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针垫_徒弟每天都在装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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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针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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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危娄本在自己的破木屋中待着。

  白予卿真真正正收他为内门弟子,这一点出乎殷危娄的意料,或许是因为在众人面前承认了他是寒清峰座下弟子,觉得面上过不去,所以干脆坐实了弟子的身份。

  倒也在情理之中,和上一世的不管不顾相比,这样反而更好控制他,空给了一个内门弟子的名头关在六极宗门中,等到需要之时再挖骨锻剑。

  上一世修真界的覆灭是从六极宗沦陷开始的,从西南延伸到东南,再北上扩散到中府,殷危娄凭一己之力融了太古生石锻剑,又放出被五大宗门镇压的魔物,把整个修真界搅的乌烟瘴气。

  重生一次,六极宗的沦陷只会更早,这群伪君子的下场断然不会比上一世好到哪里去。

  殷危娄细数上一世的经历,距离师尊用他铸剑还有二十一年,二十一年的时间,他有足够多的机会慢慢挖出白予卿曾经干过的肮脏事。

  只是他现在刚刚重生不久,受身体状况限制严重。趁着敬拜师茶的功夫他已经给师尊下了毒,但是若要彻底瓦解师尊的修为,只靠这点毒素还不够……

  忽然,通过并不隔音的墙,殷危娄听到了一阵喘息。

  那人似乎是有些疼痛,还拼命压抑着,尽量不让自己出声。

  殷危娄对此事本没有兴趣,他才不去打扰别人的好兴致。只是带他静心一听,屋外这人的声音倒有些像似乎有些像……师尊?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以他对师尊的了解,世间唯一让师尊痴迷的就是剑道,他断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但是,若这人真是师尊呢?

  殷危娄一思索,转动轮椅,悄悄出了屋。

  若这人真的是师尊,那他手里也算是多了白予卿的一个把柄。

  只是当殷危娄转着轮椅转到屋后时,那一瞬间他忘了屏气凝神隐藏气息,直接和白予卿撞了个对眼。

  白予卿扶着墙壁,双膝以下,原本洁白的衣袍染了大片的鲜血。白予卿半阖着双眼,倚着墙壁微微喘气。

  殷危娄乍一看到确实被吓得不轻,愣了片刻,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师尊?”

  这声师尊把白予卿

  从迷迷糊糊的状态硬生生拽了回来,活活吓醒了。一睁眼正好跟殷危娄对上面。

  卧槽。

  白予卿心道大事不妙。

  传错地方了。

  这件事要从白予卿受罚说起。

  “难道师兄不知道?”魏滕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片刻过后却又叹了口气,“也罢,师兄向来不记得这些。”

  魏滕解释道:“师祖曾立下训诫,六极宗弟子有‘三不收’,第一个就是不收残废之人,师兄为他破了宗门规矩,又乱了内门弟子的入门流程,理当受罚。”

  白予卿的心里咯噔一下,他看原著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一段,原作师尊把主角收为徒弟就扔一边不管了,接下来作者把笔墨全部投入到主角之惨和如何受虐待上,师尊出场只有两件事:第一,虐主角;第二,找别人虐主角。

  师尊自带打光效果强势出场,强势折腾完主角后强势离去。

  所以作者基本上没写师尊经历过什么事情,就算作者写过,在一本又臭又长的大长篇小说中,那也是九牛一毛,白予卿看了也就忘了。

  现在发生的事有两种可能:原著中出现过但是白予卿没有看见,或者原著中根本不存在,属于这个世界自行衍生出来的剧情。

  无论情况如何,现在魏滕就在面前,惩罚是肯定躲不掉了。

  也罢,受罚就受罚,原身是天下第一剑修,身体的基础自然不用说,若只是寻常挨上几鞭子打上几棍子的惩罚,回去调息一下也就恢复了。

  一想到这儿,白予卿便觉得罚不罚其实也无所谓了,不过受些皮肉之苦。他对魏滕道:“那边受罚。”

  魏滕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微笑,对白予卿道:“师兄且随我来。”

  白予卿放平了心态随魏滕来到戒律堂。这是六极宗当中的惩戒之所,一般进来受罚的都是各峰弟子,甚少有仙君进来受罚的时候,上一位仙君进来受罚还是百余年前的事儿。魏滕顾及他的颜面,关上了戒律堂的门,并在周围施了一个结界。

  戒律堂的执法司仪明了经过之后,捧出一个跪坐的软垫,远看和寻常软垫无异,但是当执法司仪走进了,揭开软垫上的一层布之后,白予卿的后背瞬间吓出了一层

  冷汗。

  那块垫子上缝满了针。

  这块东西,白予卿熟悉的很,原书中的一个片段飞速地闪过白予卿的脑海:

  【“师尊!我没有!那封和中府勾结的信不是我写的!真的不是我写的!”

  殷危娄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解释,苦苦哀求,白予卿早已不耐烦,冲身后的两名弟子招招手,弟子会意,将殷危娄从地上拽起来,拖着殷危娄残废的身子,把他狠狠按在那块缝满银针的垫子上……】

  当时看的白予卿真是倒吸一口凉气。

  然而现在他要亲身体验一遭这跪针垫的感觉。

  执法司仪道:“有违师祖训诫,当跪针垫一时辰。”

  白予卿内心慌得一批,跪针垫就算了,还要跪满一个时辰?跪完了这腿怕不是要废了!

  不要怕,这是个仙侠世界,等手完刑回去吃点儿疗伤药,应该也不成问题。

  他已经下定决心跪针垫,膝盖都弯下去一半了,执法司仪忽然打断道:“请您稍等。”

  只见执法司仪又取出一个长约一拃的针,走到白予卿的身后,对白予卿说了一句:“冒犯了。”,然后扯开白予卿的后衣领,找准督脉的位置,将这根针插了进去,留一指宽露在外面。

  针刺入皮肤的时候并不疼,但是当针完全扎到里面的时候,浑身的静脉却被堵住了一样无法运转。

  这下可遭了。

  刺入的针叫封灵针,顺着督脉插下去,就算修为再高也无济于事,封灵针刺入,修仙者宛如凡人,要人命的是,在灵力被封之时受的伤,日后无法用调息和丹药恢复,恢复的速度和凡人无异,在原作当中出现过多次,自然也是用来虐待主角的东西之一。

  白予卿看书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原作中那些看着肉疼的东西居然有一天会被用到自己身上。

  直到跪上去的前一秒,白予卿脑子里想的都是:现在把主角踹了,这个徒弟他不收了,还来得及吗?

  不等这句话说出口,执法司仪已经按着白予卿的肩膀,按着他跪上了那块针垫。

  说不疼那是假的,白予卿没那么嘴硬。

  尖锐的针刺破皮肤的一刹那,白予卿甚至疼的差点叫出来。殷红的血液自双膝出涌出,染红了白予卿的衣袍,

  也顺着银针染红了他跪着的垫子。

  白予卿眉头紧锁,死死咬住嘴唇,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方才执法司仪说……要跪满一个时辰?

  疼痛让白予卿的脑子发蒙,也许是跪的时间久了,疼的有些麻木,白予卿从刚一跪上针垫那尖锐的疼痛中缓过劲儿来,脑子中逐渐清醒了一些,他便开始寻思怎样让时间过得快一些。

  他想了想,开始默背数学。

  从鸡兔同笼到阿里斯基的乌龟,从勾股定理到抽象函数,从祖冲之到毕达哥拉斯,中西结合,贯通古今。纵横十二年义务教育,再到大学“夺了卿卿性命”的高等数学。

  兴许是他背的太快,背完一通,一个时辰还没过去。

  白予卿有些恍惚,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教学行业,又重新面临着那个时常困扰他的人生难题。

  晚上该给学生留什么作业。

  是留一张卷子呢?还是两张卷子呢?

  现在看来,这个问题似乎也不是很难。白予卿一拍脑门,当场决定给学生留两张卷子。正当他沉溺于给学生留好作业的喜悦当中时,执法司仪的一句“时辰已到”,强行把他从留完作业的喜悦拽到疼痛当中。

  执法司仪上前除去封灵针,浑身上下轻松了不少。魏滕走过来扶着白予卿从针垫上起来,白予卿的双腿颤颤巍巍,他向下一看,自膝盖往下的衣袍已经红了一大片。

  “师兄还好吗?”

  白予卿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心道你来跪一个时辰的针垫,就知道你师兄好不好了。嘴上却只说了一句:“无妨。”

  魏滕又问道:“可用我命人送师兄回去?”

  白予卿直戳了当拒绝道:“不用。”

  他推开魏滕尝试自己站稳,现在他御剑飞回去恐怕不太现实,而且衣服红了一大片,还在六极宗头顶上飞,恐怕太过显眼。白予卿思索片刻,从须弥袋中摸出一张传送符。他手中的传送符并不多,若非要紧的情况都用御剑飞行而不用传送符。

  念诀点燃传送符,神念转动,眼前的景色骤变,从肃穆的戒律堂移到了清幽的竹林。

  白予卿许是疼懵了,他盯着这片竹林看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已经回了寒清峰。知道自己已经在寒

  清峰了,白予卿松了口气,伸手一探,便摸到了木质的墙壁,约莫是个木屋。

  环视一圈,四周没人,白予卿终于放下戒备,弯腰扶着刺痛流血的双膝。

  “嘶……”

  每走一步就像是走在刀尖上,双膝的疼痛就会增加一分,疼的他视线模糊,扶着墙壁想找个地方歇一下,忽见拐角处有一人转着轮椅过来,二人对视片刻后,来人惊讶地叫了一声:“师尊?”

  白予卿本来就白到发光的脸,因这人的到来而更加惨白。

  他用传送符的时候,神念中只道传回寒清峰,却没进一步细化到传回什么地方。

  这传送符好死不死竟然直接把他传到了主角面前。

  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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