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好大的风头
“呀！师姐，酒已经温好了，师弟我陪你先喝一杯如何？”
周扬伸手在酒壶上摸了摸，壶身已经发烫，她虽然不懂酒，但是多少也听说过这黄酒需要烫着喝，但是却不能温度过高，当下倒了两杯温酒，准备先和自家师姐偷尝下。
此前在扬州城，因为身体虚弱，怕饮酒伤身，故而一直未敢偷尝。
后来拜师武当山，又有门规所限，这家伙也不敢明目张胆喝酒，某次好不容易联合小伙伴偷喝了一回，还被罚面壁三日。此事惹得吴阳平大发雷霆，当然主要是对着其他弟子发作，在他眼里，周扬始终是武当派最为乖巧可爱的小弟子，绝对不会做出那种偷酒喝的行为，一定是门派里那些不成器的大弟子，撺掇周扬去偷酒喝，小小年纪就喝酒还得了，万一伤了身子就更得不偿失了，从那之后，吴阳平连同楚烨煜对周扬饮酒一事管理更加严格，将门派中所有藏酒都集中进行发放，一众弟子完全没机会再接触到酒水，周扬也就断了这个心思。
此次来到明教，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身边又都是传说中的武林人物，周扬不仅不觉得害怕，反而异常兴奋，皆因前世的武侠心被挑拨了起来，小火苗一直烧着烧着，至这晚宴上，有酒有肉有糙汉子，便再也按捺不住那颗砰砰砰乱跳的武侠心，准备与自家师姐来个“煮酒论英雄。”
楚馨宁也注意到了刚进来那弱冠青年和黑衣少女，见二人风姿仪态俱佳，一时成为全场焦点，心中微微有些诧异，这两人是什么身份？在教中的声望似乎很高，是她收的亲传弟子吗？
楚馨宁心里暗暗想着，又专注地吃起自家师弟挑来的各色小菜。
虽外界烦扰，但与我何干？有师弟在侧相伴，便很好也很安心。
那弱冠青年正是菊香莲香口中的慕容羽，乃是司马钰表弟慕容麟的独子。因其母只是慕容麟身边的一名婢女，故而并不受慕容麟喜爱，后慕容麟早逝，被司马钰接到身边抚养长大。其人温文尔雅，聪敏过人，有过目不忘之才，但奈何体质羸弱，又偏爱诗词歌赋，因此虽身在好汉林立的明教，却更像是一位文弱书生。司马钰担心其体质过弱，容易夭折，故而强迫其习武，殊不知其很快便超越同辈，尤擅剑法。
慕容羽在收到教中通知时，就已经知道司马钰和武当派楚烨煜的亲生女儿被接回了教中，今晚的夜宴多半也因此事而起，与之同来的还有武当派一名年轻的小弟子。
其实慕容羽甫一进厅，便已注意到内厅案几前端坐的少女少年，早想前去交谈亲近一番，但他自幼在司马钰膝下长大，司马钰又迟迟未曾收徒或是接回亲生女儿，故而教中诸人皆暗暗以为教主有意培养慕容羽为接班人，这般日积月累下来，他在教中声望颇高，俨然成为年青一代的第一人。
与之同来的李如月年纪虽小，但其父李钟为前左使，为人义薄云天，赏罚分明，在教中人脉广阔，支持者甚众，李钟虽逝，关系仍在，老前辈们看在李钟的面子上，多多少少也都会关照李如月一二，再加上司马钰也有意提拔后进，兼之其为年青一代中少有的女子身份，因此在明教后辈中较之男儿更受拥戴。
这二人，自小都在明教生活，一起习武，一起长大，可谓明教的金童玉女，故被明教教众合称为“龙凤双娇”。
此番两人偕同归来，自是大受欢迎，在场教众无论熟识与否，都乐意上前寒暄交谈。
一路走来，诸众夹道逢迎，视线跟随，焦点加诸一身。
老一辈与之亲切交谈，殷殷提点；年青一代争相寒暄，皆以与之说上话为荣。
此情此景，周扬自是看在眼里，他心中怒意横生，不满充斥胸腔，就待□□一点，瞬间燃爆。
但面上仍是云淡风轻，更加殷勤伺候楚馨宁饮食，陪同自家师姐闲话家常。
师娘啊师娘！你真是个老糊涂！自己亲生的女儿，你不陪在身边，你不闻不问十多余年，却把这么多外人放在跟前抚养，还养出这般威望和声势，搞得现在明教众人不识师姐为哪个，却认明教双娇做楷模。
周扬心中气极，却不敢露出分毫，她真是心疼自家师姐，心疼到想哭！
情绪不佳，强颜欢笑也难掩饰，他就不由自主地连喝了三杯酒，直到楚馨宁拉住他，才装作没所谓般笑嘻嘻道：“师姐，今晚难得师傅和师伯都不在，无人管我们，好不痛快，你就允我多喝几杯罢。”
楚馨宁对大厅中的寒暄热闹毫无所觉，但是对自家师弟却颇为在意，总觉得小师弟好像有点不开心，笑容也有些勉强，她习惯性摸了摸周扬的头，悄声询问：“师弟，你不喜这场合吗？若是不喜，我便陪你出去，哪里吃饭都一样的。”
周扬闻言一怔，倒是没想到自家师姐会这么细心，眼圈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师姐啊师姐，我实在是心疼你！
哼！既然师娘这般混账，那也别怪我不给她面子，你明教教主既然不在意师姐，那我武当派就是师姐的家！我周扬就是师姐的后盾，谁敢欺负师姐，谁就问问我的剑同意否？
这样一想，心里好受多了！
自古至今偏心的爹妈，不负责任的爹妈多了去了，我又何必一般见识呢？不管怎样，师姐开心是最重要的！
周扬想通这点，展颜而笑：“师姐你真聪明，这都看出来了，我是有点想师傅和师兄们了，要是他们也在，这餐饭就吃的更开心了。”
楚馨宁没再说什么，只是拎起酒壶，给二人酒杯倒满，周扬解其意，端起酒杯，二人酒杯相碰，各饮而尽。
“这位一定就是姑姑日日想念的馨宁妹妹吧？”
“如月见过少主，见过周少侠！”
慕容羽和李如月终于一前一后来到跟前，双双朝着二人打招呼。
李如月年岁不大，此时面向楚馨宁和周扬，更多的是好奇，她乃明教一员，从身份上有着上下之别，因此行的是江湖礼仪。
慕容羽面容俊雅，言行举止完全符合世家公子的礼仪风范，完美到无可挑剔，此刻面露微笑，熠熠生辉的一双星目望向楚馨宁，清亮的声音中流露出一股恰到好处的亲近和欣喜，让人如沐春风。
周扬却没来由地反感。不过面上功夫还是要做。
不紧不慢地和楚馨宁一同起身，按照江湖规矩抱拳行礼，楚馨宁自不会多说什么，微一施礼便算是见过，周扬却摆出招牌笑容，天真问道：“这位就是莲香姐姐说的慕容羽哥哥吧？”
又看向黑衣少女：“这位美人姐姐肯定就是李如月姐姐啦！”
言罢望向楚馨宁：“师姐，你记得不？刚才莲香姐姐和菊香姐姐还同我们讲过，慕容羽哥哥和李如月姐姐是明教的金童玉女，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天生一对的璧人呢！”
“开始我还不相信，现在见到真人，我是不得不信了，这位哥哥和姐姐果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此话一出，李如月面色微变，似乎有些羞恼。
慕容羽笑容一滞，瞬间恢复如常，向着周扬抱拳道：“这位就是武当派的周师弟吧？周师弟言重了，在下同李师妹都是受教主恩惠，得以在教中习武长大，自然情同手足，又得教中前辈关照，故而有些虚名传出，这些不过是教中兄弟姊妹抬爱，当不得真！”
又风度翩翩地朝着楚馨宁说道：“馨宁妹妹，你归来教中，想必姑姑一定十分高兴，不过你和周师弟初来，一定有很多不熟悉不适应的地方，区区不才虚长你和周师弟几岁，如不嫌弃，就请称我一声师兄，我今晚且带二位认识一下明教诸位兄弟前辈。”
小样，挺会给自己长脸啊，让你来为师姐介绍明教诸众，长得是你的威风吧！周扬心中哂笑，还好你没有仗着亲戚的身份，让师姐喊你表哥，不然就太让我看不起了！
“师姐，我们来的路上，师娘不是说要收我们为徒教我们绝世武功吗？”周扬故作疑惑地问楚馨宁，又纳闷道：“我还以为今晚是拜师宴呢！”
“咿，周师弟此言当真？姑姑答应要收二位为徒吗？那我们以后便可以师兄妹相称了！”慕容羽略微惊讶地问道。
“是啊，师娘去接我们的时候，亲口说过的，钟爷爷还在场呢！”周扬认真地说道。
感受到自家师弟的失落，楚馨宁出言安慰道：“师弟不要担心，既已承诺过，稍后便知分晓。”
慕容羽听出其言语中并不愿意提及自己的母亲，心中顿时了然，接话道：“馨宁妹妹说的没错，姑姑乃一教之主，自然言之必行，此次亲自南下接妹妹归来，定是要亲自教导妹妹武功，妹妹别担心！”
人才啊，几句话下来，馨宁妹妹都变成妹妹了!
周扬暗自翻了翻个白眼。
楚馨宁点点头，道：“多谢慕容师兄。”
慕容羽看出楚馨宁不欲多做交谈，倒是周扬言语一派天真烂漫，想必容易交流，便道：“李师妹，馨宁妹妹和周师弟初来教中，你我二人也算作半个东道主，我看不如今晚我们就和他们坐一桌，既添个热闹，也好与馨宁妹妹和周师弟熟悉熟悉。”
“羽师兄言之有理，如月也正有此意！”李如月是个爽快性子，闻言欣然从之。
周扬便道：“好啊好啊，既如此，我们四人便坐一桌。”
莲香和菊香早已见状搬来了两张木凳，慕容羽和李如月双双落座。
四人在这边交谈甚欢，外厅众人有的在私语，有的在议论，更多的则是在围观。
此时此刻，益州分舵正北方位的一座庭院中，一道绰约的身影正站在院中，静静地看着天边的弯月。
钟南天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在院角立住，轻声道：
“小姐，人都来齐了。”
“钟叔，羽儿和月丫头也赶回来了？”
“是的，羽少爷和月丫头都已经到了，现在正同小小姐一起交谈。”
“钟叔，你看馨宁她是什么表示？”
“小小姐大约性子冷淡，并无什么表示，倒是周扬那孩子，待人接物颇有分寸。”
“那小滑头狡猾奸诈，倒是深得正派中人的精髓。”言语中流露出淡淡的不屑，又有一丝恨意。
“钟叔，你说，羽儿和馨宁是否合适？”
钟南天暗地里眉头一皱，心底暗暗叹息一声，欲待反驳，又忍了下去，终是劝道：“小姐，小小姐自幼不在您身边长大，这次归来，宜多弥补母女之情，再待商谈别事吧！”
院中人良久无话，待到那偏厅里的烛火发出一个炸裂声响，这才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羽儿自幼在我身边长大，为人可靠，我司马钰的女儿，自然不能嫁给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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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伸手在酒壶上摸了摸，壶身已经发烫，她虽然不懂酒，但是多少也听说过这黄酒需要烫着喝，但是却不能温度过高，当下倒了两杯温酒，准备先和自家师姐偷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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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拜师武当山，又有门规所限，这家伙也不敢明目张胆喝酒，某次好不容易联合小伙伴偷喝了一回，还被罚面壁三日。此事惹得吴阳平大发雷霆，当然主要是对着其他弟子发作，在他眼里，周扬始终是武当派最为乖巧可爱的小弟子，绝对不会做出那种偷酒喝的行为，一定是门派里那些不成器的大弟子，撺掇周扬去偷酒喝，小小年纪就喝酒还得了，万一伤了身子就更得不偿失了，从那之后，吴阳平连同楚烨煜对周扬饮酒一事管理更加严格，将门派中所有藏酒都集中进行发放，一众弟子完全没机会再接触到酒水，周扬也就断了这个心思。
此次来到明教，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身边又都是传说中的武林人物，周扬不仅不觉得害怕，反而异常兴奋，皆因前世的武侠心被挑拨了起来，小火苗一直烧着烧着，至这晚宴上，有酒有肉有糙汉子，便再也按捺不住那颗砰砰砰乱跳的武侠心，准备与自家师姐来个“煮酒论英雄。”
楚馨宁也注意到了刚进来那弱冠青年和黑衣少女，见二人风姿仪态俱佳，一时成为全场焦点，心中微微有些诧异，这两人是什么身份？在教中的声望似乎很高，是她收的亲传弟子吗？
楚馨宁心里暗暗想着，又专注地吃起自家师弟挑来的各色小菜。
虽外界烦扰，但与我何干？有师弟在侧相伴，便很好也很安心。
那弱冠青年正是菊香莲香口中的慕容羽，乃是司马钰表弟慕容麟的独子。因其母只是慕容麟身边的一名婢女，故而并不受慕容麟喜爱，后慕容麟早逝，被司马钰接到身边抚养长大。其人温文尔雅，聪敏过人，有过目不忘之才，但奈何体质羸弱，又偏爱诗词歌赋，因此虽身在好汉林立的明教，却更像是一位文弱书生。司马钰担心其体质过弱，容易夭折，故而强迫其习武，殊不知其很快便超越同辈，尤擅剑法。
慕容羽在收到教中通知时，就已经知道司马钰和武当派楚烨煜的亲生女儿被接回了教中，今晚的夜宴多半也因此事而起，与之同来的还有武当派一名年轻的小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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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同来的李如月年纪虽小，但其父李钟为前左使，为人义薄云天，赏罚分明，在教中人脉广阔，支持者甚众，李钟虽逝，关系仍在，老前辈们看在李钟的面子上，多多少少也都会关照李如月一二，再加上司马钰也有意提拔后进，兼之其为年青一代中少有的女子身份，因此在明教后辈中较之男儿更受拥戴。
这二人，自小都在明教生活，一起习武，一起长大，可谓明教的金童玉女，故被明教教众合称为“龙凤双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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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啊师娘！你真是个老糊涂！自己亲生的女儿，你不陪在身边，你不闻不问十多余年，却把这么多外人放在跟前抚养，还养出这般威望和声势，搞得现在明教众人不识师姐为哪个，却认明教双娇做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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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闻言一怔，倒是没想到自家师姐会这么细心，眼圈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师姐啊师姐，我实在是心疼你！
哼！既然师娘这般混账，那也别怪我不给她面子，你明教教主既然不在意师姐，那我武当派就是师姐的家！我周扬就是师姐的后盾，谁敢欺负师姐，谁就问问我的剑同意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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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至今偏心的爹妈，不负责任的爹妈多了去了，我又何必一般见识呢？不管怎样，师姐开心是最重要的！
周扬想通这点，展颜而笑：“师姐你真聪明，这都看出来了，我是有点想师傅和师兄们了，要是他们也在，这餐饭就吃的更开心了。”
楚馨宁没再说什么，只是拎起酒壶，给二人酒杯倒满，周扬解其意，端起酒杯，二人酒杯相碰，各饮而尽。
“这位一定就是姑姑日日想念的馨宁妹妹吧？”
“如月见过少主，见过周少侠！”
慕容羽和李如月终于一前一后来到跟前，双双朝着二人打招呼。
李如月年岁不大，此时面向楚馨宁和周扬，更多的是好奇，她乃明教一员，从身份上有着上下之别，因此行的是江湖礼仪。
慕容羽面容俊雅，言行举止完全符合世家公子的礼仪风范，完美到无可挑剔，此刻面露微笑，熠熠生辉的一双星目望向楚馨宁，清亮的声音中流露出一股恰到好处的亲近和欣喜，让人如沐春风。
周扬却没来由地反感。不过面上功夫还是要做。
不紧不慢地和楚馨宁一同起身，按照江湖规矩抱拳行礼，楚馨宁自不会多说什么，微一施礼便算是见过，周扬却摆出招牌笑容，天真问道：“这位就是莲香姐姐说的慕容羽哥哥吧？”
又看向黑衣少女：“这位美人姐姐肯定就是李如月姐姐啦！”
言罢望向楚馨宁：“师姐，你记得不？刚才莲香姐姐和菊香姐姐还同我们讲过，慕容羽哥哥和李如月姐姐是明教的金童玉女，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天生一对的璧人呢！”
“开始我还不相信，现在见到真人，我是不得不信了，这位哥哥和姐姐果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此话一出，李如月面色微变，似乎有些羞恼。
慕容羽笑容一滞，瞬间恢复如常，向着周扬抱拳道：“这位就是武当派的周师弟吧？周师弟言重了，在下同李师妹都是受教主恩惠，得以在教中习武长大，自然情同手足，又得教中前辈关照，故而有些虚名传出，这些不过是教中兄弟姊妹抬爱，当不得真！”
又风度翩翩地朝着楚馨宁说道：“馨宁妹妹，你归来教中，想必姑姑一定十分高兴，不过你和周师弟初来，一定有很多不熟悉不适应的地方，区区不才虚长你和周师弟几岁，如不嫌弃，就请称我一声师兄，我今晚且带二位认识一下明教诸位兄弟前辈。”
小样，挺会给自己长脸啊，让你来为师姐介绍明教诸众，长得是你的威风吧！周扬心中哂笑，还好你没有仗着亲戚的身份，让师姐喊你表哥，不然就太让我看不起了！
“师姐，我们来的路上，师娘不是说要收我们为徒教我们绝世武功吗？”周扬故作疑惑地问楚馨宁，又纳闷道：“我还以为今晚是拜师宴呢！”
“咿，周师弟此言当真？姑姑答应要收二位为徒吗？那我们以后便可以师兄妹相称了！”慕容羽略微惊讶地问道。
“是啊，师娘去接我们的时候，亲口说过的，钟爷爷还在场呢！”周扬认真地说道。
感受到自家师弟的失落，楚馨宁出言安慰道：“师弟不要担心，既已承诺过，稍后便知分晓。”
慕容羽听出其言语中并不愿意提及自己的母亲，心中顿时了然，接话道：“馨宁妹妹说的没错，姑姑乃一教之主，自然言之必行，此次亲自南下接妹妹归来，定是要亲自教导妹妹武功，妹妹别担心！”
人才啊，几句话下来，馨宁妹妹都变成妹妹了!
周扬暗自翻了翻个白眼。
楚馨宁点点头，道：“多谢慕容师兄。”
慕容羽看出楚馨宁不欲多做交谈，倒是周扬言语一派天真烂漫，想必容易交流，便道：“李师妹，馨宁妹妹和周师弟初来教中，你我二人也算作半个东道主，我看不如今晚我们就和他们坐一桌，既添个热闹，也好与馨宁妹妹和周师弟熟悉熟悉。”
“羽师兄言之有理，如月也正有此意！”李如月是个爽快性子，闻言欣然从之。
周扬便道：“好啊好啊，既如此，我们四人便坐一桌。”
莲香和菊香早已见状搬来了两张木凳，慕容羽和李如月双双落座。
四人在这边交谈甚欢，外厅众人有的在私语，有的在议论，更多的则是在围观。
此时此刻，益州分舵正北方位的一座庭院中，一道绰约的身影正站在院中，静静地看着天边的弯月。
钟南天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在院角立住，轻声道：
“小姐，人都来齐了。”
“钟叔，羽儿和月丫头也赶回来了？”
“是的，羽少爷和月丫头都已经到了，现在正同小小姐一起交谈。”
“钟叔，你看馨宁她是什么表示？”
“小小姐大约性子冷淡，并无什么表示，倒是周扬那孩子，待人接物颇有分寸。”
“那小滑头狡猾奸诈，倒是深得正派中人的精髓。”言语中流露出淡淡的不屑，又有一丝恨意。
“钟叔，你说，羽儿和馨宁是否合适？”
钟南天暗地里眉头一皱，心底暗暗叹息一声，欲待反驳，又忍了下去，终是劝道：“小姐，小小姐自幼不在您身边长大，这次归来，宜多弥补母女之情，再待商谈别事吧！”
院中人良久无话，待到那偏厅里的烛火发出一个炸裂声响，这才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羽儿自幼在我身边长大，为人可靠，我司马钰的女儿，自然不能嫁给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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