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让子弹飞
江南省武术宗盟分部，许久不曾开启的绝密会议室。
“武真人。”
韩东看向武真人的视频投影。
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科技产品比武术力量更为神奇，两人相隔千里之遥竟然可以面对面的进行会晤。
尤其这与微信视频不同。
尊为法境御空真人的武天戈显化身影，立体结构，仿佛与韩东近在咫尺似得……面对武天戈的问题，韩东摇摇头：“我习武至今尚未杀过冥鬼，所以不敢确定。”
话音落毕。
武天戈面容古怪，闪过一丝错愕。
尚未杀过冥鬼……你以为冥鬼容易击杀，遍数华国千年历史，实在罕有冥鬼死亡的事例。况且武天戈可以确定，韩东没有晋级法境。
想来也是。
习武两年不到，臻至武宗之上的法境存在，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等等。”武天戈皱了皱眉，暗道：“我分明问的是能否抗衡，并非击杀，韩东怕是想多了……其实他能救出那些科学家，便已经再好不过了。”
想到这，武天戈不再多言。
须臾后。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四位法境身影齐齐显化，或是短袖裤衩太阳镜，或是古风古色的长袍长发，他们位于华国各地，相继开启会议投影，尽皆望向韩东。
“韩东，经我们一致认定，你已具备在冥鬼面前逃生的武力。”
“所以筹划此次行动，我们通知了国外奇异世界进行配合，希望你能救出困在印坭国的科学家记住，千万别与冥鬼正面开战，你有信心是好事，但拯救科学家才是此次行动的根本目标。”
闻听此言，韩东只是笑着颔首。
有些事情，自己清楚就好……譬如面对这些法境真人，他只动用了一小半晶钻灵感。
华国南部港口，再往南便是南海区域。（异世界地理，纯属虚构。）
这里属于华国国土，南北纵跨约有两千公里，东西亦有两千里，北起华国广南省，南至苏门答腊岛，马南半岛，通过海峡与太平洋相互贯通。
南海中部，有珍稀矿产资源。
南海东部边缘，有面积广阔的大量岛屿，形状等若樱花岛国。但岛屿数不胜数，形成南海群岛，因此建有多个国家。
这些国家，基本都是小国。
只有向妖魔鬼怪投诚，才有生存空间……位于群岛最北的印坭国正是被鬼怪控制的国家之一，与华国隔海相望，倚仗鬼怪势力，经常挑衅华国。
尤其近些日子。
妖魔鬼怪蠢蠢欲动，图谋不轨，挑衅行径愈加恶劣，所谓紧张万分的南海局势只是全球局势的缩影，动荡不堪，波云诡谲。
当然。
普通人无从知晓。
比如正在印坭国首都的华国退伍将士付辛峰，前年跟着轮船，横渡南海，目前在印坭国打工，准备年末回家。
“恩。”
“最近鱼群越来越少了，但收益还算可以。估计能有七八万华国币，今年可以过个好年了。”付辛峰想到家里的年迈父母，还有正在上高中的弟弟，嘴角浮出笑意。
他脸庞偏黑，看似瘦弱的身躯，实则有着强壮肌肉。
经过华国军伍训练的将士，尽皆有着非同寻常的体魄，有着刚强拼搏的胆魄，甚至少数优秀将士的心性不亚于边界习武人士。
印坭国首都边缘的中型超市。
超市货架整齐，货物琳琅满目，但逛超市的人比较少，约有两百平米的超市显得有些空旷。
“今天买点什么呢。”
付辛峰在超市里面溜达，走了两三圈，目光扫过一个个昂贵食品，全都不舍得购买，最后望向自己的最爱方便面。
蓦然间。
旁边有三四个年轻男女，大概是来这儿旅游的，戴着遮阳帽，摘下太阳镜，惊喜的看着付辛峰：“华国人？”
“是的。”付辛峰打量了一番年轻男女，笑呵呵的应道。
他乡遇故知，令人开心。
外国遇同胞，更为难得。
“你们旅游？”付辛峰问道。
三四个年轻男女点点头：“我们参团来旅游的，好不容易才通过华国海关的许可，正好今天自由活动，选点有印坭国特色的东西。”
至于负责旅游的华国官府机构的劝阻，他们并没有提。
“你们胆子还真大。”付辛峰摇了摇脑袋，左右看了看，此时超市没有多少人，他索性低声劝道：“抓紧回国吧，最近这里不稳定，说不准哪天就发生战争了。”
战争？
三四个年轻男女一怔，全都乐了。
“怎么可能。”
其中一个黄发年轻人根本止不住笑意：“战争距离我们太遥远，我倒是巴不得碰到战争呢，还能涨涨见识，回了国也骄傲。”
一边说着，一边作出打手枪的手势。
其他年轻人纷纷发笑，认为付辛峰言过其实，危言耸听。
“好吧，祝你们玩的开心。”
付辛峰耸耸肩，走到旁边，拿起两袋方便面，准备到前台结账。但他刚刚迈出三四步，便听到外面传来枪声。
起初，枪声较弱。
再然后，愈演愈烈，越来越近。
直到最后，超市外面变成尖叫哭喊与枪声混合的可怕场面，枪声似乎穿透耳膜，惊恐叫声与求救呐喊回荡在街道两侧。
“糟了。”
付辛峰脸色巨变。
印坭国局势动荡，最近出现了外号红布军的叛军，格外残忍，基本见人就杀，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红布军攻陷了首都？”
付辛峰急忙放下方便面，两三步冲到超市侧门，往外一瞧，便眼睁睁看到四五个持枪的印坭国红布军正在疯狂扫射。
不止如此。
旁边冒出两个印坭人，胸前系着红色布巾，其中一个直接推倒旁边花店的塑料门，另一个持着微型机关枪，上演惨绝人寰的场面。
“嘶！”
付辛峰倒吸了口气，黝黑脸庞渗出冷汗。
他早已退伍，手无寸铁，如何面对这般可怕的局面，生命危险到了极点……或许只有他们华国的习武人士，才能从容面对。
作为华国将士，付辛峰隐约知晓武术力量。
可惜。
他习武资质不够，最多四品，怎么也达不到三品。
“怎么办？”
“我们该怎么办啊？”
身后传来带有哭腔的声音，四个年轻男女汇聚在付辛峰旁边，颤颤巍巍的发抖，显然吓得不行。
刚刚的黄发年轻人，更为不堪。
“我的妈呀。”
“这是什么地方啊，怪不得咱们华国旅游机构三番五次的劝阻，呼吁我们近期不要出国旅游。”黄发年轻人哽咽开口，泪流满面，彻底吓惨了。
其余年轻男女也惶恐万状。
“唉。”
付辛峰叹了口气，弯着腰观察了一下外界街道，低声喊道：“我们快到超市最里面，躲在货架后面，别让这些印坭人发现我们。”
好，好，好的。
个个颤声回应，战战兢兢的逃向超市最里面。
“咦？”
“这人怎么还在挑选食品，怕不是个聋子？”四个年轻男女躲在货架后面，登时发现旁边有个青袍年轻人，清秀淡然，优哉游哉，对外面枪声置若罔闻。
饶是冷静付辛峰，也愣了一下。
“喂！”
“快蹲下，蹲下！”他们忍不住出声提醒，焦急不安，生怕这青袍年轻人连累了他们。
身着青袍，脸庞淡然，正是来自华国的韩东。
“你们蹲着吧。”
韩东看了看他们，暗暗思考如何应对突如其来的战乱，区区一些枪械倒是算不了什么。但问题是，此行绝密，他暂时不能暴露。
拯救科学家们，才是最重要主旨！
至于外界仓惶逃窜的印坭人，不是华国同胞，韩东不想为了救助印坭人暴露己身武力。
“先不论印坭国素来仇视华国。”
“虽然我心地善良，但这是印坭国的国内纷争……外国国事，我有什么理由管，我有什么义务或者责任平息印坭国的国内战乱？”
善良没有国界。
但韩东的善良有国界。
华国国土尚且难以守住，自己的生活尚未达到全无危险的目标，他没那么泛滥博爱，也没资格博爱。
“况且。”
“印坭向鬼怪投诚，与樱花岛国性质差不多，全是鬼怪之国。”韩东想到这里，按捺出手的想法，继续注视手里的饼干盒。
五颜六色的饼干盒，颇显精致。
外界的枪声呼喊声，回荡不息。
“恩。”
韩东点点头。
“小朦肯定喜欢，还有妹妹小茜，给她们带点好吃的。”韩东悠然自若的拎着购物筐，继续挑选食品。
枪战如何，与他无关。
哪怕没有不可思议的武力，料想以华国人的身份，这些印坭国人也不敢开枪……当然，前者才是镇定自若的根本前提。
枪声越来越激烈了。
声音越来越刺耳了。
砰砰！
两声枪响，四五个戴着红色布巾的持枪印坭人，撞破超市门，闯进这间超市，迈前两步，站在收银台，环视整个超市。
收银员早就逃之夭夭。
偌大超市，仿佛只剩下韩东自己在这儿挑选货物。
咔嚓。
其中两个印坭人抬起枪口，直直指着韩东，口里叫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语言，大概是世界通用语言之一、英语。
氛围骤然紧张。
韩东漠然瞥了眼，假如敲动震劲应该可以瞬间杀死这些人……但他堂堂华国称号序列，屠杀羸弱不堪的普通人，有点恃强凌弱。
沉吟瞬息。
韩东饶过这些人性命，淡淡开口道：“英语听不懂，讲华语吧。”
当今世界，全球通用语言共有两类，依次是华语、英语。
“华语？”印坭人抬了抬枪口：“想活命就给我趴下，你知道你在跟谁讲话吗？”
“我是华国人。”韩东拿了两袋从没看过的薯片。
华国人？
四五个印坭人相互对视……当今世界，泱泱中华崛起全球诸国，鼎盛强盛，不可轻辱，位列世界三大强国之一，前些日子更有四方诸国莫名恭贺。
咕咚。
其中一个印坭人咽了口唾沫。
但另外两个印坭人愤怒了，口里叫着韩东听不懂的英语。
“华国人怎么了？”
“你们可别忘了，咱们首领上周杀了一百多个华国人……咱们首都正好是旅游城市，来这购物的华国女人相当多，上两天我们还一起玩过，玩弄之后再杀掉……一个华国年轻人，你们怕什么怕？”
一边叫嚣，一边抬枪。
韩东听不懂英语，藏在旁边的退伍华国将士付辛峰却听懂了，眼看着枪口抬起，急忙两步冲出，砸出手里酒瓶。
嘟嘟嘟！
枪口打偏了……
“咦？”
“我已经说了自己是华国人，竟然敢向华国人开枪？”韩东的淡然目光登时变了颜色，脸庞凛冽，心生杀机。
静静站着。
看着付辛峰身形灵活，左突右进的应付四五个印坭人，丝毫不落下风。
“华国退伍将士，确实不错。”
韩东眼底闪过一丝赞叹，只是看不懂付辛峰为何那么愤怒，难道与刚才印坭人的言语有关系？
事实上。
不止韩东没学过英语，正常人全都没学过英语……当今华国，定鼎东方，华语已经成了世界主流。
除非想要学外语以此谋生，或者兴趣使然，否则华国人不必学外语。
“有意思。”
“总觉得这些人似乎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韩东眯着眼睛，搁下手里的购物筐。
与此同时。
付辛峰一边闪躲，一边用印坭人充当护盾，连续击毙了三个……但刚刚转头便僵住了，瞳孔猛然缩紧，浑身上下都在发出毛骨悚然的信号。
黑乎乎的枪口，直指脑海。
“华国人？”
拿着手枪的印坭人，似乎鄙夷的歪了歪脑袋，嘴角满是残忍，直接扣动了扳机。
嘭！
一声轻响，付辛峰心脏停止，头皮炸开。
只看泛着金属光泽的子弹，在半空中拖出一条轨迹，仿佛时空凝固般的定格当空。
“恩？我没死？”
付辛峰愣在原地，看着子弹。
“你当然没死。”穿着青袍的韩东缓缓走向付辛峰，面带微笑，在这子弹横飞的战乱城市，闲庭信步般：“但他该死了向华国人开枪，这是死罪。”
话音落毕。
嗖！
子弹回弹，瞬间打爆面色凝固的印坭人脑袋。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付辛峰狠命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韩东：“习武人士？”
“你好。”韩东微笑颔首。
付辛峰咽了口唾沫，下意识追问了一句：“向华国人开枪是死罪？国际律法似乎没有这条吧。”
韩东淡淡道：“国际律法确实没有这条，这是我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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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真人。”
韩东看向武真人的视频投影。
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科技产品比武术力量更为神奇，两人相隔千里之遥竟然可以面对面的进行会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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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毕。
武天戈面容古怪，闪过一丝错愕。
尚未杀过冥鬼……你以为冥鬼容易击杀，遍数华国千年历史，实在罕有冥鬼死亡的事例。况且武天戈可以确定，韩东没有晋级法境。
想来也是。
习武两年不到，臻至武宗之上的法境存在，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等等。”武天戈皱了皱眉，暗道：“我分明问的是能否抗衡，并非击杀，韩东怕是想多了……其实他能救出那些科学家，便已经再好不过了。”
想到这，武天戈不再多言。
须臾后。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四位法境身影齐齐显化，或是短袖裤衩太阳镜，或是古风古色的长袍长发，他们位于华国各地，相继开启会议投影，尽皆望向韩东。
“韩东，经我们一致认定，你已具备在冥鬼面前逃生的武力。”
“所以筹划此次行动，我们通知了国外奇异世界进行配合，希望你能救出困在印坭国的科学家记住，千万别与冥鬼正面开战，你有信心是好事，但拯救科学家才是此次行动的根本目标。”
闻听此言，韩东只是笑着颔首。
有些事情，自己清楚就好……譬如面对这些法境真人，他只动用了一小半晶钻灵感。
华国南部港口，再往南便是南海区域。（异世界地理，纯属虚构。）
这里属于华国国土，南北纵跨约有两千公里，东西亦有两千里，北起华国广南省，南至苏门答腊岛，马南半岛，通过海峡与太平洋相互贯通。
南海中部，有珍稀矿产资源。
南海东部边缘，有面积广阔的大量岛屿，形状等若樱花岛国。但岛屿数不胜数，形成南海群岛，因此建有多个国家。
这些国家，基本都是小国。
只有向妖魔鬼怪投诚，才有生存空间……位于群岛最北的印坭国正是被鬼怪控制的国家之一，与华国隔海相望，倚仗鬼怪势力，经常挑衅华国。
尤其近些日子。
妖魔鬼怪蠢蠢欲动，图谋不轨，挑衅行径愈加恶劣，所谓紧张万分的南海局势只是全球局势的缩影，动荡不堪，波云诡谲。
当然。
普通人无从知晓。
比如正在印坭国首都的华国退伍将士付辛峰，前年跟着轮船，横渡南海，目前在印坭国打工，准备年末回家。
“恩。”
“最近鱼群越来越少了，但收益还算可以。估计能有七八万华国币，今年可以过个好年了。”付辛峰想到家里的年迈父母，还有正在上高中的弟弟，嘴角浮出笑意。
他脸庞偏黑，看似瘦弱的身躯，实则有着强壮肌肉。
经过华国军伍训练的将士，尽皆有着非同寻常的体魄，有着刚强拼搏的胆魄，甚至少数优秀将士的心性不亚于边界习武人士。
印坭国首都边缘的中型超市。
超市货架整齐，货物琳琅满目，但逛超市的人比较少，约有两百平米的超市显得有些空旷。
“今天买点什么呢。”
付辛峰在超市里面溜达，走了两三圈，目光扫过一个个昂贵食品，全都不舍得购买，最后望向自己的最爱方便面。
蓦然间。
旁边有三四个年轻男女，大概是来这儿旅游的，戴着遮阳帽，摘下太阳镜，惊喜的看着付辛峰：“华国人？”
“是的。”付辛峰打量了一番年轻男女，笑呵呵的应道。
他乡遇故知，令人开心。
外国遇同胞，更为难得。
“你们旅游？”付辛峰问道。
三四个年轻男女点点头：“我们参团来旅游的，好不容易才通过华国海关的许可，正好今天自由活动，选点有印坭国特色的东西。”
至于负责旅游的华国官府机构的劝阻，他们并没有提。
“你们胆子还真大。”付辛峰摇了摇脑袋，左右看了看，此时超市没有多少人，他索性低声劝道：“抓紧回国吧，最近这里不稳定，说不准哪天就发生战争了。”
战争？
三四个年轻男女一怔，全都乐了。
“怎么可能。”
其中一个黄发年轻人根本止不住笑意：“战争距离我们太遥远，我倒是巴不得碰到战争呢，还能涨涨见识，回了国也骄傲。”
一边说着，一边作出打手枪的手势。
其他年轻人纷纷发笑，认为付辛峰言过其实，危言耸听。
“好吧，祝你们玩的开心。”
付辛峰耸耸肩，走到旁边，拿起两袋方便面，准备到前台结账。但他刚刚迈出三四步，便听到外面传来枪声。
起初，枪声较弱。
再然后，愈演愈烈，越来越近。
直到最后，超市外面变成尖叫哭喊与枪声混合的可怕场面，枪声似乎穿透耳膜，惊恐叫声与求救呐喊回荡在街道两侧。
“糟了。”
付辛峰脸色巨变。
印坭国局势动荡，最近出现了外号红布军的叛军，格外残忍，基本见人就杀，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红布军攻陷了首都？”
付辛峰急忙放下方便面，两三步冲到超市侧门，往外一瞧，便眼睁睁看到四五个持枪的印坭国红布军正在疯狂扫射。
不止如此。
旁边冒出两个印坭人，胸前系着红色布巾，其中一个直接推倒旁边花店的塑料门，另一个持着微型机关枪，上演惨绝人寰的场面。
“嘶！”
付辛峰倒吸了口气，黝黑脸庞渗出冷汗。
他早已退伍，手无寸铁，如何面对这般可怕的局面，生命危险到了极点……或许只有他们华国的习武人士，才能从容面对。
作为华国将士，付辛峰隐约知晓武术力量。
可惜。
他习武资质不够，最多四品，怎么也达不到三品。
“怎么办？”
“我们该怎么办啊？”
身后传来带有哭腔的声音，四个年轻男女汇聚在付辛峰旁边，颤颤巍巍的发抖，显然吓得不行。
刚刚的黄发年轻人，更为不堪。
“我的妈呀。”
“这是什么地方啊，怪不得咱们华国旅游机构三番五次的劝阻，呼吁我们近期不要出国旅游。”黄发年轻人哽咽开口，泪流满面，彻底吓惨了。
其余年轻男女也惶恐万状。
“唉。”
付辛峰叹了口气，弯着腰观察了一下外界街道，低声喊道：“我们快到超市最里面，躲在货架后面，别让这些印坭人发现我们。”
好，好，好的。
个个颤声回应，战战兢兢的逃向超市最里面。
“咦？”
“这人怎么还在挑选食品，怕不是个聋子？”四个年轻男女躲在货架后面，登时发现旁边有个青袍年轻人，清秀淡然，优哉游哉，对外面枪声置若罔闻。
饶是冷静付辛峰，也愣了一下。
“喂！”
“快蹲下，蹲下！”他们忍不住出声提醒，焦急不安，生怕这青袍年轻人连累了他们。
身着青袍，脸庞淡然，正是来自华国的韩东。
“你们蹲着吧。”
韩东看了看他们，暗暗思考如何应对突如其来的战乱，区区一些枪械倒是算不了什么。但问题是，此行绝密，他暂时不能暴露。
拯救科学家们，才是最重要主旨！
至于外界仓惶逃窜的印坭人，不是华国同胞，韩东不想为了救助印坭人暴露己身武力。
“先不论印坭国素来仇视华国。”
“虽然我心地善良，但这是印坭国的国内纷争……外国国事，我有什么理由管，我有什么义务或者责任平息印坭国的国内战乱？”
善良没有国界。
但韩东的善良有国界。
华国国土尚且难以守住，自己的生活尚未达到全无危险的目标，他没那么泛滥博爱，也没资格博爱。
“况且。”
“印坭向鬼怪投诚，与樱花岛国性质差不多，全是鬼怪之国。”韩东想到这里，按捺出手的想法，继续注视手里的饼干盒。
五颜六色的饼干盒，颇显精致。
外界的枪声呼喊声，回荡不息。
“恩。”
韩东点点头。
“小朦肯定喜欢，还有妹妹小茜，给她们带点好吃的。”韩东悠然自若的拎着购物筐，继续挑选食品。
枪战如何，与他无关。
哪怕没有不可思议的武力，料想以华国人的身份，这些印坭国人也不敢开枪……当然，前者才是镇定自若的根本前提。
枪声越来越激烈了。
声音越来越刺耳了。
砰砰！
两声枪响，四五个戴着红色布巾的持枪印坭人，撞破超市门，闯进这间超市，迈前两步，站在收银台，环视整个超市。
收银员早就逃之夭夭。
偌大超市，仿佛只剩下韩东自己在这儿挑选货物。
咔嚓。
其中两个印坭人抬起枪口，直直指着韩东，口里叫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语言，大概是世界通用语言之一、英语。
氛围骤然紧张。
韩东漠然瞥了眼，假如敲动震劲应该可以瞬间杀死这些人……但他堂堂华国称号序列，屠杀羸弱不堪的普通人，有点恃强凌弱。
沉吟瞬息。
韩东饶过这些人性命，淡淡开口道：“英语听不懂，讲华语吧。”
当今世界，全球通用语言共有两类，依次是华语、英语。
“华语？”印坭人抬了抬枪口：“想活命就给我趴下，你知道你在跟谁讲话吗？”
“我是华国人。”韩东拿了两袋从没看过的薯片。
华国人？
四五个印坭人相互对视……当今世界，泱泱中华崛起全球诸国，鼎盛强盛，不可轻辱，位列世界三大强国之一，前些日子更有四方诸国莫名恭贺。
咕咚。
其中一个印坭人咽了口唾沫。
但另外两个印坭人愤怒了，口里叫着韩东听不懂的英语。
“华国人怎么了？”
“你们可别忘了，咱们首领上周杀了一百多个华国人……咱们首都正好是旅游城市，来这购物的华国女人相当多，上两天我们还一起玩过，玩弄之后再杀掉……一个华国年轻人，你们怕什么怕？”
一边叫嚣，一边抬枪。
韩东听不懂英语，藏在旁边的退伍华国将士付辛峰却听懂了，眼看着枪口抬起，急忙两步冲出，砸出手里酒瓶。
嘟嘟嘟！
枪口打偏了……
“咦？”
“我已经说了自己是华国人，竟然敢向华国人开枪？”韩东的淡然目光登时变了颜色，脸庞凛冽，心生杀机。
静静站着。
看着付辛峰身形灵活，左突右进的应付四五个印坭人，丝毫不落下风。
“华国退伍将士，确实不错。”
韩东眼底闪过一丝赞叹，只是看不懂付辛峰为何那么愤怒，难道与刚才印坭人的言语有关系？
事实上。
不止韩东没学过英语，正常人全都没学过英语……当今华国，定鼎东方，华语已经成了世界主流。
除非想要学外语以此谋生，或者兴趣使然，否则华国人不必学外语。
“有意思。”
“总觉得这些人似乎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韩东眯着眼睛，搁下手里的购物筐。
与此同时。
付辛峰一边闪躲，一边用印坭人充当护盾，连续击毙了三个……但刚刚转头便僵住了，瞳孔猛然缩紧，浑身上下都在发出毛骨悚然的信号。
黑乎乎的枪口，直指脑海。
“华国人？”
拿着手枪的印坭人，似乎鄙夷的歪了歪脑袋，嘴角满是残忍，直接扣动了扳机。
嘭！
一声轻响，付辛峰心脏停止，头皮炸开。
只看泛着金属光泽的子弹，在半空中拖出一条轨迹，仿佛时空凝固般的定格当空。
“恩？我没死？”
付辛峰愣在原地，看着子弹。
“你当然没死。”穿着青袍的韩东缓缓走向付辛峰，面带微笑，在这子弹横飞的战乱城市，闲庭信步般：“但他该死了向华国人开枪，这是死罪。”
话音落毕。
嗖！
子弹回弹，瞬间打爆面色凝固的印坭人脑袋。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付辛峰狠命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韩东：“习武人士？”
“你好。”韩东微笑颔首。
付辛峰咽了口唾沫，下意识追问了一句：“向华国人开枪是死罪？国际律法似乎没有这条吧。”
韩东淡淡道：“国际律法确实没有这条，这是我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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