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开课不顺利_徒弟每天都在装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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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开课不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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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还在讨论二人对剑的众位弟子,一时都吓得怔在原地,不敢说话。

  细密的雨滴击打着隔离结界,滴滴答答的声音起起伏伏。

  殷危娄的左耳耳侧一丝鲜血顺着脖颈蜿蜒留下,连他自己也愣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后之后觉地捂住耳朵,咬住嘴唇什么也没说。

  众人还能感觉到空气中残留的灵力波动。

  白予卿缩在广袖中的手此刻微微颤抖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现在他的心跳有多快。

  二人对剑时,白予卿的右眼皮就突突直跳,神经一直紧绷着,谢琛那一声“快闪开”喊出来的时候,白予卿已经来不及召归月,强行释放自身灵力,在灵力的冲击下迫使那道剑气偏离了原本的轨迹,实打实地砍进殷危娄旁边的墙壁。

  墙上的裂口渐渐伸展,几块残渣碎屑哗啦啦掉了下来。

  不难想象,如果这道剑气直接劈在殷危娄身上,将会是怎样的后果。

  “尊上!”众人尚在愣神之际,谢琛已经收了剑跪到了白予卿的面前,“是弟子一时疏忽,对剑失了轻重险些伤到殷师兄……请尊上责罚!”

  谢琛跪了过来,邵云紧随其后跪在他旁边:“弟子也有过错,险些伤到师兄,请尊上责罚!”

  白予卿薄唇微张似是想要说什么,弟子们屏气凝神不敢妄动。

  殷危娄则是看向低头跪在地上的邵云。

  邵云刚才那一下是故意的,看起来像是招架不住谢琛的招式,实则是把谢琛的剑招引向他。殷危娄不清楚邵云仅仅是想吓唬他一下还是真的动了杀心,如果刚才师尊没有震开那道剑气,他现在早已经变成两半了。

  上一世,这些人就是简单地欺压辱骂他,方式简单粗暴,师尊知道他受欺负但是从来未曾管过。他就在自己四方的小屋中几乎与外隔绝,不知道宗门大比,也没有机会参与到宗门大比当中,这一世有太多的不同,也平添太多变数。

  邵云此举想要做什么?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找茬羞辱他吗?上次的关凌已经受罚了,这次想要亲自以身试法尝尝虎蛟抽人的滋味?

  不对。

  殷危娄四下扫视一圈,通过其余

  弟子的神色,殷危娄忽然间明白了邵云耍的小心思。

  师尊根本罚不了邵云。

  在其余人看来,这仅仅是一次意外而已,谢琛对练的时候没有把握好分寸,最后也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并且邵云把自己给摘了干净,在外人看来,顶多是谢琛下手失误,怎么也罚不到邵云的头上。

  如果师尊硬要罚的话,罚什么?怎么罚?没有欺辱同门也没有蔑视门规,二人对剑还是师尊应允的根本算不上私斗,难道要罚谢琛一个学艺不精不成?

  殷危娄暗自咋舌,余光悄悄瞥向白予卿。

  依照他对师尊的了解,师尊十有八九会直接罚这二人。这样做未免会让人觉得,师尊是在故意苛责,偏心庇护。虽然都是寒清峰门人,但是众人对师尊的惧怕与无法言喻的不满早已不是一天两天,邵云这是算计到师尊头上去了?想要让众人对师尊的不满多积累一些?倒还真有胆子……

  殷危娄此刻却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紧张,师尊方才张口却不言,分明就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罚。

  让师尊渐渐众叛亲离,不正是他想要的吗?为何他会紧张?

  殷危娄攥紧了拳头。

  其余弟子此刻自然不担心白予卿,他们担心的是方才失手的谢邵二人。

  看这架势,尊上当真要罚?但是……谢师兄和邵云都不是有心的,这要怎么罚?对剑中失手之事常有,在演武场上砍坏根柱子、劈倒棵树那都见怪不怪了,谁砍的谁赔偿就是了。虽然失手了险些看在他们这位殷师兄的身上,可殷师兄最终也没多大的事儿!

  难不成,尊上要因为吓到了殷师兄、或者是差点要了殷师兄的命,狠狠地罚他们二人一顿?

  众人既未等到白予卿召出虎蛟,也未等到他将谢邵二人赶去戒律堂。

  白予卿缓缓道:“歇一个时辰,继续练。”

  殷危娄松了口气。

  谢琛有些难以置信地抬头,似是有些不太相信白予卿的处理结果,上次关凌欺辱殷师兄,尊上抽了关凌十五鞭又把人扔去了戒律堂,这次他差点害死殷师兄,为何尊上却什么都没说?

  白予卿推门进屋,又“砰——”地一声把门甩上,弟子们在门外面面相觑,对着紧闭的房门

  应了一声“是”,才各自散开离去。

  “师兄。”谢琛仍跪在地上不能回神,邵云已经起身,伸手搭上谢琛的肩膀,说道:“谢师兄是对剑不小心才伤了殷师兄,实属无心之失……”

  邵云抬头一看,殷危娄还在外面,于是走到殷危娄面前,躬身一揖道:“想必殷师兄也不会在意的。”

  见众人都散了,殷危娄也打算回屋,却被邵云这有些突兀的道歉给打断,殷危娄没有搭理邵云,目光越过邵云落在谢琛的身上。谢琛一惊,连忙上前道:“殷师兄,我……”

  殷危娄连忙止住,笑道:“不是大伤,无碍。”

  师兄没有怪罪的意思,尊上也不像是要罚他,谢琛松了口气。又看了看墙上被劈出来的巨大裂口:“改日我帮师兄修一修。”

  殷危娄微微笑着,摇摇头道:“无碍。”

  言罢,转着轮椅,推开房门,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白予卿隔壁的房间。

  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告诉众人,他挪地方了,他搬家了,他搬到师尊的隔壁去住了,以后人们再想欺负他就难了!

  邵云的嘴角抽了抽,和谢琛道了别。

  白予卿心口堵得慌。

  就像是卡在嗓子眼中的鱼刺,不上不下的。

  邵云故意把剑招引向殷危娄,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所以他下意识想把虎蛟召出来,好好抽这小兔崽子几鞭子。

  “虎”字呼之欲出,谢琛却先邵云一步,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白予卿有些纳闷,你师弟利用你还想给你甩锅,谢琛跪什么?认什么错?

  往下面一看,好家伙,群众瞪着无知的大眼,充满了对谢琛的同情,合着没一个人看出邵云最后那招是故意引向小徒弟的?

  那这怎么罚?在徒弟们眼里,他岂不是没来由地罚人吗?

  他走进内室倒在床上。一段又一段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这是之前原主脑海中不曾有过的记忆。

  这些记忆都离不开一个主题:罚人。

  而且都离不开一个道具:虎蛟。

  原来是原主惩罚门下弟子的回忆,白予卿仰躺在床上瘫成葛优,感觉无比心累:为什么要给他看这些?

  从这些回忆中,白予卿发现,原主对弟子们的惩罚,很多时候都是莫名其妙的,

  徒弟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鞭子已经落了下来。

  更过分的是,原主甚至还曾经拿弟子们出气。

  白予卿越看越气,越看越觉得原主真不是个人,甚至想冲进回忆里夺过鞭子把原主给狠狠抽一顿。

  有这么当师父的吗?!

  动不动就抽徒弟,不知道这种行为会给学生带来多大的伤害吗?!

  等这些回忆灌输完毕,白予卿忽然就明白了弟子中存在的一些奇怪行为。

  为何他一皱眉头徒弟们就会吓得腿发抖,为何他面部表情稍有变化徒弟们的第一反应永远是跪下认错。

  没有别的原因,这是被原主给吓得。

  白予卿猛然意识到,寒清峰这个班,或许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好带。

  忍受了原主长时间的压迫,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邵云都敢当着他的面耍心眼了,这无疑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这个信号告诉白予卿:徒弟们即将在沉默中爆发。

  白予卿现在有点脑壳子疼。

  得想个办法遏制一下不好的苗头才行……

  他觉得现在唯一能给他安慰的,就是还没有黑化、乖巧可爱又懂事的小徒弟了。

  一个时辰已经过去,寒清峰众位弟子休整完毕,按时在白予卿门前的空地上集合。

  雨下了足足一夜加一个上午,雨势逐渐变小,现在总算露出一点晴天的迹象,

  殷危娄早早就在门前等待,弟子们有人偷偷瞄了他几眼,有人干脆别过头去看也不看,只有谢琛来的时候,冲他叫了一声:“师兄下午好。”

  人已经到齐,只等着白予卿到来继续下午的练习。

  白予卿出来的时间晚了足足一刻。

  令众人意外的是,他的腰间配的不是同体雪白素净的归月,而是一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铁剑。

  练习继续。

  下午的一切还算正常,没有人走神,也没有人开小差,更没有人找事对剑了。

  白予卿环视四周,下午的学生乖了很多,他一时间有些无聊,缓缓下了台阶,径直走到邵云面前,拔剑出鞘,冷声道:“出剑。”

  邵云慌了一下,立刻收了剑招,面对着白予卿应了一声是。

  白予卿说道:“想对剑,我亲自与你对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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