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处子之身_重生之贵女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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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处子之身

  太后此话一出,寒雁立刻呼道:“臣女冤枉,臣女从不曾与外男有过这等污秽之事!皇上明鉴!”

  皇上没有开口,太后笑了笑:“你的意思是,陈贵妃冤枉了你?”

  寒雁连连摇头:“臣女不敢,只是与人通奸之事非同小可,臣女从未做过。舒残颚疈”

  皇上看着她:“玄清王妃,依照大宗律令,女子通奸之罪,当扒光衣裳游街,施以烙刑,严重者当庭仗死。”顿了顿,他才开口:“你…认不认罪?”

  寒雁心中几乎就要冷笑起来了:“臣女说过,从来未曾做过此事,何来认罪一说?”她向来是遇强则强,遇到蛮横不讲理的,连装都懒得装了。是否因为自己表现的太温顺,所以他们便认为自己可以被随便欺凌不敢作声,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不卑不亢的直视着高座上的天子:“世间万事,必然要有因果。若是太后娘娘和皇上认为臣女犯下这等事,也请拿出证据。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今陈贵妃娘娘通奸之事已被坐实,却也只是被关进大牢,臣女根本没做过的事,就要承认?”她清亮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嘲讽:“如果是因为陈贵妃的身份比臣女贵重,因而受到的待遇不同,那臣女无话可说。”

  “你…”皇上哑口无言,他身为天子,做事自诩公平安正,明察秋毫,最讨厌下面的臣子仗势欺人,如今寒雁这么说,却是把他也划进了那一类人,真是令他颜面无光。

  太后一扬手:“皇上做事向来是公正廉明,”她威严的气息扑面而来:“如实如今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之女,居然这样质问皇上,何曾将天威放在眼里?”

  寒雁微微一笑:“太后娘娘怕是忘记了,臣女不只是一个五品官员之女,臣女还是玄清王妃,”她的唇角微翘,声音轻快活泼:“”还是太后娘娘认为,玄清王妃这个名声,和五品官员之女是一样的?

  皇上微微眯起眼睛,他突然发现,面前这个看似单纯的小姑娘,本质上和他那个傲慢清冷的皇弟几乎一模一样,从来不肯让自己吃亏,太后这样身经百战的人,几个回合下来,居然没有在她的身上占得一星半点的便宜。她的话句句似有深意,轻描淡写之间将后路全部堵死,不谈技巧,甚至弯都不用绕,就这么横冲直撞着杀过来。

  杀气弥漫。

  谁都没有说话,无论是看不出表情的皇上,还是悠闲饮茶的太后,亦或是笑眼弯弯的寒雁。金銮殿上,没有以往的热闹非凡,却冷的能透过人的骨子里去。

  半晌,太后才抬起头:“玄清王妃既然说自己没有做过此事,无风不起浪,也须得拿出能证明自己清白的东西来。”

  寒雁亦微笑相对:“太后的意思是?”

  “守宫砂。”她的目光终于从手上的茶盏中移开,意味深长的看着寒雁,笑道:“守宫砂,你若是清白的,自然就会有守宫砂。”

  守宫砂,是验证女子贞操的药物。据说只要拿它涂饰在女子的身上,终年都不会消去,但一旦和男子交合,它就立刻消失于无形。因为有这样的特性,所以用它来试贞。大宗的女儿们生下来就要点守宫砂,一直到出嫁从夫,守宫砂才会消失。如今太后让寒雁验守宫砂,单不提结果如何,就是这样明目张胆的提出来,也算是对寒雁一个莫大的羞辱。这就是不相信她的贞洁,不相信她的品格。若是性格刚烈一点的女子,怕是就会以死明志。

  见寒雁迟迟不动弹,太后嘴角的笑纹加深,目光却越发的逼人起来,带着沉重的压迫,声音冷硬:“玄清王妃,敢吗?”

  原来是打这个主意,寒雁心中了然。想必那日陈贵妃给自己下的春毒是什么稀贵的品种,寒雁自己当时也感觉得到药性的猛烈,太后认为自己能解毒,必然是与人交合过了。守宫砂一没,什么话都说不清楚。如果寒雁被查出不是处子,等待她的必然是与人通奸的罪名。若是傅云夕说与寒雁发生关系的是自己,事情一旦被传出去,傅云夕也会被万人耻笑。在大宗,新婚之前夫妻两人发生关系的,和通奸是一样的罪名,那是最下贱的市井之徒和烟花女子才会做的事。

  太后这招还真是够狠,若是傅云夕承认,就将傅云夕一块拉下水,若是说那人不是傅云夕,自己就被当作是失贞女子,永生受着万人所指。进退维谷的局面,怎么破?

  太后不慌不忙的把玩着手中的杯盏,皇上不动声色的看着殿中的寒雁。这两人都是有备而来,不知道太后与皇上说了什么,不过太后想除掉她,真是迫不及待了。甚至于要借陈贵妃的口,再狠狠咬自己一口。是想看自己惊慌失措的模样吗?不过,这一次,恐怕让她失望了。

  寒雁眸光一闪,立刻就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娘娘,这是对臣女的不信任,臣女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为什么要被检查…”

  太后脸上的笑意加深:“怎么是不信任你呢,哀家就是太信任你,才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证明自己是清白的…皇上,你说对吧。”

  皇上点点头:“没错,你就去检查一下身上是否有守宫砂,若是没有,朕就罚你欺君之罪,若是有,你自然就是清白的。”

  寒雁不住的摇头:“臣女不去检查,臣女是清白的,这样做是侮辱臣女…太后娘娘,您不能…”

  太后似乎是厌倦了,一挥手:“玄清王妃想必是年纪太小,还不懂哀家的一片苦心,李嬷嬷,。带玄清王妃下去检查。”

  “是。”身边一个中年妇女走上前来,一把拽住寒雁,她的力气很大,这一拽更是将跪在地上的寒雁拽了一个酿跄,寒雁疯狂的摇着头,惊恐万分的叫道:“不,我不去,啊!”那嬷嬷一招手,立刻有走来几个身材高大的宫女,半拖半拽的将寒雁拽到了屏风后。

  皇上看着寒雁被那几个下人拖走,神情有些复杂,想到傅云夕若是知道自己和太后这般对他的小王妃,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大事。然而他心中也隐隐感觉到,陈贵妃之事确实来的蹊跷,太后从来不曾欺骗自己,既然太后都这样怀疑寒雁了,这个玄清王妃,怕还真是有一点可疑。

  屏风后传来哭喊,皇上忍不住皱起眉头:“那些人下手太重了。”毕竟是个娇身惯养的小姑娘,今年还未及笄,恐怕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若真是被冤枉的,也是人生中的一个耻辱。

  “皇上就是心太软…”太后气定神闲道:“再说了,哀家看那玄清王妃胆子大得很,这一点点皮肉苦,不会放在眼里的。”

  皇上听出太后话中有话,突然觉得这个一向信佛慈悲的母后有些陌生,今日她对付这个小姑娘的手段,实在没有丝毫手软。

  却说寒雁在屏风后,被几个高大有力的宫女按住身子不能动弹,为首的嬷嬷脱掉她的外衫,寒雁一边挣扎一边道:“放开我,别碰!”

  那李嬷嬷跟随太后多年,便是个奴大欺主的老货,见寒雁不配合,也就皮笑肉不笑道:“王妃这细皮嫩肉的,最好别动弹,老奴上了年纪,恐怕老眼昏花,若是伤了王妃…”

  寒雁狠狠呸了她一口:“你这刁奴,竟然敢威胁本王妃,快放开我,若是王爷知道了,定叫你们掉脑袋!”

  李嬷嬷闻言却是笑了笑,低声道:“王爷若是知道了王妃是个不贞洁的,恐怕不会再要王妃了。王妃与人通奸之事既然已成事实,王爷英俊潇洒,何必看上你这个贱妇呢?”

  她说的声音小而低,自然传不到外头皇上的耳朵,只是寒雁看她说到傅云夕时脸上的表情,心中忍不住抽了抽,这样一个老女人,莫不是也一心爱慕傅云夕,所以才这般折磨自己吧。不过戏还是要唱下去,寒雁愤怒道:“我没有!”

  李嬷嬷已经脱到她最后一件衣裳,笑道:“王妃何必遮掩…”一把抽出最后的里衣,一下子愣住了。

  只见雪白细嫩的胳膊上,赫然一点嫣红,如同刚刚新绽的红梅,妖娆而端丽,昭示着处子的美好。

  一片沉寂中,寒雁“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就在这时候,屏风后突然闯进一个人,周围的宫女都吓得惊叫一声,那人风尘仆仆而来,还带着外头冷冽的寒气,一把将寒雁抱起身来,大氅将只剩肚兜的她裹得严严实实,他的神情冰冷,任谁看到了都忍不住打一个寒颤。俊美的五官无端拢上一层淡淡的杀气,傅云夕俯下头,在面对寒雁的遗刹那,目光变得无限温柔:“没事了。”

  寒雁揪住他的衣襟,愣愣的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天神,身体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

  傅云夕抱着他大步而出,金銮殿上的皇上有些不知所措,方才傅云夕就这么破门而入,二话没说就进了屏风后,眼下抱着他的小王妃,这若是要兴师问罪起来,可怎么好?

  太后只是看着傅云夕怀中的寒雁,寒雁整个人缩在他的大氅里,露出一个脑袋,两只眼睛泪汪汪的,似乎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和惊吓。李嬷嬷和几个宫女走了出来。

  “李嬷嬷,结果怎样?”太后眸光暗了暗,道。

  李嬷嬷也糊涂了,之前不是说这玄清王妃身上的朱砂痣必然是没有了吗?如今却又平白无故的出现了,自己刚才那样冒犯玄清王妃,若是王爷怪罪下来,自己可就人头不保了。想着,她便没有说话。

  “李嬷嬷,朕问你,结果如何?”皇上眼见着傅云夕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禁急道,他的心中也对结果十分在意。却见李嬷嬷艰难开口:“王妃…仍是处子之身。”

  此话一出,太后手上的被子一倾,跌落在地,翻腾起的水花溅了些许在她的裙角上,她也没顾,只是死死盯着寒雁。

  寒雁“哇”的大声哭喊起来:“我说过了我没有做那种事,太后娘娘和皇上既然不相信我,那我还不如死了,如今给庄家蒙羞,还给王爷蒙羞…呜…”

  她这一番话,完全是孩子气十足的表现,可是皇上却是听的心惊胆颤,这傅云夕不追究还好,若是真要追究,寒雁这一番话就是火上浇油,怕是傅云夕这回不会善罢甘休了。

  果然,傅云夕淡淡看了皇上和太后一眼,冷道:“不知道王妃做了什么事,引得皇上和母后这般怀疑?”

  太后知道此时是不能把寒雁怎么样了,就道:“云夕,哀家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如今若是你的王妃不清白,你也会失了好…”

  寒雁在傅云夕怀里挣扎起来:“为什么要听牢中人的话你呢?这样一盆脏水,寒雁承受不起,如今是什么脸面都没了,王爷,你休了我吧。”她这即兴表演越来越如戏,看着皇上铁青的脸色就有一种好笑的感觉。至于太后脸色就更精彩了,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突然失了准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呐。

  傅云夕轻声安慰了她几句,温柔的模样看的皇上目瞪口呆,可惜一抬头面对他时,温柔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肃杀。

  “母后明察秋毫,儿臣也认为陈贵妃实在可疑,不如此案就由儿臣审理,相信用过重刑之后,陈贵妃一定会有不一样的说法。比如,贵妃生辰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云夕,这种事你何曾做过,交给刑部就是了。”太后慈爱到,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

  “母后不必担心,”傅云夕淡淡道:“儿臣在军营里过了许多年,让敌方俘虏说真话的办法,有一百零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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