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有事?_徒弟每天都在装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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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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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琛呆愣地站在戒律堂大门外。

  虎蛟的威力自不必说,戒律堂的鞭子有多疼,那也是众所周知的,三十鞭下来还不算完,还要在阴冷的水牢中关上三日。

  谢琛有些着急。

  三日后师弟们出来时,情况必定不容乐观。戒律堂的水牢还于根基有损……

  要不去找尊上跟戒律堂的执法司仪求情?纵使师弟们有错,但是尊上也多罚了。

  谢琛当即引剑出鞘,御剑飞回寒清峰想要找白予卿,尊上经常失踪,出于各种原因谢琛经常满山找他,久而久之甚至找出了经验。寒清峰就这么大,能藏的地方无非树林小溪山洞。而这些地方中,适合练剑的地点就那么几个。

  谢琛把这些地方翻了个遍,一星半点儿的踪迹都没有寻到。

  甚至连残余的练功气息都察觉不到。

  谢琛心中生疑,也越来越急,尊上莫不是发现了什么新的藏匿地点?或者是为了清净地练剑干脆用了隐匿一类的咒术?

  他一心想找尊上去求情,中途还叫了寒清峰为数不多的几个师弟帮忙一起找。

  找了半晌,别说尊上了,连尊上的影子都瞅不见

  师兄弟们把寒清峰上下都翻遍了,就差把山掀过来看看尊上是不是钻到了地底下,难不成尊上去了别的峰?

  谢琛想了想,全峰上下目前似乎只有一个地方没有找过。

  尊上的房间。

  但这却是最不可能的地方。

  尊上厌烦看卷宗。若非万不得已,断不可能牺牲练剑时间浪费在看这些无聊的卷宗上。

  谢琛自嘲般地笑了一声,几乎不抱希望地推开了白予卿的房门。

  白予卿闻声,从卷宗中抬头,下意识推了推鼻梁上没有的眼镜,他的目光正好和谢琛惊诧的目光对上。

  手指没有推到眼睛,悬在鼻梁处有些尴尬,为缓解尴尬,白予卿手指上移,揉着眉心的朱砂痣。

  谢琛只是愣了片刻,便立即反应过来收起惊诧的表情,下意识想跪,却又想起尊上最近不喜欢他跪,站直了身子如寻常见礼那般,说道:“弟子不知尊上在此,是弟子冒犯了!”

  白予卿上下打量他一番,第一,没下跪,

  有进步!第二,没带卷宗来!还是个好徒弟,只要不带卷宗来什么都好说!只是他现在算数算了一半,心里有些膈应,冷声道:“无妨。”

  不得不说谢琛极会察言观色,他能察觉出白予卿冷淡的眼神中透漏出的微微嫌弃,白予卿只是这一眼,谢琛方才还在喉咙中的、即将脱口而出请尊上去向执法司仪求情的话,瞬间都被咽回了肚子里。

  谢琛一句也说不出口。

  他忽然慌了,他是急中生错,一时间忘了寒清峰的规矩。

  执法司仪方才也说过,无人能代替戒律堂行刑。这是门规中的一条,尊上在门中这么多年,怎会连门规都不清楚?尊上不是要替戒律堂抽了这十五鞭,而是本就要多抽十五鞭。

  况且在送三个师弟去戒律堂的途中,寒清峰的弟子基本上都看见了,路上也碰见了不少其他峰的弟子,不是杀鸡儆猴是什么?纵然尊上没有明面上说,但是不也明确地告诉他们,欺辱殷师兄是何种下场吗?

  谢琛现在庆幸自己反应过来尊上到底是何用意,若他方才贸然出口让尊上去求情,不知道尊上会怎样责罚。

  但是另一方面……擅闯尊上房间,又该如何解释?

  谢琛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不知如何是好,背后冷汗直流,心脏砰砰地跳,大脑一片空白。

  白予卿等着谢琛说话,谢琛半鞠着躬一句话不说,白予卿瞥了他一眼飞速算完了数,抬起头又把谢琛打量了一番。

  谢琛会察言观色,他白予卿就不会了吗?这么多年老师不是白做的,班主任不是白当的。学生有什么小心思,往往会在眼神或者手势上有细微的体现,如果一个学生说他作业忘了带,白予卿只扫一眼就能知道,他是真的忘了带,还是根本没写。

  现在谢琛抱着拳半弯着腰,左手拇指挠着右手的手背。白予卿微微侧头去看谢琛的眼神,眼神飘忽不定,看起来……紧张又害怕?

  白予卿寻思着,他也没留作业啊,谢琛也不用担心作业没写完啥的,他紧张什么?难不成是刚才谢琛亲眼目睹了他抽人,被吓坏了?不至于吧……

  他忍不住问道:“何事?”

  白予卿不止一次嫌弃原主这张面瘫脸,他无数次想给徒弟

  们一个温暖的微笑,给不了,那不叫微笑叫嘴角抽搐。所以他干脆不抽搐了,嘴角抽搐比面瘫更吓人,现在无论何时都冷着一张脸。

  他本来觉得自己长相普通,现在越发感觉自己上辈子笑起来真是如沐春风。

  果然,他这一问,谢琛更害怕了,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白予卿想给孩子一个鼓励的微笑,告诉他不要紧张,然而他笑不出来,不仅笑不出来,估计现在更难看了。

  谢琛抬了抬眼皮观察尊上脸色,尊上的脸色依旧很难看,却放下了手中的笔,耐心地等他回复。

  谢琛定定心神,抑住恐惧,在方才短短一瞬间想出的百八十个理由中摘出一个他认为最合理的,终于开口回答:“弟子……来取尊上归档。”

  白予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有什么可紧张的?谢琛肯定还有什么别的事要问,便又问了一句:“无其他事了?”

  谢琛狠狠点头:“无其他事。”

  白予卿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但是看着谢琛这副模样,就算他再问应该也问不出什么来,在心中存疑打算日后再问。指了指面前看完的几摞卷宗,示意谢琛搬走。

  谢琛连忙上前收拾好,白予卿抬眼一看,额角还有冷汗,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他对视,肯定还要其他事,这孩子到底想说什么?冷不防又问了一句:“当真没有?”

  吓得谢琛手一哆嗦,但是随即稳住了,连忙摇头道:“真的!没有了。”

  白予卿瞥了他一眼,总算不再多问了。谢琛松了一口气,赶紧逃离了房间,将卷宗送往藏书阁。

  谢琛整天心神不宁。

  傍晚练剑的时候都在想三个受罚的师弟,出来的时候应该备什么药、怎样接回来才能少受罪……

  “师兄!”

  邵云叫了谢琛一声,谢琛不应,挥剑的动作不甚灵活甚至可以说是机械。邵云一连叫了谢琛好几声都不见回应,持剑上前一招就挑飞了谢琛手里的剑。

  “啊?”谢琛回过神,邵云正立在他身侧,谢琛道了句,“抱歉,是我分神了。”捡回剑来,又开始了方才机械的动作。

  “师兄!”谢琛心不在焉,邵云又一次轻而易举地挑飞了谢琛的剑,

  横剑拦在谢琛面前,问道:“谢师兄可是在想关师兄的事?”

  谢琛抬起头,有些惊异:“你们……都知道了?”

  邵云叹气道:“不仅咱们峰,其他也多少知道了一些。而且传出了好几个不同的版本。”

  闻言,谢琛脸上的惊异之色更甚,这……尊上不就是教训了犯错弟子,维护了殷师兄吗?怎么还能传出好几个版本?邵云解释道:“其中有些细节不同,但大致都是一样的,都说的是尊上罚了关师兄,还维护了那个瘫……殷师兄。”

  谢琛知道邵云想说“那个瘫子”,但这件事终究是他们欺辱殷师兄在先,矛盾的地方,是尊上多罚了他们十五鞭,谢琛说道:“关凌他们欺辱师兄在先,有错便当罚。”

  邵云收起了剑,说道:“看来师兄还不知道。”

  谢琛疑惑:“不知道什么?”

  邵云说道:“尊上把虎蛟给了……殷师兄。”其他人面前,邵云一直管殷危娄叫瘫子,此时生硬的改口,是想起之前谢琛第一个承认殷危娄的“大师兄”之位。不大想让谢琛尴尬,更烦于谢琛曾经频繁纠正其他师兄弟的这种叫法。

  邵云接着解释:“傍晚有人在殷师兄的住处看见了虎蛟。虎蛟有神识,若不是尊上的命令,根本不可能待在他身边。只有可能是尊上送给殷师兄来护身。”

  谢琛点点头,说道:“殷师兄行动不便,尊上多有照看,也是应该的。”

  邵云差点噗嗤笑出来,他这位谢师兄真是扮老好人扮惯了,看谁都是有理,看谁都对,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邵云说道:“虎蛟这种神兵都可以随手送过去,可见尊上有多重视。”

  谢琛又点了点头,说了个“哦”,转身要走,还盘算着给关凌送什么药。邵云心里不禁骂了一句“真是个憨的”,拉住谢琛问道:“师兄,你就真的没有一点儿不甘心吗?”

  谢琛满眼疑惑,问道:“尊上收了殷师兄,必定有缘由,我有什么好不甘心的。”

  邵云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说道:“师兄难道不觉得尴尬?我们在外门待了这么多年,都未得尊上青睐,若拜在其他门下,早就入了内门。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尊上对咱们不闻不问,突然捡了

  个瘫子回来收为弟子,难道师兄就真的甘心吗?师兄就真的……无一丝怨恨?”

  谢琛抿嘴笑了一下,把自己的胳膊从邵云手中抽了回来,语气中有一丝无奈:“本就没什么好纠结的,师弟再跟我讲,我可要恼了。”

  这笑本也没什么,却让邵云不寒而栗。傍晚时分的寒清峰总是刮着凉风,谢琛拾起剑来头也不回地走了。邵云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有一人走上前来,问道:“谢师兄还是老样子?”

  邵云耸耸肩撇撇嘴:“一副老好人模样,看谁都顺眼,以后也别找谢师兄了,省的他再生气。”

  来人叫于瞬。也是寒清峰的弟子之一,排位在关凌之后,在邵云之前。于瞬说道:“关师兄这次受了罚,尊上这是知道咱们不服,杀鸡给猴看呢。还把虎蛟给了那瘫子,以后咱们想找他麻烦都难。”

  邵云从鼻腔中哼出一声,说道:“以后还长,只要尊上不把他逐出门,他灵力低下,若修为没有进益,日后谁都会低看他一眼,尊上纵使偏袒,能堵得住悠悠众口?总有他好受的……”

  邵云忽的一笑:“宗门大比这不就快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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