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难道只是巧合？
萧瑶轻轻拍了拍额头，抿着嘴皱眉，生自个的气。
刚才发那么大的火，嘀咕那些，真不是她本来的性情，只是莫名失控了。
或许是太意外了吧？想不到符瑾会开始想要成亲了。
但这并非坏事，以后符瑾有女人陪着睡觉，自然不会想再抱着小馋睡觉了吧。
萧瑶腹悱着，也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只能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案情上面。
“好，就说说案子吧。”楚翎也同意，他收起一脸的笑，开始认真起来。
石梦辰道：“那么，大人怎么看？工部尚书宋恒之死，确实毫无头绪。
宋恒父亲已死，家中有一老母，年逾古稀。
另有一妻一妾，妻子名唤‘李珍珠’，有两个女儿，
大的十二岁，叫‘宋蔷’，小的十岁，叫‘宋薇’。
因为李珍珠实在生不出儿子，于是宋恒前两年又纳了一个小妾。
小妾才十八岁，名唤‘林琬”，但是纳了两年，肚子也没有动静。”
苗倩儿道：“这么说来，这宋恒家里全部剩下女人了。
老娘、一妻一妾、两个女儿，一共是五个女人。”
“是的，”石梦辰点头道，“但是宋恒家族里还有一个堂弟，名叫‘宋慎’。现在就是这个宋慎，替宋恒家里的五个女人出面，写状纸前来告官，请求顺天府查出真凶！”
“是啊，”苗倩儿道，“我昨天晚上倒是看见了那个前来递状纸的宋慎，长得细皮嫩\/肉，文质彬彬，一看就是一个文弱书生，但是那眉宇间，却带着倔强和果决，说话做事很利索，令人过目难忘。”
“是啊，”石梦辰接着道，“宋慎在刑部任刑部侍郎，这官可不小，与御史中丞、大理卿为三司使。换言之，这林丞相未升任丞相之前，跟他的官就差不多大。
他亲自到顺天府来递状纸，我能不重视吗？
我想陛下下旨先办宋恒案，也是因为宋恒家里的苦主来头不小。
刑部尚书晃硕与他们的关系也不错。”
苗倩儿道：“也难怪，一家之主死了，留下老老小小五个女人，确实也可怜。
我与石捕头走访了许多人，包括老百姓以及他的下属，对宋恒的为人都赞不绝口，
他为官尚清廉，没有什么为老百姓诟病的地方。”
石梦辰也点了点头：“是！宋慎也说宋恒从未与人结怨，不可能有什么仇人。
在外没有仇敌，家中也没有纠纷。宋恒一向疼爱妻子，纳妾也是贤妻的主意。
他身为工部尚书，这么多年只纳一妾，在同僚中算是十分难得了。”
楚翎冷笑：“本官拜访林丞相时，他也这么说。但是一个人越是这么完美，越是可疑！”
“对！”萧瑶难得赞同楚翎，她的神情若有所思，沉吟道，“比如我们府里的这位大人，断案如神，长相俊美，可还是被我们大家嫌弃。”
楚翎立刻递给萧瑶一个大白眼，一付死不认帐的表情。
“不过，”萧瑶捕捉到了这眼神，憋住笑道，“有一两样缺点才真实，才可爱。
这宋家堂兄弟风评这么好，真的让人困惑。”
“哈哈，”楚翎乐了，一甩红纸扇，得意洋洋道，“那是！小瑶瑶果然冰雪聪明，懂得看人。这案子有点蹊跷。”
“我也觉得蹊跷，”萧瑶正色道，“从尸检来看，死者绝不是自尽，也不太可能是被临时起意杀害。画舫里那么多人，若是误杀，凶手难免慌张，推下江就是了。
可凶手还如此大费周章捆绑，想必是恨死者至极，不给他任何活的机会。
我想再去一下蒲江和锁岛，看看有什么线索。
死者四肢被捆绑的痕迹是缆绳，那么这段缆绳在哪里？重物又是什么？
据目击者所言，尸体被江水冲上锁岛沙滩时身上并没有这些东西，那是谁把这些东西拿走了？”
楚翎目光一凛，邪肆地笑笑：“这有点儿意思，是该重回岛上查一查。
本官还有点儿想法，或许，这两个案件根本就有联系。”
萧瑶心里一个格登，立刻追问：“大人，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宋恒之死与当年的魏巍贪污案有关？”
“难道你也这么认为？”楚翎含笑地注视着萧瑶。
同为聪明人，想要心有灵犀并不难啊。
萧瑶点头：“是的。陛下之所为下令彻查冤假错案，正是因为在摄政王治理时期，贪污成风，强权霸夺之事时有发生，想当然，科考不可能会那么干净。
那是寒门子弟鲤鱼跃龙门的寄托，但同时，也是朝廷要员择心腹为之卖命的良机。
当年林墨、宋恒、魏巍同一期科考，魏巍凭天赋得到工部尚书的官职，宋恒成绩在他之上，职位却在他之下。
十年前魏巍贪污案发生之后，宋恒成功当上了工部尚书，其弟宋慎也升任为刑部侍郎，再加上当年被派往庐州查魏巍案件的人正是刑部尚书晁硕，
这种种，难道只是巧合？
死者彬彬有礼，从不与人结仇，可难道不会被寻仇吗？”
石梦辰摇了摇头，提出疑问：“这话听起来极为有理，但如果是寻仇，谁来寻仇？魏家全死光了，家族也被灭族，谁来寻仇？”
“诶，”楚翎道，“这正是此案让人困惑的地方。看似有关联，又似无联。
但除了这件事情，宋恒又不与人结怨，看来，小瑶瑶说得对，从蒲江再查起，看有没有更多线索。”
“是的，”萧瑶道，“有时侯，死者比活人会说话，死者会替自己喊冤。”
楚翎道：“事不宜迟，小瑶瑶，你快点吃，本官亲自陪你一趟，到锁岛去。”
萧瑶点了点头，扫视了一圈，问道：“卫卓呢？这家伙怎么可能错过饭点？”
卫卓吃得人高马大，的确也有苗婶的功劳。
楚翎道：“兴许是得到什么线索查去了吧？卫总捕也是有办案经验的人了，何须事事回报？你快吃，时间有限，傍晚前得赶回来。”
“好。”萧瑶迅速吃完了饭。
苗倩儿也跟着快快吃，她嚷着也要跟着去。
楚翎同意了。
苗婶叮咛苗倩儿小心。
苗倩儿噗嗞笑了出来：“知道我为啥跟去吗？正是因为我水性好啊，也许我能帮上忙。我把我潜衣带上。”
“太好了。”萧瑶高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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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发那么大的火，嘀咕那些，真不是她本来的性情，只是莫名失控了。
或许是太意外了吧？想不到符瑾会开始想要成亲了。
但这并非坏事，以后符瑾有女人陪着睡觉，自然不会想再抱着小馋睡觉了吧。
萧瑶腹悱着，也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只能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案情上面。
“好，就说说案子吧。”楚翎也同意，他收起一脸的笑，开始认真起来。
石梦辰道：“那么，大人怎么看？工部尚书宋恒之死，确实毫无头绪。
宋恒父亲已死，家中有一老母，年逾古稀。
另有一妻一妾，妻子名唤‘李珍珠’，有两个女儿，
大的十二岁，叫‘宋蔷’，小的十岁，叫‘宋薇’。
因为李珍珠实在生不出儿子，于是宋恒前两年又纳了一个小妾。
小妾才十八岁，名唤‘林琬”，但是纳了两年，肚子也没有动静。”
苗倩儿道：“这么说来，这宋恒家里全部剩下女人了。
老娘、一妻一妾、两个女儿，一共是五个女人。”
“是的，”石梦辰点头道，“但是宋恒家族里还有一个堂弟，名叫‘宋慎’。现在就是这个宋慎，替宋恒家里的五个女人出面，写状纸前来告官，请求顺天府查出真凶！”
“是啊，”苗倩儿道，“我昨天晚上倒是看见了那个前来递状纸的宋慎，长得细皮嫩\/肉，文质彬彬，一看就是一个文弱书生，但是那眉宇间，却带着倔强和果决，说话做事很利索，令人过目难忘。”
“是啊，”石梦辰接着道，“宋慎在刑部任刑部侍郎，这官可不小，与御史中丞、大理卿为三司使。换言之，这林丞相未升任丞相之前，跟他的官就差不多大。
他亲自到顺天府来递状纸，我能不重视吗？
我想陛下下旨先办宋恒案，也是因为宋恒家里的苦主来头不小。
刑部尚书晃硕与他们的关系也不错。”
苗倩儿道：“也难怪，一家之主死了，留下老老小小五个女人，确实也可怜。
我与石捕头走访了许多人，包括老百姓以及他的下属，对宋恒的为人都赞不绝口，
他为官尚清廉，没有什么为老百姓诟病的地方。”
石梦辰也点了点头：“是！宋慎也说宋恒从未与人结怨，不可能有什么仇人。
在外没有仇敌，家中也没有纠纷。宋恒一向疼爱妻子，纳妾也是贤妻的主意。
他身为工部尚书，这么多年只纳一妾，在同僚中算是十分难得了。”
楚翎冷笑：“本官拜访林丞相时，他也这么说。但是一个人越是这么完美，越是可疑！”
“对！”萧瑶难得赞同楚翎，她的神情若有所思，沉吟道，“比如我们府里的这位大人，断案如神，长相俊美，可还是被我们大家嫌弃。”
楚翎立刻递给萧瑶一个大白眼，一付死不认帐的表情。
“不过，”萧瑶捕捉到了这眼神，憋住笑道，“有一两样缺点才真实，才可爱。
这宋家堂兄弟风评这么好，真的让人困惑。”
“哈哈，”楚翎乐了，一甩红纸扇，得意洋洋道，“那是！小瑶瑶果然冰雪聪明，懂得看人。这案子有点蹊跷。”
“我也觉得蹊跷，”萧瑶正色道，“从尸检来看，死者绝不是自尽，也不太可能是被临时起意杀害。画舫里那么多人，若是误杀，凶手难免慌张，推下江就是了。
可凶手还如此大费周章捆绑，想必是恨死者至极，不给他任何活的机会。
我想再去一下蒲江和锁岛，看看有什么线索。
死者四肢被捆绑的痕迹是缆绳，那么这段缆绳在哪里？重物又是什么？
据目击者所言，尸体被江水冲上锁岛沙滩时身上并没有这些东西，那是谁把这些东西拿走了？”
楚翎目光一凛，邪肆地笑笑：“这有点儿意思，是该重回岛上查一查。
本官还有点儿想法，或许，这两个案件根本就有联系。”
萧瑶心里一个格登，立刻追问：“大人，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宋恒之死与当年的魏巍贪污案有关？”
“难道你也这么认为？”楚翎含笑地注视着萧瑶。
同为聪明人，想要心有灵犀并不难啊。
萧瑶点头：“是的。陛下之所为下令彻查冤假错案，正是因为在摄政王治理时期，贪污成风，强权霸夺之事时有发生，想当然，科考不可能会那么干净。
那是寒门子弟鲤鱼跃龙门的寄托，但同时，也是朝廷要员择心腹为之卖命的良机。
当年林墨、宋恒、魏巍同一期科考，魏巍凭天赋得到工部尚书的官职，宋恒成绩在他之上，职位却在他之下。
十年前魏巍贪污案发生之后，宋恒成功当上了工部尚书，其弟宋慎也升任为刑部侍郎，再加上当年被派往庐州查魏巍案件的人正是刑部尚书晁硕，
这种种，难道只是巧合？
死者彬彬有礼，从不与人结仇，可难道不会被寻仇吗？”
石梦辰摇了摇头，提出疑问：“这话听起来极为有理，但如果是寻仇，谁来寻仇？魏家全死光了，家族也被灭族，谁来寻仇？”
“诶，”楚翎道，“这正是此案让人困惑的地方。看似有关联，又似无联。
但除了这件事情，宋恒又不与人结怨，看来，小瑶瑶说得对，从蒲江再查起，看有没有更多线索。”
“是的，”萧瑶道，“有时侯，死者比活人会说话，死者会替自己喊冤。”
楚翎道：“事不宜迟，小瑶瑶，你快点吃，本官亲自陪你一趟，到锁岛去。”
萧瑶点了点头，扫视了一圈，问道：“卫卓呢？这家伙怎么可能错过饭点？”
卫卓吃得人高马大，的确也有苗婶的功劳。
楚翎道：“兴许是得到什么线索查去了吧？卫总捕也是有办案经验的人了，何须事事回报？你快吃，时间有限，傍晚前得赶回来。”
“好。”萧瑶迅速吃完了饭。
苗倩儿也跟着快快吃，她嚷着也要跟着去。
楚翎同意了。
苗婶叮咛苗倩儿小心。
苗倩儿噗嗞笑了出来：“知道我为啥跟去吗？正是因为我水性好啊，也许我能帮上忙。我把我潜衣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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