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审问_徒弟每天都在装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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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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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宗散了一地,灵力的波动也越来越剧烈,殷危娄压根没想到会有人来,若是来的人只是单纯的查阅卷宗,没有发现他,那万事大吉。若是被人察觉了私自进入最顶层,那八成还要挨一顿打!

  被人发现那句遭了!殷危娄把卷宗胡乱塞了一通塞回了书架,有一本塞不回去,殷危娄一时着急把那本收回了须弥袋,此时殷危娄能感觉到,顶层的禁制已经被打开了。

  脚步声逐渐接近,殷危娄环视四周,书架之间有空隙,躲在书架后根本不行,一眼就能被人发现,但是整个顶层除了书架也没什么能躲的地方!他抬头看见房梁,顺着柱子三两下爬了上去,待在房梁上。

  “回宗主,道,“能打开顶层禁制的只有几个人,但是刚刚的灵力波动和这几人都不相符,弟子这才斗胆半夜惊动宗主。”

  魏滕来了?

  殷危娄隐隐有些担忧,趴在房梁上,敛着自己的衣摆,让房梁尽量遮挡住自己,死死压抑着自己的灵力,避免被魏滕探查到。

  魏滕对那名藏书阁的弟子说道:“你先出去。”

  那弟子应了一声之后,赶紧出去了。他出去之后,殷危娄从脚步声判断,进来的一共有四个人。其中一个是魏滕,他侧着身子看去,卫延,执法司仪,还有一个……和执法司仪长得极其相像,他只听说过,应当是执礼司仪。

  卫延道:“师尊,弟子应当是最后一个进顶层的。”

  魏滕问道:“你进来的时候,有谁跟着你?”

  卫延练练摇头,说道:“无人……只是今日有一位寒清峰的师弟,过来帮忙把卷宗归档,有一本应当放入顶层的卷宗,被混到了普通的卷宗当中。所以弟子才来了一趟顶层。”

  魏滕的眉头一皱,疑问道:“寒清峰?”

  躲在房梁上的殷危娄没由来地一抖。

  寒清峰只有他和师尊两个人,今天师尊没有来过,魏滕轻而易举地就能把目标锁定在他的身上。

  果然,魏滕问道:“白师兄相关的卷宗在何处?”

  回答的不是执法司仪,是另一位执礼司仪,虽是男人,但声音轻

  轻柔柔的,说道:“宗主随我来。”

  由执礼司仪领着,几人已经来到了殷危娄的正下方,殷危娄小心翼翼地趴在房梁上,大气都不敢出。不用他出气,执礼司仪便说道:“有人来过,卷宗的位置是乱的。”

  殷危娄心道不好。

  魏滕问道:“他动的是哪几本卷宗?”

  执礼司仪道:“予卿近来的几个任务卷宗,还有……他碰了归月的卷宗。”

  殷危娄听见魏滕长舒了一口气。

  魏滕道:“不是顶要紧的东西,他若是看了倒也罢。”

  殷危娄骤然想起,有本卷宗没来得及塞回去,被他装进了须弥袋中。执礼司仪能把卷宗的顺序记得一清二楚,相比很快就能察觉有卷宗丢了。紧接着,执礼司仪就说道:“来的那人……似乎还顺手偷了一本。”

  “啊。”有一缕尘土缓缓从上头掉下来,执礼司仪自顾自地说道,“倒也不能算偷,毕竟他还没来得及逃走。”

  言罢,执礼司仪神色一凛,微微一拂袖,趴在房梁上的殷危娄只觉得一阵如刀割般的阴风扫过,脸上赫然多了一处划痕,本想去躲,身子一晃就从房梁上摔了下来。

  摔了个正着。

  殷危娄和笑呵呵的魏滕大眼瞪小眼,瞪了片刻后,魏滕笑呵呵地问道:“师侄,夜闯藏书阁,所谓何事?”

  殷危娄挠了挠头发,手上有些刺痛,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被卷宗上的禁制给烧伤了,打着哈哈,说道:“长夜漫漫,不如来藏书阁读些圣贤之书。”

  很难想象,被当场抓包了殷危娄还能笑得出来,魏滕抿着嘴,同样是笑着,虽说是笑却颇为冷淡地看着殷危娄,对执法司仪道:“带去戒律堂。”

  殷危娄对戒律堂这三个字尚有心理阴影,一听见魏滕要把自己带去戒律堂,便知道又得挨一顿打了。虽然对自己的结局已有清晰的认知,殷危娄依然故作镇定,问道:“这样晚了,不如宗主明天再问?”

  魏滕不回话,现场也没人搭理他,殷危娄又道:“不如宗主和二位司仪先回去休息?”

  依旧没有人搭理他,反倒是卫延急急地呵斥了他一声:“师弟!还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吗!”

  殷危娄知道,他当然知道。

  他想试

  探出藏书阁顶层的东西,对魏滕到底是何种重要的程度。

  执法司仪押着殷危娄来到了戒律堂,前几日刚刚挨了执法司仪一顿打,殷危娄今日就又跪在了同样的地方,只不过审他的人,成了魏宗主。

  魏宗主站在他面前,问道:“师侄,现在告诉师叔,半夜偷偷闯入藏书阁究竟所为何事?”

  殷危娄挠了挠头发,说道:“我就是好奇顶层是什么东西,想进去看看。”

  魏滕抿唇笑道:“真的?”

  殷危娄狠狠地点头:“真的!师叔知道的,好奇心害死猫!我一日不知道顶层到底有什么东西,就一日睡不好觉。”

  魏滕的眉梢一挑,从殷危娄身边后退了一步,殷危娄觉得后颈处一凉,后颈的皮肤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想回头,却被后面的人按住了脑袋,那根封灵针便插进了身体中。

  好了,现在灵力无法运转了。

  魏滕又问了一遍:“当真?”

  殷危娄死鸭子嘴硬,回答还是当真。

  没错啊,他不就是好奇顶层到底有什么东西嘛!他不就是好奇六极宗和师尊有什么渊源嘛!这不叫好奇叫什么?

  然而殷危娄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那根针刺进去,先是经脉运行不畅,“当真”二字一说出口,浑身上线犹如针扎,像是一根根细如发丝的银针游走在经脉中,殷危娄疼的差点摔在地上,他强撑住了,挺直了上半身跪在地上

  这是封灵针的第二个作用,审问。

  他的脸色骗不了人,魏滕依旧保持着微笑,问道:“师侄与我说实话,到底为何要进藏书阁?”

  殷危娄还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师叔信我!我真的只是好奇……嘶——”

  得,这下疼的更厉害了。

  魏滕无奈摇头,问了下一个问题:“师侄怎么知道进藏书阁顶层的办法?”

  殷危娄额头冷汗直冒,依旧挺直了身子,说道:“卫师兄教我的!”

  魏滕还没问话,卫延先急了:“我何时教过你!?”

  魏滕示意卫延不用着急,这小子八成是用了什么手段,偷偷看到了卫延如何进入顶层的,自己偷着学来了。

  那道禁制的解法并不简单,他能这么轻易就学会?

  魏滕越发觉得,殷危娄留在六极宗

  却没留在无极峰是一件坏事,若是他留在了无极峰,依照殷危娄的天赋,现在的成就觉对不会亚于卫延。

  但是怎么这小子偏偏盯上了寒清峰呢?!八成还是看出了点儿什么。不然何以在这里跟他耍贫嘴拖延时间,三两句话间总是带着试探!

  魏滕接着问:“跟师叔说实话,你在顶层看到了什么?”

  殷危娄摇头摇成拨浪鼓:“什么都没看。”

  他就看了和师尊相关的几本卷宗,其他的东西还没来得及看,就被当场抓包拖了过来,哦对了,他现在还揣着一本呢,要是魏宗主不管他要,那他就看完了再还回来。

  殷危娄觉得自己没看什么,可是那根封灵针并不这么认为。

  这一次的疼痛来的比前两次都剧烈,殷危娄疼的抓狂,后背的鞭伤似乎渗出了血,衣服好像沾到一块儿了,黏糊糊湿哒哒的很不舒服。即便如此,殷危娄依旧说道:“我真的没看见什么!”

  魏滕抿唇微笑,神情淡漠地看着他,只要他不说真话,这疼痛会一直持续下去。魏滕半蹲到殷危娄的面前,盯着殷危娄的眼睛,企图想从他的眼睛中盯出什么蛛丝马迹。一旁的执礼司仪也说道:“这孩子倒是个硬气的,只是硬气错了地方。”

  殷危娄抬头冲着执礼司仪呵呵一笑,说道:“司仪说笑,我哪里硬气,我就是实话实说……”

  疼痛持续了大概一刻钟。殷危娄依旧什么都没说。

  魏滕面露无奈,问道:“这该如何?半个字也问不出。”

  现在殷危娄可以笃定,藏书阁极其重要,重要到不能让门内弟子知晓,重要到,现在魏滕必须逼问出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在不在可掌控的范围之内。

  二位司仪相互对视一眼,执礼司仪问道:“不然你用摄魂试一试?”

  殷危娄的心凉了半截。

  魏滕的摄魂他听说过,大抵就是窥探神魂探知记忆这一类的,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被用过摄魂的人,灵力和神魂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皮肉的伤很快就可以恢复,但是神魂的伤,那可是多少年都修补不来的。

  殷危娄故作镇定,笑道:“哎,那师叔多累啊,我真的没看到过什么,师叔

  怎么就不信呢?”

  魏滕已经开始掐诀念咒了,他亦对殷危娄笑道:“我也想相信师侄,但是封灵针不信,我也没法信啊!”

  殷危娄的心凉透了。

  万一他今天交代在这儿,还望师尊回头给他上坟的时候,带上一包小酥肉。

  “宗主!”

  魏滕的手即将触碰到殷危娄额头的一刹那,门外突然有弟子高声道:“白仙师来了!”

  殷危娄心中一喜,门外的弟子仅仅同安伯乐一声,还未等魏滕同意,白予卿自己就进了戒律堂的大门。

  “师兄来了。”魏滕绕过跪在地上的殷危娄,上前将白予卿迎过来,问道:“师兄怎么半夜过来?”

  白予卿神情冷漠,他绕开魏滕,盯着跪在地上的殷危娄,冷声道:“徒弟丢了。”

  魏滕呵呵一笑,说道:“师兄这徒弟犯了些错,待我问清楚了,就让人把他送回去,出不了什么大事儿。”

  白予卿极其冷淡地看了魏滕一眼,说道:“他身上有伤,日后再问。”

  魏滕清楚的很,若是今天放走殷危娄,以后再想把殷危娄找过来问事儿可就难了!他说道:“师兄,我这都问到一半了,今日事今日毕。”

  白予卿的回答依旧:“日后再问。”

  执法司仪说道:“你徒弟因为‘好奇’夜闯藏书阁顶层,现在还不容许问他看了什么,不愧是寒清峰下唯一的弟子,当真特殊!”

  执法司仪出言不逊,白予卿也面不改色,冷着一张脸重复着刚才的话。

  “日后再问。”

  他让魏滕附耳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魏滕一笑,随即改了口,说道:“既然师兄都说了日后再问,那就日后再问吧。”

  殷危娄不知道师尊跟魏滕说了什么,但是殷危娄的知觉告诉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魏滕改口了,执礼司仪也不非得追究,执法司仪瞪了这对师徒一眼,不情不愿地上前把殷危娄后颈处的封灵针取下了。

  殷危娄颤抖着站起身,踉跄几步又跌在了地上,白予卿回头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冰冷仿佛不带一丝感情,说道:“跟上。”

  殷危娄一瘸一拐地跟在白予卿的后面,回到了寒清峰。

  作者有话要说:殷崽:呜呜呜师尊真好,师尊我想……

  白老师:不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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