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福祸相承_白莲花女配她只想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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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福祸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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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最快的站!

  夜色深沉,窗外冷月如霜,帐底少年双目紧闭,睫毛不安地乱颤,重重幻象在记忆里浮浮沉沉,谢伽罗意识到,自己居然开始做起了十岁那年的梦。

  极乐宫植满了梧桐树,盛夏时节,树影披离,浓荫郁郁,树上蝉鸣嘹亮,响彻天际。

  谢伽罗一只手撑着脸,一只手托着几只毛绒绒的燕子,仰望着树上零落的花蕊,它们被风一吹便会发出簌簌的声音,宛如天籁。

  养了几个月的燕子大了不少,它们温顺地躺在自己手心,嫩黄的喙啄得手心发痒。

  自从偶然记起那藏在骨肉中的两个字后,谢伽罗也能说一些简单的词句了,不过他说的最多的还是“阿姐”两个字。

  他隐隐发现了,自己是一个被执念困着的人,灵魂被迫藏在稚嫩的躯壳中,好像灵与肉不能同步,导致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迟钝了不少。

  他拘谨地坐在沁凉的白玉阶上,耳边恍惚传来苗心懿耐心的教导,她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眼波似水。

  “狸奴,没有生灵喜欢被囚禁在狭窄的地方,即便是小小的燕子,也渴望着飞上高空,你若一直把它们拘在自己手中,它们活不了多久的,去把它们放了吧。”

  他低头望了燕子一眼,若有所思,他送不了它们上高空,这棵树是最高的了,那他就在这里放生吧。

  丫鬟太监们都畏惧他,不敢管他,有的以为他痴傻,甚至有的背地里叫他小怪物,可他一点都不在乎。

  他只想见到阿姐。

  他从白玉阶上起身,将燕子小心翼翼地藏在衣领中,他像一只矫健的小野豹,四肢并用,慢慢爬上了枝丫。

  宫墙那头,同样的枝繁叶茂,红墙绿瓦下,开满了不知名的花,被风一吹,如层层叠叠的粉白波浪,前仆后继,生机郁郁。

  好美。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美的存在,不同于极乐宫的荒芜幽僻的天地,高墙外,是另一个世界,他顿时愣在了那里,手下意识伸了出去,他越过墙垣,想要去摘那些花,送给苗心懿。

  树下却忽然传来一个恶劣的嗤笑声,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俊美少年望着他,被树影挡住了脸,眼中闪过一抹幽绿的光。

  “小畜生,终于舍得出来了?”

  谢伽罗蹙了蹙眉,没理他,径自伸出手想摘花,他衣襟处的燕子也悄悄探出了头,叽叽啾啾。

  少年眼中笑意阴沉,嘲笑起来,“小畜生,本皇子叫你呢,为什么不说话?”

  随即他又恶意嘲弄起来,眼中幽光瘆人,直勾勾盯着谢伽罗,“哦,本皇子忘了,你是个痴呆的哑巴。”

  这个小畜生是苗心懿的儿子,苗心懿与母妃向来不对付,他也极讨厌这个弟弟。

  谢伽罗依旧无动于衷,秦成瑾脾气本就暴躁,再加上他身份特殊,是天子最宠爱的儿子,谢伽罗却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心头恶念顿起。

  他一把攥住他的脚踝,要把他拉下来,阴沉道:“本皇子让你说话,你聋了吗!”

  谢伽罗终于不耐烦,扑在他身上,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像一只被激怒的小野兽,喉间发出低低的威胁声,秦成瑾也不甘示弱,幽绿猫瞳一瞬间放大了,指甲暴涨,要来挠谢伽罗的脖颈。

  可是,下一刻,秦成瑾眼中逐渐变得恐惧。

  身上的小少年,眼眸幽幽,被日光照得如同宝石,令人目眩神迷。他整个人骑在他身上,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稚嫩的手指紧紧卡着他的脖颈,力气大得不可思议。

  他是天生的猎手,即便没了反骨,他对战斗依旧有着敏锐的洞察力。

  秦成瑾的侍卫见到这一幕,连忙抽出宝剑,压制着谢伽罗,“三皇子殿下,属下这就来解救你!”

  谢伽罗毕竟只是一个尚且幼齿的小少年,很快被侍卫反剪双手,捆了起来。

  他眼中依旧凶戾,像是随时要咬人,秦成瑾灰头土脸地起身,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眼中猩红,暴虐道:“小畜生,你敢掐我!”

  少年白玉般的脸颊泛起了红,黝黑的眸子顿时升起蓬勃的怒意,他扬起了春花一般艳丽的脸,口中却是断断续续的话,“杀,了,你……”

  三皇子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狠狠踩在他背脊上,又一把提着他的衣领,挑衅道:“来啊,你现在可是被本皇子踩在脚下,任本皇子鱼肉。”

  少年眼尾发红,艳丽容颜更添了几分凌虐的美感,与蓬勃的野性,像是怒放的罂粟花。

  他

  指尖忽然狠狠掐住了他的脸,亵玩一般拨弄着谢伽罗优美的下颌,“小畜生模样还没长开,看起来雌雄莫辨,倒是像个漂亮小姑娘,若是把你丢出宫,流落街头,成为小倌儿,啧啧……”

  一个皇子毫无顾忌地说出这种话,实在有失体统,有的侍卫忍不住开口提醒,“殿下,他毕竟是皇子,深受懿妃娘娘宠爱,您莫要闹得太过分。”

  “懿妃娘娘的儿子又如何,父皇可是一直把他当作怪物看待,就算我杀了他,父皇也不会怪罪我。”

  心里还是有几分理智,他知道,父皇深爱懿妃那个贱人。

  可是,贱人处处和他母妃作对,又把这个小畜生看得比眼珠子还重。他有什么理由不折辱他?

  谢伽罗还在不停挣扎,他像是被激怒的小兽,断断续续、咬牙切齿地重复,“杀,了,你……”

  藏在他衣襟处的燕子像是察觉不对,不安地探出了头,急切地叽叽啾啾起来。

  谢伽罗一愣,垂下了头,理智短暂回归,他的记得,苗心懿说,要好好护着它们。

  三皇子看到他这副模样,露出个诡异的笑来,他将他怀里的燕子一把掐在手中,“啧啧,杀人不眨眼的小畜生还会养宠物,可真是稀奇,本皇子记得,你可是亲手掐死了一个宫女,怎么,这会又装作好人了吗?”

  谢伽罗紧紧盯着他,漂亮的眼睛微微泛红,“还,给,我。”

  啪嗒一声,三皇子将燕子狠狠甩在地上,弱小的燕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血流如注,翅膀像是被折断了,再也扑腾不起来。

  秦成瑾恶意满满地笑着,绣着饕餮纹的长靴狠狠碾了上去,将它们的尸体碾得如同一摊烂泥,“畜生就是畜生,贱命一条。”

  轰的一声,脑中像是什么断裂的声音,压制着谢伽罗的侍卫本能觉得不对劲,连忙提醒道:“殿下!”

  一道白影闪过,三皇子只见到眼前突然亮光熠熠,心脏透风的冷,寒意彻骨。

  少年稚嫩的手穿过秦成瑾的胸膛,鲜血溅在他白玉般的脸颊上,被他漫不经心地舔去,幽幽的瞳孔,如同万花筒般绮丽,他唇角勾出一抹笑,眼睛弯得甚至有惑人的天真。

  极美也极危险。

  三皇子低头,这才发

  现自己被谢伽罗掏了心,幽绿的瞳孔在阳光下逐渐涣散,他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一条命,顿时昏了过去。

  谢伽罗不在意地舔了舔手中的鲜血,又慢慢地走到被踩死的燕子旁边,他黝黑的眼中仿佛空了。

  他茫然无措地用鲜血淋漓的手掌捂了捂自己的胸口,觉得这里像是空了一块,有点疼。

  死了吗……

  侍卫们见最受圣上宠爱的三皇子被他掏了心,个个胆战心惊,顶着毛骨悚然的畏惧,将他扭送到了圣上面前请罪。

  天子本就憎恶他,闻言更是龙颜大怒,他不顾闻讯赶来的苗心懿跪在他面前求情,想要把他斩于剑下。

  容妃像是恨不得要把他生吃了,尖利的指甲挠着他的脸,谢伽罗白皙如玉的脸上被挠得红痕斑斑,疯狂的女子声嘶力竭,“畜生,你还我皇儿来……”

  苗心懿护着他,垂泪道:“狸奴一定没有杀人,对吗?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阿娘教过你,不可以随随便便动手……”

  他根本不在意被他夺了一条命的秦成瑾,抬头茫然地望着苗心懿,漂亮的眸子空洞无生气,“死,了……”

  他的燕子,它们本来可以飞得远远的,却被碾成了烂泥。

  苗心懿抱着他,听到他好似承认的回答,忍不住痛哭流涕,巨大的悲恸下,她昏了过去。

  天子见自己爱妃这副模样,心里又痛又恨,吩咐魏邻,“将这个小畜生送出宫,不要让孤再见到他。”

  天子心知肚明,自己最宠爱的儿子不会那么容易死去。他可是有九条命。若不是这个原因,他一定不会饶过这个作恶多端的小畜生。

  魏邻叹了一口气,“是。”

  七皇子殿下是懿妃娘娘的命,他想带七皇子殿下去懿妃娘娘名下的庄子上先避风头。

  容妃却不肯罢休,趁着谢伽罗被塞进马车,送出宫的时候,她怨毒地立在殿前,分出一个猫影,跟了出去,这个小畜生害得她的瑾儿丢了一条命,她怎么会轻易放过他。

  马车疾驰,宽阔街道上尘土飞扬,两辆马车不经意相撞,郑王府的车夫出言不逊,“怎么回事?没长眼睛吗?”

  魏邻连忙出面周旋。

  谢伽罗则呆呆地坐在马车上,借着微弱的光打量着对面华

  丽的马车,对面也微微露出了一个缝隙,他隐约看到,一个美人怀里正安稳睡着一名与他年纪相仿的小少女。

  光痕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细若游丝,又随着帘子的皮肤游移不定,像蝴蝶簌簌落下的磷粉,极为脆弱的美。

  可是,没由来的宿命感让他有些恐慌,像是马上要与什么珍贵的东西失之交臂。

  与此同时,藏在马车顶的漆黑猫影,眼瞳幽幽睁开,盯了小少女一眼,唇角笑意诡异,纯阴之体,缺魂少魄,极容易被别的魂魄占据身体。

  她记得,这个小少女叫郑拂,和这个小畜生有着婚约,只要和这个小畜生沾上关系的,她都不会让其好过。

  被窥伺的小少女心口一空,待她睁开了眼睛,已经变成了恶魄,郑福。

  命运的轨道就此错开,各奔东西。

  载着谢伽罗的马车向着僻静之处驶去,路过一个荒芜的山崖时候,被猫妖附身的魏邻忽然喝令车夫停了下来,他一把抱起了谢伽罗,在车夫惊恐的眼神中,将他一把抛入山崖。

  “圣上说,你是个怪物,特地吩咐我将你处置了,不能留着你祸害人间。”

  失重的感觉也只是一瞬间,待触到崖底,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稚嫩的身体顿时四分五裂,可极致的疼痛却让他的魂魄像是脱离了躯壳,他茫然地睁大了眼,望着蔚蓝的天际,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怪物……

  唇瓣几乎是下意识地翕动着,“疼……”好疼啊,可是,他不能死去,好不容易想起那烙在心尖的两个字,死了就见不到阿姐了。

  强烈的求生意志让他用血淋淋的手紧紧地攥着石头,朝着一个方向爬去,不能,死去……

  阿姐……

  好想再见她一面啊……

  他那张漂亮至极的脸被血糊住了,显得无比狰狞,不知道坚持了多久,谢伽罗视线越来越模糊,他疼得嘴唇青白,滚烫的泪珠混着血滴在嘴角,可他满心都是阿姐。

  好疼……

  他第一次奢望着,有人可以救救他。

  终于,眼前出现一片绛紫色的重影,他努力撑起了眼睛,却被面目清俊慈悲的青年一把抱在了怀里,他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

  阿姐的师父……

  朱琛道长温柔垂着眼望他,

  看到他这么可怜的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叹息一般道:“善恶报应,祸福相承,身自当之,无谁代者。等你还清罪孽,自然可以见到她。”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第八章提到的魏邻用马车带着小阎王出宫的伏笔。

  其实,他们两个人本来可以是青梅竹马,小阎王在苗心懿的教导下,会成长为一个很温柔的少年,即便偶尔会有坏心眼,阿拂没有被占据身子的话,她会在一个充满爱的环境中长大,也能学会正确对待感情,而不是一味逃避。两个人之间,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看到他这么可怜的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叹息一般道:“善恶报应,祸福相承,身自当之,无谁代者。等你还清罪孽,自然可以见到她。”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第八章提到的魏邻用马车带着小阎王出宫的伏笔。

  其实,他们两个人本来可以是青梅竹马,小阎王在苗心懿的教导下,会成长为一个很温柔的少年,即便偶尔会有坏心眼,阿拂没有被占据身子的话,她会在一个充满爱的环境中长大,也能学会正确对待感情,而不是一味逃避。两个人之间,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看到他这么可怜的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叹息一般道:“善恶报应,祸福相承,身自当之,无谁代者。等你还清罪孽,自然可以见到她。”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第八章提到的魏邻用马车带着小阎王出宫的伏笔。

  其实,他们两个人本来可以是青梅竹马,小阎王在苗心懿的教导下,会成长为一个很温柔的少年,即便偶尔会有坏心眼,阿拂没有被占据身子的话,她会在一个充满爱的环境中长大,也能学会正确对待感情,而不是一味逃避。两个人之间,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看到他这么可怜的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叹息一般道:“善恶报应,祸福相承,身自当之,无谁代者。等你还清罪孽,自然可以见到她。”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第八章提到的魏邻用马车带着小阎王出宫的伏笔。

  其实,他们两个人本来可以是青梅竹马,小阎王在苗心懿的教导下,会成长为一个很温柔的少年,即便偶尔会有坏心眼,阿拂没有被占据身子的话,她会在一个充满爱的环境中长大,也能学会正确对待感情,而不是一味逃避。两个人之间,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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