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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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看似什么都不知道，实则暗地里提着一口气，听见姜野说好才放松下来。
他能感觉到，姜野似乎在试图避嫌。之前出来玩的时候，姜野都是默认俩人住一起。这次回来，姜野也没有再主动抱过他，以前的亲昵举动，被姜野砍掉了一半。
想想也对，毕竟他不是个小孩子了，正是什么都开始懂的年纪。他们本就比周围的人更亲昵一些，不，是亲昵很多。习惯了还不觉得，突然意识到的时候，白术才惊觉他们的亲密程度。
但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他不想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然而别人不这么觉得，在感情表达匮乏的大环境下。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睡觉、一个人靠在另一个人身上……这些举动似乎是特定人群才可以。
至于他们这样的世家叔侄、兄弟之类的，就应该客客气气、尊长爱幼。
好像，顺应规则才是对的。
白术不想这样，不想他在姜野那里的优待止于今年夏天。也不愿意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消耗了最后一次特权。
不过还好，姜野并没有把他的主动也规避掉。
他可以把砍掉的一半再补上。
房间温度很舒适，空调开得低，俩人窝在里面，直到傍晚。
姜野醒得早，臂弯里躺着白术。他拿着平板看了一会儿文件，又放在一边。
扭头看着白术毫不设防的安静睡颜，连呼吸都安安静静的，乖得很。姜野又想到回来之前给自己定下的行为准则，他轻轻叹了口气。这才几天，该破的不该破的都破了。
这怎么避啊。
说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小孩，粘粘乎乎地向大人讨要糖果。
可是，叔叔长大了，不能再装什么都不懂。
他伸手拨弄白术额头上的软发，动作很轻。半晌，白术才醒过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姜野，心跳猝不及防地乱了几拍。
姜野拍拍他的脑袋，笑了一下。
白术掩饰性地闭上眼，他凑过去，伸手抱住姜野的腰，把脸整个埋在姜野的脖颈间。嘴里变着声调来来回回喊“小叔叔”、“姜哥哥”……
脑袋也不老实地乱蹭。
姜野被他喊得好笑，想拍他一下，动作刚起来就被胳膊上的重量压了一下。
他就这么猝不及防又习以为常地再次意识到，白术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小奶团子。
他应该去纠正白术的行为。
白术动作做得熟练，心里却不合时宜地想起自己已经十八岁这个事实。
好像确实不太适合撒娇了，但是那又怎么了，有规定十八岁不能撒娇吗？
半晌，姜野都没有动作，一直等到白术停下来。
“怎么这么能睡啊。”姜野手放在他的背上，轻轻拍打，像安抚幼崽。
“昨天晚上太兴奋了，没睡好。”白术选择性地实话实说，没有提早上醒太早的事情。
但他确实今天睡了很长时间，上午睡了一路，下午又睡了一下午。
说要玩一天，已经被他睡过去一大半。
姜野嗯了一声，然后催着他起床，“起来，一会儿出去吃饭，然后我们去附近逛逛。”
虽然是在山里，盛夏的傍晚还是有点闷热。白术也没有时时刻刻粘在姜野身上，跟他隔了一点距离，但也没太远。
俩人在山庄里的餐厅随便吃了点，就出来乱转。
姜野背着相机，白术手里提着水杯。两个人在傍晚的山间蹓蹓跶跶，漫无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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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看似什么都不知道，实则暗地里提着一口气，听见姜野说好才放松下来。
他能感觉到，姜野似乎在试图避嫌。之前出来玩的时候，姜野都是默认俩人住一起。这次回来，姜野也没有再主动抱过他，以前的亲昵举动，被姜野砍掉了一半。
想想也对，毕竟他不是个小孩子了，正是什么都开始懂的年纪。他们本就比周围的人更亲昵一些，不，是亲昵很多。习惯了还不觉得，突然意识到的时候，白术才惊觉他们的亲密程度。
但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他不想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然而别人不这么觉得，在感情表达匮乏的大环境下。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睡觉、一个人靠在另一个人身上……这些举动似乎是特定人群才可以。
至于他们这样的世家叔侄、兄弟之类的，就应该客客气气、尊长爱幼。
好像，顺应规则才是对的。
白术不想这样，不想他在姜野那里的优待止于今年夏天。也不愿意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消耗了最后一次特权。
不过还好，姜野并没有把他的主动也规避掉。
他可以把砍掉的一半再补上。
房间温度很舒适，空调开得低，俩人窝在里面，直到傍晚。
姜野醒得早，臂弯里躺着白术。他拿着平板看了一会儿文件，又放在一边。
扭头看着白术毫不设防的安静睡颜，连呼吸都安安静静的，乖得很。姜野又想到回来之前给自己定下的行为准则，他轻轻叹了口气。这才几天，该破的不该破的都破了。
这怎么避啊。
说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小孩，粘粘乎乎地向大人讨要糖果。
可是，叔叔长大了，不能再装什么都不懂。
他伸手拨弄白术额头上的软发，动作很轻。半晌，白术才醒过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姜野，心跳猝不及防地乱了几拍。
姜野拍拍他的脑袋，笑了一下。
白术掩饰性地闭上眼，他凑过去，伸手抱住姜野的腰，把脸整个埋在姜野的脖颈间。嘴里变着声调来来回回喊“小叔叔”、“姜哥哥”……
脑袋也不老实地乱蹭。
姜野被他喊得好笑，想拍他一下，动作刚起来就被胳膊上的重量压了一下。
他就这么猝不及防又习以为常地再次意识到，白术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小奶团子。
他应该去纠正白术的行为。
白术动作做得熟练，心里却不合时宜地想起自己已经十八岁这个事实。
好像确实不太适合撒娇了，但是那又怎么了，有规定十八岁不能撒娇吗？
半晌，姜野都没有动作，一直等到白术停下来。
“怎么这么能睡啊。”姜野手放在他的背上，轻轻拍打，像安抚幼崽。
“昨天晚上太兴奋了，没睡好。”白术选择性地实话实说，没有提早上醒太早的事情。
但他确实今天睡了很长时间，上午睡了一路，下午又睡了一下午。
说要玩一天，已经被他睡过去一大半。
姜野嗯了一声，然后催着他起床，“起来，一会儿出去吃饭，然后我们去附近逛逛。”
虽然是在山里，盛夏的傍晚还是有点闷热。白术也没有时时刻刻粘在姜野身上，跟他隔了一点距离，但也没太远。
俩人在山庄里的餐厅随便吃了点，就出来乱转。
姜野背着相机，白术手里提着水杯。两个人在傍晚的山间蹓蹓跶跶，漫无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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