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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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撞见过姜野被搭讪，这么不爽还是头一遭。
姜野的视线从白术身上转过来，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欢拍别人，你们去找别人借吧。”
“这样啊，那打扰你们了。”
章程程一连遭遇两次打击，心里一阵疑惑，现在的小哥哥都这么冷淡吗？
但她很识趣，并不羞恼。
只不过她身边的人不太友好，戴帽子的男生小声吐槽，“什么嘛，借个相机而已，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几个人离得不远，都听了个大概。
姜野扫了他一眼，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的五官过于立体，一旦冷下来，攻击性就格外强烈。
章程程这时才感到一点微妙的尴尬，她冲姜野两人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打扰了。”
说完拉着小姐妹离开了。
男生没得到回应，自觉没趣地闭了嘴，仰着下巴跟在章程程身后走了。
白术看着眼那个男生的背影，咽下刚才准备反击的话，表情一言难尽。
姜野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带着他往另一边走，边走边随意地宽慰他，“世界上那么多人，总有几个心里没数，没必要跟他们计较，丢份儿。”
白术点点头，虽然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但也没再说什么，转身拉着姜野去吃烤鱼。
摊主是个大叔，穿着背心大裤衩，头发有点长，放荡不羁地飘荡着。胡子没刮，胡茬肆意生长。五官挺帅，是个帅大叔。
白术盯着他手里半熟的鱼，“叔，多放点辣椒。”
白术看帅大叔动作娴熟地翻转烤鱼，时不时拿一把小刷子在上面盖一层酱料，酱料和烤鱼的香味逐渐浓郁，勾得他口水泛滥。
“行啊。”
大叔操着一口京腔，一边弄，一边跟身边的小男孩说话。
“嚯，小楠你给我留瓶啤酒。”
旁边的男孩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拿着一条黄鳝，熟练地清理。闻言看了大叔一眼，没搭理他。
白术看见旁边还有一扎啤酒，旁边散了一地包装袋，看样子卖了不少，就剩那一点了。
白术饶有兴趣地来回看。
“明天你还来吗？”大叔接着跟小男孩说话。
“来。”小楠终于开口了，声音还没有过变声期，有点哑。
等烤鱼这期间，大叔一直在跟小楠絮絮叨叨地说话，小楠只偶尔应两句，话不多。
姜野看得有点乐，觉得这小孩儿跟白术像两个极端。
白术算不上爱闹腾的性子，但也说得上活泼开朗，甚至粘人爱撒娇。十几岁的少年，出来玩还是闹着要跟他一起睡，让人没办法拒绝。
想着这，姜野笑着叹了口气，声音极浅，刚出口就落进嘈杂的炭火烟尘里，散了个干净。
“给，您的烤鱼好了。”
大叔把烤鱼弄好，用卫生纸把钎子下面包好，乐呵呵地递给白术。
白术笑着接过来，“谢谢您。”
竹签子末端缠了几圈卫生纸，手感软绵，白术微讶，没想到质量还挺好的。
以往他吃的烤串儿并不少，但下面包竹签的卫生纸都是劣质产品，店家都是什么便宜买什么，粗糙易破。
姜野付了钱，俩人一人一串儿，姜野的没有白术的辣。俩人转悠着在湖边找了个地儿，坐在石头上吃。
吃着吃着，白术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姜野拿眼神表示他的疑问。
“没事儿，就觉得我们好残忍，当着鱼的面吃烤鱼。”
白术慢悠悠地啃着，还往湖里瞟了一眼。
姜野也看了一眼湖面，跟上了他的脑回路，眼底氤氲着笑意。
姜野吃完从口袋里掏出卫生纸，把竹签和鱼骨包进去。又抽了两张，放在手里。
等白术吃完，他伸手把竹签和鱼骨拿过来，包起来。又给他递了一张纸，让他擦嘴。
白术接过纸，先舔掉嘴唇上沾的调料，辣椒挺辣的，少年往日偏淡的唇色染上了一抹朱红，舌尖轻舔，留下一点莹润水光。纸巾蹭过，那点零星的水光没入柔软的纤维层，只留下擦不掉的红。
姜野一手搭在相机上，指尖轻轻点了下镜头。随即伸出另一只手接过他用过的纸巾，攥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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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撞见过姜野被搭讪，这么不爽还是头一遭。
姜野的视线从白术身上转过来，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欢拍别人，你们去找别人借吧。”
“这样啊，那打扰你们了。”
章程程一连遭遇两次打击，心里一阵疑惑，现在的小哥哥都这么冷淡吗？
但她很识趣，并不羞恼。
只不过她身边的人不太友好，戴帽子的男生小声吐槽，“什么嘛，借个相机而已，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几个人离得不远，都听了个大概。
姜野扫了他一眼，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的五官过于立体，一旦冷下来，攻击性就格外强烈。
章程程这时才感到一点微妙的尴尬，她冲姜野两人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打扰了。”
说完拉着小姐妹离开了。
男生没得到回应，自觉没趣地闭了嘴，仰着下巴跟在章程程身后走了。
白术看着眼那个男生的背影，咽下刚才准备反击的话，表情一言难尽。
姜野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带着他往另一边走，边走边随意地宽慰他，“世界上那么多人，总有几个心里没数，没必要跟他们计较，丢份儿。”
白术点点头，虽然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但也没再说什么，转身拉着姜野去吃烤鱼。
摊主是个大叔，穿着背心大裤衩，头发有点长，放荡不羁地飘荡着。胡子没刮，胡茬肆意生长。五官挺帅，是个帅大叔。
白术盯着他手里半熟的鱼，“叔，多放点辣椒。”
白术看帅大叔动作娴熟地翻转烤鱼，时不时拿一把小刷子在上面盖一层酱料，酱料和烤鱼的香味逐渐浓郁，勾得他口水泛滥。
“行啊。”
大叔操着一口京腔，一边弄，一边跟身边的小男孩说话。
“嚯，小楠你给我留瓶啤酒。”
旁边的男孩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拿着一条黄鳝，熟练地清理。闻言看了大叔一眼，没搭理他。
白术看见旁边还有一扎啤酒，旁边散了一地包装袋，看样子卖了不少，就剩那一点了。
白术饶有兴趣地来回看。
“明天你还来吗？”大叔接着跟小男孩说话。
“来。”小楠终于开口了，声音还没有过变声期，有点哑。
等烤鱼这期间，大叔一直在跟小楠絮絮叨叨地说话，小楠只偶尔应两句，话不多。
姜野看得有点乐，觉得这小孩儿跟白术像两个极端。
白术算不上爱闹腾的性子，但也说得上活泼开朗，甚至粘人爱撒娇。十几岁的少年，出来玩还是闹着要跟他一起睡，让人没办法拒绝。
想着这，姜野笑着叹了口气，声音极浅，刚出口就落进嘈杂的炭火烟尘里，散了个干净。
“给，您的烤鱼好了。”
大叔把烤鱼弄好，用卫生纸把钎子下面包好，乐呵呵地递给白术。
白术笑着接过来，“谢谢您。”
竹签子末端缠了几圈卫生纸，手感软绵，白术微讶，没想到质量还挺好的。
以往他吃的烤串儿并不少，但下面包竹签的卫生纸都是劣质产品，店家都是什么便宜买什么，粗糙易破。
姜野付了钱，俩人一人一串儿，姜野的没有白术的辣。俩人转悠着在湖边找了个地儿，坐在石头上吃。
吃着吃着，白术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姜野拿眼神表示他的疑问。
“没事儿，就觉得我们好残忍，当着鱼的面吃烤鱼。”
白术慢悠悠地啃着，还往湖里瞟了一眼。
姜野也看了一眼湖面，跟上了他的脑回路，眼底氤氲着笑意。
姜野吃完从口袋里掏出卫生纸，把竹签和鱼骨包进去。又抽了两张，放在手里。
等白术吃完，他伸手把竹签和鱼骨拿过来，包起来。又给他递了一张纸，让他擦嘴。
白术接过纸，先舔掉嘴唇上沾的调料，辣椒挺辣的，少年往日偏淡的唇色染上了一抹朱红，舌尖轻舔，留下一点莹润水光。纸巾蹭过，那点零星的水光没入柔软的纤维层，只留下擦不掉的红。
姜野一手搭在相机上，指尖轻轻点了下镜头。随即伸出另一只手接过他用过的纸巾，攥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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