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只能唱黑白脸了
午后三刻，一袭白袍的陆羽出现在了大牢里。
他一手提着食盒，另一手拎着两壶酒，迈着洒脱的步伐，含笑走向萧瑶。
萧瑶一见到他，顿时也笑逐颜开。
衙役开门，陆羽钻进牢房，衙役又把门关了，迅速离去。
“英俊潇洒的陆大人终于出现了，还带着美食美酒，诶，整个顺天府，如今也只能靠陆大人坐镇了。陆大人就像大哥哥一样，总是让人觉得特别安心！”
萧瑶不禁感慨，请陆羽坐下，自己迫不及待地去打开食盒，取出里面的美食，露出一付饿死鬼的狰狞表情。
陆羽笑道：“你这鬼丫头，虽然知道你是只小馋猫，但是，你此番托腾霄喊我来看你，不会这么简单吧？腾霄这样身份的人，又跟我们唱对台戏，会听你的话？”
“嗯，还是边吃边说正事儿，才不会让人怀疑！”萧瑶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陆羽也打开了瓶塞，递一壶酒给萧瑶，两人碰了碰壶，就这么喝起来。
萧瑶趁着夹菜低声问陆羽：“外面情况如何？楚大人找到了没有？陛下是什么态度？”
陆羽亦低声答道：“见过陛下了，虽未明说，但看起来像是做好跟摄政王鱼死网破的准备了。陛下一向阴沉，或许深藏实力也未可知。
至于楚大人，他见顺天府衙门工作正常运转，自然就回来睡大觉了，只是腾霄找了半天，不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罢了。”
“噗——”萧瑶忍俊不住，喷出一小口酒。
陆羽白眼她，一边拭着手背，一边打趣道：“你这整天同死人打交道，已经很难嫁出去了，再这么不注重礼仪，看你是要一辈子当老姑婆了。”
“我去，就是单一辈子也不关你的事，”萧瑶言归正传，“那个渣大人，难道就没有说，要誓死捍卫真相么？还是想要听从摄政王的摆布？他到底是什么态度？”
“诶，”陆羽长叹一声，盯着萧瑶道，“你啊，有时侯那么聪明，有时侯笨得可以。楚大人要是能有个态度，至于一遇事儿就溜么？
现在对手是摄政王，他连陛下的态度和实力都不清楚，他能摆什么态度？”
萧瑶闻言沉思了许久，低头默默吃菜。
陆羽看着她的神色，不禁追问：“怎么？你有法子？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了什么主意，这才会让腾霄叫我进来，他为什么肯听你的话？”
萧瑶立刻放下筷子，蹲到桌子底下去，从鞋子里面取出那一沓纸，交给陆羽看。
陆羽带着困惑的眼神接过，但是越看到最后，眉头就越是舒展开来。
“我总算是明白了，”末了，陆羽用豁然开朗的声调说道，“萧瑶，真有你的。你算是帮了一个大忙！原来，你不仅是会验死尸，办案也这么有心计！”
萧瑶白眼他，杵了杵筷子：“你这是夸我呢，还是要加上一条让我嫁不出去的理由？太厉害的女人恐怕也是没人要的吧？”
“哈哈，”陆羽忍不住笑道，“会的，会有人要的。没人要，我也会替你安排。你这招是叫‘离间计’吧？怪不得腾霄这么上心？”
“诶，”萧瑶道，“我也是就事论事，若不是摄政王对兄弟太狠，我也没有任何办法。腾霄总要为妻儿老小打算吧。”
“是的是的。”陆羽不由伸出拇指夸赞，“厉害。”
“好了，别夸了，说正事要紧，”萧瑶低声道，“叫你来，就是想让你把这些东西带出去，这些放我身上肯定不安全。你想办法把这些交给陛下，陛下看到这些东西心里就有底了，有底之后，肯定就有态度。”
“好！使命必达！”陆羽立刻把纸折起来，收进怀里，继续洒脱吃喝。
萧瑶低声道：“如今我们就只能唱黑白脸了。你和陛下唱正剧，我呢，和楚大人委屈点，我们就扮反派。”
“清楚了，”陆羽拿着酒壶去碰她的，这下可是诚心敬酒了，他低声道，“你放心，有了腾霄的帮忙，还有昭阳长公主的颜家军。陛下这下也有了实力与摄政王拼一拼。”
“颜家军？昭阳长公主？”萧瑶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是的，”陆羽附耳道，“昭阳长公主是先帝和摄政王的亲姐姐，她的驸马颜含大将军已故，但是留下的颜家军，亦是一支骁勇军队。”
萧瑶顿时神清气朗，忐忑不安的心定了几分：“看来，我没有做错。我这是帮了腾霄将军的忙了。我早就知道，陛下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
陆羽嘴角勾起诡谲一笑，暗自腹诽：陛下何止留有这一手呵。
“‘你早就知道’？萧瑶，你怎么早就知道陛下是哪种人？你跟陛下熟么？”陆羽嘴上好奇地追问。
“哦，没有。”萧瑶立刻缓过神来，连忙否认，“我这是随口说说罢了，就是‘想当然’的意思。来，陆大人，事情有了眉目，我们就放心吃喝吧。不过……”
“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尽管说。”陆羽道，“与太师打交道，你一定要小心。我会派卫卓和苗倩儿暗中保护你。”
“双儿是重要证人，”萧瑶却心系旁人，“在这里却受了罪，请你面见陛下时，让他下旨提审双儿，摄政王必不敢害双儿，但是有可能借送双儿回宫，而有所图谋，也请陛下早做准备就是。”
“好，清楚了。都说患难见真情，没想到萧瑶你一个小小女仵作，却有这样胆识谋略。”陆羽由衷赞叹。
萧瑶苦笑，自嘲道：“我有多少斤两自己最清楚不过了，不过是被渣大人坑到了，才不得己走一步看一步，但凡他有个担待，我也不至于如此。”
“其实……”陆羽看着她，掀了掀唇，欲言又止。
“陆大人，你快走吧。这些东西，早拿进宫，早安心！等会儿摄政王肯定会来找我和双儿，成败如何，就看今晚了。”
“好！告辞，保重！”陆羽自然知道轻重缓急，连忙站了起来，对萧瑶打了个揖。
萧瑶高声道：“陆大人慢走啊，多谢你送来苗婶亲手做的饭菜。都习惯了，不是苗婶亲手做的，我都咽不下去，太感谢了。你赶紧走吧，快去找找那个渣大人！”
她一边嚷嚷，一边把陆羽送到了牢门边。
衙役听了叫嚷，过来把牢门开了，让陆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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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提着食盒，另一手拎着两壶酒，迈着洒脱的步伐，含笑走向萧瑶。
萧瑶一见到他，顿时也笑逐颜开。
衙役开门，陆羽钻进牢房，衙役又把门关了，迅速离去。
“英俊潇洒的陆大人终于出现了，还带着美食美酒，诶，整个顺天府，如今也只能靠陆大人坐镇了。陆大人就像大哥哥一样，总是让人觉得特别安心！”
萧瑶不禁感慨，请陆羽坐下，自己迫不及待地去打开食盒，取出里面的美食，露出一付饿死鬼的狰狞表情。
陆羽笑道：“你这鬼丫头，虽然知道你是只小馋猫，但是，你此番托腾霄喊我来看你，不会这么简单吧？腾霄这样身份的人，又跟我们唱对台戏，会听你的话？”
“嗯，还是边吃边说正事儿，才不会让人怀疑！”萧瑶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陆羽也打开了瓶塞，递一壶酒给萧瑶，两人碰了碰壶，就这么喝起来。
萧瑶趁着夹菜低声问陆羽：“外面情况如何？楚大人找到了没有？陛下是什么态度？”
陆羽亦低声答道：“见过陛下了，虽未明说，但看起来像是做好跟摄政王鱼死网破的准备了。陛下一向阴沉，或许深藏实力也未可知。
至于楚大人，他见顺天府衙门工作正常运转，自然就回来睡大觉了，只是腾霄找了半天，不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罢了。”
“噗——”萧瑶忍俊不住，喷出一小口酒。
陆羽白眼她，一边拭着手背，一边打趣道：“你这整天同死人打交道，已经很难嫁出去了，再这么不注重礼仪，看你是要一辈子当老姑婆了。”
“我去，就是单一辈子也不关你的事，”萧瑶言归正传，“那个渣大人，难道就没有说，要誓死捍卫真相么？还是想要听从摄政王的摆布？他到底是什么态度？”
“诶，”陆羽长叹一声，盯着萧瑶道，“你啊，有时侯那么聪明，有时侯笨得可以。楚大人要是能有个态度，至于一遇事儿就溜么？
现在对手是摄政王，他连陛下的态度和实力都不清楚，他能摆什么态度？”
萧瑶闻言沉思了许久，低头默默吃菜。
陆羽看着她的神色，不禁追问：“怎么？你有法子？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了什么主意，这才会让腾霄叫我进来，他为什么肯听你的话？”
萧瑶立刻放下筷子，蹲到桌子底下去，从鞋子里面取出那一沓纸，交给陆羽看。
陆羽带着困惑的眼神接过，但是越看到最后，眉头就越是舒展开来。
“我总算是明白了，”末了，陆羽用豁然开朗的声调说道，“萧瑶，真有你的。你算是帮了一个大忙！原来，你不仅是会验死尸，办案也这么有心计！”
萧瑶白眼他，杵了杵筷子：“你这是夸我呢，还是要加上一条让我嫁不出去的理由？太厉害的女人恐怕也是没人要的吧？”
“哈哈，”陆羽忍不住笑道，“会的，会有人要的。没人要，我也会替你安排。你这招是叫‘离间计’吧？怪不得腾霄这么上心？”
“诶，”萧瑶道，“我也是就事论事，若不是摄政王对兄弟太狠，我也没有任何办法。腾霄总要为妻儿老小打算吧。”
“是的是的。”陆羽不由伸出拇指夸赞，“厉害。”
“好了，别夸了，说正事要紧，”萧瑶低声道，“叫你来，就是想让你把这些东西带出去，这些放我身上肯定不安全。你想办法把这些交给陛下，陛下看到这些东西心里就有底了，有底之后，肯定就有态度。”
“好！使命必达！”陆羽立刻把纸折起来，收进怀里，继续洒脱吃喝。
萧瑶低声道：“如今我们就只能唱黑白脸了。你和陛下唱正剧，我呢，和楚大人委屈点，我们就扮反派。”
“清楚了，”陆羽拿着酒壶去碰她的，这下可是诚心敬酒了，他低声道，“你放心，有了腾霄的帮忙，还有昭阳长公主的颜家军。陛下这下也有了实力与摄政王拼一拼。”
“颜家军？昭阳长公主？”萧瑶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是的，”陆羽附耳道，“昭阳长公主是先帝和摄政王的亲姐姐，她的驸马颜含大将军已故，但是留下的颜家军，亦是一支骁勇军队。”
萧瑶顿时神清气朗，忐忑不安的心定了几分：“看来，我没有做错。我这是帮了腾霄将军的忙了。我早就知道，陛下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
陆羽嘴角勾起诡谲一笑，暗自腹诽：陛下何止留有这一手呵。
“‘你早就知道’？萧瑶，你怎么早就知道陛下是哪种人？你跟陛下熟么？”陆羽嘴上好奇地追问。
“哦，没有。”萧瑶立刻缓过神来，连忙否认，“我这是随口说说罢了，就是‘想当然’的意思。来，陆大人，事情有了眉目，我们就放心吃喝吧。不过……”
“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尽管说。”陆羽道，“与太师打交道，你一定要小心。我会派卫卓和苗倩儿暗中保护你。”
“双儿是重要证人，”萧瑶却心系旁人，“在这里却受了罪，请你面见陛下时，让他下旨提审双儿，摄政王必不敢害双儿，但是有可能借送双儿回宫，而有所图谋，也请陛下早做准备就是。”
“好，清楚了。都说患难见真情，没想到萧瑶你一个小小女仵作，却有这样胆识谋略。”陆羽由衷赞叹。
萧瑶苦笑，自嘲道：“我有多少斤两自己最清楚不过了，不过是被渣大人坑到了，才不得己走一步看一步，但凡他有个担待，我也不至于如此。”
“其实……”陆羽看着她，掀了掀唇，欲言又止。
“陆大人，你快走吧。这些东西，早拿进宫，早安心！等会儿摄政王肯定会来找我和双儿，成败如何，就看今晚了。”
“好！告辞，保重！”陆羽自然知道轻重缓急，连忙站了起来，对萧瑶打了个揖。
萧瑶高声道：“陆大人慢走啊，多谢你送来苗婶亲手做的饭菜。都习惯了，不是苗婶亲手做的，我都咽不下去，太感谢了。你赶紧走吧，快去找找那个渣大人！”
她一边嚷嚷，一边把陆羽送到了牢门边。
衙役听了叫嚷，过来把牢门开了，让陆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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