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营地_Together [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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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营地

  现在,椅子面对着弗兰克了,他看见了里面坐着的是什么。拐杖啪哒一声掉在地上。他张开嘴,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喊叫。他喊叫的声音太响了,没有听见椅子里那个家伙举起一根棍子时嘴里说了些什么,而且永远也不会听见了。一道绿光闪过,一阵嗖嗖的声音响起,弗兰克·布莱斯瘫倒在地。在倒地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两百英里之外,一个叫杰圭琳·格拉汉姆的女孩尖叫了一声,猛地从梦中惊醒。

  “发生了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响,似乎把整个城堡里的生物都叫醒了。两个白色的身影用最快的速度穿过右边的平台到达北边的塔楼下,随后其中一个拦住了另一个。

  “让我去吧。”伊丽莎白拦住了雷,轻声说道。

  “你在说什么。”雷蒙德不满的说道,企图闯过自己的妻子,“尤娜不在这,我们都得去看看,威廉和卢卡斯呢?难道他们想要等爸妈过来?是不是有人闯进来了,杰圭琳!”他提高了声音,大声喊道。

  “我没事。”杰圭琳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好像刚才一直在奔跑似的。她从一个非常逼真的梦中惊醒,双手紧紧按在脸上。

  “她是个女生,雷。”伊丽莎白说。

  “她是我的侄女。”雷皱着眉头,不确定杰圭琳是不是真的没事。

  “她是个大姑娘了。”伊丽莎白柔声说道。“不是四五岁的孩子了。”

  “唔,”雷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似乎在思考,“好吧,”他说道,“那我就在这等着。”

  “杰圭琳。”伊丽莎白从墙壁里穿了进去,飘上二楼,飘进杰圭琳的附近,在杰圭琳的床头,低下头看着她,“你没事吧。”

  “只是一个噩梦。”杰圭琳坐了起来,一只手在黑暗中摸索着去拿床头柜上的魔杖。她拿起魔杖,朝墙壁上的火炬挥了挥,火光亮了起来,卧室里的景物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城堡前草坪上的灯光透过窗帘,给卧室笼罩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淡蓝色柔光。

  “有关什么?”伊丽莎白小心的问道。

  杰圭琳闭上眼睛,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前襟,刚才的梦境,一切都是那么逼真……有两个人他认识,还有一个他不认识……魁地奇世界杯。

  “那个人,还有彼得。”她靠在床头喘着粗气,“我看不清楚,但是我觉得害怕。”

  “你这几天太累了。”伊丽莎白柔声说,“是不是期末的事情还在影响着你?也许是因为最近你看了太多的书,给了自己太大的压力。”

  “你认为这只是个梦吗?”杰圭琳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它是不是真实的。”伊丽莎白说,“但我知道,在城堡里,你是安全的。”她随后笑了,“给你自己放天假吧,我可不希望你妈妈回来的时候,看到你神经兮兮的,以为你被人附体了。过段时间不就是魁地奇世界杯吗?不如明天早上去和威廉聊聊吧,也许还可以和他玩一玩飞天扫帚。”

  “我还有好多没有看完。”杰圭琳嘟囔着,钻进淡绿色带着花纹的被子里,“在魁地奇比赛前,起码要看完一本。”

  伊丽莎白在杰圭琳的房间里寻视了一圈,确保没有任何生物可以轻易的进来后,悄悄的飘出了们,在她出门的时候问道,“我把火留着,好吗?”。

  杰圭琳没有回答,她已经睡过去了。

  三天后,就在杰圭琳和尤娜在愉快的享用她们的下午茶的时候,詹姆斯在四楼尤娜的房间里烦躁的走来走去,准备着比赛的时候要带的物品。

  “我们只是去一个晚上,尤娜!”他有些狂暴的喊着,当尤娜把她一大半的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的时候,“不是换一个家。”

  “保持体面。”尤娜看着他,“这是最基本的。”她说着,指挥着几个箱子从不知道什么地方跳出来,“我认为杰圭琳也应该多带几套衣服,谁知道我们会在那碰到谁呢?”

  “那我们恐怕一个帐篷都不够!”

  尤娜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走下楼去喝她的下午茶了。

  当杰圭琳伸手去拿水果塔的时候,一个黑色的猫头鹰,带着一个超大的包裹不满的撞了进来。

  “不,黑格!”杰圭琳尖叫一声,伸手想要去挪动她面前的点心,但是黑格已经把那个包裹扔了下来,自己蹲到一旁。

  “啪,”正中准心。那个包裹重重的砸在水果塔上,把上面的草莓,蓝莓的汁都压了出来,溅在盘子外的餐桌上。

  杰圭琳瞪大了眼珠子,看着自己完全被毁掉的水果塔,随后转头对一旁的诺姆说道。“诺姆,劳驾,再帮我拿一个。”

  诺姆朝她鞠了一躬,朝下面的厨房走去。

  杰圭琳这个时候才仔细的审视起那个毁掉自己点心的包裹,准确而言,那是一只猫头鹰。它看起来像是飞了好久了,这个时候正软绵绵的倒在水果塔的正中央的芝士上,两个翅膀扑在银色的餐盘上。

  杰圭琳抓着它的脚把它提起来,它的脚上还挂着一封信。

  “诺姆,”杰圭琳把这只沾满了奶油和水果的猫头鹰递给端着点心过来的诺姆,“给它喂点吃的吧。”

  “是谁的猫头鹰?”尤娜端着茶杯,悠闲的问着,仿佛刚才的一切没有在她眼皮底子下发生。

  “是赫敏。”杰圭琳把信拆开,上面是赫敏又尖又细的字迹。

  亲爱的杰圭琳,暑假快乐,

  我今天刚刚到罗恩家里,就迫不及待的给你写信了。他们家的一切都太神奇了,我看到了可以自动洗碗的水龙头,还有一只可以告诉家人他们在哪的钟,还有地精。克鲁克山可喜欢追着它们了,它以前从没见过这样的生物。

  我还遇到了查理和比尔,就是韦斯莱兄弟里最大的那两位。查理在罗马尼亚研究火龙,比尔在古灵阁工作。

  乔治和弗雷德似乎弄了些。。。

  赫敏的字在这里被划了好几次,似乎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的好。

  古怪的玩意,她最后写到。

  经常惹韦斯莱太太生气。哈利再过一段时间也要过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联系,我找不到你的猫头鹰。除了电话以外,我不知道罗恩他们家在哪里,但是那里并没有信号。就是打电话需要的,尤其是你给我的手机。把它想象成壁炉,这里的没有能够联系外界的‘壁炉’。

  杰圭琳读完这句后,重新把这一段念了一遍,这才保证了自己能够看明白赫敏在写什么。

  ‘小猪’上午被派去给哈利送信了,它看起来很糟糕,罗恩不愿意再让它飞一次了,我十分认同,我觉得它可能坚持不下去。我借了他们家的‘埃罗尔’,虽然它有点老了,但是应该会好些。我不确定‘埃罗尔’能不能找到你,但我还是想要试试。

  “埃罗尔。”杰圭琳想到了那只猫头鹰,看起来是黑格在路上遇见了它才把他带回来的。

  你说过你会去看魁地奇比赛的对吧,爱尔兰对保加利亚,今年的世界杯。韦斯莱先生告诉我,我们当天清晨就会到那边,我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去,也许是用壁炉吧,如果要让我坐在飞天扫帚上过去,老实说我有点受不了。

  我们那个时候见!

  另附,珀西开始上班了,在国际魔法合作部。我真希望毕业后也能去那里。

  赫敏

  “她会去看魁地奇比赛。”杰圭琳说道,胃里有些不舒服,她又想到了两周前她做的噩梦,如果那个是真的,那个人和彼得似乎想要在比赛结束的晚上做点什么事。她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尤娜或是詹姆斯,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信,而是觉得那只是个梦。

  “我们大约是整理好了。”詹姆斯有些气急败坏的从楼上下来,跟在他身后的是满满四个大箱子,他穿着一条宽松的衬衫,上面还打着宽松的领带,下面是一条黑色的牛仔裤,“我指的是我!帮你们整理好了!我即使要在野外待上三个月也没现在带的多!”他扯着衣服上的领带说道。

  “没什么好抱怨的。”尤娜放下茶杯,“我告诉过你我可以带着杰圭琳先走,是你坚持。”

  “保加利亚的教练邀请我去他们的更衣室!”詹姆斯坐到她们的对面,把一茶壶的水灌进自己的嘴里,尤娜不满的皱起了眉头。“我当然要带杰圭琳去看看。他们肯定能赢,那个小伙子,克鲁姆,很棒的小伙子。”

  “爱尔兰有七个好手。”尤娜哼了一声,“等比赛结果出来你就知道了。”

  他们两相互瞪了好一会。尤娜才放下手里的茶杯,拿过放在一旁的一个黄铜钥匙。

  “杰圭琳先去爱尔兰的更衣室,我和诺姆会在比赛前到的。”她说道。詹姆斯瞪着她,把手放了上来。

  “只要碰到门钥匙,”他转头朝杰圭琳说,“伸出一根手指就行。”

  杰圭琳照做了,詹姆斯掏出口袋里的怀表,静静的等待着。

  “三……”詹姆斯一只眼睛盯着怀表,低声念道,“二……一……”

  说时迟那时快,杰圭琳觉得,似乎有一个钩子在她肚脐眼后面以无法抵挡的势头猛地向前一钩,她便双脚离地,飞起来了。她可以感觉到詹姆斯在她身边,他的肩膀与她的撞到一起。他们一阵风似的向前疾飞,眼前什么也看不清。杰圭琳的食指紧紧粘在钥匙上,好像那钥匙具有一股磁力似的,把她拉过去,拉过去,然后。。。

  她的双脚重重地落到地上,一双大手扶住她,避免她摔倒在地。

  “十六点二十四分,来自格拉汉姆村庄。”一个声音在他们面前说道。

  他们来到的这个地方很像一大片荒凉的、雾气弥蒙的沼泽地。在他们前面,站着两个疲惫不堪、阴沉着脸的巫师,其中一个拿着一块大金表,另一个拿着一卷厚厚的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两人都打扮成麻瓜的样子,可是太不在行:拿金表的男人上身穿一件粗花呢西服,下面却穿着一双长及大腿的高统橡皮套鞋;他的同事穿着苏格兰高地男人穿的那种褶裥短裙和一件南美披风。

  “下午好,巴兹尔。”詹姆斯朝面前的巫师点点头,捡起那把钥匙,递给穿褶裥短裙的巫师。那人把它扔进身边的一只大箱子,里面都是用过的门钥匙。杰圭琳看见有一张旧报纸、一个空易拉罐和一只千疮百孔的足球。

  “你好,詹姆斯,”巴兹尔疲倦地说,“没有当班,嗯?好不容易放假吗?运气真好……我们整晚都守在这里……比赛快要开始了,你们最好快一点。啊,这位女士,真抱歉刚刚没有看到您。等一下,我找一找你们的营地在哪儿……哈里斯……哈里斯……”他在羊皮纸名单上寻找着。“走过去大约一英里,给你们安排了最好的位置,就在球场旁边,但是很安静。场地管理员是汤姆·贝尔……你们在第二片营地……找丹尼斯先生。”

  “谢谢,巴兹尔。”詹姆斯说,他招呼杰圭琳跟着他走。

  他们穿过荒无人烟的沼泽地,浓雾中几乎什么也看不见。走了大约二十分钟,渐渐地眼前出现了一扇门,然后是一座小石屋。杰圭琳勉强可以分辨出石屋后面成千上百个奇形怪状的帐篷,它们顺着大片场地的缓坡往上,那片场地一直伸向地平线上一片黑乎乎的树林。他们朝石屋的门走去。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正在眺望那些帐篷。杰圭琳觉得他是这一大片地方惟一一个真正的麻瓜。那人一听见他们的脚步声,就转过头来看着他们。

  “下午好!”詹姆斯精神饱满地说。

  “下午好!”麻瓜说。

  “你就是贝尔先生吗?”

  “啊,正是。”贝尔先生说,“你是谁?”

  “哈里斯,一顶帐篷,是三天前预订的,有吗?”

  “有,”贝尔先生说,看了看贴在门上的一线表,“你们在那儿的树林边有一块地方。只住一个晚上吗?”

  “是的。”詹姆斯说。

  “那么,现在就付钱,可以吗?”贝尔先生说。

  “啊,好的。没问题。”詹姆斯说着从口袋里抽出一卷麻瓜的钱,把它们一张张地分开。

  杰圭琳看着面前一张张花花绿绿的,写了数字的纸片,觉得非常有意思,

  “这张是,十块?”她看着詹姆斯抽出几张纸片交给贝尔先生,“那么这张是五块?”

  “你是外国人?”当詹姆斯先生把钱递过去的时候,贝尔先生问道。

  “法国人,”詹姆斯点点头。

  “这几天能弄清楚钱的可能只有你一个人,”贝尔先生说,一边仔细地打量着他们,“就在十分钟前,有两个人要付给我车盖那么大的大金币呢。”

  “真的吗?”詹姆斯露出他的微笑,“也许他们还以为自己是在十九世纪的中世纪呢”

  贝尔先生在一个铁罐里摸索着零钱,他可能并不觉得詹姆斯说的笑话好笑。

  “从来没有这么多人,”他突然说道,目光又一次眺望着雾气弥漫的营地,“几百个人预订了帐篷。人们不停地涌来……”

  “这里的天气这么好,”詹姆斯问,伸手去接零钱,可是罗伯茨先生没有给他。“多来些人也是应该。”

  “是啊,”罗伯茨先生若有所思地说,“什么地方来的人都有。数不清的外国人。不仅仅是外国人,还有许多怪人,你知道吗?有个家伙穿着一条百褶短裙和一件南美披风走来走去。”

  詹姆斯有些愣住,他低头看着杰圭琳,眨了眨眼睛,杰圭琳的眼珠子转了转,假装对地上的虫子很感兴趣。詹姆斯默默的把手伸到了屁股后面,他的魔杖就在那。

  “那就像是……我也不知道……就像是在玩把戏。”贝尔先生继续说,“他们好像互相都认识。就像一个大聚会。”

  就在这时,一个穿灯笼裤的巫师突然从天而降,落到贝尔先生的石屋门边。

  “一忘皆空!”他用魔杖指着贝尔先生,厉声说道。

  顿时,贝尔先生的眼神就散了,眉头也松开了,脸上显出一副恍恍惚惚、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神情。杰圭琳看出,这正是一个人的记忆被改变时的状况。

  “给你一张营地的平面图。”贝尔先生心平气和地对詹姆斯说,“还有找给你的零钱。”

  “非常感谢。”詹姆斯说。

  穿灯笼裤的巫师陪着他们一起朝营地的大门走去。他显得十分疲劳:下巴上胡子没刮,铁青一片,眼睛下面也有青紫色的阴影。当贝尔先生听不见他们说话时,那巫师小声对詹姆斯嘟囔道:“他给我添了不少麻烦。为了让他保持心情愉快,每天要念十几遍遗忘咒。卢多·巴格曼只会帮倒忙。到处走来走去,大着嗓门谈论游走球和鬼飞球,完全不顾要提防麻瓜,确保安全。天哪,我真巴不得这一切早点结束。待会儿见,詹姆斯。”

  他说完便消失了。

  “我原以为巴格曼先生是魔法体育司的司长,”杰圭琳有些不满,说道,“他应该知道不能在麻瓜周围谈论游走球的,是吗?”

  “是的,”詹姆斯笑着说,领着她穿过大门,走进营地,“卢多不太重视这一点。但是,你找不出一个比他更富有激情的人来担任体育司的领导了。你知道,他原来代表英国打过魁地奇球。他是温布恩黄蜂队有史以来最优秀的击球手。”

  他们费力地走在薄雾的营地上,从两排长长的帐篷间穿过。大多数帐篷看上去没什么特殊,显然,它们的主人费了心思,尽可能把它们弄得和麻瓜的帐篷一样,可是有的一不小心做过了头,画蛇添足地加上了烟囱、拉铃绳或风向标,弄得不伦不类。不过,偶尔也有那么几个帐篷,一看就知道是施了魔法的,也难怪贝尔先生会起疑。在营地中央,有一个帐篷特别显眼。它十分铺张地用了大量的条纹绸,简直像个小小的宫殿,入口处还拴着几只活孔雀。再前面一点,他们又看见一个帐篷搭成四层高楼的形状,旁边还有几个角楼。再往那边,还有一个帐篷的门前还有一个花园,里面鸟澡盆、日晷仪、喷泉等样样俱全。

  “总是这样,”詹姆斯笑着说,“大家聚到一起时,就忍不住想炫耀一番。啊,到了,看,这就是我们的。”

  他们来到营地尽头的树林边,这里有一片空地,地上插着一个小小的牌子,上面写着:哈里斯

  “这地方再好也不过了!”詹姆斯高兴地说,“场地就在森林的那一边,近得没法再近了。”他把背包从肩头褪下来。

  “好啦,”他兴奋地说,“严格地说,不许使用魔法,不过,”他朝杰圭琳眨眨眼睛,“那可就太慢了,你妈妈大概很快就会过来,在她来之前,我们最好把帐篷搭起来,然后她就可以像个女王一样入住了。”他这么说着,冲着地上摊开的零件点了点,没一会功夫,一个四四方方的帐篷就搭了起来。

  “欢迎来到你暂时的家,”这时,詹姆斯四肢着地,钻进了第一个帐篷。

  “可能会有点儿挤,”他喊道,“但是那是在你妈妈带着四个箱子来这里之后。”

  杰圭琳弯下腰,从帐篷门帘下面钻了进去。她走进了一套明亮的两层楼的小屋,一楼是客厅还有厨房,楼上看起来像是卧室。

  “噢,这只是暂时的。”詹姆斯看着客厅里的红木的圆桌,“当然没法和家里相比,但是,”

  他拿起银色雕着花的水壶,朝里面望了一下。“凑合着用吧,只是一个晚上。看起来在那个麻瓜给我们的地图上,标着一个水龙头,”

  他继续说,“就在我们帐篷的旁边,那么我去打点水,你在这里等着你的妈妈,我已经给了她地址,不要乱跑,等她和诺姆过来,我们就可以开饭了。”他说完,拎着水壶走了出去。

  杰圭琳没有等太久,尤娜就带着诺姆以及四个箱子过来了。他们一抵达,诺姆就一边嘀嘀咕咕的说着环境有多么恶劣,一边开始动手做饭。

  尤娜什么也没说只是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随后房间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箱子打开的声音。

  “我真是受够了。”过了一半个小时詹姆斯提着水壶走了进来,他的脸色有点青,他在看到地上四个箱子的时候大大的吸了一口气,“他们就不能表现的像个麻瓜一点吗?梅林在上,他们可都引起怀疑了啊。”他把水壶重重的放在桌上,引起了诺姆的不满。

  诺姆瞪着大眼睛看了他一眼,嘴里嘟囔着,拿着水壶进厨房烧水,准备为尤娜泡茶。

  “我能去外面看看吗?爸爸。”杰圭琳问道,“就在门口走走。”

  “当然,当然。”詹姆斯看着厨房里诺姆的身影,“让我带你出去走走吧,不用走太远,看起来很快就能吃饭了。”

  他们的帐篷就在通向赛场的一条大路旁,他们就在帐篷前的草地上散着步,部里的官员们在路上来来往往地奔走。每次经过时都向詹姆斯热情地打招呼。詹姆斯不停地作着介绍,“那是卡思伯特·莫克里奇,是妖精联络处的主任,我忘了听谁说他有妖精的血统,是一个好员工,勤勤恳恳的……过来的这位是吉尔伯特·温普尔,他在实验咒语委员会工作,他头上的那些角已经生了有一段时间了……你好,阿尼……阿诺德·皮斯古德,是个记忆注销员,逆转偶发事件小组的成员……那是博德和克罗克……他们的工作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杰圭琳使劲的盯着他们看,“这是什么意思?”

  “是神秘事务司的,绝密,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站在外面,突然有一个人大步的走了过来,笑着向詹姆斯挥手致意。

  “杰圭琳!”他说,“当前最重要的人物!卢多!”

  卢多·巴格曼显然是杰圭琳见过的最引人注目的人,不过她并没有见过太多穿着麻瓜服装的魔法师。卢多穿着长长的魁地奇球袍,上面是黄黑相同的宽宽的横道,胸前泼墨般地印着一只巨大的黄蜂。看样子,他原先体格强健,但现在开始走下坡路了。长袍紧紧地绷在大肚子上,试想他当年代表英国打魁地奇比赛时,肚子肯定没有发福。他的鼻子扁塌塌的,但他那双圆溜溜的蓝眼睛、短短的金黄色头发,还有那红扑扑的脸色,都使他看上去很像一个块头过大的男生。

  “啊嗬!”巴格曼开心地喊道。他走路一蹦一跳的,仿佛脚底下装了弹簧。他显然正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

  “詹姆斯,好小子,”他来到帐篷边,气喘吁吁地说,“天气多好啊,是不是?天气太棒了!这样的天气,哪儿找去!晚上肯定没有云……整个筹备工作井井有条……我没什么事情可做!”

  “是的,没错。”詹姆斯笑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儿,杰圭琳。”

  “格拉汉姆家族的未来大人物。”他笑着和杰圭琳握了握手,随后看向詹姆斯,“想对比赛下个赌注吗,詹姆斯?”他急切地问,把黄黑长袍的口袋弄得叮当直响,看来里面装了不少金币,“我已经说服罗迪·庞特内和我打赌,他说保加利亚会进第一个球。我给他定了很高的赔率,因为我考虑到爱尔兰的三号前锋是我这些年来见过的最棒的,小阿加莎·蒂姆斯把她的鳗鱼农庄的一半股票都压上了,打赌说比赛要持续一个星期。还有韦斯莱一家,他的两个儿子可比亚瑟有趣,弗雷德和乔治赌爱尔兰赢,但威克多尔·克鲁姆会抓到金色飞贼,还有他们自己做的那些假魔杖,说真的,他们如果去开店,肯定发大财。”

  “我赌村庄一半的拥有权。”尤娜从房间里下来,一脸严肃,看起来是被人打搅到了,“爱尔兰赢。”

  “我只是在和詹姆斯开玩笑,格拉汉姆女士。”卢多大笑,随后看向詹姆斯,“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本来是一直在寻找巴蒂·克劳奇。保加利亚那个和我同等的官员在提意见刁难我们,可他说的话我一个字儿也听不懂,巴蒂会解决这个问题。他会讲大约一百五十种语言呢。但是我听说你和他们有点关系。”

  “当然没问题。”詹姆斯愉快的说道,他看向尤娜,“那么,我去去就来,最多是在晚饭之后,我必须要带杰圭琳去保加利亚的更衣室,不然他们的教练会缠着我的。”

  “那真是太好不过了。”卢多拍了拍詹姆斯的肩膀,“晚安,格拉汉姆女士,还有这位小姐!”

  “卢多,”一个巫师突然显形出现在他们的帐篷边,他和穿着黄蜂队旧长袍的卢多·巴格曼相比,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反差。巴蒂·克劳奇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腰板挺直,动作生硬,穿着一尘不染的挺括西装,打着领带。短小胡子,像是比着滑尺修剪过的。他的鞋子也擦得锃亮。他的声音里有一丝不耐烦,“我一直在到处找你。保加利亚人坚持要我们在顶层包厢上再加十二个座位。”

  “噢,原来他们想要这个!”巴格曼说,“我还以为那家伙要向我借一把镊子呢。口音太重了。那就坐下来,休息会吧,巴蒂。”卢多高兴地说,坐在杰圭琳他们前面的草地上,又拍了拍身边的草地。

  “怎么样,忙得够呛吧,巴蒂?”詹姆斯轻松愉快地问。

  “比较忙,”克劳奇先生干巴巴地说,“在五个大陆组织和安排门钥匙,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猜想你们都巴不得这件事赶紧结束吧?”尤娜问道。

  卢多·巴格曼大吃一惊。

  “巴不得!我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不过,前面倒不是没有盼头,是吗,巴蒂?嗯?还要组织许多活动呢,是不是?”

  克劳奇先生冲巴格曼扬起眉毛。

  “我们保证先不对外宣布,直到所有的细节。。。”

  “哦,细节!”巴格曼说,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像驱赶一群飞蚊一样,“他们签字了,是不是?他们同意了,是不是?我愿意跟你打赌,这孩子很快就会知道的。我是说,事情就发生在霍格沃茨。”

  “卢多,你该知道,我们需要去见那些保加利亚人了。”克劳奇先生严厉地说,打断了巴格曼的话头,“晚安,格拉汉姆女士。”

  “待会儿见!”卢多挣扎着站起来说,“你们和我一起在顶层包厢上,我是比赛的解说员!”他挥手告别,巴蒂·克劳奇则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后两人都幻影移形消失不见了。

  “霍格沃茨又要发生事情了?”杰圭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认为我应该准备好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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