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正三观_徒弟每天都在装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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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正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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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最快的站!

  造孽。

  殷危娄脸上满是担忧,有些手足无措,转着轮椅过来,他行动不便,动作并不像常人那般迅速,白予卿趁着这短暂的时间赶紧收敛了心神,扶着墙,忍着痛,一点一点挺直腰板站直了身子。

  殷危娄过来本想要扶白予卿一把,然而他过来的时候,白予卿已经站直了,双手负于身后,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若只看白予卿的神情,确实是风轻云淡。

  然而细节骗不了人,白予卿微微颤抖的手指、额角渗出的冷汗,还有被他咬破皮的浅淡的嘴唇,无一不昭示着,他现在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疼痛。

  “师尊为何受伤……究竟是谁伤了师尊?”

  殷危娄的手护在白予卿的身边,他知道白予卿极其讨厌别人的触碰,想要伸手去扶,又不敢真正碰他,悬在白予卿的身旁,若是白予卿支撑不住了,殷危娄一伸手就能扶他一把。

  白予卿并未回答自己经历了什么事,低头瞥了一眼残疾的小徒弟,站远了一步说道:“无事。”

  殷危娄面上的担忧更甚,问道:“那师尊先进屋休息一下?”

  白予卿尝试走了两步,走一步疼一下,他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没走一步,伤口的血液就会往外涌一些。

  走回去太疼,白予卿又扫了殷危娄一眼,点了点头。

  殷危娄一手转着轮椅,一手护在白予卿身边,白予卿走一步,他跟一步。小破木屋有两间房,白予卿犹豫片刻,并没有进殷危娄的房间,反而多走两步,进了另外一间屋子。

  看到床的一瞬间,白予卿下意识想扑过去瘫在床上,奈何殷危娄在旁边站着,一双眼睛担心的仿佛要从眼眶中掉出来粘在他身上。

  白予卿的身子终于挨到了床,他松了一口气,座下的瞬间,破旧的木床竟然发出“吱嘎”的一声,这木床破败极了,白予卿往旁边一瞧,床头甚至少了块木板,殷危娄看见白予卿坐下,也随之松了一口气,说道:“我去给师尊倒杯水。”

  言罢,转着轮椅去了隔壁房间。

  白予卿见状,心中泛起丝丝暖意。

  小徒弟真懂事。

  腿上的伤在这一刻仿佛也

  不要紧了,受点伤就受点伤吧,起码收获了一个懂事的小徒弟!算是在拯救主角黑化的万里长征路上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殷危娄确实是去给白予卿倒水了。

  上次药浴时,他从池子旁边的药柜中顺了几朵白玉血琼花,回来制成毒药,单单靠拜师茶那一星半点的毒药,尚不能完全摧毁师尊的根基。

  殷危娄本就在想,应该找怎样的时机再给白予卿下毒以巩固之前的毒性,他不知道白予卿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白予卿为何会受伤,既然师尊自己送上门来,正中他下怀,那便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把无色无味的毒药滴在茶杯中,殷危娄端起杯子,一只手转轮椅不比两只手方便,他的动作有些费力,看上去十分笨拙,即便这样,殷危娄仍然稳稳地端着茶杯,从另一间屋子转出来。

  若不是跪了一个时辰的针垫,腿上疼的几乎走不动,白予卿真不想让双腿残疾的小徒弟给自己倒水。

  殷危娄一只手转轮椅有些费事,杯中的水却一滴都没洒,双手捧着水杯递到白予卿面前,白予卿端过来毫不犹豫地喝下,喝完水,白予卿才发现这是书中描写过很多次的、被主角用到挖肋骨的、绿色青蛙水杯。

  不知道是哪位匠人造出的水杯这么造型独特,握在手里,那两只青蛙眼有一种独特的触感。

  原主不太喜欢别人的触碰,也不喜欢用别人别人用过的东西。这一点白予卿倒是和原主很像,尤其是水杯、餐具这种东西,如果这一类东西是别用过的,白予卿心中会有一种莫名的抵触感。

  他盯着手中的青蛙水杯看,殷危娄顺着他的目光,也看了一眼青蛙茶杯,连忙解释道:“师尊对不起,弟子没有找到别的茶杯……但是,倒水之前弟子把茶杯洗过了!”

  啊,小徒弟怎么这么乖。

  白予卿伸手想揉揉殷危娄有些杂乱的头发,还想跟他说:师尊不怪你,多大点儿事!转念一想,前两天凡是有一点跟主角亲近些的念头,心口就会疼的厉害。白予卿不想身疼心也疼,手腕子一转,把水杯递回殷危娄手中,说了一句:“无碍。”

  然后又补了几个字:“你出去吧。”

  小徒弟看起来

  自责极了,应了一声,转着轮椅出去留给白予卿一个瘦弱的背影。白予卿于心不忍却又无可奈何。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出心口疼的原因,然后到时候尽情地宠爱小徒弟,给小徒弟狠狠比心!

  殷危娄一出门,白予卿就泄了气,架子也不端着了,把腿轻轻抬起放到床上,卷起裤腿,从膝盖一直到小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白予卿仅看了一眼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原书作者是怎么想出这种惩罚的?受容嬷嬷荼毒太深了?

  他这些天往原主的须弥袋中装了不少东西,从腰间摘下须弥袋,先掏出一卷绷带放在旁边,翻了一通,找到一瓶止痛的药膏和一瓶类似现代酒精的消毒水。

  修道之人受伤的恢复速度本来比普通人要快,但是用封灵针封住灵力时,伤口无法快速痊愈,只能等伤口慢慢结痂恢复。

  白予卿拧开药膏的瓶子,冰凉的药膏刚刚接触到受伤的皮肤时,伤口处有些蛰痛。白予卿倒吸一口凉气,又怕隔壁的小徒弟听见,紧紧咬住嘴唇。

  上完药膏,缠好绷带,白予卿捂着膝盖缓了一会儿,止疼药的效果不错,虽然还有些刺痛,但是比刚才轻了不少,下地走两步也没有那么疼了。走回自己的住处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收拾好东西,念了一遍清身术除去衣服上的血,把须弥袋挂回腰间。虽然衣袍破了一些,但好歹不似刚才那般尴尬了。

  正欲走出去,手指还没有碰到木门,忽闻一阵脚步声,其中一人说道:“这就是那位……殷师兄住的地方?如此破败,向来尊上应该不怎么重视。”

  另一人立刻接上话茬:“尊上再怎么不重视,那还不是收进了内门?不比咱们这些在外门混了十几年,却连内门的边都没碰到的强?”

  “你小声点!”又有一人连忙制止他,“别让师兄听见了。”

  白予卿后退一步站在窗户边,隐藏好气息,透过窗户的缝往外望去,有三个人正往木屋这边走过来。穿着象征着寒清峰的道袍。两高一矮,两个莽一个怂。如果他没有记错,这应该是原文中主角第一次受辱事件。

  好家伙,寒清峰之前一共就十三个弟子,现在一下子来了三人,勉强算上

  声势浩大。

  “听见又怎样!”

  有一人不耐烦地吼了出来。

  “我就是气不过!他不就是个残废吗?我原以为尊上说收他入内门只是说说罢了,没想到尊上竟然真的找宗主把他登记入册!现在好了,整个寒清峰,都要管一个残废叫师兄,都要被他压一头!”

  那个一开始怕殷危娄听见的怂包又说道:“但是……他终究是内门的师兄啊!”

  “怕什么?”另一人说道,“咱们不过是来找他切磋,门内允许切磋,只要不致伤致残都在允许范围之内,况且……”

  这人笑了一下,带着轻蔑的意味:“他已经残了。”

  言外之意,就是下手不要留情,往死里打。

  白予卿站在屋内听着,本以为这句话就已经十分过分,然而接下来他又听到了一句更过分的。

  “没看到咱们这位师兄那张脸吗?说不定,是他勾引的尊上,尊上才会收他进内门……”

  白予卿的眉头皱了起来。

  少年,你的想法很危险!

  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原主叫你们的不都是剑法吗?怎么会有这么多黄色废料?

  不是……入门这么多年,你尊上什么脾性你不清楚吗?你尊上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能不清楚吗?

  白予卿腹诽道:我穿过来这么几天,都比你了解的清楚。你尊上就是一个天天只知道练剑的大傻逼!他懂的都不见得有你懂的多!

  思想如此危险,价值观如此迷惑,怪不得原著中会有少儿不宜的情节出现。

  纵然心中恼怒,白予卿依然站在窗户后面静静观望,原著中这三人如何欺负殷危娄,他记不太清了,如今倒要看看这仨能掀出什么样的水花。

  殷危娄推开门,转着轮椅出来了,方才的对话既然白予卿能听见,想必他也听见了。

  殷危娄问道:“你们有何事?”

  紧接着,白予卿听见了长剑出鞘的声音。

  “没什么事,只是觉得,师兄被尊上收进内门,师兄必定有过人之处,我们想要来请教一番。还请师兄不吝赐教。”

  透过窗户缝,白予卿看见殷危娄把轮椅转了个方向,准备往回走:“要切磋就去演武场,不在演武场切磋,就算私斗。”

  那拔剑出鞘的人笑道:“我

  等当然知道不去演武场切磋算私斗……”

  他向旁边的两人扬扬下巴,二人立刻上前把殷危娄从轮椅上拽下来,殷危娄下半身被拖着,上半身用力挣扎:“你们干什么?”

  那人弹了弹手中的剑,说道:“师兄别急,我们师弟几个这就带着师兄去演武场!”

  “放开我!”

  殷危娄下半身瘫痪完全用不上力,两手奋力挣扎挣开架着他的两个人,自己也因此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哎呀!”那人笑着上前,半蹲下来,用剑杵着地面玩味似的看着殷危娄,“看来师兄是不愿意去演武场……那只好就地切磋了!”

  剑在手里转了个圈,高高举起剑尖向下,对准了殷危娄的腿,眼看就要刺下去,刹那间一道白光闪过,击落那人手中的剑。

  定睛一看,这把通体雪白的剑他们都认识,而剑的主人他们更加熟悉。

  白予卿从木屋走出,来找事的三人瞪大了眼珠子,一看见白予卿,立刻收剑站直了身子规矩行礼叫:“尊上。”

  白予卿不理会这三人,扭头去先把殷危娄扶起来坐回轮椅上,又转过身,淡漠地看着因惊吓而微微发抖的三人。

  今天他一定要好好纠一纠这群孩子比正余弦函数还要九曲回肠的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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