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失明?_徒弟每天都在装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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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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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予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魏滕的惩罚很有意思,不是怕进幻境吗?那就罚你们,不管考试考成什么样子,都得进幻境!但是从另一方面考虑,如果柳玄他们日后从幻境中平安无恙地出来,那魏滕岂不是又没有罚什么?

  老狐狸,笑面虎。

  “师兄。”魏滕罚完了柳玄,转身对白予卿道,“这样的处理结果,师兄以为如何?”

  魏滕的表情痛心疾首,没了往日的笑容,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别人见了,还以为被迫害的谢琛是他门下的弟子。柳玄的脸色此刻无比糟糕,白予卿往日的劣行浮现在脑海中,如果师伯不满意宗主的惩罚,八成会自己再罚一顿……

  是拿鞭子抽?还是用火符烧?

  进幻境就够可怕的了,如果师伯再罚他一顿,那他还有命吗?柳玄已经不敢想了,也不敢抬头看白予卿的神情,白予卿看看魏滕,又看看跪着发抖的柳玄,许久未说话。

  “……师兄?”

  白予卿的神色不对,魏滕叫他,他也不回,魏滕还以为他师兄魔怔了,或者是正在憋什么大招。正欲伸手在他面前晃一晃,白予卿无视魏滕的动作,径直走下来,走到柳玄的身边。

  “起来。”

  柳玄方才正在想自己将会遭受白师伯的何种惩罚,余光中闯进一片素白色的衣角,他连忙站起来,白予卿对他道:“跟着。”

  他径直走出了大门,柳玄望向魏滕,眼中带有疑惑和不解。魏滕不耐烦道:“跟上,然后回来领罚。”

  柳玄一听,赶紧跟上已经走出数十步的白予卿。

  完了,这次肯定要受罚了。

  柳玄的背后冷汗直流,跟在白予卿的身后,时不时就抬眼瞥他一下,只能瞥见白予卿的后背。

  白予卿忽的停下,问柳玄道:“可会御剑?”

  柳玄狠狠点头,不清楚他这是要做什么。

  白予卿召出归月,踏上剑身,对柳玄道:“跟着。”

  御剑是六极宗弟子们的必修课,无论是药修、器修还是剑修,为了以后方便飞行都得会御剑。哪怕踩着一把废铁都行。柳玄不敢怠慢,召出自己的佩剑跟上白予卿。

  他跟着白予卿一直飞到了寒清峰。

  此刻

  柳玄依旧猜不透白予卿要干什么,一声不吭地跟在他后面,二人在演武场落下,被他下毒谋害的谢琛此时正在盯着师弟们练习,传闻中那个双腿残疾却被收入内门的废物,坐在轮椅上站在旁边远远地看着人们练习,轮椅后面是他的师尊派来,给这小废物治腿的师妹解知意。

  解知意年纪尚小,此刻见自己的师兄过来了,在人生地不熟的寒清峰碰见了熟人,笑着迎上前跟白予卿见完礼,然后蹦到柳玄面前问道:“师兄怎么也来了?”

  柳玄不好意思和她对视,扭过头应了一声,解知意不懂他的意思,又蹦到他的面前,头上拴着的银铃一晃一晃的。

  寒清峰弟子一见师尊回来了,收剑迎上来,解知意连忙跑到殷危娄的身后,推着他也凑到了人群这边。

  白予卿一点,人齐了,后退一步把中心位置交给了手抖不已的柳玄,柳玄戳在人们面前回头看了看站在一边的白予卿,白予卿冷声道:“道歉。”

  柳玄明白了。

  师伯是要他当众道歉。

  道歉总好过挨鞭子,况且这事儿本就是他做的,没有争辩的余地。柳玄躬身抱拳作揖对谢琛道歉:“谢师弟,抑息草的毒是我下的。”

  柳玄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害怕师弟在大比的名次中超过我……一时鬼迷心窍……”

  柳玄低着头,看不见众人的神情,解知意瞪大了杏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师兄平日待人谦和,之前也从未听说有什么残害同门之事,她断不相信柳师兄会做这种龌龊的事。邵云则是看向坐着轮椅的殷危娄,他的心中早已经断定这件事是殷危娄干的,此时莫名其妙地就多出了一个人,尊上昨日消失了一天,是为了找了个人替小废物背黑锅吗?

  殷危娄没看低头认错的柳玄,却看的是白予卿。

  师尊的眼睛,是不是红了?

  但是白予卿站的比较远,他看不太清,只等一会儿练习散了,再去找师尊问个清楚。

  白予卿看着神色各异的弟子们,对柳玄说道:“过程。”

  数学做大题还需要过程,只写个答案,要么是蒙的要么是抄的。现在得让柳玄把事情说清楚了,不然别人还以而为,他消失一天是为了找人帮小徒

  弟背黑锅。

  柳玄的面色更难看了几分,还要复述一遍谋害的过程?这不相当于反复鞭尸吗?偷偷地扭头看了一眼白予卿,师伯那冷淡又疏离的眼神仿佛一眼就能把他送走,如果他再没有些回应,师伯恐怕下一秒就能拿出鞭子抽他个半死。

  柳玄赶紧整理好思路,把自己行凶的过程复述了一遍。末了,说道:“百草峰的账簿有记录。我所言属实。”

  白予卿再看一眼寒清峰的弟子们,把从司药堂带出来的账本仍在弟子们的脚下,冷声道:“如有疑问,翻一翻账簿便是。”

  柳玄被这一举动吓了个半死。

  百草峰峰主重视万分的账簿,不仅被白予卿带出了司药堂,还被白予卿卷成一个卷,扔到了弟子们的脚下。那书被卷成筒状甚至还在地上滚了两圈,滚到邵云的脚边。

  邵云当然不敢真拿起来看,如今证据确凿,殷危娄确实没有害人,当时确实是他武断了。

  他一抬头,发现尊上正在盯着他。

  尊上……难道是要他当场认错吗?

  邵云扭过头回避白予卿的目光,白予卿叹了口气,对不停打颤的柳玄说道:“你回去领罚。”

  柳玄如蒙大赦,师伯叫他过来就是来道歉,不是叫他过来挨鞭子!柳玄瞬间觉得捡回了半条命,赶紧应下,劫后余生般逃出了寒清峰。

  白予卿又瞟了邵云一眼,邵云依旧躲避他的目光,白予卿收回目光,小徒弟的黑锅已经洗清楚,要改变小徒弟在人们心中的印象,估计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如果现在逼着邵云给小徒弟道歉,白予卿觉得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慢慢来吧。

  再教育教育应该就好了。

  白予卿撂下一句:“继续练习。”转身在弟子们看不见的地方揉了揉自己酸痛的眼睛,打算回去休息一会儿。

  眼疼,看了一晚上的账簿,现在眼睛又酸又疼。

  白予卿回到自己的房间,扑到床上揉着眼睛,只揉出了眼泪,眼睛却越揉越疼。泄气一般地往床上一仰,起来摸出数学师妹给的药,把药乖乖吃了,又倒回了床上。

  真的好疼啊……

  白予卿闭着眼睛,把头埋在枕头中。

  眼睛疼应该吃点什么药?打坐调息会好吗?

  白予卿

  坐起来调息片刻,只觉得不那么累了,眼睛却依然酸痛异常。

  眼睛疼应该吃什么药啊……还是应该滴眼药水?可是就算应该吃药,他现在应该去找谁要?数学师妹出门了,找百草峰的弟子们吗?原身好像在他们的眼中没个好印象,而且他也不认识百草峰什么人,刚把人家师兄叫过来罚了一顿。

  算了,他还是睡觉吧,也许睡一觉眼睛就好一点了。

  这一睁眼一闭眼,就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

  白予卿再醒来的时候,眼睛还是疼的,更让人害怕的是,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吓得他连滚带爬从床上翻起来。

  不至于吧不至于吧?他……他就是看了一晚上的账簿而已!怎么就……就能失明呢?

  他再揉了揉眼睛,眼前好像有一些模糊的轮廓,但还是黑漆漆一片,白予卿摸索着,腰间的须弥袋不知道去哪儿了,现在找不到火符,也摸不到夜明珠,白予卿想哭。

  在屋中摸索了半天,白予卿的手好像摸到了房门,伸手一推,差点摔出去,连带着吓坏了端着药碗的小徒弟,小徒弟手一抖险些把药碗扔出去。

  门外的月光倾泻进来,白予卿的眼睛看见了光亮,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不是失明,而是一觉睡到了天黑。

  方才刚刚睡醒,还有点儿懵,一瞬间没有分清是白天还是黑夜,这才误以为自己失明,白予卿松了口气,低头看着小徒弟,问道:“何事?”

  小徒弟把手中的药端给他,说道:“弟子见师尊眼睛有些红,觉得师尊可能是眼睛不适,就去向百草峰小师姐问了能舒缓眼睛的药方,师尊……”

  小徒弟顿了顿,问道:“弟子是不是……打扰到您了?”

  不打扰不打扰!一点都不打扰!

  白予卿接过小徒弟手中的药碗,药是温的,这个温度正好喝,也不辣嗓子也不苦到恶心,接过药碗来跟喝酒似的一饮而尽。

  白日的时候,人们都在关注柳玄,没人和谢琛,几乎就没人往他这边看。那个时候他的眼睛就开始疼。

  他习惯了没人关心的感觉。他是让柳玄给谢琛道歉的,又不是红着眼睛卖惨求抱抱的,徒弟们注意不到很正常。

  但是小徒弟注意到了,不仅

  注意到了,还专门去向那个帮他治腿的小姑娘问了药方,做了治眼睛的药。

  崽!你真是师尊的贴心小棉袄!师尊爱你!要不是师尊抱你会心口疼,师尊一定狠狠地亲你两口!

  此念头一动,白予卿的心口又疼了一下。他只好收起不该有的念头,继续冷着一张脸对待小徒弟。喝下药过了片刻,眼睛酸涩的感觉得到缓解,把药碗递回殷危娄手中,说道:“回去,取剑。”

  小徒弟给他送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报小徒弟,那就每天帮小徒弟练练剑吧!好应对接下来的宗门大比!

  殷危娄回去取了剑,二人对剑完毕,白予卿正欲点评两句,又是心口一痛。

  这心痛来的越发莫名其妙了!不是……前几天跟小徒弟对剑还没事呢!怎么今天就突然疼起来了?!

  他伸手捂住心口,殷危娄发觉他神色不对,不知如何是好,一连叫了好几声师尊,都得不到师尊的回应。

  白予卿手中的剑掉到了地上,身形摇晃,脚下愈发站不稳,白予卿心道不好,眼看着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没有接触到,却被别人接住了。

  他疑惑地抬起头,正对上小徒弟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

  白予卿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想的,居然是小徒弟一点也不小,还比他高一点儿。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白予卿一把推开小徒弟,目光下移,落到小徒弟的腿上。

  “你能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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