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身份
[爱豆看书]
卡塞尔学院地下核心，湮灭之井。
寂静空旷的山体缝隙深处，副校长跟入侵者隔着水银化作的巨龙，站在满是藤蔓花纹的青铜地面上相视。
“老师………”
副校长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对谁叫过这个称呼了。
不仅仅因为岁月的推移，让年长他的人接二连三的成为学院山坡后的墓碑，更因为他掌握着只能用独一无二来称呼的炼金技术。
在他完成尼伯龙根计划的研发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可以当他的老师了。
唯有……
当初传授给他炼金矩阵初稿的那个人。
完成了对当时散落在外的炼金技术手稿搜集后，他就开始专心研究尼伯龙根计划的改良形式。
在他老师那个年代，同样有混血种进化仪式，但是方法极其粗暴。
大概内容是往混血种身上直接堆高纯度高阶级龙血血清让混血种血统发出急速进化，然后在人身上用炼金材料绘制出炼金领域压制龙血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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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校长是亲眼看着这位老师在自己面前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后者死之前把尼古拉斯•弗拉梅尔这个称号也给了他。
敲下最后一颗订棺材的钉子也是副校长亲手做的，那个时候，他怀着巨大的悲痛和对炼金领域未来的拓展雄心告别了老师的坟墓，走向了世界。
他在混血种界的赫赫名声，大多数也是在那段激情岁月的闯荡中留下来的。
后来卡塞尔学院建立，昂热请他来学院坐镇，因为卡塞尔学院后面支持者的力量和资源以及他和昂热的交情，他同意了。
于是在这个深山学院一住就是很多年，从意气风发到大腹便便。
当然，资深研究宅是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容貌的，副校长也觉得无所谓，因为他在岁月是把杀猪刀这些年里做成了一件事——
这样造就的“混血君主”成功率极低，而且成功者也都很短命。
老师在晚年的时候就在偶然间提出了一个想法，放弃用龙血刺激混血种的血统，而是用龙类骨骸，真正死去的、蕴含龙类精神的骨骸，以老师的推测，植入骨骸会比植入圣杯更加安全，压制所用的材料也胡变得简单，不用在进化者全身绘制炼金领域。
随着副校长对老师遗留构想的研究，他发现老师的构想是完全有可实施性和可能性的。
再加上他在炼金生命领域上的造诣，如果他哪天找造物主玩耍了，老师传承给他的尼古拉斯•弗拉梅尔这个称号还得闪耀个几千年。
有这样的成功，副校长从心底是自信而骄傲的。
但是此刻，他心里只有震惊。
改良并完善尼伯龙根计划。
虽然因为没有材料，这个计划从完成到第一次实施，中间隔了几十年。
但他还是成功了。
“我从未死去，何来死而复生？”
戴着兜帽的入侵者轻笑着回答。
“可那时候我亲眼………”
因为上一辈尼古拉斯•弗拉梅尔如今就在他的面前。
“您……死而复生了？那个世界真的有从亡者之国走回来的路？”
他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尽管双方此刻在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敌对，但是他的问话更像是学生请教老师。
“因为你………”
“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副校长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根本不想再听更详细的解释，因为对方一旦说出来，那就意味着一件事………
副校长话说到一半停住了，他额头上浮现了更多细密的汗水，因为他想到了一件足以让整个混血种世界震动的可能。
果然，下一刻，对方亲口承认了——
“我是故意在你面前死去的。”
副校长低声咆哮，他右手猛的一握，撞击上黑袍人影的水银巨龙分解为无数蜿蜒的青灰色细蛇，它们衔尾而连，宛若一道道锁链，将黑袍人影紧紧锁在中心。
而这个锁链矩阵的另一个眼，就是祭坛之上的龙王骨骸。
有一只青蛇咬住龙王骨骸的眼眶，一丝丝带有跳跃似的火焰的絮状物从这只青蛇嘴巴向四周蔓延。
青灰色的巨龙再次无声咆哮，带着滚滚水银蒸汽向黑袍的入侵者整个扑击下来，它的身躯遮天盖地，动静间带着千钧之力！
前代弗拉梅尔站在原地，轻轻抬头看着向他扑击而来的水银之龙，仿佛是看见小孩子像自己扔无威胁的玩具一样一动不动。
“你太过自负了老师！在你不在的日子里，炼金术不是止步不前！”
“以混血种的智慧达到这种极致，或许就是这个种族的最终潜力了吧？”
“只可惜………”
“这不是龙类的最终潜力。”
两人脚下巨大的藤蔓青铜树地面的沟槽很快开始发红，整个空间开始炽热了起来，这炽热温度的最中心就是被锁住的前代弗拉梅尔。
“不仅仅是用水银领域压制骨骸，也是以龙王骨骸的力量造就另一个领域吗？”
呼吸间都是剧毒的水银蒸汽，整个人的人影都被烤的朦朦胧胧的前代赞许的点了点头，
那只粗糙的手上，和他一样，都有着一个淡金色的……矩形………
“很疑惑吗？”
前代从祭坛上走了下来，一步一步走到副校长身边，
“你们对我们，终究只看见了只鳞片爪。”
前代也伸出右手，轻轻一握，一个无形的领域被他释放而出，仿佛以他为圆心炸起了空爆弹一样，衔尾的水银之蛇都被崩解成浓重的汞雾，然后被扫垃圾一样推离向这片裂缝的遥远之地。
站在这台风过境一般的场景里，副校长的脸上没有了表情，他死死盯着前代伸出的右手。
那他所做的一切………
“你以为，你的成就是完善尼伯龙根计划。”
前代却毫无怜悯冷漠而镇静的继续说，
“你不要忘记，提出炼金矩阵这个想法的人，是谁……”
“不要说了！”
副校长咆哮，他之所以发动刚才的攻击就是不想听见这个人继续解释背后的原因，因为一旦被他说出那个原因。
“别说了！”副校长挥拳，虽然很久之前他就用不到个人武力了，但是他挥拳的时候依旧能带起尖锐的拳风。
这是跟一个时代杰出混血种打过群架的拳头。
然而这只满怀愤怒的拳头被人轻易的接下了，就像一片雪花轻飘飘的落在一座大山上。
“而真实的是……你的任务，只是把炼金矩阵，交给我想要交给的人。”
“你本应该能想明白的。”
“这个世界上除我之外，哪还有炼金领域的专家留下可供你搜集的手稿。”
他反身重重一摔，将副校长摔在还保留着炽热温度的青铜地面上。
“你和我另一个学生一样，愚昧的贯行着我故意指出的路。”
“所以，你们只配在这场千年计划里，做一个收官时的可怜配角。”
“你也该注意到你搜集的每一份散落手稿，都有着相似的手法。”
前代轻轻拧转手腕，将握着的副校长的手一起拧转，清脆的骨裂声让人牙酸，
“可惜，你的眼里只有炼金矩阵，那个被我抛出来吸引混血种的饵料。”
前代闻言冷呵了一声，
“对于你，我的身份应该是前代尼古拉斯•弗拉梅尔，混血种炼金术的领路人和奠基人……”
然后他拉下笼罩全身的兜帽，这个时候副校长才看见他身后有一个小小的竹编背篓。
“你……到底是谁！”
副校长瞪大眼睛，仿佛要择人而噬。
“我是谁？我自己一下也没有办法说出来。我有很多身份。”
“我是龙皇尼德霍格陛下的最后侍从，太子的抚养人。”
那张让副校长陌生又熟悉的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前代拨了拨小小的黑龙，后者顺着他的手指看向了祭坛上的骨骸，顿时发出欢喜的低吟，然后扑扇着翅膀向骨骸飞去。
副校长看着那小小的身影蚕食骨骸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现在，对你来说，我又有一个身份了。”
前代笑着反手拨弄了一下背篓，一声稚嫩的龙吟响起，一个黑色的小小身影伸展双翼从背篓里露出头。
看着它，副校长的眼神里露出彻底的明悟。
前代毫不客气的回答到，又抬起了右手。
尖锐的风啸再次响起，这次，副校长的视野彻底黑了下来。
———
“昂热，会阻止你的。”
他坚定的说。
“正巧，我另一个学生正在阻止他。”
鱼鱼说一下生病的情况，回应一下关心鱼鱼身体的朋友。前面说过刚开始是肠胃不舒服，然后发烧。
不是不想去医院看，而是没时间休息。我们学校开始线下复课，原来的年级主任因为这次疫情要退了，学校里提议鱼鱼顶一下，然后各种表格手续都交到鱼鱼这来了，鱼鱼还要备课跟家长沟通什么的。
本来不舒服再忙上加忙就不可能好。
今天怼了一波那群拿着上面文件就瞎jb指挥的领导，然后向学校请假三天，爱谁谁去。
天大地大，好好活着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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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尔学院地下核心，湮灭之井。
寂静空旷的山体缝隙深处，副校长跟入侵者隔着水银化作的巨龙，站在满是藤蔓花纹的青铜地面上相视。
“老师………”
副校长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对谁叫过这个称呼了。
不仅仅因为岁月的推移，让年长他的人接二连三的成为学院山坡后的墓碑，更因为他掌握着只能用独一无二来称呼的炼金技术。
在他完成尼伯龙根计划的研发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可以当他的老师了。
唯有……
当初传授给他炼金矩阵初稿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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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老师那个年代，同样有混血种进化仪式，但是方法极其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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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校长是亲眼看着这位老师在自己面前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后者死之前把尼古拉斯•弗拉梅尔这个称号也给了他。
敲下最后一颗订棺材的钉子也是副校长亲手做的，那个时候，他怀着巨大的悲痛和对炼金领域未来的拓展雄心告别了老师的坟墓，走向了世界。
他在混血种界的赫赫名声，大多数也是在那段激情岁月的闯荡中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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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这个深山学院一住就是很多年，从意气风发到大腹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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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在晚年的时候就在偶然间提出了一个想法，放弃用龙血刺激混血种的血统，而是用龙类骨骸，真正死去的、蕴含龙类精神的骨骸，以老师的推测，植入骨骸会比植入圣杯更加安全，压制所用的材料也胡变得简单，不用在进化者全身绘制炼金领域。
随着副校长对老师遗留构想的研究，他发现老师的构想是完全有可实施性和可能性的。
再加上他在炼金生命领域上的造诣，如果他哪天找造物主玩耍了，老师传承给他的尼古拉斯•弗拉梅尔这个称号还得闪耀个几千年。
有这样的成功，副校长从心底是自信而骄傲的。
但是此刻，他心里只有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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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因为没有材料，这个计划从完成到第一次实施，中间隔了几十年。
但他还是成功了。
“我从未死去，何来死而复生？”
戴着兜帽的入侵者轻笑着回答。
“可那时候我亲眼………”
因为上一辈尼古拉斯•弗拉梅尔如今就在他的面前。
“您……死而复生了？那个世界真的有从亡者之国走回来的路？”
他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尽管双方此刻在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敌对，但是他的问话更像是学生请教老师。
“因为你………”
“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副校长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根本不想再听更详细的解释，因为对方一旦说出来，那就意味着一件事………
副校长话说到一半停住了，他额头上浮现了更多细密的汗水，因为他想到了一件足以让整个混血种世界震动的可能。
果然，下一刻，对方亲口承认了——
“我是故意在你面前死去的。”
副校长低声咆哮，他右手猛的一握，撞击上黑袍人影的水银巨龙分解为无数蜿蜒的青灰色细蛇，它们衔尾而连，宛若一道道锁链，将黑袍人影紧紧锁在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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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混血种的智慧达到这种极致，或许就是这个种族的最终潜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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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间都是剧毒的水银蒸汽，整个人的人影都被烤的朦朦胧胧的前代赞许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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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代从祭坛上走了下来，一步一步走到副校长身边，
“你们对我们，终究只看见了只鳞片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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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的成就是完善尼伯龙根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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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忘记，提出炼金矩阵这个想法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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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校长咆哮，他之所以发动刚才的攻击就是不想听见这个人继续解释背后的原因，因为一旦被他说出那个原因。
“别说了！”副校长挥拳，虽然很久之前他就用不到个人武力了，但是他挥拳的时候依旧能带起尖锐的拳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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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只满怀愤怒的拳头被人轻易的接下了，就像一片雪花轻飘飘的落在一座大山上。
“而真实的是……你的任务，只是把炼金矩阵，交给我想要交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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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除我之外，哪还有炼金领域的专家留下可供你搜集的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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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另一个学生一样，愚昧的贯行着我故意指出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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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该注意到你搜集的每一份散落手稿，都有着相似的手法。”
前代轻轻拧转手腕，将握着的副校长的手一起拧转，清脆的骨裂声让人牙酸，
“可惜，你的眼里只有炼金矩阵，那个被我抛出来吸引混血种的饵料。”
前代闻言冷呵了一声，
“对于你，我的身份应该是前代尼古拉斯•弗拉梅尔，混血种炼金术的领路人和奠基人……”
然后他拉下笼罩全身的兜帽，这个时候副校长才看见他身后有一个小小的竹编背篓。
“你……到底是谁！”
副校长瞪大眼睛，仿佛要择人而噬。
“我是谁？我自己一下也没有办法说出来。我有很多身份。”
“我是龙皇尼德霍格陛下的最后侍从，太子的抚养人。”
那张让副校长陌生又熟悉的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前代拨了拨小小的黑龙，后者顺着他的手指看向了祭坛上的骨骸，顿时发出欢喜的低吟，然后扑扇着翅膀向骨骸飞去。
副校长看着那小小的身影蚕食骨骸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现在，对你来说，我又有一个身份了。”
前代笑着反手拨弄了一下背篓，一声稚嫩的龙吟响起，一个黑色的小小身影伸展双翼从背篓里露出头。
看着它，副校长的眼神里露出彻底的明悟。
前代毫不客气的回答到，又抬起了右手。
尖锐的风啸再次响起，这次，副校长的视野彻底黑了下来。
———
“昂热，会阻止你的。”
他坚定的说。
“正巧，我另一个学生正在阻止他。”
鱼鱼说一下生病的情况，回应一下关心鱼鱼身体的朋友。前面说过刚开始是肠胃不舒服，然后发烧。
不是不想去医院看，而是没时间休息。我们学校开始线下复课，原来的年级主任因为这次疫情要退了，学校里提议鱼鱼顶一下，然后各种表格手续都交到鱼鱼这来了，鱼鱼还要备课跟家长沟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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