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上药_徒弟每天都在装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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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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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后背火辣辣地疼。

  殷危娄趴在床上,疼的直吸凉气。全然没有了白天偷溜出宗门的那股神气劲儿,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儿在床上,手指捏着床单的一角,想睡觉又睡不着。

  最开始,虎蛟打的那十鞭就已经把他的衣服抽烂了,后背一道道红痕,虽然疼,但是还能受得住,还能走路。紧接着,又被执法司仪拽去打了应当罚的十鞭。

  执法司仪的鞭子落在身上时,殷危娄这才觉得,师尊之前手下留情了。

  执法司仪抽起人来,那不叫罚,那叫往死里抽。

  仿佛不抽到他皮开肉绽,不抽到他的伤口深可见骨,就对不起“执法司仪”这个名号。

  一鞭,只一鞭就把后背抽出了血。

  十鞭抽完,血流了一身。殷危娄看不见自己的后背,但是他觉得,那鞭伤足够深,应该可以看见后背的脊骨。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好像是扶着墙扶着树走了一段,然后又爬了一段,回来趴到床上,瞬间就动不了也起不来了。

  伤药在抽屉里,他伸手想要去找伤药,然而只是动了动手指,后背就疼的不行,殷危娄只好作罢,趴在床上,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嘶,好疼……

  殷危娄晕晕乎乎的,他快疼晕了,又觉得自己疼的睡不着。

  后背的疼痛一时半会儿难以缓解,殷危娄就这样一直熬到了半夜,后半夜实在是撑不住,困的眼睛都睁不开。这才闭上眼,想睡一会儿,眼睛闭上去的时候,又感觉脑子里清醒异常,折磨的他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

  半梦半醒之中,好像有人推开了房门。

  殷危娄一下子警惕起来,却因为后背的疼痛而起不来身,趴在床上眯缝着眼,想要看看谁进来了。

  那人的脚步很轻,仿佛也怕吵醒了他,缓缓走到殷危娄的床边,半倾下身。

  殷危娄闭着眼睛装睡。来人身上的冷香萦绕在他的鼻尖,这气息异常熟悉,虽然冷清却让他格外心安。殷危娄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是师尊。

  他闭着眼装睡,想知道师尊要干什么,师尊走到床前,应当是倾身查看他的情况,因为他能感觉到师尊的呼吸,片刻后,他听见师尊

  轻声唤了一声:“阿娄?”

  殷危娄心中颤动。

  他闭着眼睛,让自己看起来像睡着了,喘都不敢喘。

  师尊从来没这么叫过他。

  殷危娄心里痒痒的,又惊喜又害怕,师尊半夜来看他,他觉得惊喜,另一方面,他又生怕师尊发现自己没睡着,下一秒就转身走了。

  见徒弟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白予卿才凑的近了一些,轻声问道:“睡着了?”

  殷危娄一动不敢动。装睡装的像极了。

  徒弟好像真的睡着了。

  白予卿松了口气,睡着了也好,他尽量不惊醒徒弟,悄悄地在床边坐下,取出了疗伤药。

  殷危娄察觉到师尊在他床边坐下了。

  他尚在思考师尊要做什么,后背的伤口骤然传来一阵冰凉又刺痛的感觉,布巾浸了冷水,一下又一下擦拭着他的后背,殷危娄没忍住,肩膀因疼痛微微颤了一下,正在替他擦拭伤口的手骤然停在了。

  为了不让师尊发现异常,殷危娄硬着头皮装睡。

  白予卿愣了。

  执法司仪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些,他自己的徒弟,自己都没有下狠手抽一顿,就被别人抽的皮开肉绽流了一身的血?

  刚刚进来看到殷危娄满是鲜血的后背,白予卿一瞬间有些气愤,跟多的是自责和心疼。

  徒弟趴在床上还在睡,刚刚疼的抖了一下……是不是他下手太重了?

  片刻的死寂之后,殷危娄后背冰凉的触感再次传来,师尊的动作比刚才轻了不少,把那些将要凝在身上的血污慢慢擦干净,随后取出药膏,顺着鞭伤缓缓涂在他的伤口上。

  药膏刚刚一接触皮肤,有一种钻心的刺骨疼痛,熬过这阵疼痛之后,身上舒服了不少,至少不再像刚才那样动一下都会疼,殷危娄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师尊手指的触感却逐渐清晰。

  药膏是凉的,师尊的手指也是凉的。

  偏偏师尊的手沾着药膏,涂过伤口的时候,划过的每一寸地方都变得火热,好像火在烧,好像烙铁滚过皮肤。

  上完药,殷危娄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他以为师尊要走了,装睡装的太辛苦,然而接下来,师尊轻轻捏起他的下巴,把一粒药喂了进来。药丸放进嘴里瞬间化成苦涩的水,殷危

  娄忍住了,没有咳嗽出来,把那东西咽了下去。师尊在他的床边坐了一会儿,等到他后背的药膏差不多干了,又拉过床边的被子替他盖到身上。

  夜间的寒清峰还是冷的。殷危娄若是□□着上半身趴着睡一晚上,明天肯定要着凉。

  替殷危娄收拾好了一切,白予卿才轻手轻脚地出去了,直到听见轻轻的一声关门声,殷危娄才敢睁开眼,眯着眼盯着桌子上的烛火。

  药效很快,师尊给他用的,必定不是凡品。

  后背不那么疼了,为了让自己睡的舒服一些,殷危娄从趴着的姿势改成侧躺着,这下他再想睡也睡不着了。

  师尊明明是这样温柔的人。只是不会表达而已。

  还未入门之前,世间对师尊的评价多是冷漠寡淡,但冷漠寡淡的外表,仅仅是将内里包裹蒙蔽起来的坚冰而已。

  次日,白予卿走出房门,门口站着的,依旧是那道熟悉的身影。

  “你……”

  他想问问殷危娄的伤怎样了,尚未问出口,殷危娄便抢先一步,躬身行礼道:“师尊早。”

  白予卿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能站起来了,气色也不算差。殷危娄本就是修道之人,加上昨日那伤药的作用,后背的伤口应当恢复的七七八八了,白予卿想到这里,便没再多问,只是冷漠地应了一声,转身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处理卷宗。

  殷危娄不着急,等着白予卿把卷宗处理完。半个时辰过后,将那一摞卷宗交到他的手中,让他送去无极峰的藏书阁。

  殷危娄正好像找个正当的机会进藏书阁,此时机会来了,他连忙应下,抱着卷宗带着自己的小心思,来到了无极峰。

  他想查师尊以往的任务卷宗。

  作者有话要说:殷崽开始搞事了。

  同时恭喜殷崽正式踏入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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