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心魔_徒弟每天都在装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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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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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紧紧地抱着师尊,生怕这个受损昏迷的神魂跑掉似的,殷危娄往前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把头垫在白予卿的肩上,手指轻轻地蹭着白予卿的脸颊,仿佛怀中抱着的是他最为珍视的东西,他见殷危娄迟迟不回话,再次提议道:“这一个就给我吧,我再给你造一个更好的。”

  殷危娄依旧不应,对方想了想,说道:“我向你保证,六极宗绝对不会发现,他们要的一样不缺。你要的也一样不缺……”

  对方的眼中带有些许狡黠,或许是察觉到了殷危娄有些许的动容,便继续说道:“我给你的师尊,完完全全是你心中所想的师尊……如果你觉得心里膈应,我还能帮你把这一段记忆清除。”

  “你何苦还要守着现在这个,受累又受气?”

  殷危娄将手中那柄用灵气汇聚而成的剑打碎,如同点点星光,消散在漆黑而空洞的神识中。

  对方似乎更加谨慎,殷危娄打碎手中那把剑的举动,并没有让他放松警惕,反而令那些黑色的藤蔓又收紧。死死地勒住师尊的手脚,师尊吃痛皱起了眉头,神魂依旧昏迷无法醒来。

  其实他说的对。

  若是有一个完全符合自己想想的师尊,何乐而不为?

  谁知道现在的这个师尊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魏滕说的难道就是真的?魏滕难道就不会骗他了?若是魏滕的一番话,其实是与师尊串通好的说辞,故意来哄骗他的呢?

  与其带一个不知道心中想法的师尊回去,不如带一个符合自己心意的傀儡,剩了日后的许多麻烦。

  思虑及此,殷危娄不仅碎掉了手中的剑,还对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笑道:“好,我答应你。”

  “殷危娄”的神情一点都不意外,甚至还有些得意,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你看看,刚刚还说我恶心,你这不一样吗?心甘情愿守着个符合自己心意的冒牌货。”

  他笑了笑,问道:“那你跟我说,在你心里,师尊应当是什么样子的?”

  殷危娄收敛灵力,缓缓道:“我心里的师尊啊……”

  他张了张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有些远,“殷危娄”没有听清他在说什

  么,也不敢轻举妄动,站在远处让殷危娄的声音大一点,他感受不到对方的灵力波动,也听不见对方说什么。一时间他察觉出有些不对劲,四处升起黑色的屏障,就算殷危娄有什么小动作,他也能及时阻止。

  忽然,地面陡然升起黑色的藤蔓,藤蔓的顶端化作利剑直直地刺向“殷危娄”的后背,对方反应极其迅速,察觉到危险的下一秒,抱着白予卿的神魂二人的位置立即对换。

  他满打满算,殷危娄不可能真的伤害白予卿,所以敢直接拿白予卿做挡箭牌,然而藤蔓拧成的利剑直直地刺穿了白予卿那一缕神魂的胸膛,神魂碎裂,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殷危娄”又笑了,笑的有些癫狂,跪坐在地上试图捡起掉的满地的碎片。

  “这可是你师尊……”

  周围的黑色藤蔓正在疯长。

  “你怎么敢?!”

  殷危娄神情冷漠,灵气重新在手中汇聚成剑:“不用装了,这不是师尊。”

  那人笑了,笑的癫狂跪坐在地上自顾自地拾着碎片,试图把这些碎片给拼好:“你说什么呢?这就是你师尊,至少……是你师尊的一缕神魂。”

  “不是!这不是师尊!”殷危娄笃定道:“这绝对不是师尊!你把师尊藏到哪儿了?!”

  对方依旧在笑,自顾自地捡着一地的神识碎片,喃喃道:“我没有骗你,这真的是师尊……”

  如果说殷危娄方才还笃定这根本不是师尊,看着对方的状态,现在有一丝迟疑,缓缓靠近跪在地上的人,剑尖指向那人的喉咙:“这不是师尊。”

  对方嗤笑一声,对殷危娄道:“你就这么自信?”

  殷危娄冷笑道:“我还不知道你吗?如果这真的是师尊,你会带着师尊来我的面前晃悠?”

  那人跌跌撞撞地起身,手中捧着碎片,声音颤抖地说道:“这确实不是你的师尊……”

  殷危娄听完后松了一口气,那人却补充道:“但是,这是你师尊的一缕神魂啊,是我从师尊的神识中抽出来的……我可没想到你会这般无情,一剑——”

  他故意模仿着刚才殷危娄操纵黑色藤蔓的状态,缓缓说道:“就把你师尊的神魂,刺成了一地碎片。”

  殷危娄握着剑的手不

  住地颤抖,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提剑就要刺,这人忙不迭地后退一步,解释道:“哎——你可别动手啊,这里是你师尊的神识,你我动起手来,最后伤的还是你师尊。”

  对方越笑,殷危娄心中的怒气就更甚,师尊的神识已经破损不堪了,若他方才伤的真的是师尊的一缕神魂,岂不是让师尊又添新伤……

  “师尊在哪儿?!”

  殷危娄的声音嘶哑。

  “你把师尊藏到哪儿去了?!”

  任凭殷危娄如何质问嘶吼,对方都不动如山,手中捧着那碎片几乎要捧到殷危娄的面前,说道:“我不是说吗?神魂被你一剑给刺伤了!”

  殷危娄的剑尖指着对方的脖子,突然手中的剑掉了个头,剑尖指向自己。意识到殷危娄要做什么。对方顿时也慌了,脚底黑色的藤蔓疯狂蔓延,殷危娄丝毫不甘示弱,退到一边,手中的利剑毫不犹豫地刺进了自己的左肩。

  对方显然也跟着一痛,殷危娄攥紧剑柄,硬生生地把剑从自己身体中拔出,又一剑刺到了腿上。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混入了师尊的神识……”

  再次将剑拔出,殷危娄的额头都是冷汗,嘴唇煞白。对方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儿去,殷危娄说道:“你是我的心魔,同为一体,我神魂受伤,你自然也会跟着受伤……”

  心魔的脸色同殷危娄一样,疼痛难耐,眉头紧锁。然而殷危娄又一剑刺到了另一腿上,二人一齐跪下跌坐在地上。

  直接对他动手会伤到师尊的神魂,对方是自己的心魔所化,如果自己的神识受损,心魔也会跟着受伤。前一世刚刚开始生出心魔的时候,他修为尚低,用这招自救过许多次,后来心魔越发坚固,这招就渐渐不管用了。

  眼前这个心魔不知道是何时生成,也不知道是何时偷偷潜入了师尊的神识中,所以他刚才想要赌一把。既然这个心魔没有发展到他不能撼动的地步,就说明心魔尚弱,这种程度的心魔还不足以潜入师尊的神识,所以心魔的潜入必定有其他原因。

  “你杀不死我……只要你不死,我也永远不会死。”

  “我会永远待在师尊的神识中……”

  殷危娄不给这东西多余的喘息机会,低着

  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又往小腹的位置刺了一剑。

  心魔喉咙中发出诡异又痛苦的吼叫,殷危娄转动剑柄,心魔倒在地上不停地挣扎。

  周围散发着黑气弥补上心魔的伤口,却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殷危娄也跪坐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心魔的状态已经开始崩溃,只要再来一剑,估计这一次的心魔就会消散……

  神识受创并不会影响到身体的情况,却会让修真者精神低迷一阵子,但是殷危娄不怕,他前一世体会过很多次这种感觉,早就习以为常,所以他敢肆无忌惮地刺了一剑又一剑。

  正当殷危娄拔出长剑,再欲刺下之时,忽然听闻背后传来熟悉的一声。

  “阿娄?”

  白予卿睡的一点也不舒服。

  他有些分不清哪里是梦境,哪里又不是梦境。

  一会儿梦见在讲台上教数学,一会儿又梦见在寒清峰指导小徒弟练剑。

  他到底穿没穿书?

  两边的感觉都无比真实,就如同近在眼前,白予卿悄悄掐着自己的手心,无论是在哪边,掐手心的时候都是疼的。

  后来,不仅被掐出一块青紫的手心疼,身上也疼的够呛。

  有东西束缚住他的手脚,勒住他的脖子,让他喘不过气,动弹不得。

  他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就像有鬼在身后,要命的是这鬼怪还亲他,还在他背后笑的像一个傻逼。

  白予卿心中发憷,真想求这劳什子鬼东西别笑了,他害怕。

  随后,这鬼把他扔了。正当他庆幸自己逃离了魔爪的时候,一把利剑贯穿了胸口。

  白予卿从梦中警醒,过分真实的感觉令他心有余悸。

  手缓缓捂上心口的位置,他只是做个梦而已,怎么还真疼起来了?!

  可问题是,家里也没有什么能治心口疼的药啊……

  白予卿倒在沙发上,现在依然是黑夜,他没有关电视,喜剧节目早就放完,现在正在播放的是一个不知名的电视剧。

  少年捅了自己一剑。

  白予卿心中一颤,这得多疼啊!

  捅了这一下还不够,还要再来第二下,白予卿觉得自己的心口也不疼了,电视剧的少年捅在哪里,他哪里就疼。

  但是……这个电视机中的少年好像是他的小徒弟?

  哦对了,他穿书的那个梦中有一个小徒弟,小徒弟又乖又懂事,还会给他泡茶。

  小徒弟……在梦中那么真实,就好像是自己身边切切实实存在的人一样。

  电视剧中的少年又刺了自己第三下。

  白予卿这下再也坐不住了。

  他本不是个煽情的人,他觉得电视剧应当没什么好看的,但是现在却提起一颗心,电视剧里少年浑身都是血,跪在地上用剑支撑着黑漆漆的地板,过了许久抬起手中的剑准备来第四下。

  “阿娄!”

  白予卿叫出声。

  周围的场景轰然倒塌。

  一片血泊之中,小徒弟握着剑跪坐在里面。

  “阿娄……”

  白予卿的心一阵阵地揪疼,犯心口疼那病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难受过。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

  此刻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只顾着奔向倒在血泊中的少年。

  殷危娄闻声回头。

  后面向他跑过来的人是他的师尊。

  心魔兀自地笑了一下,不用殷危娄继续捅自己,他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殷危娄能感觉到,这次是真的师尊。

  但是随着模糊的人影在眼前渐渐清晰,殷危娄骤然瞪大了眼睛,盯着师尊心口的位置。

  有一根巨大的铁链,贯穿了师尊神魂的心口。

  好像锁住了师尊的心脏,铁链随着师尊的动作哗啦作响,然而师尊却浑然不觉,只顾着朝他跑过来。

  殷危娄也顾不得浑身的疼痛,强撑着站起来,白予卿跑到他面前的时候,殷危娄发现这根铁链应当是一道禁制,针对师尊的神魂设下的禁制,他完全触碰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道铁链贯穿在师尊的心口。

  “师尊……”

  原本在师尊的面前,他一直装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小心讨好,惺惺作态。

  然而现在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委屈的还是失而复得的喜悦,此刻填满了心间,殷危娄的眼眶红了。

  这样的禁制,师尊浑然不觉。

  何时设下的?谁人所设?是单纯针对师尊还是借师尊针对其他人?

  到现在为止,师尊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他浑然不知。

  殷危娄带血的手指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去触碰白予卿的衣袖。

  他碰到了。

  师尊是真实的。

  师尊他肯回来了。

  殷危娄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悄悄地拉过白予卿的手,握在手中。眼里小心翼翼的,他怕师尊跑了,一跑他就碰不到师尊了。

  他问道:“师尊,咱们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殷崽:原来师尊这么心疼我这么怕我疼!早知道这样我就早捅我几剑!

  黑崽:傻逼,我一直待在师尊这里,比你有出息多了!

  ————

  感谢日常追文的大可爱们( ̄3 ̄)╭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心魔吗?

  不。

  他还有很多的问题等待发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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