。

  出办公室,他敲响执行总裁的门。

  执行总裁姓赵,喜欢别人叫他iia赵,土生土长的宁市人,不过爱称自己是hongkong居民,善于钻营,思路比麦安言更为商业。公司弃大银幕保小荧屏的战略路线,就是他提出并拍板的。

  他对应隐的评价不高,曾在公司内部会议上直言,一年电影院里见一次,观众早厌了。

  iia赵额阔面方,一双单眼皮细长眼,给人感觉很违和。

  麦安言略过了跟汤野越级汇报一事,把应隐的解约要求讲给他。

  “可以,合同怎么写,就怎么来。”他很爽快,顺便问“你之前是不是提过,她谈恋爱了”

  “是。”

  “这一点上,没有追责空间”

  麦安言震惊了一下,理清头绪,镇静劝道“没必要,iia,我们的经纪合同以及跟商务合同,虽然有道德约束条款,但三方约定的是,只要不闹到公众台前就好,私底下谈无所谓,何况她还跟公司报备了。”

  说话间,助理南希来电。

  “微博词条说有当红小花被拍到新恋情,要不要关注一下”

  现在狗仔营销号爆料前,都有个预热喊话过程,一是为了吊足吃瓜胃口,二是预留出公关时间,要是封口费谈得拢,那自然是勉为其难浅赚一笔。

  但是现在网友也不吃这套,说是当红小花,也许是个野鸡十八线,说是顶流,其实就是个常驻综艺咖。

  评论区一水儿的冷嘲热讽,威胁他

  你最好真的是拍到了当红花和资本鳄,别到头来给我搞个十八线和县城房地产商。

  麦安言看了片刻,察觉到对方的用词是“当红小花”和“资本大鳄”,并扬言“本条不接受公关,绝对扬名立万,一战成名”。

  iia赵也看了,沉吟一会儿“公司还有谁谈了恋爱”

  “阮曳和宋时璋。”

  “这个宋时璋算了,不会是他。”iia赵做了决议“宋时璋有自己的传媒集团,如果被拍到了,应该早就压下,走不到爆热搜喊话的阶段。”

  “但也可能是应隐。”麦安言提醒他“她的男友,身份也不一般,之前上了超级游艇,就是她男朋友的人脉。”

  “那正好。如果是她被拍到,那么一个是商务代言全解,我们可以进行资源再分配,第二个是道德约束条款也可以利用起来了,这方面索赔的空间是很大的,加上解约金赔偿金,能不能到三亿”

  麦安言心里咚的跳了一声,不得不说实话“iia,我刚刚跟汤总打了电话,他的意思是一亿放人走,没必要搞得那么难看。”

  “汤总不关心这些,不过我身上是背着ki的,年末财报好不好看,怎么跟股东们交待,那可都是我的锅啊,”他牵扯起面皮一笑,拍了拍麦安言的肩膀“何况我们也没做什么嘛,只是没及时公关而已。想开一点,万一拍到的不是她呢”

  麦安言回了办公室,抽了三支烟后,才打出应隐的电话。

  “律师找过我了,我也找过汤总了,他放你走。不过我问你,你跟你男朋友,有没有被人拍到”

  应隐也看到热搜了,但她丝毫没慌,如实而带着丝讽意地说“我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这上面的两个人,究竟会是她和商邵,还是阮曳和宋时璋。

  她等着跟麦安言、跟阮曳一起开牌的时刻。

  “公司已经决定了,不会提前公关。”

  “那很好,我也习惯了。”

  “小隐”

  “别这样,安言,我们以后还可以做朋友,逢年过节常往来。”应隐爽快地说“祝你一年更比一年高。”

  营销号预告的时间是晚上六点。

  于此同时,一同上热搜的,是星河电影节完整的提名名单,以及明天颁奖典礼的词条。

  应隐没有奖项提名,明天是作为颁奖嘉宾出席的。储安妮为此给她选了身正红色的晚礼长裙,十分典雅出众。

  挂了麦安言的电话,应隐跟庄缇文击了个掌,又各自窝回沙发椅中,梳理着她名下所有的商务代言和邀约影视项目。

  “不过还是不要提前开香槟,因为如果热搜爆的是我的话,我们省下的五千万,恐怕又要打水漂。”应隐抬抬眼神,虽然如此提醒,但神态不见紧张。

  庄缇文却不担心“我想,一定是阮曳和宋时璋的。”

  “为什么”

  “因为他的传媒集团虽然很厉害,但并非没有对家,兴许这个营销号,恰恰好是他对家旗下的呢”庄缇文抿唇一笑“爆料的一定是个聪明人。”

  应隐一笑带过“借你吉言了。”

  两人都醉心新事业新启程,没有闲心玩手机,以至于商邵问她要不要来看小马时,迟迟都没收到回复。

  三天了。

  已经是第四天。

  小袖珍马原本在草地上欢腾着,但它身边的男人气场实在太过阴沉,以至于两岁的它懂得了太多不该懂的人情世故。

  看着他的脸色,rich的四只蹄子嘚儿嘚,嘚儿嘚,一声声虚弱地慢了下来。

  不敢动

  商邵等了十分钟未果,改微信为电话,拨到勤德总裁办那里。

  电话里的声音冰冷不耐“明天电影节,原计划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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