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脱离苦海很多年
算算时间，宁跃和郁锋已经有五年没见了。
他们不算太熟悉，之间闹过许多的不愉快，再次相见，没有久别重逢喜悦，还有种淡淡的嫌弃。
这种嫌弃只有他们之间明白。
宁跃还记得郁锋这个人有多鸡毛，他平时自由散漫惯了，放东西不讲究，而郁锋是一个不管什么东西，都要摆的整整齐齐，他能看见的地方，必须是干净的，不允许有一根头发的存在。
想至此，宁跃深吸了口气。
幸好他已经脱离苦海很多年了。
桌子旁，坐着LP战队的所有人，加上大老板和郁锋。明明这么多的人，可是气氛依旧没有好到哪里去。
一个是LP内部的原因，一个是因为有外人在，在外人面前闹，总觉得没脸。
宁跃也是。
他在谁的面前丢脸都行，就是不想在郁锋的面前丢人。
餐桌上，老板叫他队长，他闷头吃饭，没反驳也没接受，把饭当成了仇人吃。
其他队友因为老板在，也不敢太放肆。
“首先感谢今天郁神肯赏脸，借着郁神的光，我也讲两句，希望接下来的时间里，小跃能带着我们LP更上一层楼，这次是八强，等下半年春季赛的时候，能和郁神对上！”
他上下俩嘴皮一碰，说的倒是怪轻松。
许多战队选取队长的时候，一个是看实力，还有一个就是看在战队里的服众程度。肉眼可见的LP里的大部分人，都不太服宁跃。
不过看着那些在赛场上从来不配合他的队友，在听到大老板的话后，还要捧场，他突然感觉很爽。
人生在世，没点挑战的话，那也太无聊了。
宁跃笑了下，也回道：“谢谢老板的信任，我相信我能把大家，带到郁……郁神的对面去。”
金志诚特意挑了他身边的位置，就是生怕他讲一些不该说的话。
他的精神紧绷。
不过还行，在他的印象里，宁跃就没这么老实过。
如果说，今天和平常有什么区别的话——可能就是郁锋坐在了他们的身边。
金志诚偷摸摸看了郁锋一样。
难道说，郁锋是宁跃这小崽子的偶像？
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宁跃追偶像的方式挺另类啊。
不止不会主动套近乎，甚至还在电视上放话。
果真与众不同。
而大老板整场下来也挺虚。
在这个圈子里，不是没有人巴结郁锋，而且巴结的还不在少数，他能惹来这么多人巴结他，不止是因为他电竞圈子里的成绩，还有就是他家庭背景。
但是郁锋搭理的人很少，甚至可以说基本没有。
但是今天，偏偏理会了他。
大老板讲话的时候，也都尽量小心，别得罪了人。
“话说郁队已经十九了，还有一两年就到退役的年龄了，不知道有没有退役之后的打算？”
他这话问得，有点得寸进尺，但是他还不自知，
因为请郁锋过来，总不可能是让他过来当个吉祥物，肯定有目的。
电竞选手的黄金年龄段，是在十六到二十岁，等二十岁之后，大多数的选手都会选择退役。
退役之后的选择有限，很多都会选择留在这一行，其中最多的就是当了教练。
如果郁锋肯当教练的话，估计能被战队给抢疯。
不过如果他和战队的感情好，第一选择应该是BTP，老板现在想试探的，就是他有没有继续留在BTP的意向。
简单来说就是想撬墙角。
金志诚被惊了一下。
他一直警惕宁跃，没想到最冒犯的话从老板的嘴里说出来了。
电竞选手、运动员还有一些比较吃年龄的职业，对于退役这个话题，一向是比较敏感的，但是他们老板估计对电竞圈的了解比较浅显，还以为退役就是跳槽，可以在适当的时候问呢。
好在郁锋没有动怒，保持了良好的涵养，“我暂时不打算退休。”
就是话也不怎么委婉。
他打从生下来起就顺风顺水，估计现在还不知道说话委婉是个什么意思。
宁跃暗暗挑眉，心道果然是熟悉的味道。
LP老板也不是什么没眼力见儿的人，见他没有这个意思，打着哈哈就把这个话题给揭过去了。
后半场郁锋话也不多。
在场人都和他不熟，不熟悉的人能有什么好说的？
除非别人和他搭话，其他时间他肯定不会主动开口，等散场的时候，还有人过去和他要签名。
宁跃瞄了一样，发现是早晨还和他互呛的谢满义。
他趁乱去了个厕所。
他坐的太靠里，出去的时候不方便，一憋憋了好久，进厕所就忍不住了。
等解决完，转过头时，吓得差点被拉链给夹到。
郁锋目不斜视，也没有和他打招呼的意思，直接越过他往里走。
眼看着他挑好了地方，宁跃故意道：“那里我刚刚看见一个大叔上过。”
郁锋把目光转向他。
里面充斥着隐忍的情绪。
与宁跃静静对峙片刻后，他也不管宁跃讲的是真是假，还是认命般挪了挪地方。
宁跃又道：“这里刚刚有个戴黑框眼镜的中年人也上过。”
郁锋忍不住了。
他扭头看向宁跃，终于肯开口，声音有点咬牙切齿：“……那还真是谢谢你提醒我。”
“不客气，应该的，”宁跃继续道，“其实你现在站着的地方，没多久前还有滴水渍，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这种地方，应该不是饮料吧。”
郁锋瞬间触电般把他的脚抬了起来。
宁跃立刻乐起来，郁锋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上当，把腿放下去——不过放下去的地方也不是原处了，慢慢在原地平复呼吸。
“宁跃，”郁锋这时才开口，“好久不见，你就这么对你的哥哥。”
“哥哥”两个字，被他咬的特别重。
宁跃最不爽的事情，就是郁锋比他大两岁。
明明就岁，他却要被郁锋压一头。
再小点的时候，他和郁锋因为这件事情，恨不能闹得鸡飞狗跳，反正他就是不叫哥哥。
当时的宁跃多少岁，现在多少岁？
他轻哼一声，眼神就就透露着两个字——冷静，沉稳。
郁锋站在原地安静了片刻。
宁跃知道他有洁癖，才故意说那些话，但是没想到这么成功。
他还想再乐，然而郁锋又怎么可能是善茬儿？
片刻后，郁锋拉上了拉链。
宁跃有种被噎了一下的感觉。
“以前小时候，天天哭鼻子的人，现在居然也能当队长了，”郁锋道，“这叫什么？见证人类物种的多样性？”
宁跃瞬间炸毛！
“谁天天哭鼻子了？”宁跃犹如被点燃的炮仗，“明明你是招惹我！以前就是你没理！”
郁锋继续道：“不就是个蚂蚱？又不是什么恐怖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谁，像个小姑娘似的，直接被吓哭了，边哭还边叫妈妈……”
那是宁跃一生不能触及的痛。
在他和郁锋重逢之后，就该知道他翻旧账！
“我才不娘！”宁跃几乎快蹦到了郁锋的面前，“我不娘！”
郁锋后退，挑挑眉。
似乎是看到宁跃跳脚，他的心情也瞬间舒畅了许多，慢悠悠道：“嗯，你当然不娘。”
他哄谁呢？
宁跃更气了！
“你又一次浪费了我宝贵的时间，”郁锋又道，“我也没觉得你不好意思啊。”
这话听着零星有那么点耳熟。
宁跃诧异地看着他，片刻后，才想起来什么。
这人看了他的微博！
这回换成了宁跃咬牙：“你……”
就在他克制不住还想回怼一些什么的时候，他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是金志诚叫他出去。
等宁跃挂掉电话的时候，郁锋早就已经不见踪影。
大老板有车，自己先走了。LP的剩下队员也叫了车，等宁跃要进去的时候，发现已经没他的座位了。
谢满义讥讽道：“队长，师傅还等着，我们就先走了，正好你和金经理凑个车。”
好家伙，这次是干脆把金志诚也排外了。
“这样啊，”宁跃也不生气，报之以微笑，“那你们先走，我们搭郁神的车走也行。”
他知道谢满义的偶像是郁锋。
讨厌的人坐了偶像的车，这种滋味恐怕不好受吧？
果不其然，在宁跃说完这句话后，谢满义瞪大了眼睛看他，一种吃了苍蝇又吐不出来的表情。
问题是，郁锋居然还真的拿着钥匙过来了！
谢满义看见郁锋之后，眼睛顿时一亮，可能还想跟偶像搭句话，但是司机师傅没给他这个机会，油门一加，直接走人了。
从他的视角看，就看见郁锋朝着宁跃走过去。
那可是电竞圈的男神！
现在居然屈尊降贵朝宁跃那个小兔崽子走过去了！
凭心而论，宁跃在电竞圈子里的年龄，不大不小刚刚好，正处在黄金年龄段，可能是人长得嫩，太显小，所以才导致战队里很多人都觉得不服气。
想想一群快二十岁的人，天天被一个未成年管，画面是在太美。
宁跃也没想到，他随便说句话，居然就被郁锋给听见了，他今天在他的面前已经丢了太多次的人，一时间不想看见他。
金志诚在他的旁边，他抓紧让金志诚叫车。
估计也知道他刚刚就是呈口舌之快，所以金志诚也没问，手机给打了辆车。
片刻后，宁跃回头，发现郁锋已经不见了，也是，就算是他说要坐郁锋的车走，郁锋就会让他坐？想想也觉得不太可能。
两人这次的相遇，实在是意外。
尽管宁跃不想承认，但是现在他们是有差距的，一个是电竞圈子里的选手天花板，一个是初出茅庐的新人，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虽然宁跃坚信，他的成绩肯定不止于此。
但是就算是他已经能和郁锋齐肩，他和郁锋也永远不会有交集。
——因为他不想和变态洁癖人士当朋友！
别以为他没看见，在餐桌上的时候，除了最开始上菜的那一分钟，剩下的时间，郁锋根本没动过筷子。
这种公共场合，简直能要了郁锋的命。
虽然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要过来。
不过那都不重要。
金志诚和宁跃在等车的时候，就见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从他们面前驶过。
在半开的车窗中，宁跃看见了郁锋的侧脸。
宁跃：“……”
片刻后，郁锋的车停了下来。
郁锋的车一直停在了前方，宁跃看过去，金志诚已经拿起手机来，一副等着他说上车，然后就取消约车订单的架势。
远处，有一辆出租车朝着他们的方向过来。
宁跃略过金志诚，又略过郁锋的车，打开出租车的车门进去。
金志诚抬头时，还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真的不坐郁锋的车，等他也坐进出租车内后，那边郁锋的车也已经缓缓开走。
到了基地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上楼了，别的基地那种通宵练习的情况，在他们基地，基本上不存在。
他们生活规律的，就像是一群已经提前步入退休生活的老年人。
表面上是这样的。
但据宁跃所知，这群人晚上通宵带妹，白天卡点出来练习，就按着合同里规定的最低练习时间来练，绝对不肯多待一秒钟。
在金志诚即将上楼的时候，宁跃没跟着。
他回头时，就见宁跃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了个棍子，左手拎着基地阿姨用来涮菜的铁盆。
在金志诚震惊且疑惑的目光中——宁跃把这两样东西，放在了宿舍门口。
等第二天清晨，LP的基地还安静着时。
忽然听到了敲锣打鼓似的巨响。
“起床了！”
“基地着火了！快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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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旁，坐着LP战队的所有人，加上大老板和郁锋。明明这么多的人，可是气氛依旧没有好到哪里去。
一个是LP内部的原因，一个是因为有外人在，在外人面前闹，总觉得没脸。
宁跃也是。
他在谁的面前丢脸都行，就是不想在郁锋的面前丢人。
餐桌上，老板叫他队长，他闷头吃饭，没反驳也没接受，把饭当成了仇人吃。
其他队友因为老板在，也不敢太放肆。
“首先感谢今天郁神肯赏脸，借着郁神的光，我也讲两句，希望接下来的时间里，小跃能带着我们LP更上一层楼，这次是八强，等下半年春季赛的时候，能和郁神对上！”
他上下俩嘴皮一碰，说的倒是怪轻松。
许多战队选取队长的时候，一个是看实力，还有一个就是看在战队里的服众程度。肉眼可见的LP里的大部分人，都不太服宁跃。
不过看着那些在赛场上从来不配合他的队友，在听到大老板的话后，还要捧场，他突然感觉很爽。
人生在世，没点挑战的话，那也太无聊了。
宁跃笑了下，也回道：“谢谢老板的信任，我相信我能把大家，带到郁……郁神的对面去。”
金志诚特意挑了他身边的位置，就是生怕他讲一些不该说的话。
他的精神紧绷。
不过还行，在他的印象里，宁跃就没这么老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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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志诚偷摸摸看了郁锋一样。
难道说，郁锋是宁跃这小崽子的偶像？
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宁跃追偶像的方式挺另类啊。
不止不会主动套近乎，甚至还在电视上放话。
果真与众不同。
而大老板整场下来也挺虚。
在这个圈子里，不是没有人巴结郁锋，而且巴结的还不在少数，他能惹来这么多人巴结他，不止是因为他电竞圈子里的成绩，还有就是他家庭背景。
但是郁锋搭理的人很少，甚至可以说基本没有。
但是今天，偏偏理会了他。
大老板讲话的时候，也都尽量小心，别得罪了人。
“话说郁队已经十九了，还有一两年就到退役的年龄了，不知道有没有退役之后的打算？”
他这话问得，有点得寸进尺，但是他还不自知，
因为请郁锋过来，总不可能是让他过来当个吉祥物，肯定有目的。
电竞选手的黄金年龄段，是在十六到二十岁，等二十岁之后，大多数的选手都会选择退役。
退役之后的选择有限，很多都会选择留在这一行，其中最多的就是当了教练。
如果郁锋肯当教练的话，估计能被战队给抢疯。
不过如果他和战队的感情好，第一选择应该是BTP，老板现在想试探的，就是他有没有继续留在BTP的意向。
简单来说就是想撬墙角。
金志诚被惊了一下。
他一直警惕宁跃，没想到最冒犯的话从老板的嘴里说出来了。
电竞选手、运动员还有一些比较吃年龄的职业，对于退役这个话题，一向是比较敏感的，但是他们老板估计对电竞圈的了解比较浅显，还以为退役就是跳槽，可以在适当的时候问呢。
好在郁锋没有动怒，保持了良好的涵养，“我暂时不打算退休。”
就是话也不怎么委婉。
他打从生下来起就顺风顺水，估计现在还不知道说话委婉是个什么意思。
宁跃暗暗挑眉，心道果然是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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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场郁锋话也不多。
在场人都和他不熟，不熟悉的人能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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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锋目不斜视，也没有和他打招呼的意思，直接越过他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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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锋把目光转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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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跃又道：“这里刚刚有个戴黑框眼镜的中年人也上过。”
郁锋忍不住了。
他扭头看向宁跃，终于肯开口，声音有点咬牙切齿：“……那还真是谢谢你提醒我。”
“不客气，应该的，”宁跃继续道，“其实你现在站着的地方，没多久前还有滴水渍，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这种地方，应该不是饮料吧。”
郁锋瞬间触电般把他的脚抬了起来。
宁跃立刻乐起来，郁锋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上当，把腿放下去——不过放下去的地方也不是原处了，慢慢在原地平复呼吸。
“宁跃，”郁锋这时才开口，“好久不见，你就这么对你的哥哥。”
“哥哥”两个字，被他咬的特别重。
宁跃最不爽的事情，就是郁锋比他大两岁。
明明就岁，他却要被郁锋压一头。
再小点的时候，他和郁锋因为这件事情，恨不能闹得鸡飞狗跳，反正他就是不叫哥哥。
当时的宁跃多少岁，现在多少岁？
他轻哼一声，眼神就就透露着两个字——冷静，沉稳。
郁锋站在原地安静了片刻。
宁跃知道他有洁癖，才故意说那些话，但是没想到这么成功。
他还想再乐，然而郁锋又怎么可能是善茬儿？
片刻后，郁锋拉上了拉链。
宁跃有种被噎了一下的感觉。
“以前小时候，天天哭鼻子的人，现在居然也能当队长了，”郁锋道，“这叫什么？见证人类物种的多样性？”
宁跃瞬间炸毛！
“谁天天哭鼻子了？”宁跃犹如被点燃的炮仗，“明明你是招惹我！以前就是你没理！”
郁锋继续道：“不就是个蚂蚱？又不是什么恐怖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谁，像个小姑娘似的，直接被吓哭了，边哭还边叫妈妈……”
那是宁跃一生不能触及的痛。
在他和郁锋重逢之后，就该知道他翻旧账！
“我才不娘！”宁跃几乎快蹦到了郁锋的面前，“我不娘！”
郁锋后退，挑挑眉。
似乎是看到宁跃跳脚，他的心情也瞬间舒畅了许多，慢悠悠道：“嗯，你当然不娘。”
他哄谁呢？
宁跃更气了！
“你又一次浪费了我宝贵的时间，”郁锋又道，“我也没觉得你不好意思啊。”
这话听着零星有那么点耳熟。
宁跃诧异地看着他，片刻后，才想起来什么。
这人看了他的微博！
这回换成了宁跃咬牙：“你……”
就在他克制不住还想回怼一些什么的时候，他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是金志诚叫他出去。
等宁跃挂掉电话的时候，郁锋早就已经不见踪影。
大老板有车，自己先走了。LP的剩下队员也叫了车，等宁跃要进去的时候，发现已经没他的座位了。
谢满义讥讽道：“队长，师傅还等着，我们就先走了，正好你和金经理凑个车。”
好家伙，这次是干脆把金志诚也排外了。
“这样啊，”宁跃也不生气，报之以微笑，“那你们先走，我们搭郁神的车走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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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的人坐了偶像的车，这种滋味恐怕不好受吧？
果不其然，在宁跃说完这句话后，谢满义瞪大了眼睛看他，一种吃了苍蝇又吐不出来的表情。
问题是，郁锋居然还真的拿着钥匙过来了！
谢满义看见郁锋之后，眼睛顿时一亮，可能还想跟偶像搭句话，但是司机师傅没给他这个机会，油门一加，直接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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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心而论，宁跃在电竞圈子里的年龄，不大不小刚刚好，正处在黄金年龄段，可能是人长得嫩，太显小，所以才导致战队里很多人都觉得不服气。
想想一群快二十岁的人，天天被一个未成年管，画面是在太美。
宁跃也没想到，他随便说句话，居然就被郁锋给听见了，他今天在他的面前已经丢了太多次的人，一时间不想看见他。
金志诚在他的旁边，他抓紧让金志诚叫车。
估计也知道他刚刚就是呈口舌之快，所以金志诚也没问，手机给打了辆车。
片刻后，宁跃回头，发现郁锋已经不见了，也是，就算是他说要坐郁锋的车走，郁锋就会让他坐？想想也觉得不太可能。
两人这次的相遇，实在是意外。
尽管宁跃不想承认，但是现在他们是有差距的，一个是电竞圈子里的选手天花板，一个是初出茅庐的新人，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虽然宁跃坚信，他的成绩肯定不止于此。
但是就算是他已经能和郁锋齐肩，他和郁锋也永远不会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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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他没看见，在餐桌上的时候，除了最开始上菜的那一分钟，剩下的时间，郁锋根本没动过筷子。
这种公共场合，简直能要了郁锋的命。
虽然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要过来。
不过那都不重要。
金志诚和宁跃在等车的时候，就见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从他们面前驶过。
在半开的车窗中，宁跃看见了郁锋的侧脸。
宁跃：“……”
片刻后，郁锋的车停了下来。
郁锋的车一直停在了前方，宁跃看过去，金志诚已经拿起手机来，一副等着他说上车，然后就取消约车订单的架势。
远处，有一辆出租车朝着他们的方向过来。
宁跃略过金志诚，又略过郁锋的车，打开出租车的车门进去。
金志诚抬头时，还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真的不坐郁锋的车，等他也坐进出租车内后，那边郁锋的车也已经缓缓开走。
到了基地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上楼了，别的基地那种通宵练习的情况，在他们基地，基本上不存在。
他们生活规律的，就像是一群已经提前步入退休生活的老年人。
表面上是这样的。
但据宁跃所知，这群人晚上通宵带妹，白天卡点出来练习，就按着合同里规定的最低练习时间来练，绝对不肯多待一秒钟。
在金志诚即将上楼的时候，宁跃没跟着。
他回头时，就见宁跃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了个棍子，左手拎着基地阿姨用来涮菜的铁盆。
在金志诚震惊且疑惑的目光中——宁跃把这两样东西，放在了宿舍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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