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二零九_三国有个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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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二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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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曹华入宫已一个多月了,其间封了贵人,加了封号,地位俨然已在两个庶姐之上。刘协待她更是宠爱有加,恨不得日日陪着她,连一向敬重的皇后都冷落了。丁夫人本不愿曹华进宫,但见她过得还算顺心,皇帝又肯疼她,也就渐渐地接受了。

  三月里丁夫人过寿时,皇帝恩准曹华出宫回家贺寿,在娘家住了几日。到了该回宫的日子,曹操亲自把她送了回来,与刘协在议政殿约见。

  君臣两人叙过寒温,分主次坐了,刘协便向曹操笑道:“华贵人这一出宫便是小半个月,朕可着实有些想她了呢。”

  曹操道:“女儿家没出息,百般不想与她娘分开,便在家多住了几日。这孩子自小养在嫡母的膝下,娇纵惯了,往后在宫中若有什么不周全之处,还望陛下涵容。”

  刘协道:“司空这是什么话,朕是极喜欢华贵人的,只恨自己没福气能早点认识她。如今外有司空为朕守家卫国,内有贵人为朕操持宫闱,朕真不知该怎么感谢司空一家才好了。”

  曹操呵呵笑道:“这是臣该做的,陛下不必挂心。”

  刘协道:“虽是如此,但司空毕竟把膝下的三个女儿都嫁给了朕,朕若不回馈司空,心里头终究是过不去。司空早已位极人臣,加官进爵自是不稀罕的,金珠宝玉,司空也是不缺的,朕思来想去,这宫里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美女了。”他说罢,拍拍手,吩咐道:“带上来。”

  片刻,便有内侍引着一队华妆美人进了殿。曹操打眼一看,个个都是十六七岁的豆蔻少女,秀面桃腮,眉目含春,便问:“陛下这是何意?”

  刘协道:“朕闲来无事,在宫娥和秀女中选了些姿色出挑的,让礼乐司的人教习了歌舞,送与司空和各位公子为妾,还请司空笑纳。”

  曹操道:“陛下有心了,但老臣一把年纪,这等尤物实在是无福消受。至于臣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年纪又尚轻,恐怕会把持不住,耽于美色,误了前程。”

  刘协不以为意:“不过是几个玩物罢了,何至于此?朕听说子桓公子府里妻妾成群,也没见他因此沉溺声色,耽误了正事,可

  见是司空多虑了。子建公子的府里现如今却只有一个正室,身为男子,怎能只有一个女人伺候?未免不成气候。司空若是自己不要,便替公子们挑一挑也好。”

  曹操一时拗不过他,只得道:“陛下既是盛情难却,老臣也不好轻负,只是子建便罢了吧,他刚成婚不久,年纪又轻,还未有嫡子,不急着纳妾。子桓倒是可以考虑。”

  刘协微微一笑,唤道:“李殷——”便有一位美人应声出列施礼,穿了身嫣红的水袖舞衣,上了桃花妆,生得眉目秀美,唇齿鲜明,一头瀑般的乌发逶垂至腰,楚楚动人,堪称尤物。

  刘协道:“这是李氏,是这些美人里头最出挑的,想必不至于辱没了子桓公子,就请司空替公子笑纳了吧。”

  曹操瞧着也还过得去,便拱手道:“如此,臣便替犬子多谢陛下了。”

  曹操给曹丕纳妾的消息不久便传回了府里。甄宓因要照看曹慧,不得空,便吩咐谢舒和郭照挑间合适的院子,派人收拾出来,日后好给李氏居住。

  这日晨省后,两人便奉命一同挑院子去了,最后选中了花苑西边的一处照花临水的小院,又从各处调来下人,看着他们洒扫。直忙活到后晌时分,眼见着前后院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两人才坐下歇了口气。

  暮春时节,天渐渐热了,谢舒忙活出了一身薄汗,掏出绢子扇着,随口道:“咱们公子可真是有福,刚解了禁,司空便给他纳了个妾,也能聊慰他这段日子以来烦闷的心绪了,往后咱们府里也就更热闹了。”

  郭照深爱着曹丕,有新人进府,她自是心绪不好,嗤道:“什么有福,招祸还差不多,你当司空是为了安慰子桓才替他纳妾的么?不过是把旁人不要的塞给他罢了。轮到曹植就一口回绝了,因为在司空的心里,曹植才是他属意的继承人,他不会让刘协有一丝可乘之机。子桓就不打紧了,随他怎么折腾,司空也不会放在心上。”因着心绪不好,一番话说得阴阳怪气的,有点刺耳。

  谢舒听了不悦,道:“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只是知道的就一定要戳破么?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儿,你乱嚼什么舌头,自作聪明。”

  郭照本就气不顺

  ,当即斜了她一眼,一伸手,将她鬓边压发的一支流苏蝴蝶簪狠狠地拔了下来,扔在了地下。

  谢舒蓦然吃疼,扶了鬓角道:“你这是作甚?莫不是疯了?”

  郭照咄咄逼人地道:“你那破发簪的流苏摇来晃去的,碍着我的眼了!”

  谢舒见她越发不讲理,气道:“你嫌我的簪子碍眼,我还嫌你这个人碍眼哩!方才收拾院子的时候,你就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过是因为公子纳了新人,你嫉妒罢了!又不是我让他纳妾的,你冲我发什么疯?”搡了郭照一把。两人都压不住火,当下便撕扯起来了。

  围观的下人都惊呆了,回过神来,飞跑去正院告诉了甄宓。到了晚间,曹丕从外头回来,一进屋,便见两人都跪在地下,甄宓坐在榻边轻轻地摇着曹慧,三个人都默不作声的。

  曹丕看着奇怪,问道:“这是怎么了?”

  甄宓停了手,叹了口气道:“今日我让她们两个给李氏布置院子,她们不知怎地,言语不和,绊了几句嘴,就当着下人的面儿撕打起来了。”

  曹丕道:“什么?”细细看去,才发觉两人衣衫不整,郭照的鬓发都扯散了,谢舒雪白的颈间被抓破了两道血痕。

  曹丕生气道:“你们可真有本事,堂堂的侧夫人竟然动起手来了,与市井泼妇有何分别?我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郭照不服气地瞪着谢舒,道:“是她先动手的!”

  谢舒含着眼泪道:“分明是你无缘无故地拔了我的发簪!”

  郭照不屑道:“你少在公子面前故作可怜,你扯我头发的时候可不是这般柔弱!”

  谢舒垂泪道:“郭氏何等霸道,在公子和夫人的面前,竟还敢这般呵斥贱妾,请公子和夫人替贱妾做主啊!”

  曹丕近来才解了禁,在朝中又被曹植的人排挤算计,糟心的事一桩接着一桩,一时烦不胜烦,打断道:“行了行了!我不管你们谁对谁错,若再有下次,你们的侧夫人都别当了!”

  甄宓忙说和道:“都起来吧,也跪了一个时辰了。”

  郭照和谢舒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都怄着气,别过脸去不看彼此。曹丕不悦道:“你们各自回去反省三天

  ,不许出门。我本还指着你们能帮衬帮衬夫人,谁知道净添乱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谢舒回到屋里,却是神色如常。歇了一会儿,换了身衣裳,重新梳上头,便去了后院柴房。

  此时天已全黑了,开了门扉,柴房内伸手不见五指,霉臭刺鼻。谢舒掩了口鼻,命朝歌掌灯,进了柴房。如豆的灯焰颤巍巍地映亮一隅,只见柴火堆后隐约有个人影,手脚都被绑着,蜷缩在地下,正是侍婢阿追。

  谢舒睥睨着她,冷冷道:“任氏已被赶出府去了,知道我为何留你到现在么?”

  阿追勉力挣扎起来,叩头道:“奴与孙虑公子无冤无仇,都是受任氏指使,一时糊涂,才做出此等错事!求夫人饶奴一条贱命,奴愿意当牛做马,报答夫人的恩情!”

  谢舒道:“行了,这话你也说过许多遍了,现下便有个让你将功折罪的机会,只看你如何表现了。”

  阿追心里一喜,忙道:“夫人尽管吩咐,奴一定尽心尽力,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

  谢舒便吩咐朝歌:“给她松绑,带下去洗干净了,教教规矩。”朝歌应诺。

  这日清早,司马懿正坐在院子里看书,见宠妾鱼氏穿身了新衣裳,鬓间簪花戴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带了个婆子要出门。司马懿便叫住她道:“一大早的,你上哪儿去?”

  鱼氏顿住脚步,抚一抚鬓角,娇滴滴地道:“昨晚不是与你说了么?曹家二公子的侧夫人谢氏请我去府上坐坐。”

  司马懿扯起滑落在地的毯子盖在膝上,埋怨道:“你一个妾室,成日出门招摇什么,也不在屋里好生看着女儿。”

  鱼氏道:“孩子有奶娘看着呢,再说了——”斜睨着正在廊下切菜做饭的张春华,挑衅地道:“夫人都可以去,妾身为何就不能去?”

  张春华的手一顿,只当没有听见,又当当当地切起菜来。司马懿便道:“也罢,你早去早回吧。”

  鱼氏娇嗔道:“妾身知道了。”便带着婆子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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