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开课第二天_徒弟每天都在装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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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开课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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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最快的站!

  杂乱的床铺。

  散落一地的衣服。

  和衣衫不整的自己。

  白予卿从床上慢悠悠坐直身子,正想打个哈欠感叹一声昨天睡得真舒服,眼前的这幅场景让本来还睡眼惺忪的白予卿“虎躯一震”。

  他知道自己睡相难看,却没想过会难看成这幅样子,真是怎么看怎么像那什么的事后现场。

  白予卿环视一周,房间的布局虽然与他的房间极为相似,但是这绝对不是他的房间!他不由得虎躯二震,连忙拾起地上的衣服用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

  他隐约记得昨天从魏滕那里出来后,应该是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是回的自己的房间吧?应该是吧?

  难不成走错了?

  归月呢?他跟归月一块儿回来的,归月跑哪儿去了?亏他昨天还觉得归月懂事,怎么他走错了房间也不知道拦着!

  白予卿这下清醒了不少,现在他迫切地想要弄清楚自己到底身在何处,一转眼,就看见了桌子上那个绿青蛙茶杯。

  完蛋,真走错房间了,他跑到小徒弟的房间睡了一晚上,还毫不客气地抢了小徒弟的床。

  一时间,白予卿心中五味杂陈,脑子里还嗡嗡的,仿佛有一万头羊驼驼在他耳边吹唢呐。

  他睡相难看,踢被子扔枕头,有时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从床头睡到床尾,四仰八叉是常规操作……

  小徒弟看见他的睡相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睡了小徒弟的床,小徒弟昨天晚上往哪儿睡的啊?

  正当白予卿疑惑之时,隔着屏风,传来一句怯生生的:“师尊?”

  白予卿快步从屏风后走出,正对上坐着轮椅的殷危娄,殷危娄冲他躬身一揖,叫了一声师尊,低着头不再说话。他越过殷危娄一瞧,地上有一方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

  “你……昨日……”

  白予卿盯着殷危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小徒弟的眼睛下方有两道很明显的青色,小脸看上去又瘦又白,每次见小徒弟,都觉得小徒弟好像又瘦了。

  殷危娄抬头道:“昨日弟子从藏书楼回来,发现师尊已经休息,不敢惊扰,所以弟子在外面休息。”

  没

  错,下完毒之后他就抱着被子挪出来了,一方面是怕被师尊发现,另一方面……

  师尊睡的太……太狂放了,他没想到师尊这般修为需要睡觉,但是他更没想到,师尊竟然睡得如此张狂。他的床本就不宽敞,师尊一人把整张床占了个严实,从这一头翻到另一头,抱着被子满床滚。还时不时说句梦话轻哼一声。

  方才殷危娄看见白予卿的时候,想到白予卿昨日夜里的样子险些没有笑出来。

  谁能想到平日里那般冷清的师尊,实际上竟是这副模样?

  然而白予卿还不知道自己的人设此刻在小徒弟心中已经崩了一半,听到小徒弟的解释,现在只顾着心疼和难受了。

  他占了小徒弟的床,小徒弟就不能去他的房间睡吗?真是个死脑筋,抱着被子到外面打地铺,小徒弟双腿残疾行动不便,外面又冷,地板又硬,这……这要是睡出病来他后悔都来不及!

  白予卿想伸手摸摸小徒弟看上去手感不错的脑袋瓜,手都伸过去一半,心口突然揪疼,他连忙把手缩回来了。

  纵使白予卿心疼,却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做。端着那副淡漠的模样瞥了殷危娄一眼,径直走到门口推开房门。

  站在门外等着见礼的弟子们一瞬间都愣在原地。

  白予卿丝毫不觉有何不妥,从殷危娄的房间里出来,如同昨日那般站在台阶上,众人见完礼后,白予卿对众人的命令也只有和昨日一模样的一个字:“练。”

  弟子们不敢多想。

  尊上只是从师兄的房中出来而已,有什么可疑的?兴许尊上只是跟那废物讲了一晚上的剑法,兴许尊上就是简简单单地问了那废物几句,哪怕尊上真的……真的跟这个废物师兄有什么,也不能多想!不能多看!不能多问!

  好不容易到手的机会,尊上亲自应允的,只要他们够了进内门的条件就可以入内门,这样的机会哪里争?哪里还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

  尊上还是那个尊上,冷漠又严苛,若是让尊上知道了他们在一瞬间萌生了不该有的想法,指不定会拿虎蛟把他们抽成什么样子呢!

  练习,对,练习,赶紧练习。

  殷危娄此时也从屋中出来,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看

  着他们。

  白予卿心道,这群孩子比昨日乖了不少。

  果然,只要教育得当,这群孩子都是好孩子。

  原主不管的,他来管!反正穿过来,原主的弟子就是他的弟子了!

  白予卿一边盯着弟子们练习,另一边却想起昨日魏滕给他的任务。

  五日之内必须动身,魏滕好歹还给了他一个准备的时间。

  在原身的记忆中,也出过几次任务,都是门中弟子无法解决,同时其他峰主有要事在身的时候,魏滕才会来找他。有时出去五天就回来了,有时出去一月有余。

  若是平常时候也就罢了,出任务也是宗门事务之一,但是宗门大比将近,孩子们要期末考试了,他出一趟远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万一他一出去就是三个月呢?这段时间孩子们谁来教?魏滕替他教吗?

  令白予卿更加头疼的是,昨日他就发现了,孩子们的剑法中有不少错误,而且每个人错的还不一样,错误五花八门,令人瞠目结舌,门外汉或许看不出什么门道,还会感叹一声仙家剑法精妙。但是他们的尊上是天下第一剑修,是天底下对剑法最为严谨、钻研最深的人,在剑法方面,白予卿可以说很好地继承了原主这一点——眼里容不得沙子。

  白予卿深吸一口气,神念转动,一把泛着点点白光的剑立刻飞到了他的手中。

  白予卿一愣,他想叫的不是归月,是昨天那把极其普通的铁剑。

  然而归月这傻东西显然是明知故犯,知道白予卿叫的不是自己,还使劲把自己往他手里塞。白予卿恶狠狠瞪了归月一眼,归月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然后被他的眼神吓得万分敷衍地抖了两下,就像是糊弄了他一句:“我好害怕呀”。还把自己强硬地塞回了白予卿的手里。

  白予卿还在记恨归月,记恨这傻东西昨天见他走错了房间都不拉着他,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极为不情愿地握住了归月。归月这把剑好像长舒了一口气,乖乖被白予卿握住。

  “谢琛。”白予卿抬手缓缓将剑指向谢琛,说道:“出招。”

  被白予卿点名的谢琛立刻停下练习,面向白予卿躬身行礼,握紧手中长剑准备对剑。

  其余弟子自觉退到两边,却

  暗生疑惑。

  昨日尊上的意思,应该是有什么过错都等着大比之后再罚,怎的今日就……就还和前几次一样,借着指导之名,又要行惩罚之实?谢师兄也没干什么啊,昨日的事他还是受害者,难不成……尊上就仅仅是心情不好,想要揍谢师兄一顿?

  弟子们心照不宣,尊上喜怒无常,寒清峰弟子们都知道。昨日虽然说了邵云犯错不罚,说了不阻止他们进入内门,但是尊上却没说,从此就不打他们了。

  尊上还是那个尊上,想罚就罚,想打就打,心情好了找个理由打一顿,心情不好就随便打,不需要理由。

  他们平日都见惯了,也被打习惯了,只是今日被打的是谢琛,明日被打的,就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了。

  至于谢琛,谢琛想不到这么多,脑子里满是和尊上对剑时应当用什么样的招式,应该如何应对才能不会输得太难看。

  众人屏气凝神,静待二人对剑。

  白予卿并未刁难谢琛,三招试探出谢琛的底细之后,便把实力控制在谢琛可以应对的范围之中,对剑的过程中,谢琛的优缺点和明显的错误就被他试了出来,白予卿的剑尖在对准了谢琛的喉咙,又及时收了招。

  谢琛在对剑的过程中也发觉出白予卿的用意,收剑却步站在一边,回了一声:“谢尊上。”

  弟子们一时间有些发愣。

  这就……完了?

  尊上好像也没有罚人的意思。

  试完了一个,白予卿叫了下一个人名:“关凌。”

  这次对剑,除了试出这群孩子的缺点,白予卿还想认一下这十三个人,他只记得人名却不能和脸对上,这样来上一轮,他大概就能记住谁是谁,以后再见面的时候不至于脸盲了。

  殷危娄坐在一边,眉头微皱。

  师尊和前世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前世的师尊是真的冷漠,走进师尊身身旁一尺地就不敢大声说话,浑身上下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但是这一世……师尊虽然冷漠,他却总感觉这股冷清劲儿是师尊故意装出来的。

  师尊有不少小动作,不难看出来师尊是想和他亲近,却又总是在短短的一瞬间收回手,不知道是何缘故。

  如此看来,师尊被夺舍的可能性极

  大。

  而夺舍之人虽然尽力模仿之前师尊的生活习惯,却在蛛丝马迹中不小心漏了馅儿。

  没有人会突然转变性情,之前的师尊冷漠无情喜怒无常,一切都由着性子来。但是师尊昨日不但忍住怒气,还答应弟子们只要条件足够便可进入内门。

  殷危娄心里清楚,师尊对他好,是想要打感情牌,让他日后心甘情愿地为师尊付出,那师尊对寒清峰上下的转变,难不成是为了收买人心?以便控制寒清峰?

  殷危娄思索之际,白予卿已经试完了十三人。

  “明日继续。”

  白予卿冷冷地撂下一句后,转身回屋,众位弟子行礼拜别。

  殷危娄眼中晦暗不明。

  他想今天试试,看看师尊这副冷漠的面具下,藏着的究竟是一颗怎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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