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庄芸薇会直接称呼萧令婵和萧令妤的名字，也会叫她们阿七，十一，或者她们的封号之类的。
唯有姜蕴，一直叫萧令妤殿下，其他的公主则称呼其封号。
姜蕴眸色微动，缓了半晌才略显迟疑地回道：“她，大概不会来吧。”
一则萧令妤身为公主并不可以随意出宫，再者姜蕴刚对她做那样放肆的事，那丫头估计只会想着怎么躲避她，而不是主动来参加她的及笄宴了。
还有则是，前世姜蕴在自己的及笄礼上，也并未见到萧令妤的身影。
庄芸薇一直在看着姜蕴，难得看到她的表情有如此明显的变化，顿时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事一样顿时来了兴趣，然后一脸兴奋地问道：“阿蕴，你看起来似乎很期待十一殿下来呢。”
姜蕴愣了愣，没有承认也反驳，而是反问她道：“那你希望你的及笄礼，你表姐来参加吗？”
庄芸薇的表姐便是七公主萧令婵，她们四个的年龄十分相近，相差不过一岁。
七公主萧令婵九月份就已经及笄，目前正在挑选驸马中，庄芸薇则最小，要过完年的五月份才及笄。
庄芸薇想也不想就回道：“那是自然啦。”
姜蕴含糊道：“那我也希望你们三个都能来。”
庄芸薇听了一喜，接着又问道：“那九殿下和温思语呢？”
如今宫中尚未出降的只有三个公主，七公主萧令婵，九公主萧令妍，十一公主萧令妤。
九公主萧令妍是陈贵妃所出，是六皇子萧弘琰一母同胞的妹妹。
由于崔皇后与陈贵妃在后宫不对付，萧令妤跟萧令妍的关系也不太好。
七公主萧令婵虽两边都相处得不错，但更喜欢跟萧令妤和姜蕴玩，连带着她的伴读庄芸薇也是。
尤其是姜蕴，庄芸薇早被她的容貌才华折服，甚至挺喜欢她冷若冰霜的样子。
温思语则是九公主萧令妍的伴读，乃镇西大将军温彦军之女。
萧令妍刁蛮任性，自视过高，是个万事都以她为中心才满意的人，对身边的宫女太监也是呼来喝去，是个十分的不讨喜的性子。
她嫉妒萧令妤嫡公主的身份，也嫉妒姜蕴的美貌与才华，只要被她听到有人夸萧令妤和姜蕴，就算当时不爆发等回自己的宫里后也要发火，摔东西，甚至折腾打骂自己宫里的人。
温思语也一直暗暗跟姜蕴较劲，比家世，课业，容貌，才艺等等，不过这些她都比不上姜蕴，又常与萧令妍在一起，六人慢慢地形成了貌合神离的两个小派系。
毕竟在姜太后等宫中上位者面前，她们面上还是得装出一副和睦相处的样子。
姜蕴前世本就不怎么爱搭理这两人的，如今更是经历前世的种种，对这二人印象极为不好，自然不想让她们过来污了自己的眼睛。
“不了。”姜蕴摇头。
庄芸薇听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那九公主没有嫡公主的命，架子却端得比萧令妤还大，她自然也是不喜的。
“好，那便不请她们。”庄芸薇拍了拍自己的微微隆起的胸口，保证道：“你放心，我后日要进宫看望姑母，一定会给阿七和十一殿下带话的。”
姜蕴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后，点头，“嗯。”
接着两人又说了不少话，当然，基本都是庄芸薇在说，姜蕴就偶尔点个头或者摇个头。
若是前世，姜蕴大概没这么有耐心应付庄芸薇。不过这姑娘前世虽想把女扮男装的她抢回去当夫婿，后来却也帮了她与萧令妤不少的忙。
时间悄然而过，当桌上的茶水被换了两次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院外的那些莺声燕语也都消失不见了。
毕竟那些贵夫人小姐们平日里在家中都是养尊处优的，身子娇弱得很，哪里受得住在风雪里长时间等候，所以一个个倒也识趣或者无奈地回到了为她们安排的西花厅了。
姜蕴听着庄芸薇还在滔滔不绝地分享这些天她觉得有趣的事儿，忍不住抬手按了按自己有些发胀的额角。
栖雪苑的下人们正在檐下及两侧长廊挂着灯笼，年关已至，桓国公府的灯笼都换成了喜庆的大红色，就连栖雪苑的也换了。
在魏嬷嬷走进大厅把灯点上时，姜蕴终于对大有秉烛聊个彻夜的庄芸薇开口道：“芸薇，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去西花厅吧。”
庄芸薇自然没意见，点头道：“好啊，我跟你一起走。”
于是两人起身，各自的丫鬟上前为她们披上披风。
她们一起走出栖雪苑时，庄芸薇有些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了看已经黑得看不见什么了的天空，轻咦了一声，“这雪怎么停了。”
姜蕴脚步未停，越过她时扔下一句，“雪停了，不是挺好么？”
“也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庄芸薇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这才发现姜蕴已经走出了好几米了，连忙边追边喊道，“阿蕴，你等等我呀。”
当姜蕴与庄芸薇二人踏进西花厅时，厅内那些坐着或者站着的，聊得正欢的贵夫人及小姐妹顿时息了声，齐刷刷地朝她们看过来。
“哎哟，姜大姑娘，你可来了，我们都等你许久了呢。”说话的正是沈邵元的夫人，此时坐在众位夫人中算是末位的她，一副亲昵热络的样子迎上前笑道。
姜蕴淡淡回道：“久等了。”
沈映璃原本好好站在沈夫人座位旁，这时却一个踉跄，然后扶住了圈椅的扶手才堪堪站稳。
她原本就离门口近，这会大家都在往这里看，所以她这小小动作自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当然，众人的目光各不相同罢了，有些不屑，有些怜惜，有的甚至为她打抱不平。
其中一个站在沈夫人和沈映璃对面的姑娘就不忿道：“姜大姑娘，我们好歹也是你家的客人，映璃身子本来就弱，你还让她拦在栖雪苑外，在那样的风雪里等了那么久，她都差点晕过去了，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
这姑娘话音刚落就引起了一阵阵吸气声，她们中大多数人都去了栖雪苑，也都吃了姜蕴的闭门羹，但都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她们不禁在心里佩服这姑娘的勇气可嘉，同时也暗暗笑话她太傻了，竟为了给沈映璃出头而去得罪姜蕴。
“哦？”姜蕴淡淡睥了她一眼，径直越过众人走向空着的主位罗汉榻上一侧坐下，然后指了下屁颠屁颠跟过来的庄芸薇道：“或许你可以学一下她，直接闯进去。”
坐在罗汉榻另一侧的是庄芸薇的母亲肃昌侯夫人，她伸手就把庄芸薇拉到自己身边，“姜大姑娘莫要说笑了，我家这丫头可是野惯了的，可不是什么好榜样。”
话虽这样说，但肃昌侯夫人可一点也没有责怪庄芸薇的意思，足见她平日里对这个小女儿是多宠着了。
肃昌侯夫人看了看在场的诸位小姐们，笑着说：“诸位千金可都是温婉端庄的淑媛，千万莫要跟她学，不然就要跟我一样发愁她嫁人之事了。”
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就算庄芸薇再怎么刁蛮任性，她那身世容貌摆在那里，求娶她的名门子弟可排上一整条街。
姜蕴跟肃昌侯夫人的这段对话让沈映璃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的，把头低得老低，生怕被人看到。
沈夫人讪讪地跟着笑了笑，便去扶她那看似弱柳扶风的女儿，让她在自己的位子坐下。
其实沈夫人心里很想回一两句嘴，可无论是肃昌侯夫人还是姜蕴都是她开罪不起的人，只得心有不甘地咽下这口气。
因为西花厅这会并没有家里的女性长辈在，所以姜蕴只得耐着性子坐在那儿，听着众人怀着各种目的种种奉承之语。
这些夫人小姐们一口一个姜大姑娘，恨不得把她夸到天上去。
姜蕴大伯姜桦的夫人，因为夫君是庶出，所以这位大夫人并没有资格来此招待这些朝中官员家的女眷。
大伯的两个儿子虽说各娶了媳妇，但她们的婆母都没有那个分量，她们自然也没那个脸面前来充当主家招待外客。
姜蕴的二婶也就是宸华长公主萧晴衣和她母亲永宁郡主萧锦瑶这会应该在忙着布置今晚家宴事宜，没空来此。
而姜蕴的三婶曲氏此时身怀六甲，需要静养是不可能让她出来劳神应酬的。
姜蕴三叔的前妻虽生有两个儿子，但皆尚未婚配，自无女眷。
姜蕴三哥哥姜珣的新媳妇李雪柔虽说有来此的份量，但她的风寒尚未全好，所以也来不了。
所以这会只有姜蕴这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权且在此招待一二。
尽管宸华长公主和永宁郡主都没有放下手头的事来招待这些贵夫人和贵女们，但她们一点也不敢有意见，姜蕴能出面她们心里已经很满意了。
毕竟在她们眼里，姜蕴可是既定的未来皇后。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永宁郡主萧锦瑶带着侍女思葭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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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姜蕴，一直叫萧令妤殿下，其他的公主则称呼其封号。
姜蕴眸色微动，缓了半晌才略显迟疑地回道：“她，大概不会来吧。”
一则萧令妤身为公主并不可以随意出宫，再者姜蕴刚对她做那样放肆的事，那丫头估计只会想着怎么躲避她，而不是主动来参加她的及笄宴了。
还有则是，前世姜蕴在自己的及笄礼上，也并未见到萧令妤的身影。
庄芸薇一直在看着姜蕴，难得看到她的表情有如此明显的变化，顿时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事一样顿时来了兴趣，然后一脸兴奋地问道：“阿蕴，你看起来似乎很期待十一殿下来呢。”
姜蕴愣了愣，没有承认也反驳，而是反问她道：“那你希望你的及笄礼，你表姐来参加吗？”
庄芸薇的表姐便是七公主萧令婵，她们四个的年龄十分相近，相差不过一岁。
七公主萧令婵九月份就已经及笄，目前正在挑选驸马中，庄芸薇则最小，要过完年的五月份才及笄。
庄芸薇想也不想就回道：“那是自然啦。”
姜蕴含糊道：“那我也希望你们三个都能来。”
庄芸薇听了一喜，接着又问道：“那九殿下和温思语呢？”
如今宫中尚未出降的只有三个公主，七公主萧令婵，九公主萧令妍，十一公主萧令妤。
九公主萧令妍是陈贵妃所出，是六皇子萧弘琰一母同胞的妹妹。
由于崔皇后与陈贵妃在后宫不对付，萧令妤跟萧令妍的关系也不太好。
七公主萧令婵虽两边都相处得不错，但更喜欢跟萧令妤和姜蕴玩，连带着她的伴读庄芸薇也是。
尤其是姜蕴，庄芸薇早被她的容貌才华折服，甚至挺喜欢她冷若冰霜的样子。
温思语则是九公主萧令妍的伴读，乃镇西大将军温彦军之女。
萧令妍刁蛮任性，自视过高，是个万事都以她为中心才满意的人，对身边的宫女太监也是呼来喝去，是个十分的不讨喜的性子。
她嫉妒萧令妤嫡公主的身份，也嫉妒姜蕴的美貌与才华，只要被她听到有人夸萧令妤和姜蕴，就算当时不爆发等回自己的宫里后也要发火，摔东西，甚至折腾打骂自己宫里的人。
温思语也一直暗暗跟姜蕴较劲，比家世，课业，容貌，才艺等等，不过这些她都比不上姜蕴，又常与萧令妍在一起，六人慢慢地形成了貌合神离的两个小派系。
毕竟在姜太后等宫中上位者面前，她们面上还是得装出一副和睦相处的样子。
姜蕴前世本就不怎么爱搭理这两人的，如今更是经历前世的种种，对这二人印象极为不好，自然不想让她们过来污了自己的眼睛。
“不了。”姜蕴摇头。
庄芸薇听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那九公主没有嫡公主的命，架子却端得比萧令妤还大，她自然也是不喜的。
“好，那便不请她们。”庄芸薇拍了拍自己的微微隆起的胸口，保证道：“你放心，我后日要进宫看望姑母，一定会给阿七和十一殿下带话的。”
姜蕴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后，点头，“嗯。”
接着两人又说了不少话，当然，基本都是庄芸薇在说，姜蕴就偶尔点个头或者摇个头。
若是前世，姜蕴大概没这么有耐心应付庄芸薇。不过这姑娘前世虽想把女扮男装的她抢回去当夫婿，后来却也帮了她与萧令妤不少的忙。
时间悄然而过，当桌上的茶水被换了两次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院外的那些莺声燕语也都消失不见了。
毕竟那些贵夫人小姐们平日里在家中都是养尊处优的，身子娇弱得很，哪里受得住在风雪里长时间等候，所以一个个倒也识趣或者无奈地回到了为她们安排的西花厅了。
姜蕴听着庄芸薇还在滔滔不绝地分享这些天她觉得有趣的事儿，忍不住抬手按了按自己有些发胀的额角。
栖雪苑的下人们正在檐下及两侧长廊挂着灯笼，年关已至，桓国公府的灯笼都换成了喜庆的大红色，就连栖雪苑的也换了。
在魏嬷嬷走进大厅把灯点上时，姜蕴终于对大有秉烛聊个彻夜的庄芸薇开口道：“芸薇，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去西花厅吧。”
庄芸薇自然没意见，点头道：“好啊，我跟你一起走。”
于是两人起身，各自的丫鬟上前为她们披上披风。
她们一起走出栖雪苑时，庄芸薇有些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了看已经黑得看不见什么了的天空，轻咦了一声，“这雪怎么停了。”
姜蕴脚步未停，越过她时扔下一句，“雪停了，不是挺好么？”
“也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庄芸薇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这才发现姜蕴已经走出了好几米了，连忙边追边喊道，“阿蕴，你等等我呀。”
当姜蕴与庄芸薇二人踏进西花厅时，厅内那些坐着或者站着的，聊得正欢的贵夫人及小姐妹顿时息了声，齐刷刷地朝她们看过来。
“哎哟，姜大姑娘，你可来了，我们都等你许久了呢。”说话的正是沈邵元的夫人，此时坐在众位夫人中算是末位的她，一副亲昵热络的样子迎上前笑道。
姜蕴淡淡回道：“久等了。”
沈映璃原本好好站在沈夫人座位旁，这时却一个踉跄，然后扶住了圈椅的扶手才堪堪站稳。
她原本就离门口近，这会大家都在往这里看，所以她这小小动作自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当然，众人的目光各不相同罢了，有些不屑，有些怜惜，有的甚至为她打抱不平。
其中一个站在沈夫人和沈映璃对面的姑娘就不忿道：“姜大姑娘，我们好歹也是你家的客人，映璃身子本来就弱，你还让她拦在栖雪苑外，在那样的风雪里等了那么久，她都差点晕过去了，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
这姑娘话音刚落就引起了一阵阵吸气声，她们中大多数人都去了栖雪苑，也都吃了姜蕴的闭门羹，但都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她们不禁在心里佩服这姑娘的勇气可嘉，同时也暗暗笑话她太傻了，竟为了给沈映璃出头而去得罪姜蕴。
“哦？”姜蕴淡淡睥了她一眼，径直越过众人走向空着的主位罗汉榻上一侧坐下，然后指了下屁颠屁颠跟过来的庄芸薇道：“或许你可以学一下她，直接闯进去。”
坐在罗汉榻另一侧的是庄芸薇的母亲肃昌侯夫人，她伸手就把庄芸薇拉到自己身边，“姜大姑娘莫要说笑了，我家这丫头可是野惯了的，可不是什么好榜样。”
话虽这样说，但肃昌侯夫人可一点也没有责怪庄芸薇的意思，足见她平日里对这个小女儿是多宠着了。
肃昌侯夫人看了看在场的诸位小姐们，笑着说：“诸位千金可都是温婉端庄的淑媛，千万莫要跟她学，不然就要跟我一样发愁她嫁人之事了。”
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就算庄芸薇再怎么刁蛮任性，她那身世容貌摆在那里，求娶她的名门子弟可排上一整条街。
姜蕴跟肃昌侯夫人的这段对话让沈映璃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的，把头低得老低，生怕被人看到。
沈夫人讪讪地跟着笑了笑，便去扶她那看似弱柳扶风的女儿，让她在自己的位子坐下。
其实沈夫人心里很想回一两句嘴，可无论是肃昌侯夫人还是姜蕴都是她开罪不起的人，只得心有不甘地咽下这口气。
因为西花厅这会并没有家里的女性长辈在，所以姜蕴只得耐着性子坐在那儿，听着众人怀着各种目的种种奉承之语。
这些夫人小姐们一口一个姜大姑娘，恨不得把她夸到天上去。
姜蕴大伯姜桦的夫人，因为夫君是庶出，所以这位大夫人并没有资格来此招待这些朝中官员家的女眷。
大伯的两个儿子虽说各娶了媳妇，但她们的婆母都没有那个分量，她们自然也没那个脸面前来充当主家招待外客。
姜蕴的二婶也就是宸华长公主萧晴衣和她母亲永宁郡主萧锦瑶这会应该在忙着布置今晚家宴事宜，没空来此。
而姜蕴的三婶曲氏此时身怀六甲，需要静养是不可能让她出来劳神应酬的。
姜蕴三叔的前妻虽生有两个儿子，但皆尚未婚配，自无女眷。
姜蕴三哥哥姜珣的新媳妇李雪柔虽说有来此的份量，但她的风寒尚未全好，所以也来不了。
所以这会只有姜蕴这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权且在此招待一二。
尽管宸华长公主和永宁郡主都没有放下手头的事来招待这些贵夫人和贵女们，但她们一点也不敢有意见，姜蕴能出面她们心里已经很满意了。
毕竟在她们眼里，姜蕴可是既定的未来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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