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楚大人渣得可爱
蒲江在京城郊外五里处，江面如镜，江水清澈见底，鱼虾在水里自由游来游去，于清浅处的鹅卵石间穿行。
岸边蒲柳在寒风中摇曳，寒梅红艳艳，点缀于其中。
蒲江不仅风景优美，还水域宽广，江心有一座锁岛，岛上风景漪旎，处处可见的悬崖边或者山路边的铁索上都挂着一把把各式各样的同心锁。
所以，蒲江是有情\/人经常相约玩耍的游览地。
日子一久，一些青\/楼歌伎院的老\/鸨们看中了这个地方，下巨资买了一艘巨大的画舫在江面上停泊营业。
票客们在画舫上可以一边听曲喝酒，一边欣赏江面美景，看中了哪个美娇娘，还可以相约上岛游玩，挂一把同心锁，假装浪漫一把。
整个蒲江大约有六七艘画舫，分别停泊于不同处，或岸边，或江中，或岛边。
萧瑶赶到的时侯，还十分迷惘地看了一下。
有小舟停泊岸边营业，负责载客到画舫或者到锁岛。
停泊较近的画廊上传来阵阵调笑声，以及丝竹乐曲声，一个女子如黄莺般啘啭的歌声，被寒风隐隐吹送，听起来骨头酥\/麻。
萧瑶上了一扁小舟，问艄公：“听说死了个人，在哪里？渡我过去！”
那艄公呶呶嘴，指向锁岛的方向：“看到没有，锁岛。
尸体被江水涌到了岛上的沙滩边上，今天早上有一个恩客带着一个姑娘上锁岛玩，发现了，吓得半死，然后就报案了，来了很多捕快。
听说是顺天府总捕头卫卓带人来了，你……”
他上下打量着萧瑶：“你这姑娘长得这么美，瘦瘦弱弱的样子，胆子倒挺大，别人都躲着不敢见尸，你还上赶着。”
“劳烦大哥快渡我过去，我是顺天府仵作萧瑶！”萧瑶自报家门，快步上船在中间坐下。
那艄公眼睛亮了一下，更加仔细端详着萧瑶，赞叹：“原来是破获了太后案，扳倒摄政王的女仵作萧瑶！
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请勿见怪！我这就渡过去！”
艄公一边说，一边麻利地解了缆绳，拿起浆将舟从岸边划走。
萧瑶心里嘀咕，自己原来名气这么大。
小舟划到江中，萧瑶从船舷往下看，清澈的水流下，居然还有鱼虾在穿行，怪不得这个蒲江那么受欢迎。
谁会死在这个地方？
“大哥，你听说死者是谁了吗？”萧瑶忍不住问道。
“听说了，说是工部尚书宋恒，这官倒是很大，朝廷命官啊。”
艄公叹道，“没有想到，朝廷命官会死在这地方，算是作鬼也风\/流啊。”
萧瑶心里也格登一下，妈呀，真是京畿重地，死者不是太后就是朝廷命官，这又是一桩大案啊！
“确定吗？是工部尚书宋恒？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萧瑶不禁问道。
“害，”艄公以一种见怪不怪的姿态道，“这是什么地方，看看那些画舫，还用说吗？不要说什么工部尚书，很多大官都来。
据卫捕头说法，尚书大人应该是在画舫上玩，然后失足落水。
因为醉酒，扑通一下，就沉了下去，没有人知道。
之后江水把尸体冲到锁岛的沙滩上去了。
这也是刚才渡离开的游客告诉我的，是不是如此，当然还得萧仵作验了再说。”
萧瑶忍不住摇了摇头，看来，是自己单纯了。
成天骂楚大人渣，但或许，整个朝廷里的大人们都渣，只是楚翎渣得公公开开，明目张胆而己。
这样说起来，倒是楚翎更加光明磊落了。
诶，没有对比，也不知道楚大人渣得可爱。
锁岛越来越近了，萧瑶也看清楚了沙滩上围着许多人，其中有游客，有票客，也有那些出来卖笑的姑娘。
当然，还有特别熟悉的穿着捕快制服的“同事们”。
小舟一停在沙滩边，萧瑶立刻拎了工具箱，快步跳下去，小跑到人堆里，挤开众人，挤到最前面。
“萧瑶，”卫卓看到她顿时松了口气，热情招呼，“你终于赶来了！太好了！
你快瞧瞧，这是工部尚书宋恒。
谁能想到，他居然会死在这里。
据这里的姑娘们说，宋恒常来此地游玩，应该是喝了酒不慎失足落水，这才被江水涌到这里来。”
“是不是，不应该我们说了算。死者会说话，待我验过再说。”
萧瑶放下工具箱，蹲在尸体边，卫卓赶紧帮忙打开工具箱。
萧瑶取出自制手套戴上。
验尸时特有的专注神情又在其脸上呈现。
她仔细验着尸，一边吩咐卫卓：“替我写验尸记录。”
卫卓熟门熟路的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本本，和一支笔，打开墨，沾了沾，然后就蹲在沙滩上，拿大、腿当桌子写字。
萧瑶见他准备好了，就开始说道：“死者男性，身高约五尺六寸，体重约一百四十斤，身体浮肿，面色惨折，口唇青\/紫，应是溺水窒息而亡。
但为了慎重起见，还要带尸体回府衙进一步解剖，看肺腔是否有积水或者江中杂质。
从浮肿的程度来看，死者应该在水里至少泡了十二个时辰。”
萧瑶微微顿了一下，再从头往下慢慢的检查，突然“咦”了一身。
“卫卓，你记下，死者的手腕处和脚踝处都有被绳索捆绑的痕迹，肩膀处也有，不排除死者生前遭到捆绑。”
萧瑶皱了眉，站了起来，问众人：“你们谁知道宋大人生前在哪家画舫里面游玩吗？陪酒的姑娘又是哪个？最后见到他的又有什么人？我想借一步问问。”
周围的人都窃窃私语，但没有一个敢上前说话。
卫卓马上站了起来，大声嚷道：“你们有谁知道，快说出来！若是不说，本捕头就要把你们全都扣押下来问个明白，才能允许你们离开。”
萧瑶知道这些老百姓都畏惧官府习惯了，摄政王对不服从的人总是喊打喊杀，老百姓就算知道些什么，都不敢站出来说话，就怕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什么人。
“你们说吧，不打紧，楚大人和卫大人都不会怪你们的。”萧瑶这话非但没有鼓励到人，反倒使人摇着头往后退缩。
萧瑶和卫卓面面相觑，都觉得有几分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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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蒲柳在寒风中摇曳，寒梅红艳艳，点缀于其中。
蒲江不仅风景优美，还水域宽广，江心有一座锁岛，岛上风景漪旎，处处可见的悬崖边或者山路边的铁索上都挂着一把把各式各样的同心锁。
所以，蒲江是有情\/人经常相约玩耍的游览地。
日子一久，一些青\/楼歌伎院的老\/鸨们看中了这个地方，下巨资买了一艘巨大的画舫在江面上停泊营业。
票客们在画舫上可以一边听曲喝酒，一边欣赏江面美景，看中了哪个美娇娘，还可以相约上岛游玩，挂一把同心锁，假装浪漫一把。
整个蒲江大约有六七艘画舫，分别停泊于不同处，或岸边，或江中，或岛边。
萧瑶赶到的时侯，还十分迷惘地看了一下。
有小舟停泊岸边营业，负责载客到画舫或者到锁岛。
停泊较近的画廊上传来阵阵调笑声，以及丝竹乐曲声，一个女子如黄莺般啘啭的歌声，被寒风隐隐吹送，听起来骨头酥\/麻。
萧瑶上了一扁小舟，问艄公：“听说死了个人，在哪里？渡我过去！”
那艄公呶呶嘴，指向锁岛的方向：“看到没有，锁岛。
尸体被江水涌到了岛上的沙滩边上，今天早上有一个恩客带着一个姑娘上锁岛玩，发现了，吓得半死，然后就报案了，来了很多捕快。
听说是顺天府总捕头卫卓带人来了，你……”
他上下打量着萧瑶：“你这姑娘长得这么美，瘦瘦弱弱的样子，胆子倒挺大，别人都躲着不敢见尸，你还上赶着。”
“劳烦大哥快渡我过去，我是顺天府仵作萧瑶！”萧瑶自报家门，快步上船在中间坐下。
那艄公眼睛亮了一下，更加仔细端详着萧瑶，赞叹：“原来是破获了太后案，扳倒摄政王的女仵作萧瑶！
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请勿见怪！我这就渡过去！”
艄公一边说，一边麻利地解了缆绳，拿起浆将舟从岸边划走。
萧瑶心里嘀咕，自己原来名气这么大。
小舟划到江中，萧瑶从船舷往下看，清澈的水流下，居然还有鱼虾在穿行，怪不得这个蒲江那么受欢迎。
谁会死在这个地方？
“大哥，你听说死者是谁了吗？”萧瑶忍不住问道。
“听说了，说是工部尚书宋恒，这官倒是很大，朝廷命官啊。”
艄公叹道，“没有想到，朝廷命官会死在这地方，算是作鬼也风\/流啊。”
萧瑶心里也格登一下，妈呀，真是京畿重地，死者不是太后就是朝廷命官，这又是一桩大案啊！
“确定吗？是工部尚书宋恒？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萧瑶不禁问道。
“害，”艄公以一种见怪不怪的姿态道，“这是什么地方，看看那些画舫，还用说吗？不要说什么工部尚书，很多大官都来。
据卫捕头说法，尚书大人应该是在画舫上玩，然后失足落水。
因为醉酒，扑通一下，就沉了下去，没有人知道。
之后江水把尸体冲到锁岛的沙滩上去了。
这也是刚才渡离开的游客告诉我的，是不是如此，当然还得萧仵作验了再说。”
萧瑶忍不住摇了摇头，看来，是自己单纯了。
成天骂楚大人渣，但或许，整个朝廷里的大人们都渣，只是楚翎渣得公公开开，明目张胆而己。
这样说起来，倒是楚翎更加光明磊落了。
诶，没有对比，也不知道楚大人渣得可爱。
锁岛越来越近了，萧瑶也看清楚了沙滩上围着许多人，其中有游客，有票客，也有那些出来卖笑的姑娘。
当然，还有特别熟悉的穿着捕快制服的“同事们”。
小舟一停在沙滩边，萧瑶立刻拎了工具箱，快步跳下去，小跑到人堆里，挤开众人，挤到最前面。
“萧瑶，”卫卓看到她顿时松了口气，热情招呼，“你终于赶来了！太好了！
你快瞧瞧，这是工部尚书宋恒。
谁能想到，他居然会死在这里。
据这里的姑娘们说，宋恒常来此地游玩，应该是喝了酒不慎失足落水，这才被江水涌到这里来。”
“是不是，不应该我们说了算。死者会说话，待我验过再说。”
萧瑶放下工具箱，蹲在尸体边，卫卓赶紧帮忙打开工具箱。
萧瑶取出自制手套戴上。
验尸时特有的专注神情又在其脸上呈现。
她仔细验着尸，一边吩咐卫卓：“替我写验尸记录。”
卫卓熟门熟路的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本本，和一支笔，打开墨，沾了沾，然后就蹲在沙滩上，拿大、腿当桌子写字。
萧瑶见他准备好了，就开始说道：“死者男性，身高约五尺六寸，体重约一百四十斤，身体浮肿，面色惨折，口唇青\/紫，应是溺水窒息而亡。
但为了慎重起见，还要带尸体回府衙进一步解剖，看肺腔是否有积水或者江中杂质。
从浮肿的程度来看，死者应该在水里至少泡了十二个时辰。”
萧瑶微微顿了一下，再从头往下慢慢的检查，突然“咦”了一身。
“卫卓，你记下，死者的手腕处和脚踝处都有被绳索捆绑的痕迹，肩膀处也有，不排除死者生前遭到捆绑。”
萧瑶皱了眉，站了起来，问众人：“你们谁知道宋大人生前在哪家画舫里面游玩吗？陪酒的姑娘又是哪个？最后见到他的又有什么人？我想借一步问问。”
周围的人都窃窃私语，但没有一个敢上前说话。
卫卓马上站了起来，大声嚷道：“你们有谁知道，快说出来！若是不说，本捕头就要把你们全都扣押下来问个明白，才能允许你们离开。”
萧瑶知道这些老百姓都畏惧官府习惯了，摄政王对不服从的人总是喊打喊杀，老百姓就算知道些什么，都不敢站出来说话，就怕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什么人。
“你们说吧，不打紧，楚大人和卫大人都不会怪你们的。”萧瑶这话非但没有鼓励到人，反倒使人摇着头往后退缩。
萧瑶和卫卓面面相觑，都觉得有几分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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