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收徒_徒弟每天都在装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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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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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男主给忘了!

  这还得了!

  白予卿狠狠锤了锤自己的憨批脑壳子,他不仅想锤自己,还想锤谢琛。真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按照主角的惹事体制,小白花八成是遭人欺负了,白予卿越想越急,起身就往外冲。

  冲了两步就停下来了,白予卿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憨批,看卷宗看傻了,冲个毛线啊他不知道主角现在在哪儿!于是转身问谢琛:“那名弟子现在何处?”

  谢琛躬身道:“我带尊上过去。”

  说着,谢琛出了门,念诀引长剑出鞘,他腰间的长剑从剑鞘中飞出,泛着点点青光,飞到谢琛脚边,谢琛踩上剑身,飞了。

  白予卿望着谢琛的背影,抿了抿嘴唇。下意识去推眼镜。

  心道:跑这么快,真怕你尊上追上。

  正当白予卿纳闷要怎么追的时候,他的小腿忽然被什么东西碰了碰,白予卿低头一看,是当日那把斩了巨蟒的剑,通体雪白,在阳光的照耀下,甚至有些晃眼。这把剑太白了,白予卿都不忍心踩它,长剑似乎有些急躁,又碰了碰他的小腿,白予卿犹豫片刻,踩上长剑,长剑带他追上谢琛,来到事发地点。

  事发地点是六极宗的演武场,宗门弟子业余时间比武切磋的地方。六极宗各个峰下弟子会在此处切磋武艺,但是六极宗中六个山峰,仙师座下弟子难免有看不对眼的时候,加之演武场上只要不废人修为、伤及性命,一般情况下,司仪不会严加管教。纵使有“禁止私斗”的门规约束,久而久之,这条门规在演武场就行不通了。

  所以书中,演武场是打架斗殴、凌虐主角等事件的高发场所。

  谢琛带着白予卿赶到的时候,已经围上了不少人,有人附在旁人耳边小声嘀咕着什么,有人斜着眼睛探着脖子往前看。

  自然也有的弟子眼尖,看见谢琛过来了,立刻转身叫了一声谢师兄,再一看,谢琛身后跟着白予卿,那小脸儿登时吓得惨白,双腿有点发抖,差点没给他跪下,声音哆哆嗦嗦地叫道:“尊上。”

  叫师尊是内门弟子的待遇,若是外门弟子,便只能叫一声尊上。

  白

  予卿从剑身上跃下,长剑乖乖地插回腰间的剑鞘。那名弟子的第一声“尊上”出口,周围弟子纷纷朝这边看过来,无一例外地看了一眼白予卿,又把头低下去,规规矩矩叫了一声“尊上”就立刻退到一边。

  白予卿有点好奇原身在宗门弟子中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但他并没有从原身的记忆中找到相关认知,或者说……原身自己也不知道,他在门中弟子的心里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围观的弟子们自动给白予卿让出一条路,都低着头不说话。

  偏偏惹事的人还丝毫没有察觉,一脚踩在殷危娄的腿上,用力碾压,冷笑道:“你是看尊上不怎么露面,才谎称是他的弟子吧?瞧你这幅肮脏样,别说是咱们门中的仙君司仪了,就连那些散修都未必能瞧得上你!”

  嘲讽了一句还不够,接着嘲讽第二句:“不过是个瘫子,做什么青天白日梦呢!尊上怎么会收你这样的人,给他丢人现眼!”

  殷危娄被拽到了地上,旁边的轮椅已经被一刀砍成两半,殷危娄发丝散乱,本想支撑着身体起来,却被肇事者一脚又踹在了地上,眼神阴冷而凶狠。

  但殷危娄的神识要比这个肇事者灵敏不少,当白予卿过来的时候,他第一个察觉到,瞬间收回那阴鸷的眼神,转眼间就变成一个受欺负的无辜小绵羊。

  白予卿悄无声息地走过来,殷危娄抬头,正好和他的目光对上,怯懦的眼神让白予卿不由得心疼,殷危娄的腿正被人踩着,小声呜咽着叫了一声:“师尊……”

  那名弟子仍然没有察觉,嗤笑道:“小瘫子叫谁师尊呢?不如叫我一声爹!我便放了你!”

  白予卿这下也不忍了,闷咳几下,扬声道:“演武场禁止私斗,谁这么放肆?”

  闻声,那名弟子吓得哆嗦了一下,木讷地转过身,看见白予卿,扑通一声跪下了。

  白予卿皱了皱眉头。

  改天一定要纠正一下门中弟子动不动就给他下跪的毛病。

  那名弟子后背冷汗直冒,低着头叫了一声“尊上”便不敢再说话,他听说今日各个仙君司仪都忙于门中事务,无暇顾及弟子们,心想不大可能在演武场见到各位仙师,这才敢当众闹事。

  可如今不仅

  碰见了,还碰见了众位弟子唯恐避之而不及的白尊上。

  白予卿是六极宗弟子最害怕的人物,没有之一。

  其喜怒无常,孤傲冷清,若是稍微有冒犯,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处罚降临到头上,有时仅仅是打一顿戒鞭,有时候却被扔去归司仪的戒律堂直接废了修为扔出宗门。

  他吓得双腿发抖,跪都跪不稳。

  白予卿上前,对那弟子冷声道:“起来。”

  那弟子虽然如要求站起来了,双腿却抖如筛糠。

  白予卿问道:“谁先动的手?”

  那名弟子不回答,白予卿环视一周,目光落在一个长相乖巧的女弟子身上,若说白予卿为何会挑中她,因为其他人都目光躲闪,唯有这个女弟子抬头直视,不带惧色。那女弟子会意,便上前一步道:“回师叔,是玄英。”

  原来惹事的人叫玄英。

  白予卿问道:“你为何欺辱他?”

  玄英的手也开始哆嗦,咬着嘴唇不说话。

  白予卿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个声调:“回话!”

  玄英这才开口道:“因为他……他挡了路……”紧接着,玄英又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道:“他,他谎称是您座下弟子,我看他满口胡言,又拿不出证据,这才……这才出手教训。”

  殷危娄强支撑着身子望着他,眼眶微红,盯着白予卿,又怯懦地叫了一声:“师尊……”

  白予卿冷眼扫过双腿一直抖的玄英,缓缓道:“他确实是我门下弟子。”

  末了,又补充一句:“内门弟子。”

  此言一出,众人愕然。

  谁不知道白予卿收徒只收天赋异禀之人,甚至能为了抢一个好徒弟和宗主打起来。白予卿所在的寒清峰,弟子实力远超其他峰。

  而刚才从殷危娄的表现来看,这人不仅双腿残废坐着轮椅,甚至一丝灵力都察觉不到,说是凡人也不为过,白仙君怎会收一个残废当徒弟?

  再说,殷危娄称白予卿为“师尊”,这是内门弟子才有的待遇,外门弟子只能叫“尊上”,数百年来,白予卿从未收过内门弟子,如今收了个残废,怎能叫众人不惊诧?

  “谢琛。”听见白予卿叫他,谢琛闻言应声上前。

  白予卿淡漠道:“带他回去。”

  谢琛纵使觉得这

  件事不可思议,但是尊上就在眼前,收徒这句话又是切切实实从师尊嘴里说出来的,即便不信,谢琛也只能照办。

  上下打量殷危娄一番,谢琛略一思索,伸手环住殷危娄的腰,把人扛麻袋似的在肩上,回了寒清峰,扛进了弟子疗伤所用的药浴池,准备好了换洗的衣服,又命人去找一把临时用的轮椅。

  殷危娄上一世和谢琛只有两次交集。第一次,谢琛在其他弟子欺辱殷危娄的时候,替他解围。殷危娄记了许久,从魔窟回来屠戮六极宗的时候,殷危娄还想过报答,但是只听到了一句话:

  “谢琛早就死了。尸骨无存。”

  适时,六极宗早已被毁去大半,谢琛的死因早就无从查起,这件事成了上辈子殷危娄心中的一个疙瘩。

  但是现在他已经重生,重活一次,该报复的人,他必定要报复,该报恩的人,同样该报恩。

  此时忙前忙后的谢琛,全然不知自己已经从殷危娄的死亡名单中除名。

  谢琛把换洗的衣服搭在药池边的台子上,伸手试了试药池的温度,说道:“我在外面等着,你收拾好了叫我就可以。”

  殷危娄乖乖点头:“多谢师兄……”

  “其实……是我该叫你师兄。”谢琛无奈笑笑,给殷危娄解释六极宗师兄弟的排行制度,“尊上是要收你为内门弟子,门中弟子的排序,是先排内门,再排外门。外门弟子无论入门早晚,见到内门都要叫一声师兄师姐。而你又是咱们寒清峰第一位内门弟子……”

  谢琛接下来的话很明了。

  就是说,以后全峰上下,无论是谁见了殷危娄这个残废,都得规规矩矩地叫一声“大师兄。”

  殷危娄有些怔愣,盯着谢琛,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这副带着疑惑的模样叫谢琛忍俊不禁,谢琛又道:“尊上执意收你为内门弟子,足见对你的重视。”

  谢琛其实并不清楚尊上为何要执意收殷危娄为内门弟子,但是仅仅在心中存疑,压下疑惑,谢琛从来不过多询问尊上的决定。

  “师兄不必为难。”谢琛收起殷危娄换下的衣服,扶着他进了药水池,说道:“有一位内门的药修女弟子,今年十三岁,可是我们这些外门弟子见了她,都要

  叫师姐。”

  殷危娄木讷地点点头,再回过头的时候,谢琛已经出了门,殷危娄把自身下沉,泡在药池中,掬起一捧水,药浴的水是暗红色,就像是新鲜的血液,殷危娄玉色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药水浸入伤口有些刺痛,血色的药水衬的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重视么……

  殷危娄嗤笑。

  师尊不过是重视他自己罢了。

  不过是最后想要抽掉他的肋骨,锻造一把剑罢了。

  假惺惺的伪君子。

  殷危娄环视一周,药浴池的周围,是高高的柜子,柜子被分成无数个规整的小方格,方格上标着药名。

  从药浴的气味和成色来判断……生骨花、玉肌草、百病消……

  这些都是基础配方,还有一味,虽然并不常见,但是既然在药浴水中出现了,十有八九能在这里找到。

  思虑及此,殷危娄抓去药池旁边的布巾,擦干净身体,爬出药浴池,又顺手抓起换洗的衣服,披在身上。

  他双腿无法站立,有没有东西可以支撑,只能靠爬,眼睛扫过一排排的小格子,目光终于锁定在不远处的地方。

  找到了。

  败玉血琼花。

  此药如果使用恰当,和其他的灵药搭配,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但如果用在别处,则是害人于无形的毒药。

  他上一世因为行动多有不便,只能靠读书消遣,医书和毒书都读了不少,从魔窟出来之后,便将以前所学都付诸实践,毒害了不少人。

  他用活人试毒,反复比较不同的毒药在不同人身上试验的药效。殷危娄本以为抽筋挖骨之痛就难以忍受,但是毒药往往更能使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殷危娄记得很清楚,灵骨之人的血液和血琼花的药性相抵触,二者相溶会形成杀人于无形的毒药。

  刚刚中毒的时候,毒性不会显现,但是会慢慢蚕食修为,消磨心性,日积月累下,轻则修为全无,重则沦为活尸。

  活尸没有思想,只能依本能勉强活动,比牲畜更为低贱,比魔族更让人不耻。

  殷危娄抬起手,勉强够到药柜,一手撑着身体,另一手勾住抽屉,从药柜中摸索出一朵花,碾碎花蕊,又划破指尖,将血液和花汁混合在一起。漆黑的花汁和血液混在一起,黑红的液体逐渐透明。

  他把液体抹在拇指的指尖。

  一会儿拜师,是要敬拜师茶的。

  殷危娄抿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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