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这不是小徒弟的专利吗?_徒弟每天都在装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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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这不是小徒弟的专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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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最快的站!

  妇人拽着孩子,气势汹汹地回了不远处的屋舍,一副要教训人的架势,狗儿被揪着耳朵,疼的哇哇叫,却扭着脑袋,巴巴地望着白予卿,进屋前还冲他咧嘴笑了一下。

  白予卿握紧了手中的剑。

  小孩和妇人都进了屋,白予卿才回过神。

  南城地处交通要塞,有很多客商来往,自然会有很多酒肆客栈,白予卿转了一圈,挑了一个位置比较偏僻的客栈。

  小二见他穿着不俗,颇为热情地迎上前问道:“客观是打尖还是住店?”

  白予卿:“住店。”

  从口袋中摸出银钱交给小二,这里没人认识他,白予卿也不需要端着那副仙君的架子,问道:“此地治安如何?”

  小二上下打量他一番,问道:“您放心,咱这儿还没听到过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白予卿问道:“最近……进城的人多吗?”

  小二仔细想了想,回答道:“您一问,我才想起来,最近生意少了许多,进城的人……大抵也是少了。”

  白予卿一时不知道该问什么了,他前世看的那些鬼片中,住店的时候,店小二店老板都会提醒主角一些东西,什么半夜不能开门啦不能望床下啦……于是问道:“贵地可有何禁忌?”

  “瞧你说的……”小二拊掌笑道,“您是从哪里过来的?”

  白予卿想起之前六极宗被打出去的情形,谎称道:“从北方来,往南去。”

  小二点头道:“哦……北边儿确实规矩多一些,您放心,住的舒坦就行,倒是没什么需要注意的。”

  白予卿若有所思,又问道:“我来之前听人说,南城闹鬼是真的?”

  店小二噗嗤一笑,店内吃酒听闲话的客人听了,也用有些鄙夷的眼神看向白予卿,小二道:“您别担心,不知道是哪个宗的穷道士唬人,咱这儿安全的很!”

  白予卿悄悄翻了个白眼,他总觉得店小二口中“哪个宗的穷道士”说的是他们六极宗……

  不对。

  店小二的话有古怪。

  南城人一片祥和安乐,丝毫不知道有魔物肆虐,甚至对六极宗有不小的抵触心理,那谁向六极宗递出的书信?

  卷宗中有

  书信的内容,他没记错的话,书信的署名是“南城百姓书”。

  白予卿定住心神,冲店小二笑了笑,走到楼上进屋关上房门,又拿出魏滕给他的任务卷宗。

  在他出任务之前,已经有两拨弟子来过南城。令白予卿惊异的是,魏滕之前没有和他讲述,但是第一波来南城的弟子死在了南城,临死前用传讯符传回了信息,却因为时间紧迫,信息却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所以魏滕又派了第二波弟子,第二次弟子来时做足了准备,比上一波弟子好一些,这一波人没有死在南城,但是口不能言神志不清,自然也描述不清南城中到底存在了什么魔物。

  但是从弟子的伤口来看,有明显的中毒迹象。

  白予卿来之前自然做足了准备,一般的毒素用灵力就可以化解,除此之外,他的须弥袋中还带了各种的解毒药。

  怪不得魏滕会来找他,十来名弟子都折在了南城,但是……魏滕是对他的实力多有信心,才会一个伴都不给他找,让他只身一人来这个根本摸不清底的南城。

  白予卿打开客栈的窗户向外望去。

  如果真有什么魔物存在的话,南城居民为何丝毫不慌乱,生活照旧?南城也完全察觉不出一丝一毫魔物存在的迹象,甚至是连魔气也感觉不到?

  更何况,如果魔物有毒素,方才他在南城已经转了一圈,药铺没有人抓药,没有人看病。

  现状越是不正常,就越是要提高警惕。

  白予卿把归月从须弥袋中取出,放在身边,自己则开始打坐调息。

  出任务这种关键时候,总不能像在宗门中那样一睡不起。

  白日无事发生,夜幕很快降临。

  估摸着是夜半时分,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开门的声音,脚步声窸窸窣窣拖拖拉拉,一开始声音还不大,半刻种后,声音渐渐起势,大有白天人声鼎沸熙熙攘攘之状。

  魔物晚间活动?

  白予卿心下疑惑,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窗户外分明什么都没有。

  紧接着,客栈的走廊传来脚步声。

  归月微微颤动。

  白予卿能感觉出归月有一丝不安,归月平日里跟个二世祖似的,他连魏滕都不放在眼里,南城有什么东西能让归月感到不安?

  客

  栈的脚步声停了,停在白予卿的房门前。

  “咚——”

  “咚——”

  不知道什么东西站在房门外,一下一下地敲着房间的门。与其说是敲门,不如说是撞门,房门肉眼可见地颤动,门栓几近破裂,再这么撞下去,估计房门都要被这东西撞烂。

  灵力在白予卿的指尖汇聚成绳,缠上门锁把门栓拽开。

  说不害怕是假的。

  白予卿学了多年的唯物主义马克思恩格斯,在这一瞬间统统不作数,全部的注意力都凝聚在房门口。

  门外站着的,是白天的店小二。

  店小二的脑袋一下又一下的撞着房门,白予卿拉开门栓时,店小二撞了个空,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白予卿紧紧攥着归月。

  店小二脸上有复杂的魔纹,喉咙中发出嘶哑的声音,一步一步向白予卿走过来,他的速度很慢,白予卿扩散神海探知对方的魔气,探测完后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走下床,提起归月,一剑捅进了店小二的心口。

  归月从店小二身体里拔出,店小二应声倒地。

  魔气不仅低到让人惊诧,反应也不迅速,他出剑的速度一点也不快,一个普通人都能躲开,这人……就好像直接送上门来让他砍的。

  南城的魔物不该如此简单,不然六极宗的弟子何以死的死伤的伤?

  店小二的尸体横在白予卿的面前,他跨过尸体,想要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尸体却突然化成一撮齑粉飞散在空中,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仙君啊……”

  尖而细的声音让白予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仔细一听,声音有些像白日那个抱住他的男孩儿。

  白予卿心口忽然剧痛,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用归月撑着地板,额角冷汗直冒,心口的疼痛丝毫未缓解,反而越来越剧烈。

  “啊……”

  他紧紧抓住心口的衣服,疼痛之余,是无比的懵逼。

  心口疼不是小徒弟的专利吗?这魔物是哪里来的鬼东西?也配让他疼?

  齑粉飘在空中,为了不让这些齑粉近身,白予卿用灵力在周身布开隔离的屏障,齑粉围绕在他周身,费力地举起归月划过四周,齑粉散开又聚拢。像挥之不去的鬼魅。

  “仙君,你要做谁的夫郎?

  ”

  白予卿心口疼,心里想的却是无比硬气:他娶谁也找不上这个不知名的妖魔鬼怪,他家里还有懂事的小徒弟!

  “你本是英才,他该是天骄……”

  小孩子的声音唱起不知名的戏曲,白予卿虽然音痴,却也觉得无比难听。

  白予卿已经疼得视线模糊,归月从他手中挣出护在他周遭,一次次振开齑粉,那齑粉又一次次在身边聚拢。明明已经设下了护身的屏障,那声音仿佛就在耳边轻叹——

  “你这里凶吉未可知,他那里生死应难料……”

  难料,难料……

  白予卿眼前一阵模糊,走马灯似的闪过许多画面。

  他真想求这劳什子鬼怪别再唱了,要唱也唱点好听的比如什么最炫民族风小苹果……哪怕唱惊雷都要比这哭丧似的歌好听!

  归月再一次挥剑,震开血色齑粉,那些粉末没有再围绕上来,随风散开,白予卿耳边清净了,心口的疼痛也随之消失,脱力地瘫倒在地上,险些晕过去。

  怪了,心口疼明明是小徒弟的专利……

  归月飘在他身边,白予卿伸手抓住归月的剑柄,缓缓站起来,对归月道:“走,出去看看。”

  然而归月明显不想让他出去,白予卿往前走一步,归月就往后飘一点,白予卿狠狠瞪了归月一眼,放开归月打算自己出去查看情况。这下归月慌了,连忙跟上去把自己塞在他的手里。

  念了个隐身咒,隐去身形和气息,客栈的大门锁了,白予卿从窗户跳出去,街道上却是空荡荡一片。

  他之前明明有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怎么现在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呢?

  白予卿在城中转了一圈,四下宁静,隐隐能听见虫鸣,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即将烧尽的蜡烛,天边泛起鱼肚白,将神识扩散想要探查周围存在的魔气,转了一圈竟然什么都没发现。

  无奈之下,白予卿只好调头回到客栈。

  天色渐明。寂静了一夜的南城又开始热闹起来。

  白予卿回到客栈调息片刻,装模作样地出来吃早点,客栈的一楼此时已经坐了不少客人,店小二肩上搭着布巾,端茶倒水忙前忙后。

  店小二?!

  那人回过头,白予卿心中一惊,不是别人,就是昨天夜里化成齑

  粉在他耳边哭嚎了半天的店小二。

  “客官,您早!”

  店小二连忙迎上前,引白予卿到空桌前坐下,白予卿定定神,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是那么勉强,冲店小二微微点头,在空位坐下,不再说话。

  装模作样吃完了早饭,白予卿踏着归月出了南城,来到南城所依仗的那座挺拔的、难以攀爬的深坑。

  他之所以会在意这深坑,是因为在原著中,小徒弟被挖骨之后被人带着丢到了这座坑中。

  白予卿当时读到这里,心中疑惑甚多。

  小徒弟被挖了骨头应该就没用了,为什么不直接把人杀了一了百了?为什么还要不辞辛苦让人把小徒弟丢到这个深坑中?

  其中有许多逻辑不通的地方,白予卿是主角不死定律在作怪,或者是原书作者纯粹为了水剧情,才故意让原主把小徒弟丢这么远。小徒弟在魔窟不仅腿好了,身子也好了,天赋也觉醒了,最后还带着个什么魔神一起杀了回来。

  白予卿驱使归月飞高一点,能够完全俯视这个深坑。

  坑底翻滚着红色的巨浪。巨浪裹挟着许多诡异的爪子,刚刚伸出一丁点儿又被火红如血的巨浪吞噬,很快消失不见。

  白予卿感觉到归月的神识,在识海中问道:“你是为了这魔窟不安?”

  归月回道:“是。”

  白予卿问道:“为何不安?”

  归月沉默了片刻,回以白予卿的却是一句迟疑的:“不知。”

  白予卿再次向那深坑望去,耳边莫名地响起一声轻叹,接踵而来的是不止不休的无数魔物的□□。

  归月察觉到白予卿的异样,连忙往后退去,耳边的□□声戛然而止,白予卿回过神来,问道:“你可有听到什么?”

  归月:“没有。”

  白予卿盯着那魔窟愣愣地出神,这地方对他而言熟悉又陌生,他忽然想起昨夜里那哭丧似的歌声——

  “你这里凶吉未可知,他那里生死应难料……”

  谁凶吉不知?谁生死难料?

  “你本是英才,他该是天骄……”

  他该是天骄……

  这个“他本是天骄”说的谁?

  他昨天只觉得唱的难听,只想让那诡异的声音赶紧唱完,谁知这两句话就好像印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许多杂乱的心绪一时缠绕在白予卿的心间,难以解开无法理清,有什么东西仿佛就在嘴边了,呼之欲出了,却如鲠在咽,转瞬间又被忘了个干净。

  “予卿!”

  归月好不容易才强行把神识与白予卿接上,一连叫了他数声都不见回应,白予卿只是盯着那魔窟,眼光涣散,身形摇摇晃晃几乎要从剑身上跌落,归月载着他后撤了许多,白予卿猛地回过神来,伸手扶着额头,强迫自己清醒一些,对归月道了声谢。

  白予卿再看那高峻的魔窟时,已经没有了眩晕的感觉,想要让飞上去再看一看坑底的景象,归月无论如何都不肯上前。一人一剑在空中争执之中,强烈的魔气波动却从身后的南城在一瞬间炸裂开,周遭充斥着低沉而又压抑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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