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连_绿茶同桌他总在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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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连

  第一节课是物理课,教室里几扇窗户都紧紧关着,没有一点风窜进来,整个教室都暖洋洋的,让人直打瞌睡。

  郁绥原本不困,也被讲台上小老头慢吞吞的语速和拖长的调子搞得昏昏欲睡,他头歪了几下,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

  旁边的商诀倒是清醒过来了,正端坐着,左手翻着书页,右手还牵着郁绥的手没有松开。

  多媒体电脑上展示出了一道例题,老头用粉笔在一旁的黑板上写写画画,郁绥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悬挂着的小球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从一个变成两个,再变成三个,最后是摇摇摆摆的一圈。

  困意席卷,郁绥眼睛一闭,一头栽了下去。他下意识地想用自己的胳膊垫一下作为缓冲,混沌的大脑提醒他,好像现在他的胳膊不在自己这里。

  他的胳膊被人绑架了,绑架的那个人叫商诀。

  下一秒,他垂下的头被人稳稳地拖着,郁绥感受到了羽绒服蓬松柔软的材质,他下意识地蹭了蹭,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混沌地睡了过去。

  下课铃声在耳边叮铃铃响起的时候,郁绥才恍然转醒,他迷茫睁开眼睛,就看见从他座位前经过的人都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他,郁绥不解,慢吞吞打了个哈欠,又抬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等等……

  郁绥揉眼睛的手一顿,猛地回忆起自己的羽绒服早就借给商诀了。所以他上节课睡觉的时候枕的是谁的手??!

  他缓慢地移动脑袋,商诀正自然而然地收回手,只是那只胳膊的羽绒服袖子被压得扁平,商诀的手也在微微地颤抖。

  估计是被压麻了。

  郁绥胸口梗了一口气:“我上节课一直枕着你的胳膊吗?”

  商诀闻言点了点头,微微甩了两下胳膊,来缓解那股蚂蚁啃噬一般的酸麻。

  郁绥看着他的动作,有点羞愧,但嘴上还是不饶人:“蠢死了,胳膊都被压麻了,你不会把手抽回去吗?”

  他刚睡醒,脑子不怎么清楚,嗓音也带着沙哑,不像是在骂人,反倒是像哼哼唧唧的猫。

  商诀挑了挑眉梢,伸出手捏了捏郁绥的脸,然后被人一把拍了下来。

  郁绥:“你干嘛摸我脸?!”

  商诀随意寻了个借口:“有口水印,想帮你擦擦。”

  郁绥慌忙摸了两把脸,在看到商诀促狭的目光时,陡然又意识到不对,羽绒服袖子上根本都没有水渍,他总不可能是醒过来时才流的口水。

  发现自己被耍了以后,郁绥磨了磨牙,突然很想打爆商诀的头。

  对面的人又咳了两声,脸上泛着层潮红,郁绥握紧的拳头重新松开,用舌头顶了顶颊侧,没吭声,拿起商诀的水杯利落走人。

  两分钟之后,一杯滚烫的热水杯恶狠狠地掷在了商诀桌子上。

  商诀掀起眼皮,就看见郁绥站在自己的桌前,手里还抓着一包999感冒灵。

  “少说话,吃药。”他把感冒

  灵塞进了商诀的手里。

  商诀单薄的眼皮耷拉下来,病恹恹的??[]『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没有生气。但眼角眉梢之间却透出一股得逞的笑意来,他捧过水杯,黑沉的眼睛闪着细碎的光:“绥绥,我好像是风寒感冒。”

  没记错的话,感冒灵是治疗风热感冒的。

  郁绥的眉头锁起来:“不吃算了,我还回去。”

  商诀将这包药塞进自己的桌洞里,然后趴下来,将窄窄的书桌堵得严严实实:“我吃,只是时间会晚一点儿,不然一会儿上课要睡过去了。下节课可是语文课。”

  郁绥悻悻收回手,没再多说,只是看着商诀的脸色,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商诀没躲,很顺从地将额头贴了过去。

  掌心下的温度有些烫,但没到高烧的地步,但郁绥又担心放任他这么烧下去会把人烧傻了。

  “要不别上课了,去医院吧,我怕你把自己烧傻了。”他说。

  商诀苍白着脸,掩着唇,声音有些虚:“只是普通感冒而已,早上的时候我已经吃过退烧药了,问题不大。”

  郁绥还是不太放心:“要是中午还烧的话,你就立马给我去医院。”

  商诀依言点头。

  他过往生病都是这么过来的,基本上一个上午就会退烧,三天左右病情就会明显好转。但大概是太久没有生病,又或者是有些水土不服,商诀在大课间的时候,原本降下去的温度突然升上去,呼出的气息烧灼滚烫。

  郁绥原本是跟着大部队到操场和篮球场清理积雪的,但想着教室里的商诀,还是不放心。

  操场的积雪足有一尺厚,几个班的学生围在一起,从刚开始的认真清扫到最后的嬉笑打闹,再到用外套隔着手开始打雪仗,一时之间,整个操场都闹哄哄的,漫天的雪和雪球你来我往地在头顶飞过,洋洋洒洒一片。

  身旁的宋臣年正欢快地团了颗雪球,打算往郁绥的身上丢,谁知这人一分眼神也没分给他们,只盯着教学楼的方向看了半晌。

  “郁绥,你看什么呢?”宋臣年问他。

  郁绥烦躁地皱着眉,思来想去,一把将手里的扫帚递给了宋臣年:“太冷了,我要先回去了。”

  他话音刚落,就立刻转身往教学楼跑去,看背影很是焦急。

  宋臣年蒙了,他看着郁绥远去的背影,挠了挠头,小声嘟囔:“你之前不是最喜欢打雪仗吗,怎么又嫌冷了?”

  教室里,商诀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正虚弱地趴在桌子上,看起来情况很是糟糕。

  郁绥见状,心里的烦躁更甚,他快步上前,刚打算伸手试一下商诀的温度,又想到自己刚刚在外边抓了雪,担心冻到商诀,他又使劲搓了几下手,促使掌心的温度回升之后,才敢去触碰商诀。

  比第一节课的时候温度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再高一点,可能都能煮熟一个鸡蛋了。

  察觉到有人靠近,商诀施施然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郁绥一脸的担心,他扯了扯唇角,强撑

  着精神问他:“你怎么回来了,外边不好玩儿吗?”郁绥狠狠地把胸前的拉链拉到最顶,又从书包里找了顶夏天的鸭舌帽扣在了商诀的头上,md,虽然有点薄,但好歹能挡风。

  “不好玩儿,还有,你现在跟我去医务室。”

  他语气虽然凶,但力道却并没有多大,生怕把商诀磕着碰着。

  商诀意识到自己现在状况的确不怎么样,没有出声反驳,跟着郁绥下了楼。

  学校医务室距离教学楼并不远,值班室的医生很眼熟,是上次就负责过商诀的那个医生,对方看见商诀的情况也没多说,迅速帮他量了体温,情况并不容乐观。

  “烧得太厉害了,可能肺部有点感染,联系你们班主任去医院挂号吧,可能需要一点急效退烧药。”

  医生手中拿着水银温度计,对准灯光看清刻度上边的字之后平淡出声。

  商诀眼底一片猩红,表情很淡,但还是强撑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麻烦您了。”

  郁绥急了,他从隔壁的座位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想把商诀按下去:“你站起来干嘛,医生都说了你情况很严重,你就好好坐在这儿,我去找岚姐。”

  商诀笑笑,他一贯喜欢在郁绥面前示弱,可真的到了生病的时候,反而装出了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商诀说:“还有十分钟就要上课了,你先回去上课,我去请假。”

  郁绥的眉头快皱成一个“川”字了,他指了指自己,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让我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回去上课?”

  他又不是白眼狼,更不是冷心冷血的人,怎么可能把商诀一个人丢在医院。

  商诀见他误会,摇了下头,他的眼皮垂着,眸光却很亮。

  商诀轻声安抚他:“不是让你丢下我一个人,下节课要划重点,马上又要到期中考试了,我想让你帮我记一下笔记。”

  郁绥板着脸,气消了不少,但还是犹豫,“你不是说之前生病都没人照顾你吗?”

  商诀没想到郁绥把他的话放在了心上,怔了怔,随即摸了下对面人的头:“骗你的,想让你多担心我一下。”

  郁绥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有些生气,但看着商诀病恹恹的样子,又不好发作。

  他盯着商诀,半晌都没再说话。拜托旁边的校医联系了许岚之后,郁绥接了两杯热水丢到了商诀的跟前,等人来了之后,才硬邦邦冒出一句话:“随便你,你以后休想再碰我。”

  他说完这句话,总感觉奇怪,想了想又更改了一下:“你休想再对我动手动脚。”

  “也不对……”他急了,总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越想越挫败,还不如不张这个嘴。

  商诀微微仰起头,黑沉的眸子中泛出笑意,扯了扯他的袖子:“我知道了,先回去上课吧。”

  郁绥原先还想陪商诀检查完再回来,听到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也彻底生了气,他把袖子扯回来,脸上的表情硬邦邦的:“回去就

  回去,我还不愿意陪你呢……”

  他生气地踹了两下地板。

  前台站着的许岚并没有听到两人的交谈,还在和校医确定商诀的情况,在手机备忘录记着什么。

  郁绥瞥了眼忙完的许岚,又坐回了座位,他偏过头,耳朵根子有点红,他问商诀:“喂,除了重点,还有没有什么要的?”

  商诀摇头:“没别的了,你认真听课。”

  郁绥退开一尺,干巴巴地应了个“哦”,想了想,他还是不放心:“你看完病给我发个信息,我中午去给你送饭。”

  商诀眨了眨眼睛,眸光有一瞬间的失焦:“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

  “有个屁的麻烦,我可不想被宋臣年嘲笑是白眼狼……”郁绥小声嘀咕。

  许岚走近,想来把商诀扶到他的车上,郁绥看着商诀,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还是主动站起来,把商诀的一只胳膊搭到了自己的肩上。

  “岚姐,我来吧,他怪沉的,你扶不动。”郁绥给自己的乐于助人找了个借口。

  外面朔风依旧,微凉的寒意拢了上来,裸露在外的皮肤起了层细小的疙瘩,郁绥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他握着商诀的胳膊,再次询问;“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去吗,笔记叫宋臣年做也行,他成绩也不差啊。”

  许岚站在他俩身后,挑了挑眉梢:“你们俩真是连体婴儿了啊,看个病都要守着?”

  看得出郁绥的不放心,许岚开了车门,温声安抚他:“行了,有我在呢,郁绥你也别呆在这儿了,先回去上课吧。”

  距离上课只剩下两分钟了,再不回去就有些来不及了,郁绥没吭声,只是松开了扶着商诀的手。

  车子开出校园,将路上的厚厚的雪层压成薄薄的一片,郁绥盯着那辆车走远,才缓慢地收回眼,朝着教学楼飞奔而去。

  赶在上课铃响之后,郁绥紧赶慢赶跑回了教室,他一手撑着门框,一手举起来,大喊了一声“报告”。

  讲台上的老师扫了他一眼,也没过多苛责,让他进来了。

  郁绥跑的太急,坐到座位上时还喘着粗气,在空气之中凝成了一团白雾。

  前排的宋臣年发现商诀不见了人影,偷偷摸摸往后靠了一下,小声询问;“商诀去哪儿了啊?”

  “去医院了。”郁绥翻开书页,眉间有很淡的烦躁。

  宋臣年有点惊讶:“他居然没拽着你一起,他不是干什么都要拖着你吗?”

  郁绥的指尖捻了捻纸张,将眸光放到了前边的黑板上,也有点想不通。

  商诀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着学习,不就是个笔记吗……

  他叼着笔,有点忿忿地看着黑板上的字,他非得把这几节课的内容听明白了,然后揉进商诀的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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