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切就绪
“在去找白胡子之前，你先和我一决胜负。”
艾尼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倏地睁开眼睛，照耀出冷冽的寒光，如同一只矫健的雄鹰，展开了狩猎的羽翼，他的身躯透发出一股强横之极的气势，压迫的周围的人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无数雷芒电光在瞬间透体而出，光芒璀璨夺目，令人不敢直视。
他本来就是个不安分的好战狂人，就争强好胜的个性，比艾斯还要更甚！
众人目光闪烁，在一脸不解的艾斯和热血沸腾的艾尼路之间游移，毫不掩饰地表达了他们的疑惑与惊讶，耳边回荡着雷电肆意的咆哮，回荡着仿佛天空都在为此颤抖的响动，回荡着艾尼路坚决而固执的呐喊。反倒是归来的莉莉丝，对这“闹剧”带着些许兴味，静静地看着一切的发生。
“艾尼路，你在开什么玩笑啊······”眼看艾斯和白胡子大战在即，艾尼路却突然提出这近似荒诞无比的要求，都忍不住出言劝阻。
“这不是玩笑！”他的话语透发着强大的自信，眼睛一眨不眨盯地逼视着艾斯。
“你要挑衅也该看看时间和场合吧，目前最重要的是······”
“除非先和这家伙打过，不然我绝对不会再前进半步！”
显然言语并不能撼动艾尼路心中的战意半分，右手中雷光再次暴涨，一把光芒璀璨夺目的长戟正在慢慢凝形，逐渐实质化，雷电长戟光华璀璨夺目，摄人心魄。
反观见识到艾尼路这一手的昆卡和大熊几人均是惊讶无比，几双瞳孔同时一阵剧烈收缩，原来艾尼路的实力竟也到达了这个地步。
莉莉丝一双妙目迸出灼热烈芒，轻拈裙角的素手，不由自主地放了起来。然后——紧握双拳，心中思绪万分，艾斯这一方实力越强，她的计划就越有胜算，只不过······用眼角撇了一眼远处尤娜身后的矮小身影，眉尖轻蹙。
“那好吧，就跟你先打过吧。”
就在所有人将注意力聚集在艾尼路的恐怖威势之上时，艾斯却是嘴角含笑地回应道。
“船长？”惊诧声接踵而至，就如同不能理解艾尼路为什么会突然向艾斯挑战一样，众人也不能够理解为什么艾斯能够这样轻易的答应对方。
“因为，艾尼路都将‘不然我绝对不会’都说出口了，不答应他也实在是说不过去嘛。”电弧疾走时带起的气浪，呼啸着灌耳，艾斯的头发都被吹得倒飞起来，他却仍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可是······”
“而且······我也有件事想要试试看！”艾斯深呼吸了口气，表情认真道，丝丝赤色火焰环绕右臂之上，直至化为一只凝实的赤色臂腕。
——祝融真身·局部具现化！
“你打算做什么？”眼看艾斯竟然只凝出一只手臂，艾尼路双目几欲喷火，“还是你觉得我连让你使出全力的资格都没有？”
“不，我要尽自己的全力和你打······”艾斯的表情不似作假，“我想，这就是我的全部力量了吧。”
“你这混蛋，连你也不把我当一回事吗？”
艾尼路整个人变得如同即将崩溃的雷云，沉闷而压抑，不住地散发着怒火，天幕之上的雷云层似乎以至临界点，无数的闪电束编织成一个蓝色的龙卷风朝着艾尼路灌顶而入，一阵耀眼炫目的强光，伴随着狂暴的巨响，瞬间笼罩了这座规模巨大的冰雪岛屿。
“我的亲娘呀······”布鲁克抱住脑袋狼狈的趴在地上，刚才由于没有躲的及时，使他的爆炸头又被电一把，要不是身边的浩克及时一脚把他踢开，估计就让电弧撕碎了。
“怎么每次受伤的都是我？”
“积极向上爆炸头呗，不劈你劈谁来着。”浩克嘴上说的轻巧，但强劲的罡风，刮得周围的地面一阵刺响，别说是覆盖整座岛屿的冰雪了，就连覆盖其下的泥土竟然被刮掉了好几寸！
最后还是大熊大手一甩，制造出一个巨大的气泡将所有人覆于其内，算是暂时脱离了被雷劈的危险，“放心，时间上还赶得及，如果他们中有谁受伤的话，我也会及时治疗的。”
“可是我不懂，老大到底想做什么。”多达迷惑的蹭着脑袋，虽然他脑子不是很灵光，但跟在艾斯身边两年多，还是有一定的眼光的，“他要是放水的话，反倒会让艾尼路的火气更大吧！”
“不对，你不记得大熊和老舰长对我们进行的特训了吗······”格瑞斯掂了掂鼻梁上的墨镜，若有所思道，“说不定，船长想尝试的事情是······”
艾尼路赤红的双眼喷出炙热的火焰，高举起手中的雷电长戟，以某种特定轨迹游走的电弧渐渐蜕变着原有的色泽，带着撕裂空气的巨响，金光流离闪耀，咆哮着激射而出。
这便是艾尼路进阶后，纯粹以上亿高压电流回路形成的新型雷电戟，虽然同样是以雷电构成电磁回路，但它却已经可以用另一个称呼来形容了，——“电浆炮”！
反观艾斯，战意盎然，赤色臂腕微微一动，火光瞬间明亮耀眼，艾斯眼神一凛，具现出的祝融手臂往前狠狠一握，往前一抓，艾尼路那声势浩大的雷电长戟便立刻被抓得支离破碎，爪与戟的接触只是一瞬，却似乎整个岛屿都为此而颤抖，碰撞的强劲气流更是将地面搅得惨不忍睹，即便是被大熊那坚韧的气泡中保护起来观战的众人，似乎也有些站不稳脚。
“怎么可能的······”见艾斯如此轻易便瓦解了艾尼路引发自然雷霆之力铸造的电浆炮，众人犹似不敢相信。
“艾尼路会输，如果他没察觉到自己正为了制造出威力强大的雷电而白白释放出更多的体力和霸气的话。”由始至终，也只有大熊寥寥几人看清楚两人交锋的真正内幕。
“为什么，我明明是全力出手的啊！”艾尼路不甘的呢喃道，无法接受这样的战果，他自问论霸气，论果实，自己与艾斯就算有着一定差距，但也不应该相差如此之大才对。
“因为我也是全力出手的。”艾斯眼神肃穆，丝毫看不出之前的交锋给他带来的疲惫，“我一开始说过了，我是不会放水的。”
“那到底是为什么？”艾尼路瞬间化为雷电来到艾斯上方，带着无坚不摧的雷霆之力直劈而下，那扯动空气的巨大轰鸣声，仿佛是要将一切都毁灭的雷击从黄金戟上喷涌而出，窜动狂舞。
艾斯不退反进，双臂舒展，具现出的臂腕轻而易举便将对方这一击挡下，源源不断从艾斯身躯处喷涌的火光异常璀璨，黄金戟仅仅是被触及到，便宣告崩溃。
“我们的差距，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被逼退的艾尼路却是不再急着冲上来，反而静静观察着艾斯周身的一切举动，试图从中找寻破绽。
“我们的差距本就没有那么大。”艾斯同样不急着上前，反而耐心向艾尼路解释道，“可是力量的规模庞大，并不代表力量本身所蕴含的能量的质，就已经达到饱和了吧。”
“你是说······”再次看向艾斯具现出的那只手臂，艾尼路思绪翻动，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悟划过心头。
“对，我在这次烧烧果实的进阶上得到了一些新的感悟，那就是能量的输入、转化与输出了。”艾斯面色平淡，却难掩那丝发自内心的喜意，“这其实就和霸气、燃烧是一样的，自然系虽说能够借助大自然的力量，但使用的，未必就是自己利用的，转化的过程中未必是百分之百，就好比你的响雷果实了，因为力量太过狂暴，反而难以控制这个转化过程，即便威势骇人，但最终的输出量恐怕还没有输入的一半吧。”
“所以你特意将自己的能力规模一度变小，就是为了达到所谓的饱和？”
“是这样没错啦，事实证明，我这个理论还是正确的。”自己的理论得以实践，再也没有比这个更令艾斯开心的了。
两人停下手来探讨着各自的心得，倒是观战一方炸开了锅。
“看吧，我都说过了，艾尼路他并不是特意挑衅船长的啦。”柯妮丝略带稚气却秀丽可爱的脸蛋，洋溢着满是活力的笑容，“艾尼路，只是想弄清楚罢了······他其实是打心里崇拜着艾斯的，他也是发自内心的想跟艾斯一起去，就连这次挑战白胡子也是，但他想给自己找一个理由，一个绝对合理的理由，他只是不想亲口承认罢了，呵，这也是他解决事情的一贯作风。”
“真不坦率！”
尤娜给出了如下评价，众人纷纷给予赞同。
“是呢，别扭的家伙！”
“不过，柯妮丝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艾尼路来着了？难不成······”
“才、才不是那样的！”明显有些惊慌失措的柯妮丝，一张俏脸顿时羞得通红，慌忙地比手划脚，结结巴巴道“这是艾尼路平时和我聊天的时候，我自己想出来的，你们不要乱想啦！”
“哦，原来还有‘平时’啊······”
众人再次起哄，柯妮丝脸上再次充血，都快要冒出烟来了，“笨、笨蛋，不要乱说啊！”
正在紧盯对手的艾尼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有些心烦意躁。
“恩，总觉得有人在说会让我觉得很不爽的话······哼，算了！”
艾尼路停止了从云层中继续吸取雷霆的举动，猛地深呼吸，眼眸映射出无尽的金光，“我到现在还处在迷惘之中，这样一直跟在你身后到底有没有意义······果然，比起白胡子，我更想打倒的是你！”
艾尼路重重一哼，几乎是将之前吸取到的整团雷云风暴压缩在双臂内，臂腕上的电弧闪烁如狂舞妖蛇，顺着电流回路化为无坚不摧的雷鸣怒涛，霎时间巨大轰鸣声再度响起，气势竟比之前还要惊人。
“原本以为这次终于能将迷惘给铲除了，不过······”
艾尼路左手搭在右手手腕之上，猛地往后一拉，弓起的身子仿佛成了一张拉满的弓弦，蓄势待发，巨大的轰鸣声还在持续，地面逐渐破裂出一道道裂痕。
“突进吧，雷切！”
伴随着艾尼路的暴喝，闪耀着无尽电光的右手变成无坚不摧的利刃，整个人犹如俯冲的天外陨石般朝艾斯猛袭，这速度俨然已经超越了人类视觉的捕捉极限。
拳对拳！
代表天之愤怒的雷霆与代表光明温暖的火焰，再次交锋！
两人交战处光芒实在是太过刺眼，撕裂耳膜的尖锐声音和震撼心肺的沉闷噼啪声更是不绝于耳，最后只听得两声闷哼，两人方才分开，祝融真身和雷切也同时化为光点消散，摩根和浩克分别上前，一个扶住一个。
“阿路，你果然很厉害。”右手接触处的电芒还未消散，艾斯几乎失去了对整只右手的掌控，没想到艾尼路临阵的突发奇想，竟是强悍若斯。
“那还用说！”艾尼路傲然一笑，拉着艾斯站了起来，两人相视大笑。
“我们都还会变得更强，如果是为了那样，继续迷惘下去似乎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眼见两人握手言和，冲突已经完美解决，众人顿时放声大呼。
“走吧，一起去找白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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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尼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倏地睁开眼睛，照耀出冷冽的寒光，如同一只矫健的雄鹰，展开了狩猎的羽翼，他的身躯透发出一股强横之极的气势，压迫的周围的人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无数雷芒电光在瞬间透体而出，光芒璀璨夺目，令人不敢直视。
他本来就是个不安分的好战狂人，就争强好胜的个性，比艾斯还要更甚！
众人目光闪烁，在一脸不解的艾斯和热血沸腾的艾尼路之间游移，毫不掩饰地表达了他们的疑惑与惊讶，耳边回荡着雷电肆意的咆哮，回荡着仿佛天空都在为此颤抖的响动，回荡着艾尼路坚决而固执的呐喊。反倒是归来的莉莉丝，对这“闹剧”带着些许兴味，静静地看着一切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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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每次受伤的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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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的······”见艾斯如此轻易便瓦解了艾尼路引发自然雷霆之力铸造的电浆炮，众人犹似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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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明明是全力出手的啊！”艾尼路不甘的呢喃道，无法接受这样的战果，他自问论霸气，论果实，自己与艾斯就算有着一定差距，但也不应该相差如此之大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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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为什么？”艾尼路瞬间化为雷电来到艾斯上方，带着无坚不摧的雷霆之力直劈而下，那扯动空气的巨大轰鸣声，仿佛是要将一切都毁灭的雷击从黄金戟上喷涌而出，窜动狂舞。
艾斯不退反进，双臂舒展，具现出的臂腕轻而易举便将对方这一击挡下，源源不断从艾斯身躯处喷涌的火光异常璀璨，黄金戟仅仅是被触及到，便宣告崩溃。
“我们的差距，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被逼退的艾尼路却是不再急着冲上来，反而静静观察着艾斯周身的一切举动，试图从中找寻破绽。
“我们的差距本就没有那么大。”艾斯同样不急着上前，反而耐心向艾尼路解释道，“可是力量的规模庞大，并不代表力量本身所蕴含的能量的质，就已经达到饱和了吧。”
“你是说······”再次看向艾斯具现出的那只手臂，艾尼路思绪翻动，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悟划过心头。
“对，我在这次烧烧果实的进阶上得到了一些新的感悟，那就是能量的输入、转化与输出了。”艾斯面色平淡，却难掩那丝发自内心的喜意，“这其实就和霸气、燃烧是一样的，自然系虽说能够借助大自然的力量，但使用的，未必就是自己利用的，转化的过程中未必是百分之百，就好比你的响雷果实了，因为力量太过狂暴，反而难以控制这个转化过程，即便威势骇人，但最终的输出量恐怕还没有输入的一半吧。”
“所以你特意将自己的能力规模一度变小，就是为了达到所谓的饱和？”
“是这样没错啦，事实证明，我这个理论还是正确的。”自己的理论得以实践，再也没有比这个更令艾斯开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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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我都说过了，艾尼路他并不是特意挑衅船长的啦。”柯妮丝略带稚气却秀丽可爱的脸蛋，洋溢着满是活力的笑容，“艾尼路，只是想弄清楚罢了······他其实是打心里崇拜着艾斯的，他也是发自内心的想跟艾斯一起去，就连这次挑战白胡子也是，但他想给自己找一个理由，一个绝对合理的理由，他只是不想亲口承认罢了，呵，这也是他解决事情的一贯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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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尼路重重一哼，几乎是将之前吸取到的整团雷云风暴压缩在双臂内，臂腕上的电弧闪烁如狂舞妖蛇，顺着电流回路化为无坚不摧的雷鸣怒涛，霎时间巨大轰鸣声再度响起，气势竟比之前还要惊人。
“原本以为这次终于能将迷惘给铲除了，不过······”
艾尼路左手搭在右手手腕之上，猛地往后一拉，弓起的身子仿佛成了一张拉满的弓弦，蓄势待发，巨大的轰鸣声还在持续，地面逐渐破裂出一道道裂痕。
“突进吧，雷切！”
伴随着艾尼路的暴喝，闪耀着无尽电光的右手变成无坚不摧的利刃，整个人犹如俯冲的天外陨石般朝艾斯猛袭，这速度俨然已经超越了人类视觉的捕捉极限。
拳对拳！
代表天之愤怒的雷霆与代表光明温暖的火焰，再次交锋！
两人交战处光芒实在是太过刺眼，撕裂耳膜的尖锐声音和震撼心肺的沉闷噼啪声更是不绝于耳，最后只听得两声闷哼，两人方才分开，祝融真身和雷切也同时化为光点消散，摩根和浩克分别上前，一个扶住一个。
“阿路，你果然很厉害。”右手接触处的电芒还未消散，艾斯几乎失去了对整只右手的掌控，没想到艾尼路临阵的突发奇想，竟是强悍若斯。
“那还用说！”艾尼路傲然一笑，拉着艾斯站了起来，两人相视大笑。
“我们都还会变得更强，如果是为了那样，继续迷惘下去似乎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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