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赖床说情话_冰山大师姐被我暖化了(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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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赖床说情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更新

  哈哈,发糖啦

  按照周扬的等级划分,楚馨宁如今是大剑师之上,剑仙之下的实力,周围三百米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心神,警觉性远非寻常武者可比,却在周扬怀里睡得安心坦然,就连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

  “可能,这就是我和子抑的缘分吧。”她在心里暗暗想道。

  周扬扭动下腰身,又伸展四肢,让自己躺的更加舒畅,而后长臂一捞,将怀中温香软玉捞的更紧。

  楚馨宁一个不防,紧紧贴到他身上,脑袋抵着他的侧脸。

  她感受到那人浑身散发出深邃的想要拥抱自己的渴望,嗅闻到那人身上好闻的檀香味,触碰到那人温热的体温,心知两人如此亲昵实在是于理不合,可是芳心深处又隐隐不舍。一时之间,甜蜜又紧张,娇羞又心慌的滋味在内心交织,犹遇偷心小妖,让人明知危险却仍是奋不顾身。

  周扬见她不吭声,知晓她定然害羞,也不再出言撩惹,一手揽住她,一手去帮她整理秀发。

  他修长手指帮她将散乱的秀发一一理好,这才停下动作,只是手指却舍不得离开佳人的脸颊,在那里逗留半晌,蠢蠢欲动,终于忍不住抚触上那白皙红嫩的肌肤。

  楚馨宁的肌肤莹白如玉,泛着健康的红晕,周扬贪恋地轻抚着,心中生出无限情思。

  周扬眼也不眨地瞧着她,轻声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师姐,你是我的洛神仙子。”

  楚馨宁依偎在他臂弯中,被他温柔目光瞧着,耳中又听着这柔情蜜语,一颗芳心就像是春水中的小船,泛波其上,春风拂之,春水载之,荡之漾之,恍恍惚夹岸顺水而流,繁花皎皎,茂林翠翠,山光水色,薄雾轻笼,如入仙境,令人沉沦其中,晕晕乎不知今夕是何夕。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再也无别的动作。

  长久以来,楚馨宁一颗心始终飘飘荡荡,此时却安稳似磐石。

  良久,只听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新来的婢女恭敬地问道:

  “少主,可要起床洗漱?”

  楚馨宁这才如梦初醒,忙坐了起来。

  “放在门外石桌上,我自行洗漱,你们先退下吧。”

  “是。”婢女们放下东西退走。

  楚馨宁见周扬纹丝不动,仍旧躺在外边,这叫自己如何下床呢?

  她伸出玉指,悄悄捅了捅身边人:“子抑,我们该起床了。”

  周扬这才懒洋洋地爬起来,却又扯过秀枕垫着,倚靠在床头,拉着楚馨宁的玉臂,笑眯眯地道:“师姐,良辰美景,你我再依偎一会,可好?”

  “天色不早了,一会儿大家都起来了。”言指会被其他人看到。

  周扬却满不在乎地笑道:“那又打什么紧,你放心,没有通禀谁也不会进来的。”

  若是被其他师弟们看到,如何说得清?这人无赖的性子,当真可气。

  楚馨宁只是不依,催着他起床。

  “哎呀,心口疼,呜……”

  忽然,周扬一声惨叫,用手捂住心口。

  楚馨宁大惊失色,连忙凑过去,扒开他里衣细看,她以为是他的伤疤裂开所致。

  小心翼翼查看一会儿,却发现并无裂开的痕迹,正待抓住他手输送气机入体内再探查,却不料被周扬一把捞住,拉入怀中。

  “师姐,我没事,就是想多抱抱你。你就容我多抱一会吧,就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好吗?”

  听他再三央求,楚馨宁方知他是骗自己的,只是不想起床而已。

  “你个无赖……又骗我。”她口里说着无赖,眉头眼梢却并无一丝不满。幽幽一叹,她容他搂着,两人依偎着。

  所幸,周扬一直只是搂着她,再无别的任何动作。

  他对她说的话,向来真的做到,她也始终真的信他。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大约正因于此,当初他于峰巅花海表明心迹,她就那么坦然地接受了,无他,唯一信字耳。

  周扬嗅着怀中佳人的发香,沉醉不已。又想起与楚馨宁和好如初,两人即将要谈婚论嫁,整个人愈发显得英姿勃发,眼角眉梢俱都是藏也藏不住的喜意。

  不由地想及成亲后的生活,似乎有什么有趣之事,“噗嗤”一声自顾自笑了。

  察觉到楚馨宁的疑惑眼神,当即兴致勃勃解释道:

  “师姐,你猜我方才想到了什么?”

  “哈哈,我想到我们成亲之后,我便要日日带你上街采买,到那时,你我一进去各种铺子,我便指着那些衣裳首饰胭脂水粉:‘掌柜的,这样,那样,还有那样,都拣出来!’”

  “掌柜的定要问道‘公子,夫人,这些都包起来送到府上吗?’”

  “我便双眼一瞪,袍袖一挥,喝道‘没眼力劲的东西,这些都是不要的,将剩下的都给本公子包起来,自送到府上结账’!”

  “哈哈,到时候我们便可以在掌柜的目瞪口呆中,大摇大摆而去。”

  楚馨宁被他感染,忍不住也“噗嗤”笑出声来。

  周扬又嘻嘻笑道:

  “想想就觉得兴奋,迫不及待想要和师姐逛街去,对了师姐,如今初夏已至,不如今日我便陪你去做几身夏时的衣衫,咱们选用江南新到的丝绸,做些轻薄凉爽的衣衫,也好过夏,你看如何?”

  他越说越是眉飞色舞。

  不由地瞅着楚馨宁,豪气万丈地说道:

  “师姐,如今我可是身价不菲,妥妥的大财主一个,届时那什么西域奇珍异宝,江南丝茶瓷器,海外珍珠玉贝,师姐想要什么,尽管买就是,师弟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只听怀中佳人幽幽说道:“我若没有记错,七宝商行和明教商事堂的收益,大半都属于我,师弟这般大手大脚,银子怕是不够花。”

  “啊,好像是呢。”周扬也才想起来,他将所有商铺的股份,都分给楚馨宁六成,自己和她比,那银子可是少多了。

  “这,师姐,倘若,倘若我需要银子,你可得借我一些花花。”方才还豪兴不浅的周少侠,此刻宛若囊中羞涩的穷小子。

  “咿,周少侠不是大财主嘛,何须借什么银子,难不成要拿去讨媳妇?”却是忆及周扬当日所言,要从自己这里拿银子去讨媳妇。她此时方知当初为何不痛快,原是情不知所起。

  周扬如何听不出,心中却吃了蜜似的,正色道:“师姐,当初我拿出酒方,其实就是想作为聘礼之一,我早就心系于师姐,浑身所有只得一个酒方,区区外物何足道哉,自然先抢到师姐再说。”

  跟着又是长叹一声:“唉,至于那些言辞,彼时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为之奈何?”

  这人怎么动不动就说好听话,楚馨宁又受用又羞赧,自己无论说什么,子抑都能扯到两人情意上来,真是个花言巧语的小滑头。

  忽然想到,子抑竟如此擅长讨人欢心?

  “你,你是不是还说过好听话与别人听?”她蓦地起了些担忧。

  “绝对没有,我所有的话,都只说给师姐听。”周扬信誓旦旦保证。

  楚馨宁放下心来,说道:“如此便好,倘若你骗了我,我定不饶你。”却没说如何个不饶之法。

  “师姐,你信我,我决不会负你。”周扬如今与她和好如初,恨不能为之掏心掏肺,这些小小要求,又岂能不解风情?

  又道:“师姐,倘若我真把银子花光了,你可要借我用一用。”

  “好啊!”楚馨宁拢一拢耳畔秀发,答应的干脆豪爽。

  “师姐真好。”周扬赶紧奉上香喷喷的马屁。

  “不过,师弟你可要写上欠条,万一还不上……”楚馨宁故意顿住。

  “万一还不上怎样?”周扬忙追问。

  楚馨宁狡黠一笑:“万一还不上,那当然是以身抵债,做个卖身奴了。”

  “啊?”周扬一愣。

  旋即恬不知耻地道:“好呀师姐,那我可要欠的越多越好,叫师姐不舍得放手,到时我便是师姐的人,师姐可要管我吃管我穿。”

  “油嘴滑舌,无赖……”

  两人在晨光中如小儿女私语绵绵,不知不觉就到了巳时。

  “呀,该起了。”楚馨宁再也坐不住,推了推周扬。

  “好。”

  周扬慢悠悠起得床来,端进水盆和面巾,亲自服侍楚馨宁洗漱。

  楚馨宁见他屁颠屁颠的,白了他一眼,欣然受之。

  不知怎么的,子抑对我的好,我竟然越来越喜欢,我是不是着了魔?她一边将牙粉涂抹到牙刷上,开始清洁贝齿,一边暗暗想着。

  周扬则蹲在院子里的青石台阶上,正在用自制的牙刷刷牙。

  “咕噜噜!”刷完牙齿,他将漱口水喷在院子地面上,看着那水渍慢慢渗入泥土中,心中竟然忆及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青葱求学岁月,那时候也是这般,蹲在石头上,咕噜噜漱口。

  “一去不复返了!”他想着,旋即又开心起来。

  这波不亏,自己在大宋朝,讨得娇妻一枚,又实现财务自由,还学得了一身武艺,怎么看都划算。

  他满足地眯了眯眼,不由地豪兴大发: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此时此刻,周扬觉得,这首抒写孔明先生的五绝,甚合自己心意。

  这是对人生感悟了然通透后的坦然,这是看破一切依旧热爱生活的自信。

  “师弟,你这诗倒是有几分禅意的味道。”楚馨宁梳妆完,刚好走了出来,素手扶门,笑望他。

  楚馨宁今日又穿上了那件藕荷色的长裙,迎着清晨的万丈霞彩,她整个人都染上了一丝霞光,往日的清冷气质俱都被娇艳代替,如同一朵俏丽多姿的红莲,待人采摘。

  周扬目光缓缓地映照在她妍丽婀娜的娇躯上,一心一意地欣赏着这幅美人倚门图。

  “师姐,我便是看你一辈子,也看不够。”

  楚馨宁嗔他一眼,芳心暗喜,子抑又恢复成那个蜜罐子了。

  此时丫鬟们已经在院中石桌摆好早膳,两人坐下来开始就餐。

  就餐时,两人并没有谨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悠闲低语。

  周扬也因此知道了自己那些兄弟都受了不轻的伤。

  “师姐,你是他们大嫂,不如你我一同去看看他们,可好?”

  楚馨宁性子磊落大方,欣然从之。她只有面对周扬时,才会起女儿家的羞态。

  两人携手出门,来到七宝居。

  只见院子里架起了几个药罐,正在熬药,满院子都是浓烈的草药味。

  赵多寿正在给火炉子添柴加火,闻声连忙窜到跟前。

  “老大!”又看到楚馨宁,忙道:“大嫂。”

  周扬见他一瘸一拐,脸上却欢喜雀跃,有些心疼地拽过他,上下打量了下,问了问受伤情况,得知只是皮外伤,这才放了心。

  自周扬进来,赵多寿的目光就一直追逐着他。

  周扬见他一直眼巴巴看着自己,像是只讨欢的小狗,让人特别想欺负,就伸手抓他头发,将那一头束好的头发抓的乱糟糟,又去捏脸。

  赵多寿这几年跟着周扬吃好喝好,脸上还留有些婴儿肥,细皮嫩肉。

  “瞧你这小脸瘦的,没几两肉,再多吃点,长点肉老大我捏着才舒服。”

  郑多寿傻愣愣的点点头,惹得周扬哈哈大笑,又伸手揉搓了几把他的头发:“咿你这头发长好许多,软软的,发质真不错,记得勤洗头哈,可别像以前一样长虱子。”

  楚馨宁在一旁笑而不语,心中却打定主意,回去要好好□□下师弟,教教他男女有别。

  周扬又步入几人休息的房间,想看看兄弟们的伤。

  孰料刚一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药草味和脚臭味的混合,熏得他差点翻一跟头。

  当即摆手让楚馨宁离远点。

  刘大正在照顾伤患,连忙跑了出来:

  “老大,你怎么来了?”

  周扬大怒,二话不说,揪起刘大一直耳朵,骂道:“刘大,你个混账,我怎么告诉你的,让你给兄弟们一人安排一个房间,搞得干净通透点,没事勤换被褥,勤洗澡勤洗头勤换衣衫,你看看你现在,搞得跟猪窝一样,门窗还关闭,不透气怎么好得快?”

  刘大苦着一张脸,解释道:“老大,实在是大家伙都受伤了,我为了便于照顾,就安排到一起,这人多了,自然味道大些,你别生气,你伤势才好,千万别气。”

  周扬气呼呼地松开他耳朵,才发现手上挟下一层污垢,气的火冒三丈:

  “刘大,你是不是把老大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你看看你这耳朵上的泥,是不是一年没洗了?”

  刘大讷讷道:“老大,就一个月,一个月。”

  周扬瞪着他,忽然大叫起来:“郑多寿,你过来!”

  郑多寿几步就窜来,等着他吩咐。

  “小寿寿,以后你就负责大家的卫生,给老大我盯着他们洗澡洗头换衣物,春秋两季,三日洗换一次,夏季,一日一换,冬日,一旬一换。”

  “如今正值夏日,你盯紧了,务必要他们一日一换,谁要是偷懒不换不洗,罚抄功法口诀一百遍,谁要是阳奉阴违洗不干净,以后我们吃肉喝酒,他只能吃菜喝粥,看着我们吃!”

  郑多寿连忙点点头。心中却暗暗想:小寿寿?这个称呼我喜欢。

  又揉了揉赵多寿的头发,鼓励道:“小寿寿,以后你就是卫生监督官,按照老大我刚说的标准,给我严格执行,如有人不遵,撵回扬州去。”

  于是,七宝居里,一场轰轰烈烈的整改运动开始了。

  随后,周扬又带着楚馨宁来到星火卫的地盘。

  几个伤员正趴在炕上养伤。

  “都谁受了伤,伤势严重吗?你大嫂给的药方子,每天都泡泡。”

  星天有些犹豫,道:“每个人都挂了彩,不过也死不了人。只有火日……”

  “火日怎么了?”

  星天将他引到隔壁房间,周扬看到火日奄奄一息趴在床上,衣衫剪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狰狞满布后背,上面洒满了药粉,可是又被溢出的血珠给浸透。

  周扬连忙摸摸火日的额头,火烫。

  “星天,火日都烧成这样了,你怎么也不请大夫来瞧瞧?”

  星天道:“老大,我们是星火卫,不能泄露身份。”

  周扬一滞,顾不得教训星天,连忙叫来门外的楚馨宁。

  “师姐,火日是个姑娘家,如今伤口都生脓了,麻烦你给逼出脓血。”

  楚馨宁也发觉火日伤势过重,连忙上前帮忙。

  周扬心急火燎,亲自动手,给火日缝合伤口。这个过程中,火日一直断断续续发出惨叫,最后直接痛的昏厥了过去。

  临走,周扬拉住星天千叮万嘱:“星天,你做事稳妥,我一向比较放心,不过兄弟们的性命更重要,以后遇到此事,一定要及时延医诊治。等火日醒来,你给我说声。”

  “是老大!”

  “此事也提醒了我,我们星火卫、丐帮、七宝商行,竟然都没有自己的医者,此乃大缺陷,即日起,你就抓紧寻访一些名医,最好能定居在七宝居,随叫随到,无事时他可以接收别的患者,但定要以我们的任务为重。”

  “是老大!”

  “你是个复读机吗?”

  星天疑惑:“老大,何为复读机?”

  看着星天一丝不苟的神情,周扬有些无奈。小小年纪,太古板了,一点也没有郑多寿可爱。

  ……

  周扬和楚馨宁一道回到宁安居。

  周扬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道:“师姐,哪怕已经给火日处理了伤口,我还是有些担心,希望这傻姑娘能挺住。他们现在内功低微,经脉滞涩,我们也没法为之输送气机加快恢复,就连‘天地四气调神汤’也用不上,真是愁人。”

  周扬说的这两个方法都需要自身内功到达一定境界,才能互补反哺。

  内功低微时,体内经脉未开,气机滞涩不畅,就像是一条被淤塞的小河,即便灌水也无法畅通流淌。药汤自然也是这个道理,经脉不通,气机微薄,药力便难以被吸收,只会白白浪费掉。

  “师弟勿忧,他们年纪尚幼,这次大战也是一场历练,等他们伤势好转,你便可传授内功心法,督促他们尽快提升,此等惨事亦可渐渐避免。”

  “师姐言之有理。”

  两人并肩而走,一路繁花似锦,周扬拉着楚馨宁观赏了一阵。

  楚馨宁一边赏花,一边状若无意地道:

  “师弟,你如今已经束发,以后言行举止可要慎之又慎。”

  嗯?师姐这是什么意思?周扬一愣,旋即想起今日举止,恍然大悟,师姐这是在吃醋吗?

  “师姐,你是不是吃醋啦?”

  楚馨宁压抑内心羞意,正色道:“师弟,你想多了,你是女儿身,须知男女有别。”

  周扬瞧着她,庄重表态:“师姐,师弟知晓了,以后师弟这手,只会执师姐之手,师弟这眼,只会对师姐温柔,师弟这笑,只会对师姐笑,就连师弟这身,也是师姐的。”

  猛一听这话,楚馨宁觉得十分轻佻,嗔怒地道:“别胡说八道。”

  “字字真言,无一虚妄。”周扬表情认真地坚持。

  楚馨宁挑眉,嘴角翘了翘:“准了。”

  感觉到楚馨宁对自己越来越霸道,周扬如同偷鱼吃的猫,得意的好想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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