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忘了_徒弟每天都在装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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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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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予卿觉得他现在一点儿都不害怕了。

  殷危娄给他跪下的时候,他的眼泪甚至差点掉下来。

  这孩子太可怜了。

  细细一想,在原书中,主角不是在虐,就是在被虐的路上。家人嫌他是残疾,处处针对拿他当出气筒,动辄打骂随时虐待;遇到了仙家,本以为是美好生活的开始,却没想到是另一个狼窝。

  没想到他最信任的尊上只是想抽了他的骨头,做一把剑。

  不是人,尊上真不是人!

  这要是搁他身上,白予卿觉得,他也得疯,也得想方设法找这些王八蛋报仇。

  他真的好想把这孩子搂进怀里安慰一番:没事啊宝贝!身体残疾本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那群自视甚高的大傻逼,不要在意别人既然我穿过来了以后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但是这个念想刚一萌生,心口突然传来阵阵绞痛。简直像把心脏放进了绞肉机。

  咋地?不能这么对主角这么亲啊?

  心口传来的剧烈的绞痛感让白予卿几乎站不住,踉跄一步,殷危娄虽看见他脚步不稳,但不敢抬头,白予卿连忙稳住脚步,定定站住。

  压下心中那股想要好好安慰主角的冲动,心绞痛才渐渐散去。

  合着如果对主角太好,还会有伴生的疾病?

  本着不作死就不会死、实践出真知等原则的白予卿,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我要好好疼爱他!

  果不其然,心口绞痛的更加厉害。

  白予卿这下确定:对主角好一点,可以。但是好过头,心口会疼。这是他用亲身经历试探出来的第一个雷区。

  于是白予卿调整了心绪,半蹲下去,托住殷危娄的手肘扶起他,重新坐回床上,说道:“你先好好休息,待正式拜师之时,我会让人来接你。”

  殷危娄重重点头。

  不得不说,殷危娄毕竟是小说主角,长得十分耐看。尤其是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小心翼翼地望着他时,切切实实给予了白予卿会心一击。

  这孩子好乖。

  白予卿心想。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把主角登记入册,了却一桩心事!

  原身的记忆告诉他,六极宗收徒有一套固定的

  流程。

  内外门弟子都有专门的名册,收内门弟子时,需要仙师带着仙师令亲自去找宗主,把人登记入册,然后带着弟子祭祖,敬拜师茶,尊上赠玉牌,这才算真正拜入师门。

  仙师令至关重要,见令牌如见仙师。这么要紧的东西,白予卿认为原主应该随身携带,可是他把自己浑身上下翻了个遍,只翻出一个什么东西都没装的破袋子。

  白予卿想从原身的记忆中找出有关仙师令的相关信息,他靠在门外想了约莫半个时辰,方确定下一件事:

  原身似乎把仙师令给丢了。

  想吐血。真的想吐血。

  他很想把原身揪出来,指着他的脑门,就跟教训把作业丢在家里的学生那样,把原身教训一顿:

  “你怎么不把自己丢了呢?”

  无奈之下,白予卿只能回寒清峰找找仙师令牌的下落。

  他从原身的房间开始找。

  然而他始终低估了原身这个磨人的……人渣,这个人渣总能在合适的时候给他最大的惊喜。

  他刚一进门,桌案上堆成山的卷宗犹如山崩之势,呼啦一下从桌子上尽数掉下,滚到他的脚边。

  白予卿的脑壳子又开始疼起来。

  原主沉迷剑术,甚少打理门中的事务,更少在宗门中露面,只有在讲习会和传道会上才得见真颜。甚至有人称之为“剑痴”,穷尽一切追求剑道。把门中的事务交给几个信得过的关门弟子处理,处理完了,他看一眼,觉得没什么问题,这件事干脆就这么过去了。

  殊不知因自己的大意,给座下弟子找来了多少麻烦。

  其神出鬼没之程度,和大学辅导员老师有一拼。

  白予卿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

  他从堆了一地的卷宗中艰难地拔出自己的脚,踩着满地的卷宗艰难前行,在杂乱的房间中寻找刻着“白予卿”三个字的仙师令。

  既然原身能把事情推这么久,那他也能推!

  他才不给原身当看卷宗的工具人!

  白予卿暗自吐槽这劳什子小说的鸡肋设定。

  仙剑都能给人有心灵感应,怎的仙师令这种重要的东西不整个心灵感应?

  白予卿心烦意乱,粗暴地翻找着屋内的东西。卷宗功法掉了一地。

  谢琛推门而入时,先被白予

  卿扔出来的卷宗砸了个正着,又被掉了一地的卷宗吓了一跳。

  白予卿闻声,向门口望去。

  来人眉目清秀,长得挺乖,是个温文尔雅的青年。他推开门见白予卿在里面,愣了片刻,继而立刻扑通一声跪下。

  差点把白予卿手里的东西给吓掉。

  怎么跪起来一个比一个顺溜,还扑通扑通的,膝盖疼不疼啊孩子们?

  来人低头道:“弟子不知尊上在内,有所冒犯,请尊上责罚……只是……只是有些卷宗需要尊上即刻过目……”

  语气小心谨慎,似乎生怕白予卿会生气,白予卿上下打量一番,和原主的记忆对号入座,跪在地上的青年应该是原主的大弟子谢琛,白予卿酝酿了一下词汇,调整了一下逼格,说道:“起来,把东西放下。”

  谢琛应了一声“是”,低着头起身走到桌案前,将怀中的文书稳稳放在桌案上,又帮白予卿收拾好散乱一地的卷宗,等着白予卿过目。

  然而白予卿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赶紧把主角收为弟子,根本没心思理他。依然自顾自地翻箱倒柜找东西。谢琛就站在旁边等,白予卿丝毫没有找完的迹象,谢琛心里着急,咬咬下唇,上前一步说到:“这些卷宗真的很急……还请尊上即刻过目!”

  真的不能再拖了!

  他们寒清峰在上交卷宗这件事上从来就没有积极过,最好的战绩是六峰的倒数第二,常年稳居倒数第一。

  以至于其他峰的弟子上交卷宗时,常常以他们为基准:“什么?寒清峰弟子还没交?那没事,他们都没交呢,不急不急。”

  他们不急谢琛急,次次赶死线赶到崩溃。死线赶完了找不到尊上批复,谢琛都不知道,他到底几次偷偷替尊上盖章糊弄着上交卷宗了。

  最后卷宗上交不及时,宗主就异常暴躁。暴躁就罢了,宗主还不敢找尊上发脾气,只能把气撒在他们这些外门弟子身上。

  如今终于让他逮到尊上,岂能轻易放过?就算会挨尊上责罚,也要逮住尊上看完卷宗!

  这下,白予卿终于停下来翻东西的动作,转过身来问:“很急?”

  谢琛重重点头,回答道:“半个时辰后要上交宗主。”

  白予卿长叹一声,不情不愿地坐

  在了椅子上,打开谢琛口中“很急”的卷宗。

  谢琛心生窦疑,以往尊上看卷宗都是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盖个印章就让他们交上去,基本上从未认真看过卷宗。厌烦至极时,甚至直接把印章给谢琛,代他扣章。尊上第一次把而如今尊上不仅开始看卷宗了,甚至还时不时地问他几个问题。

  “这个月的收支算错了,收支不相抵,你再看看是哪儿的问题。”

  谢琛的心中打出了一个问号。

  尊上最讨厌看账本相关的卷宗,曾经说看账本眼晕,算数那更别提。他也没见尊上手里有算盘啊,怎么就算出收支不相抵呢?

  谢琛接过白予卿递过来的卷宗,自己偷偷摸摸找了个算盘又算了一遍,确实不对。

  谢琛刚刚把手中这本算完,白予卿又递过来一本,责问道:“你再看看这个,修建祭台所需石料算少了。”

  谢琛脑子发懵,低着头应下,接过了第二本卷宗。

  这次还没等谢琛去算,白予卿手指戳着桌子,把谢琛叫到跟前来,怒声道:“这题都讲了多少遍了?怎么还错?!”

  时间仿佛凝结在这一刻。

  话说出口声音都落地了,白予卿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完了,差点以为是在看学生的卷子。把职业病带过来了。

  更懵的则是谢琛。

  即使不知道尊上刚才说了什么,但是听尊上的语气,应该是生气了。谢琛反应倒快,尊上一发怒登时就跪下认错,膝盖又是扑通一声。

  “是弟子们疏忽了!”

  谢琛跪一次,白予卿心里咯噔一下,合上卷宗,皱起了眉头,洁白如玉的手指按着眉心的朱砂痣揉了揉眉心。

  别跪了成不?膝盖疼不疼?

  白予卿无奈道:“……起来。”

  谢琛提心吊胆地应了一个是。站在桌案旁边大气不敢出。

  白予卿接二连三递过来出错的卷宗,谢琛算数算到晕头转向,白予卿抬头淡漠地瞟了他一眼,谢琛以为尊上要责怪他们办事不利,膝盖一弯又是要跪,忽的瞅见白予卿的眉头皱起来了,谢琛吓得哆嗦一下,膝盖慢慢悠悠直起来,不跪了。

  果真,白予卿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把目光收回到卷宗上。

  本来这些卷宗要求半个时辰后

  交上去,却被白予卿硬生生拖了两个时辰,宗主派人来催了好几次。直到天色渐晚,谢琛端着夜明珠进来,白予卿才看完谢琛带来的卷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但他隐隐约约觉得,他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谢琛进来之前,他想干什么来着?

  夜明珠的照明效果比白炽灯泡要好不少,白予卿因为看卷宗而酸涩的眼睛舒服了一些。

  白予卿心道,这个孩子也挺乖。

  乖是乖,不抱着卷宗进来就更乖了。

  谢琛接下来又抱过来一摞卷宗,抱着那一摞东西进屋的架势,像极了白予卿以前的课代表,凶神恶煞地搜刮上全班的作业,然后死死盯着老师不让老师逃跑,抓紧时间批改作业。

  白予卿此刻真的很想抽原主两个大耳刮子,然后质问原主这个拖延症狂魔到底推了多少事务。

  他靠在椅子上,望着房梁叹气。

  谢琛以为尊上看烦了卷宗准备跑路,神经立刻绷起来紧盯着尊上,如果能阻止尊上跑路,那当然最好,如果阻止不了尊上跑路,谢琛就只能像往日一样,替尊上盖章然后糊弄着交上卷宗了。

  白予卿靠在椅子上,眯了一会儿,对谢琛道:“把这些东西分一分,明天交的、后天交的,不太要紧的,都分出来。”

  见尊上没有要跑路的意向,谢琛喜出望外连连点头,赶紧把卷宗分好类摆在尊上的桌案上,然后退一步站在旁边,等着尊上看完。

  白予卿一连看了五天的卷宗。

  看的头晕眼花。

  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应该是忘了什么要紧的事,但是不等他想起来,谢琛永远能恰到好处地抱着新的得卷宗走进来,白予卿只能收回神游的思绪,埋头于纷繁的卷宗。

  白予卿埋头苦战到第六天,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谢琛终于没有抱着新的卷宗走进来,剩下的都是一些不甚要紧的事务。他正打算好好休息一会儿,谢琛这倒霉玩意儿又进来了。

  现在白予卿看到谢琛那张清秀的脸,条件反射般想吐。

  但是再看两眼,谢琛没有抱着卷宗进来,白予卿又感觉好些了。

  白予卿问道:“何事?”

  谢琛道:“今日一名子弟和穆师叔座下弟子起了冲突,他说自己出自咱们寒清峰座下,但是……弟子从未见过他。”

  听谢琛如此描述,白予卿心凉了半截。

  他知道自己忘了什么事了。

  他把男主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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