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管教徐氏_三国有个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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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管教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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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谢舒清早起来,只见外头的天阴着。时值仲春,梅雨将至,往后阴雨的日子只怕会越来越多。谢舒思及此处,只觉得有些提不起精神,一时懒怠梳妆,便披散着满头青丝坐在窗下的坐榻上,对着半敞的轩窗出神。

  过了一会儿,青钺从外头进来了,取来一袭外袍披在谢舒的肩上,又从妆案上拿过玉梳妆匣伺候谢舒梳头,轻声道:“夫人,现下已是卯时过了,晨省的人都来齐了。”

  谢舒回过神来,打开妆匣,随手拣选着匣里的首饰,道:“今日我不想出去见客,让她们自便吧,只请袁夫人进来便是。”从中挑出两枚翠玉耳珰,对镜比了比,佩在了耳上。

  青钺应诺,打发朝歌出去应付了。

  过了片刻,朝歌从前厅回来,禀道:“奴派人给各位夫人上了茶果点心,让她们在前厅吃茶说话了,只是……”

  青钺听她欲言又止,扭头看了看她,道:“只是什么,你直说就是。”

  朝歌道:“只是袁夫人不肯进来。”

  谢舒正用一支朱笔蘸了胭脂在眉心点画梅花,闻言手势一顿,道:“为何?”

  朝歌道:“奴也不知,只是觉得袁夫人今日有些冷淡,且袁夫人还说,若是夫人有什么事吩咐,让奴转告她一声就是。”

  谢舒道:“知道了,也没什么事,我只是怕我今日不出去,徐姝会借机难为她罢了。既是如此,就随她吧。”

  青钺忍不住低声道:“前几日夫人有几次没出去,奴就曾亲眼看见徐氏刁难袁夫人,步氏貌似老实,却也有煽风点火偏帮徐氏之嫌,幸得袁夫人性子隐忍,才没有与她们起争执。夫人一向与袁夫人走得近,徐氏只怕是把袁夫人当成了夫人的人,才与她针锋相对的,袁夫人今日不肯进来,大约也是想避嫌。”

  朝歌本来不明所以,听了青钺的话方有几分明白,“啊”了一声道:“这么说来,袁夫人是摆明了不愿为夫人所用了?”她有些失望:“现下徐氏正不老实,步氏居心难测,原本我想着袁夫人与夫人素来亲近,又很得将军的宠爱,若是能与夫人一致对外,那便再好也没有了,谁知道她却……”

  谢

  舒叹了口气,道:“袁夫人一向与世无争,徐姝又如此咄咄逼人,她不想卷入是非也是情理之中的。她既是不愿与我走得太近,今后我多加注意就是,你们也是一样,回去告诉咱们后院里的人,以后若是无事,少去隔壁串门子,省得给袁夫人招祸。”

  青钺和朝歌应了,谢舒又沉吟道:“只是徐氏与步氏日亲日近,我总有些放心不下,按说她们同住在将军府西苑里,彼此间多说几句话也属平常,但我觉得她们的关系不止于此。”

  谢舒一顿,想了想,吩咐道:“青钺,你这几日暗中派人去西苑打听打听,看她们之间究竟有什么猫腻。”

  青钺道:“奴知道了,咱们后院里有几个小丫头从前曾在西苑当过值,与那边的下人有交情,我派她们去就是。”

  谢舒点点头,道:“今日天色不好,看着像是要下雨,朝歌,你去前厅让她们提前散了吧,袁夫人和步氏怀着身孕,若是淋了雨便不好了。不过让徐姝多留一会儿,我有话要与她说。”

  朝歌连忙应下,起身出去了。

  然而谢舒说是留徐姝有事,却并不着急,梳妆打扮妥当,坐在案后看了会儿书,又让人传饭来吃。

  时至食时,天阴得愈发厉害,远方隐隐传来闷雷声,没多一会儿,春雨便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谢舒慢慢地吃完一碗粥,才放下调羹漱了口,起身道:“青钺,走,陪我去前厅消消食。”

  青钺应了,进屋拿了把竹伞,两人便一道出了门。顺着回廊绕进前厅,只见屋内光线昏昧,徐姝正独自在侧席上坐着,面前的案上摆了满满一席汤羹饭菜,是谢舒吩咐人给她上的,只是徐姝纹丝未动,此时已凉透了。

  徐姝转首见她进来,不情不愿地起身施礼,冷道:“夫人真是好大的架子,留下贱妾在此,却久久不肯出来相见。这眼看着就快午时了,若是将军待会儿去贱妾屋里午睡,却没人伺候,夫人担待得起么?”

  谢舒在主位后坐下,让小丫头点燃了几盏连枝灯,屋内便亮堂起来。谢舒道:“仲谋今日早朝后去军营了,一整日都不回来,何谈午睡?你放心就是。”她似是想起什么,“哦”了一声,有几分恍然:

  “他这几晚一直是在我屋里睡的,你不知此节也是情理之中。”

  徐姝如何听不出谢舒是讥讽她不得宠,一时只觉怒火中烧,正要出言反驳,谢舒却又打断道:“徐姐姐吃过饭了没有?”

  徐姝冷笑道:“夫人屋里的东西,贱妾可无福消受,否则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谢舒淡淡道:“姐姐多虑了。只是我今日想多留姐姐一会儿,姐姐此时若是不吃,待会儿可别喊饿。”

  徐姝蹙眉道:“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这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呆!”

  谢舒微笑道:“你急什么,站着说话未免不成体统,来人啊,赐坐。”

  青钺捧来一席毛皮坐褥,端端正正地铺在屋中地下,正对着主位,向徐姝道:“徐夫人请。”

  徐姝心中警觉,侧首向徐沄略一示意,侍婢徐沄上前跪下,将坐褥细细地摸索了一遍,才起身退回徐姝身边,轻轻摇了摇头。

  谢舒看得笑了,道:“姐姐是怕这坐褥里藏着针么?可真是多心了,方才徐沄已检查过了,姐姐信不过我,总信得过徐沄吧。”

  徐姝仍是不肯就坐,狐疑道:“无缘无故的,为何特意拿张褥子来让我坐?侧席上又不是没有地方。”

  谢舒道:“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平日里见你的坐相不雅,想指点指点你罢了。”她忽然伸手道:“朝歌,拿家法来。”

  徐姝悚然一惊,蹙眉道:“谢舒,你要干什么!”

  青钺上前一步道:“徐夫人请坐。”语声冷硬,已有几分胁迫的意思。

  徐姝虽又惊又气,但屋里都是谢舒的人,她身边却只有一个徐沄,徐姝情知自己不是对手,只得愤愤地在褥子上跪坐了,恨恨地瞪着谢舒,眸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家法是一根一尺多长、一指多粗的藤棍,上了桐油,浆得硬邦邦的,打在皮肉上想必很疼。朝歌将藤棍递到谢舒手里,谢舒从主位上下来,在徐姝身边踱了几步,道:“听闻姐姐自小跟随父兄在军旅中长大,习武之人性情豪爽,洒脱不羁,姐姐因此不拘小节,也属平常。但姐姐毕竟是女子,不能和男人一样,更何况姐姐如今已是将军的侧室了,将军乃是江东之主,我等内眷自然也是江南

  女子之表率,更应讲求仪容端庄。姐姐在私底下坐没坐相也就罢了,若是在外人跟前也如此不拘一格,岂不是给将军丢脸,让吴地女子耻笑么?”

  她说着话,手里的藤棍若有若无地划在徐姝的身上。徐姝不觉起了一身寒栗,不知她哪一下就会重重抽打下来,却仍自不肯服软,气道:“我高兴怎么坐就怎么坐,要你多管闲事?仲谋还未曾为此教训过我呢,你凭什么……”

  她提起孙权,似是明白了什么,道:“原来如此,定是阿香来借马的那日,你见我与仲谋亲密无间,嫉恨在心,因此要借故折磨我!”

  谢舒莞然一笑,道:“你知道就好。”

  徐姝气恨道:“我不过是依着仲谋多坐了一会儿,你便妒忌至此么?这般心胸狭隘,也配做将军正室!”

  谢舒哪容她多说,话音未落,已一棍抽在了她的脊梁上,厉声道:“坐直了!”

  徐姝疼得周身一震,不觉挺直了脊背。谢舒冷声道:“我今日就是要治治你这目无尊卑的毛病,你不过是个侧室,仲谋也是你能叫的?若是再让我听见,就掌嘴伺候!今后但凡我在仲谋身边,你最好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坐到你该坐的位置上去,否则我今天罚你跪一个时辰,来日就罚你跪三个、五个时辰,直到跪废了你这双腿为止!”

  徐姝咬牙冷笑道:“你也不过是趁着今日仲谋不在……”

  谢舒柳眉一扬,手中的藤棍已抵在了徐姝的颌下,道:“你说什么?这棍子趁手得很,若是抽在嘴上,一定别有一番滋味。”

  徐姝自恃容颜绮丽,终是不敢以美貌相搏,愤然改口道:“你也不过是趁着今日将军不在,才敢逞逞威风罢了,但将军又不是不回来了,你罚了我,就不怕将军回头找你算账么?”

  谢舒冷然道:“回头的事,回头再说,我现在要管教你,你就只能受着。”她用藤棍点点徐姝的手,她衔恨已极,一双柔荑已攥出了青筋。谢舒道:“你握着拳头做什么?不服气么?放松点,不然就还要再挨上几棍子。”

  徐姝的背上还火辣辣地疼,不敢违拗谢舒,只得放开了手。谢舒这才离远端详了一番,方觉满意,道:“这还像话,以后在仲谋身边,就这么坐着。”

  她转身将藤棍递给身侧的朝歌,道:“你在此看着她,坐满一个时辰再放她回去,若是期间她累了、乏了,坐姿不对,就用这棍子管教她,让她长长记性。不必怕,有我给你撑腰呢。”

  朝歌应诺,接了家法立在徐姝身侧。谢舒睨了徐姝一眼,带了青钺进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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