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交易与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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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雾月行走在一片黑暗里，他什么也看不见，复制的那些言灵一个也使用不出，只有属于史莱姆的那部分力量在不断颤抖，仿佛提醒他遭遇了可怕的敌人一样。
“你到底是谁？不是我们的同类，也不是人类，更不是混血杂种，却又能兼并三者的力量和形态，你到底是谁？”有人在黑暗里轻声说。
下一刻，所有灯光亮起，李雾月站在黑天鹅港的地下洞穴里，只是这里没有邦达列夫和赫尔佐格的存在。
李雾月望了望脚下，是冰冻的巨龙，一具苍青色的骨骸!
可混血种，真的能杀死这种生物嘛？只是隔着厚厚的冰层，李雾月都能想象到这种生物昂首咆哮，使用能力时该有多么的毁天灭地!
或许是不满李雾月的注意力全在脚下的龙骨上，一个清脆的脚步声在他身边响起。
李雾月一个激灵，他差点以为又是碰见了昂热。
“这就是……龙?”李雾月心头萦绕着震惊和感叹，这个世界居然存在着如此强大的生物。
那问题来了，它们是怎么失去生物链地位，而被渺小的人类所替代的?
李雾月想起了昂热所说的话，混血种，是他们在致力于埋葬自己的祖先。
李雾月不知道这位少年什么来历，但是凭他能把自己突兀的拉到一个陌生环境，还能封禁自己复制的言灵来看，这估计是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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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就是零号房间里的家伙?李雾月想起雷娜塔给自己说的种种传闻，他有些后悔，当时自己好像失去了敏感度一样，怎么就没有多想一想。
“你不是他。”男孩笃定的说。
但是脚步声直接转到了他身前，是一个男孩，看起来像是个中国人，最起码也是亚洲人的面孔，年龄大约十三四岁。
“你到底是谁？”男孩轻声问。
“李雾月，一位普通的人民教师而已。”
“你是说，某条龙曾经用的是人类名字，而且还特么的跟我同名?”李雾月有些抓狂。
李雾月开始庆幸当初昂热在两人的仓促相遇间，没有问他这个来历不明之人的名字
否则，恐怕昂热就不是递给他一份组织证件，而是直接一折刀砍上了。按照昂热谈起龙类时充满杀意的语气，李雾月深信不疑这一点。
然后他接着说道：“你最好不要在那些人面前提这个名字，否则会很麻烦的。”
李雾月顺着男孩的视线看见了自己口袋里那个半朽世界树的证件，他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我的名字就是李雾月!”
“如果你坚持的话，随你的便。”男孩淡淡的说，“反正对龙类来说，李雾月这个名字，只不过是一时的代号而已。”
“为什么……?”李雾月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你这种怪物那么关心一个只想回家看爸妈的小女孩干嘛？
然后他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说出了一句让他直接被打昏迷过去的话。
“你们可都是孩子，不能早恋的啊！”
“做个交易吧？”男孩忽然不追问李雾月的身份了。
“什么交易？”虽然自己是被对方拿捏住了，但是李雾月有自己的底线，他不会为了活命，答应这个怪物干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圣诞节……圣诞节之前，不要带走雷娜塔。”男孩眼神认真的看着李雾月。
“您已经从龙骨中提取到了完美基因么？”见识过龙骨后，邦达列夫把姿态放的很低。
“很遗憾，我们没能从龙骨中提取到活性基因，第四域生物的死亡和人类的死亡完全不同，一瞬间所有的生机断绝，从大脑到神经末梢都彻底死亡。但，完美基因未必要来自完美生物！”
他敲击一对黑色的梆子，岩壁上裂开了一道暗门，面无表情的军官推着一架轮椅走了出来。
所以说，职业病这种病，确实得治……
雷娜塔抱起佐罗准备逃走，在她眼里，零号房已经变成了会吃人的地方，只是她刚逃到门口，这时背后有人说：“别急着走啊，雷娜塔。”
…………
博士再次敲打起那对黑色的木梆子，男孩空洞的眼睛亮了起来，眼底泛起淡淡的金色。
“做个威胁他的动作。”博士把马卡洛夫手枪扔还给邦达列夫。
邦达列夫抖了抖手指，忽然半蹲，做出标准的瞄准姿势，枪口直指男孩。
轮椅上坐着面无表情的男孩，邦达列夫曾在庭院中见过他，金发，身躯纤细，瞳孔巨大。
“完美基因最富集的地方就在人类的身体里。”博士低声说。
“让他给您演示一番吧。”博士说。
一个人的肺部若是灌满凝胶——就只有死路一条！
“停!”博士又敲了敲梆子。男孩剧烈地哆嗦起来，像是发病中的癫痫患者。梆子声控制了他，吟唱中断。
邦达列夫再次呼吸到了正常的空气，一脸惊悚。
男孩眼中的金色忽然暴涨，一双眼睛满是暴虐的杀戮意志，他吐出古怪的音节，周围的空气出现了波纹。
短短几秒钟内，邦达列夫觉得空气变得越来越黏稠，像是凝胶，他被裹了进去无法挣扎。
更可怕的是胶水般的空气正涌入他的唿吸道，这诡异的空气凝胶就像软软的长舌，很快就会顺着气管下探到肺部。
空气还未完全融化，邦达列夫注意到一个透明的人影从自己的侧方闪过。
只是眨眼那么短的瞬间，零点几秒，但邦达列夫受的是克格勃的严格训练，他绝对肯定那是一个人！一个透明的人！
原本那个人是不可能被发现的，但在安东的领域中他现形了。
“安东的能力是将领域内的空气化为胶状，这种能力的物理原理我们暂时还不清楚，但你已经看到了它的惊人威力。”博士说。
“不可思议。”邦达列夫喘着粗气说。
博士是想让他体验一下这种可怕的超自然力量，不过这种体验未免也太惊悚，他觉得自己好像刚从地狱归来。
看起来无人操控的电梯隆隆地上升。博士也反应过来了，他和邦达列夫同时鱼跃出去，贴着冰面滑到电梯下方，抬枪发射。
子弹击中了电梯下方的金属挡板，溅**点火光。
“那是钛铝合金的防弹板！”博士说。
安东的能力能把风的形状都固定住，透明人的影子留，在了凝胶状的空气里。
“入侵者！”邦达列夫大吼。
他立刻戴上红外线夜视镜，红外线视野中，一个模煳的影子闪入了工程电梯。
他在隧道中也曾带上红外线夜视镜四下观察以防被人跟踪，但没有看到任何影子。
如果这个透明人真是跟他一起进来的，唯一的解释是，透明人始终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就像邦达列夫的影子。
邦达列夫转身，他也转身，邦达列夫进入电梯，他也进入电梯，他始终不会进入红外线视野。
“该死！他从哪儿进来的？”
“他是跟着你进来的，”博士说。
邦达列夫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但，这对他根本造不成威胁。只要时间零够快，爆炸也跟不上他的身影。
轰隆轰隆……
邦达列夫和博士在地雷爆炸后立即冲进工程通道里，但是没有发现任何鲜血或尸体。
那时他有绝对的机会一刀割破邦达列夫的喉咙！
昂热没想割破邦达列夫的喉咙，他留着后者还有些用处，坐着电梯上升到顶端后，他回到了工程通道内。
工程通道里被邦达列夫布上了激光地雷，在狭小的空间里触发，绝对能炸断装甲车履带。
两人面面相觑，邦达列夫立即说道：“我们的秘密被人知道了，必须封锁消息，然后加快速度转移。”
博士点点头，拿出遥控器按下红色按钮，整个港口都在剧烈的警报声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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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雾月行走在一片黑暗里，他什么也看不见，复制的那些言灵一个也使用不出，只有属于史莱姆的那部分力量在不断颤抖，仿佛提醒他遭遇了可怕的敌人一样。
“你到底是谁？不是我们的同类，也不是人类，更不是混血杂种，却又能兼并三者的力量和形态，你到底是谁？”有人在黑暗里轻声说。
下一刻，所有灯光亮起，李雾月站在黑天鹅港的地下洞穴里，只是这里没有邦达列夫和赫尔佐格的存在。
李雾月望了望脚下，是冰冻的巨龙，一具苍青色的骨骸!
可混血种，真的能杀死这种生物嘛？只是隔着厚厚的冰层，李雾月都能想象到这种生物昂首咆哮，使用能力时该有多么的毁天灭地!
或许是不满李雾月的注意力全在脚下的龙骨上，一个清脆的脚步声在他身边响起。
李雾月一个激灵，他差点以为又是碰见了昂热。
“这就是……龙?”李雾月心头萦绕着震惊和感叹，这个世界居然存在着如此强大的生物。
那问题来了，它们是怎么失去生物链地位，而被渺小的人类所替代的?
李雾月想起了昂热所说的话，混血种，是他们在致力于埋葬自己的祖先。
李雾月不知道这位少年什么来历，但是凭他能把自己突兀的拉到一个陌生环境，还能封禁自己复制的言灵来看，这估计是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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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就是零号房间里的家伙?李雾月想起雷娜塔给自己说的种种传闻，他有些后悔，当时自己好像失去了敏感度一样，怎么就没有多想一想。
“你不是他。”男孩笃定的说。
但是脚步声直接转到了他身前，是一个男孩，看起来像是个中国人，最起码也是亚洲人的面孔，年龄大约十三四岁。
“你到底是谁？”男孩轻声问。
“李雾月，一位普通的人民教师而已。”
“你是说，某条龙曾经用的是人类名字，而且还特么的跟我同名?”李雾月有些抓狂。
李雾月开始庆幸当初昂热在两人的仓促相遇间，没有问他这个来历不明之人的名字
否则，恐怕昂热就不是递给他一份组织证件，而是直接一折刀砍上了。按照昂热谈起龙类时充满杀意的语气，李雾月深信不疑这一点。
然后他接着说道：“你最好不要在那些人面前提这个名字，否则会很麻烦的。”
李雾月顺着男孩的视线看见了自己口袋里那个半朽世界树的证件，他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我的名字就是李雾月!”
“如果你坚持的话，随你的便。”男孩淡淡的说，“反正对龙类来说，李雾月这个名字，只不过是一时的代号而已。”
“为什么……?”李雾月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你这种怪物那么关心一个只想回家看爸妈的小女孩干嘛？
然后他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说出了一句让他直接被打昏迷过去的话。
“你们可都是孩子，不能早恋的啊！”
“做个交易吧？”男孩忽然不追问李雾月的身份了。
“什么交易？”虽然自己是被对方拿捏住了，但是李雾月有自己的底线，他不会为了活命，答应这个怪物干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圣诞节……圣诞节之前，不要带走雷娜塔。”男孩眼神认真的看着李雾月。
“您已经从龙骨中提取到了完美基因么？”见识过龙骨后，邦达列夫把姿态放的很低。
“很遗憾，我们没能从龙骨中提取到活性基因，第四域生物的死亡和人类的死亡完全不同，一瞬间所有的生机断绝，从大脑到神经末梢都彻底死亡。但，完美基因未必要来自完美生物！”
他敲击一对黑色的梆子，岩壁上裂开了一道暗门，面无表情的军官推着一架轮椅走了出来。
所以说，职业病这种病，确实得治……
雷娜塔抱起佐罗准备逃走，在她眼里，零号房已经变成了会吃人的地方，只是她刚逃到门口，这时背后有人说：“别急着走啊，雷娜塔。”
…………
博士再次敲打起那对黑色的木梆子，男孩空洞的眼睛亮了起来，眼底泛起淡淡的金色。
“做个威胁他的动作。”博士把马卡洛夫手枪扔还给邦达列夫。
邦达列夫抖了抖手指，忽然半蹲，做出标准的瞄准姿势，枪口直指男孩。
轮椅上坐着面无表情的男孩，邦达列夫曾在庭院中见过他，金发，身躯纤细，瞳孔巨大。
“完美基因最富集的地方就在人类的身体里。”博士低声说。
“让他给您演示一番吧。”博士说。
一个人的肺部若是灌满凝胶——就只有死路一条！
“停!”博士又敲了敲梆子。男孩剧烈地哆嗦起来，像是发病中的癫痫患者。梆子声控制了他，吟唱中断。
邦达列夫再次呼吸到了正常的空气，一脸惊悚。
男孩眼中的金色忽然暴涨，一双眼睛满是暴虐的杀戮意志，他吐出古怪的音节，周围的空气出现了波纹。
短短几秒钟内，邦达列夫觉得空气变得越来越黏稠，像是凝胶，他被裹了进去无法挣扎。
更可怕的是胶水般的空气正涌入他的唿吸道，这诡异的空气凝胶就像软软的长舌，很快就会顺着气管下探到肺部。
空气还未完全融化，邦达列夫注意到一个透明的人影从自己的侧方闪过。
只是眨眼那么短的瞬间，零点几秒，但邦达列夫受的是克格勃的严格训练，他绝对肯定那是一个人！一个透明的人！
原本那个人是不可能被发现的，但在安东的领域中他现形了。
“安东的能力是将领域内的空气化为胶状，这种能力的物理原理我们暂时还不清楚，但你已经看到了它的惊人威力。”博士说。
“不可思议。”邦达列夫喘着粗气说。
博士是想让他体验一下这种可怕的超自然力量，不过这种体验未免也太惊悚，他觉得自己好像刚从地狱归来。
看起来无人操控的电梯隆隆地上升。博士也反应过来了，他和邦达列夫同时鱼跃出去，贴着冰面滑到电梯下方，抬枪发射。
子弹击中了电梯下方的金属挡板，溅**点火光。
“那是钛铝合金的防弹板！”博士说。
安东的能力能把风的形状都固定住，透明人的影子留，在了凝胶状的空气里。
“入侵者！”邦达列夫大吼。
他立刻戴上红外线夜视镜，红外线视野中，一个模煳的影子闪入了工程电梯。
他在隧道中也曾带上红外线夜视镜四下观察以防被人跟踪，但没有看到任何影子。
如果这个透明人真是跟他一起进来的，唯一的解释是，透明人始终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就像邦达列夫的影子。
邦达列夫转身，他也转身，邦达列夫进入电梯，他也进入电梯，他始终不会进入红外线视野。
“该死！他从哪儿进来的？”
“他是跟着你进来的，”博士说。
邦达列夫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但，这对他根本造不成威胁。只要时间零够快，爆炸也跟不上他的身影。
轰隆轰隆……
邦达列夫和博士在地雷爆炸后立即冲进工程通道里，但是没有发现任何鲜血或尸体。
那时他有绝对的机会一刀割破邦达列夫的喉咙！
昂热没想割破邦达列夫的喉咙，他留着后者还有些用处，坐着电梯上升到顶端后，他回到了工程通道内。
工程通道里被邦达列夫布上了激光地雷，在狭小的空间里触发，绝对能炸断装甲车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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