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作弊与否?_徒弟每天都在装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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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作弊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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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予卿本没把宗门大比放在心上。

  在原来的世界,他不会把模拟考试特别放在心上,他尽力教,学生们尽力学,只要学生们不把一加一等于二写成一加一等于三,他就认为学生们考的其实还不错。

  每次考完试,其他科的老师都在大发雷霆的时候,也就他还能淡定喝茶不动如山。

  他觉得宗门大比就像是一场考试,既然又不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徒弟们尽力而为就行,排名第几他倒是不那么在意,别到时候为了胜负打个头破血流,流血又流泪,伤心又难受。

  方才魏滕说大比的规则有改的时候,白予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殷危娄。

  现阶段的殷危娄,说他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真的毫不为过。白予卿不清楚其他峰是什么情况,单就寒清峰而论的话——谢琛。殷危娄如果对上谢琛,绝对没有胜算,难保其他峰的外门弟子中就没有超过谢琛的高手。

  这变动真的没有针对殷危娄的意思?

  “诸位可有疑惑?”

  魏滕此问出口,议事堂骤然安静,此刻白予卿甚至能听到自己手指摩擦衣角的声音。

  白予卿淡漠地环视一圈屋内的人,别人不说话,他也不开口只看其余四人是何态度。

  沉寂许久,执法司仪最先开口打破僵局,说了一个字:“无。”

  接下来开口的是执礼司仪,两位司仪是双生子,穿着打扮一模一样,执法这位看上去严肃认真,执礼这位虽然长着一张和执法司仪九成相似的脸,却总给人一种轻佻之感,学着执法司仪的模样,也只说了一个无。

  随后,他把目光投向白予卿。

  第三个开口的是学颍闻,眉眼间带有浅淡的笑,笑着回了魏滕的话,同样的没有问题,同样也是也笑着看向白予卿这边。

  第四个开口的叫岳长霖,依旧没有问题。是演武峰的峰主,在原主的记忆中,岳长霖和他并不甚相熟,他和岳长霖之间的交集,甚至都比不上那位学颍闻。

  岳长霖说完,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口水,似乎是想用喝水来掩饰尴尬,他并没有像前三人那样看向白予卿。

  面对着众人的目光

  ,白予卿看似淡然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他想问问题,但是现在是他能问问题的局面吗?

  明显不是。

  若是前面的人对这一更改有疑问,他也可以趁机作乱问上两句,但是前面这统一的没问题是怎么回事?怎么越看越像你们几个商量好的?

  白予卿沉默片刻,最终选则了保持队型。

  “无。”

  其他人都没有问题,如果就他一个人有问题,想要让宗主改变决定那是不可能的,问了恐怕也会被怼回去。

  这哪里是什么议事?他根本没插上半句话!

  前两件事他困成那样都没人提醒一句,第三件事更像是这几人商量出了一个结果后意思意思告诉他一声,亏他还火急火燎跑来开会,来不来有什么区别?开会?开个锤子!

  魏滕道:“既然无异议,那三月后大比,静待各位佳绩。”

  魏滕起身行礼道别。众人见礼,唯独白予卿只给了魏滕一个极其冷淡的眼神,并未行礼拜别,径直转身走了。待白予卿出门后,魏滕尴尬地笑了两声,喃喃道:“……还是老样子。”

  白予卿走出门才发现自己忘了跟魏宗主见礼道别。

  回去补一个?他都跨出门了,再进去就有点尴尬,还是直接走人吧,反正魏滕也没说啥。

  天色已晚,白予卿飞回寒清峰时,弟子们都已经去休息,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虫鸣,静谧而美好。

  白予卿无心欣赏夜景,他没有飞回房间休息,而是去了寒清峰的书楼。

  那是一栋两层小楼,里面放着门规、弟子须知还有各项事宜的说明,除此之外就是六极宗的入门心法以及原主总结出来的供弟子们参考阅览的剑法心得。

  为了方便弟子阅览,书楼的门常年不锁,原主也是心大,真不怕自己写的剑法秘籍让人给偷了。

  白予卿叹了口气,推开木门进了书楼。

  他此来不是为了那些剑法心得,而是书楼的二层陈列的六极宗一系列门规。

  原书中,主角的金手指在被挖了肋骨之后才先显现出来,双腿的残疾不仅不治而愈,没有了灵骨的压制,还觉醒了强大的灵能。

  但是在挖肋骨之前,作者可是铆足了劲儿让主角卖惨,全程被吊打,根本没有反抗的机

  会。而且书中与现在有一点不同:原书中基本没人知道小徒弟的存在,小徒弟也没有被真正地登记入内门,自然就没有参加所谓的宗门大比。

  现实状况可不同了,六极宗全宗门上下,基本上都知道收徒一向实力至上的白尊上破天荒收了个小废物,对这次的宗门大比都翘首以盼,就想看看这个不惜让尊上破了门规也要收入内门的徒弟究竟有何能耐。

  白予卿真想扯嗓子喊一声:都散了吧他没什么能耐。日后炸世界算吗?

  说笑归说笑,还是得为小徒弟想想对策。

  目前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消极怠工,如果幻境对小徒弟没什么实质性伤害……到时候真的要进去待五年,倒也没什么大碍。

  白予卿揭开夜明珠的罩子,手指划过一排排书目,抽出《六极宗试炼须知》,翻到和幻境有关的一页。

  幻境对修为有进益没错,但是幻境创立的初衷是为了帮助产生心魔的弟子们斩落心魔。心魔灭则修为大进,心魔斩不断,那这个人的修为便会到此止步,说是废了也不为过。

  但是没有心魔的弟子入了幻境,就有一种催熟的意味,修为会大涨同时必然产生心魔。

  让白予卿在意的是这句话:“入幻境,生死不论。”

  就是死在里面也没人管。

  而且在后面就附了几件宗门弟子死在幻境中的实例。

  白予卿倒吸一口凉气。进幻境会有生命危险,这下更不能让小徒弟进去了。徒弟是这本书的主角,要是主角死了,这书还怎么进行下去?

  消极怠工方案排除。

  接下来是第二种方案——作弊。

  白予卿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身为老师,竟然有一天会想方设法帮助自己的徒弟作弊。

  他也不想作弊,他也想让小徒弟堂堂正正地赢,打那些看不起小徒弟的人一个响亮的耳光,但是……殷危娄现阶段的情况很特殊!学啥啥不行,教啥啥不会,三个月内想要有所突破?别想了,洗洗睡吧。

  把《试炼须知》放回原位,抽出另一本《六极宗门规》,翻到宗门大比这一栏,企图从大比规则中找出漏洞,让小徒弟的排名不那么难看。

  他想把殷危娄的名字撤下来,干脆就像原书那样不让

  他上场。

  但是大比规则中第一条就划定了参比人员范围:内门弟子无论伤、残、病、痛,只要被登记入册了,哪怕之前受了多重的伤、被敌人砍的只剩下一口气了,也要带伤上场。当场认输都行,反正就得上场。

  退赛不行,那找点儿好的装备给小徒弟穿上总可以了吧?让殷危娄把虎蛟带上,虎蛟有神识,基本不用殷危娄动手,虎蛟就能把人解决了。

  但是又有规定:大比中所有弟子使用的武器由演武峰统一提供,演武峰主炼器和锻造,会为大比专门锻造出一批武器,这些武器没有附加效果,因此不会有任何的附加效果。

  白予卿头疼不已。

  所有作弊的方式他都想到了,什么下毒扔泻药找外挂,制定大比规则的人永远比他想的更进一步,为了防止弟子作弊制定了相应的应对措施,而且与之相应的惩罚措施,也不止跪一个时辰的针垫如此简单了。

  主角挖了肋骨就能觉醒外挂……那要不他现在就去挖了小徒弟的肋骨?

  不成不成。

  白予卿合上书,一手撑着书架,另一手揉着眉心。隐约听到小书楼有些动静,忽的感觉周遭亮了一些,白予卿转过身想要寻找光亮的来源,然后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师尊?”

  殷危娄在楼下,将夜明珠举高了一些,才看清楼上之人是师尊,将手中书籍放下,转着轮椅朝白予卿的方向走过来。

  白予卿下了楼,问道:“为何在此?”

  殷危娄虽坐在轮椅上,却也不忘礼数,对白予卿躬身行礼道:“弟子听闻宗门大比将至,想找些剑法来看,多加练习。”

  白予卿心道,巧了,为师也是为了你宗门大比这事儿来的。

  只是他折腾个半天也没有折腾出什么办法来。一想到这儿,白予卿又开始发愁。

  白予卿面露愁色,殷危娄见状,连忙说道:“弟子知道自身的资质平庸,定会勤加练习……”

  白予卿负手而立背对着他,一句也不应,殷危娄不清楚自己哪里惹到师尊不高兴,拘谨地待在旁边,静静地等着白予卿的回应。

  殷危娄今晚来找书,本不是来找剑法的。

  配药时遇到了问题,他似乎记错了有些药的配

  方,印象中,寒清峰的书楼中有几本关于药理知识的书,又不想和其他寒清峰弟子碰面,这才选择半夜来书楼,袖中还揣着配药用的几味药材,护腕中藏着淬了毒的银针,他本想在书楼呆一晚上,却不曾想碰到了师尊。

  师尊半夜来做什么?二楼放的大多是一些门规,为何师尊要在半夜来看门规?难不成这书楼中有什么东西是他不知道的?

  听到了小徒弟来此的目的,白予卿一时觉得有些羞愧难当。

  小徒弟这样正直,三更半夜还泡在小书楼里学习,他这个当师尊的却想着如何帮人家作弊?人家自己都没想到这么远吧?

  夜明珠照在殷危娄略显疲累的脸上,小徒弟下眼睑有一圈十分明显的黑眼圈,宽大的衣袍罩在身上,几天不见,小徒弟看起来又瘦了。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住这个小破屋,睡着张小破床,不知道小徒弟的伙食怎么样,生活条件这么差,难免长不壮长不高。

  白予卿放下了帮小徒弟作弊的念头。

  他是来掰三观的又不是来毁三观的,总不能正经东西没教多少,净教孩子作弊吧?

  现在离宗门大比还有三个月,高考百日誓师还有奇迹发生,在有无限可能的仙侠世界,难道三个月之内就不会有突破了吗?

  殷危娄的腿上放着本书,白予卿伸手便将书取过来,随手翻了两页,这……好像是原身的大作。

  原身写的一手漂亮的行楷,就是字太小,密密麻麻的一个挤着一个,还时常有勾画的痕迹,每隔两三行就有一个勾抹的墨迹,看上去这是一本随起来十分眼疼,白予卿又心疼起了小徒弟的眼睛。

  这书他有印象,是他穿过来不久前原身最新的体悟,不太适合现阶段的小徒弟。白予卿道:“你刚入门,不适合看。”

  殷危娄重重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白予卿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绕过书架,取了另一本书回来交到殷危娄手中。

  夜明珠的光泽,将白予卿平日中冷漠的面容照的柔和了不少。

  殷危娄接过书,道了一声:“多谢师尊。”旋即低下头,手指摩挲着书的封面。

  前世他曾无数次地想,有朝一日能得到师尊指

  点,哪怕师尊会因为他资质低劣、行为愚笨而骂他,殷危娄都觉得心满意足,那永远是遥不可及的梦。

  以前有内心有多期盼,后来师尊毁他之时,心中就有多绝望。

  如今不是不想相信,而是不敢。

  他觉得自己早就看透师尊了,重生一次早就扔了幻想,用一种过分理智的目光审视着现在的一切。

  师尊……这又是要干什么?怕他在宗门大比上丢脸,所以稍作指导一下?还是说……

  想跟他打感情牌?

  感情牌好啊,感情可比任何钻心的毒术与蛊术更容易控制人。演一出师徒和睦,到时候说不定他还会心甘情愿地为他的好师尊付出?

  殷危娄抬头,回以白予卿一个欣喜无比的微笑,将白予卿方才递给他的书视若珍宝:“弟子会用心钻习的,一定不让师尊失望!”

  白予卿一句“没事乖崽时候不早了快点回去睡觉”险些蹦出嘴,心口兀地一痛,连忙止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句冷淡的:“回去。”听起来甚至有些逐客的意味。

  殷危娄连连点头,对白予卿道了别,一点一点转着轮椅,前进的动作缓慢而又笨拙,照这种速度,不知道几时才能回去。白予卿忽然道:“停。”

  殷危娄回头看他,白予卿上前问道:“怎么过来的?”

  殷危娄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断断续续道:“弟子……就……这样走过来的。”

  说完,殷危娄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不能用“走”这个字,一时间却也找不到其他的用词。

  白予卿本想让小徒弟明天来找自己辅导剑法的,若是他每天这样转着轮椅,不知道来往的路上要添多少麻烦。

  为了让小徒弟有个照应,方便日后的教学活动,于是白予卿道:“明日起,你搬到我隔壁。”

  殷危娄猛然抬头,白予卿又补充一句:“我亲自教你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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