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回忆和丹药_徒弟每天都在装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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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回忆和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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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危娄前世想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师尊。

  他知道自己废物,比谁都清楚,比谁都明白!所以他从不奢求什么,哪怕是一句话、一个眼神。

  但是有时候越清楚自己的处境,心中就越是存在念想。他前世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就是觉得自己与其他人不同。其他的弟子都要叫一声“尊上”,只有他能叫“师尊”。就算他双腿残废,师尊也收他进了寒清峰,即使没有登记入册,他还是能叫着一声“师尊”。

  他想过,如果前世师尊对自己,永远比对其他人好那么一点,就只是一点,多指点一句,多问候一句,或许他……他就不会到后来那般地步。

  师尊是把他从泥潭中救出之人,却也是把他再次踩入尘埃之人。

  上一世他从魔窟出来,已经没有了痛觉,流再多的血、受再重的伤,他也只会迅速恢复,到后来杀人也变得麻木无比,别人死在他面前,死状是怎样的惨烈,他也只会后退一步,避免污血脏了衣袍。

  唯一能牵动他一分的,便是被他软禁起来的师尊。

  他当着师尊的面,令魔神杀光了六极宗全宗上下,就如同师尊当时取他的肋骨那般,也把人们的肋骨抽出,扔到师尊的面前。

  师尊也不曾施舍他一个眼神。

  双眼一闭,仿佛就能隔绝尸山血海的六极宗。

  他知道师尊从不是什么君子,也不知师尊会如此薄情。能丝毫不理会宗门中人的哀求。

  他以为师尊是自私自利之人,可自始至终,师尊从未多说过一句话,不为六极宗求情,也从不为自己求情。

  与其说是冷清,不如说是麻木。麻木到就像是艺人手中的提线木偶,麻木到,他从未在师尊的眼中看到过一丝光亮,师尊的眼中永远都是灰雾与冰霜。

  殷危娄自嘲一声,手中握着今世的师尊送给他的那柄软剑,将剑抽出一些,攥着剑刃,掌心锐利的疼痛传来,他放开软剑,盯着掌心那两道红痕,心道他也是个麻木的。

  到了最后,修真界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殷危娄手起刀落,人头落地对他而言仿佛只是过眼云烟,让他扯动嘴角的,就是每日去看一眼锁在牢中经脉尽毁

  的师尊。

  他犹记得那一日的场景。

  “师尊……今日我灭了中府满门……”

  师尊仍是低垂着眼眸,一如往日,不肯再多看他一眼。

  他上前捏住师尊的下巴,师尊干脆就把眼闭起来不去看他。殷危娄心中烦闷,甩开师尊,动作过大,以至于扯到拴住师尊的铁链,他听见师尊因疼痛发出的呜咽声,他听到师尊不能再微弱的呼吸声,可师尊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他只觉得气愤。

  正欲转身离去,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嘶哑的“阿娄”。

  他猛然回头,师尊依然低垂着双眼,这两个字仿佛费劲了他全部的力气。

  好多事,好多被他遗忘的事,就在这一瞬间涌入脑海,殷危娄的头炸裂一般地疼痛,跌跌撞撞地回到师尊面前。

  “阿娄……”

  师尊那双总是拢着一层冰霜的眼睛仿佛化开了,眼中不再是灰雾风雪,眼睛中好像有了亮光,有了粲然星辰。

  师尊终于肯叫他一声。

  也终于肯多看他一眼。

  只是这声来的太晚,那一刻师尊仿佛松了口气,嘴唇微动,殷危娄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而后师尊常年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上,薄唇轻抿,扯出一个浅淡的微笑。

  他当时记起了什么?

  他忘了。

  只记得师尊这样叫了他一声,但是却忘了那一瞬间,他都想起了什么。他把师尊从铁链上放下来,师尊的身上都是血,素净的衣服被鲜血浸染,好像绽放在忘川河畔的血红彼岸花。师尊就这样在他的怀里慢慢没了呼吸。

  然后殷危娄疯了。

  疯狂地大肆屠戮着眼前所见,魔气失控,整个修真界在肆虐的魔气之中毁于一旦。

  殷危娄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现在还觉得自己的头在隐隐作痛。

  那时他到底想起了什么?

  师尊死前为何会对他笑?又为何会叫他“阿娄”?

  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还是根本就是另一回事?

  这个称呼好像在他的记忆中沉寂了很多年,在时突然被翻了出来,防不胜防。

  殷危娄的手背蹭过酸涩的眼睛,才发觉自己的眼中满是泪水。现在这个师尊,既没有被夺舍,和上一世的师尊也完全不同,殷危娄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九算、小酥肉……他在这一世未曾向任何人透漏过自己的喜好,师尊自然也无从打听。难道师尊也是重生的?这也不对,前世的师尊不管他,根本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东西……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师尊下毒了?

  殷危娄又仔细查看了一下这包小酥肉,什么毒素都没有发现。

  手里的吃食从一开的微微烫手,到现在已经凉了。殷危娄还是一口没动。思虑良久,殷危娄心下一横,将这包小酥肉扔了,不再理会。

  白予卿现在满脑子都是九算。

  从小徒弟的房间几乎落荒而逃,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逃出来。以前发现学生读闲书,他都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夺过来没收,那他刚才为什么逃?他大可以直接把那本小黄书拿过来,大可以直接告诉小徒弟自己给错了书!

  所以他逃什么?脸红什么?

  白予卿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心道下次就这么干,大不了挑个小徒弟不在的时候,把那本书偷回来就是。现在先跟魏滕去报告一下南城任务的完成情况。

  他到的时候,学颍闻这位“学师妹”也在,见他过来,学颍闻款款欠身行礼,想起上次把“学师妹”听成“数学师妹”的尴尬,白予卿规矩地回礼,绕过了学颍闻,直接走向站在无极峰大堂中央的魏滕。

  “师兄!”

  白予卿已经走出了两步,学颍闻突然转身拉住他,去牵他的手。

  干嘛干嘛干嘛?

  白予卿活了两辈子除了扶老太太过马路还没有牵过女孩的手,此时看似毫无表情实则内心慌极了,“数学师妹”这是要干什么?人生第一次牵女孩的手,他他他他还没准备好!

  然而学颍闻把他的手翻过来,搭上了腕脉。

  哦,原来是诊脉。

  白予卿本就毫无表情的脸,此刻仿佛冻住了一般。淡漠地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脑袋的“数学师妹”。

  “啊!”学颍闻惊叫一声,眼中满是担忧,“师兄怎么用了聚气丹?”

  白予卿一愣,随即想起来,自己在南城吃过一粒丹药,原来那药叫聚气丹。他只知道数学师妹是药修,这药修这么神的吗?摸个脉就能摸出他吃了什么药?

  魏滕本就站的不远,此刻听见

  了学颍闻的话,连忙走过来问道:“你说师兄吃了什么?聚气丹!?”

  学颍闻点点头,魏滕的表情看起来又气又急,张张嘴似乎是想骂他两句,叹了口气闭了嘴,使劲儿遏制住自己的情绪,对白予卿道:“师兄!南城究竟有怎样的鬼怪!你……你怎么就不知道跟我求援!何必要到吃聚气丹这种地步?这东西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吃的!”

  白予卿眉梢一挑,冷冷地对魏滕道:“我传过。”

  “什么?”魏滕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我从未收到过师兄的传信!”

  白予卿心中咯噔一下,他确定传出来了!他亲自让归月捅了个窟窿送出来的,不会有结界的阻挡!那怎么还会送不到魏滕的手里呢?

  除非……除非有人把他的传讯符半路拦下了!

  但是这传讯符有没有仇家,六极宗的传讯符又有专门的标志,一般的宗门或者散修根本不敢拦截。毕竟谁都不愿意和西南第一大宗结仇。

  白予卿心里突然有个不好的想法。

  该不会……是生蛊门那两个小辈吧?如此一来,很多事情都能解释通,六极宗弟子们中的毒、向六极宗递出的除鬼请求……

  “我……”

  “师兄先别说话!”

  未等白予卿向魏滕道出心中的疑惑,学颍闻就硬拉着他坐在了地上,这数学师妹力气还挺大。魏滕颇为贴心地取出两个垫子,学颍闻绕到他身后,手掌贴上白予卿的后背,问道:“师兄可有经脉胀痛的感觉?”

  白予卿摇摇头。

  学颍闻又试了一遍,白予卿只感觉到有一股细微的灵力在经脉中流动,其余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学颍闻又问道:“那这次呢?”

  白予卿依旧摇了摇头。

  学颍闻皱着秀气的眉头,魏滕的脸色看上去也格外沉重,等着学颍闻的答复,学颍闻思索良久,才说道:“有可能……是师兄内力深厚,聚气丹的后遗症会弱一些。”

  学颖闻说道:“聚气丹是六极宗秘药,灵力枯竭之时服用,会在短时间内刺激灵力大涨,但是后遗症十分严重,此后经脉一运行便会伴随着胀痛,症状会逐渐严重,到最后一运行经脉便会浑身疼痛难耐……”

  “只要一运行经脉,便会伴随着胀

  痛,久而久之,这人差不多就算废了……”

  白予卿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浑身胀痛?是种什么感觉?一运行经脉就会疼?那他天天运行经脉是不是得天天疼?

  可是当时的情形,他不吃也没别的办法了,六脉复生丹都给那俩孩子了,只有这种药能救命,不然就要被寄生了!

  学颖闻说道:“现在药效还未显露,日后我会给师兄配一些药方缓解聚气丹的药性,若是师兄有何不适,一定要及时和师妹说,绝对不能讳疾忌医!”

  数学师妹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白予卿听的晕头转向,最后只木讷地点了个头,假装自己听懂了。学颖闻才一步三回头,带着一脸担忧走了。

  “师兄,”魏滕伸手示意白予卿坐下,他自己也坐会原来的座位,沉声问道,“烦请师兄复述一下,南城的鬼患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别人的自我攻略:他一定是喜欢我!

  殷崽的自我攻略:师尊一定要害我!

  殷崽上辈子是真的被吓怕了,这辈子才会被害妄想症,他一定会改的但是这个过程可能会很漫长。

  至于白老师……他可能真的比大家想象的……要憨……

  别看他这么高冷这么正经【不是】其实他的脑子大概都给数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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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追文的大可爱们!(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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