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二零七_三国有个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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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二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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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氏指使侍婢毒害孙虑,人赃并获,由不得她不认。曹丕大为光火,本想处置了任氏,但甄宓临产在即,又不顾身子亲自出面为任氏求情,谢舒便也不得不顾及她的面子,念在孙虑没出大事的份儿上,只让曹丕把任氏撵出府去了事。

  任氏出身寒门,无依无靠,又曾是曹丕的妾,即便已被曹丕休了,许都城内也无人敢续娶,自此便流落街头,再无音讯了。

  腊月里,甄宓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为曹慧。

  待得曹慧满月,已是次年了,檐下的坚冰渐渐化尽,冷硬的寒风日益怀柔,吹绿了垂绦杨柳,吹开了满树繁花。

  一日,风和日丽,春光明媚,甄宓听说花苑里的桃花都开了,晨省后便约了谢舒一起,带上几个孩子去园子里看花,曹丕闲来无事,也陪着去了。

  在园子里逛了半日,曹丕念着甄宓刚出月子,怕她累着,便吩咐随行的侍婢在一棵桃树下铺开几张毡毯,让她坐下歇歇,自己把曹睿扛在脖子上,带着他在桃花林里跑来跑去。曹睿高兴极了,一路上又笑又叫。

  孙虑坐在毡毯上羡慕地看着,也想要谢舒那般抱他,可他渐渐长大了,谢舒就快要抱不动他了,孙虑便只好失落地和自己的小布老虎玩。

  过了半晌,曹丕扛着曹睿气喘吁吁地回来了,曹睿一落地,便跑到甄宓身边看襁褓里的妹妹,甄宓掏出绢子,细细地揩去他头上的汗珠。

  曹丕也凑过去逗弄了一会儿小女儿,觉得有点累了,便在甄宓身边侧着躺下了,一只手支着额角,看着曹睿和孙虑在身边的毡毯上玩耍。

  春和景明,日光澹澹,这情形和睦极了,谢舒一时间竟瞧得出了神,恍惚间却觉得屁股被人轻轻踢了一下。她就坐在曹丕的脚边,低头看了一眼,伸手拍开曹丕探过来的长腿,不悦道:“好好的,你踢我作甚?”

  曹丕坏笑道:“我看你神游天外,要给你派点活儿干哩。这里再往前不远,有间小阁楼,是夏日里供人避暑的,里头什么都有。你带个侍婢过去,烧壶水送来,我渴了,想喝水。若是有现成的点心干果,也捎点来,逛了这半晌园子,也该垫垫肚

  子了。”

  谢舒只得起身去了,到了地方,吩咐侍婢生火烧水,自己挑了几样点心,用提盒装了,怕曹丕和甄宓久等,便先回来了。

  走在花林间的小路上,远远地望见曹睿和自家儿子拉来扯去的,似是在抢什么东西。原是曹睿看上了孙虑的小布老虎,想抢过去玩。

  孙虑比曹睿小两岁,哪里打得过他,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了曹睿的手上。他虽然只长了两颗牙,却也疼得曹睿叫了起来。

  甄宓只是在旁笑看着,并不参与。曹丕却看不过去了,四下张望了一番,因着谢舒身在花林里,曹丕并没有发现她,还以为她不在,便放心大胆地从孙虑手里一把拽走了布老虎,递给了自己的儿子。

  孙虑不解地望向曹丕,曹丕得意地睥睨着他。孙虑满心委屈,小嘴一扁,嘤嘤地哭了起来。

  谢舒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走上前,将食盒往地下一顿,冷不丁吓了曹丕一跳。谢舒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抱起孙虑便走了。

  甄宓掐了曹丕一把,嗔道:“叫你偏心,生气了吧,还不快哄哄去?”

  曹丕嘴硬道:“她一个侧室,也敢跟我生气,反了她了。”却还是起身跟去了。

  谢舒抱着孙虑回了屋,孙虑仍自抽噎不止,谢舒便用两条绢子扎了一只小兔子给他,道:“虑儿先和小兔子玩吧,改天娘再给你缝一只小老虎。”

  孙虑乖觉懂事,便止住了啼哭,豆大的泪珠却还是停不住,噼里啪啦地砸在手里的绢子上。谢舒心疼极了,过了片刻,曹丕进来了,谢舒便不悦地冷了脸。

  曹丕却不理她,径自走到榻边,俯下身与孙虑四目相对。

  孙虑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眼圈还红着,可怜兮兮的。曹丕忍不住笑了,从背后拿出布老虎,递给他道:“给你给你,谁稀罕你的小破老虎啊。”

  孙虑连忙抱在怀里,躲到了谢舒的身后。曹丕这才向谢舒笑道:“这孩子,真是个小心眼,像你。”

  谢舒见他分明是来认错的,嘴里却还没一句好话,心里有气,便阴阳怪气地嘲讽道:“是啊是啊,你最大人有大量了,二十几岁的人了,还抢几岁小孩的玩意儿,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曹丕

  挑眉道:“我还没说你哩,你怎地把大圣教得这般霸道?把睿儿都咬疼了。他现在还小,若再长大些,那还了得?”

  谢舒不甘示弱地道:“是你儿子欺负我儿子在先,我都看见了,还不许大圣反抗么?你们北方人才霸道哩,既要打人,又要人乖乖挨打,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曹丕服软道:“好好好,我不与你争论,不然待会儿又吵起来了。这回就算我错了还不成么?我给你和大圣道歉。”

  谢舒哼了一声,见他没皮没脸的,也就罢了,想着他口渴了,吩咐侍婢送了茶汤进来。

  曹丕一口气喝下两碗,撑得抚着肚子横躺在了榻上,将两条长腿伸在榻边的地下。谢舒俯身替他抻平了皱起的衣襟,道:“瞧你懒的,能倒着就不肯坐着。我问你,你都在家闲了大半个月了,究竟是怎么了?往常可从没见你这么闲过。”

  曹丕原本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从帐顶垂下来的铜香球,听了这话,却收回手,闭上了眼。谢舒伏到他的身边,提点道:“听说你近来触怒了司空,被罚了禁闭,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丕默了半晌,终于叹了口气,睁开眼道:“父亲不待见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哪天不生我的气?再被人一挑拨……”他顿了顿,欲言又止,终是轻描淡写地道:“不提也罢,说了也是烦心,就随他去吧。”

  谢舒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好追问,只得与他扯些有的没的,哄他高兴。

  待得送走了曹丕,谢舒便把朝歌唤到跟前,吩咐道:“曹丕近来有些不对劲,问他又不肯说,我身为内眷,出入不便,你替我出府一趟,问问吾遗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是曹丕的随从,听说近来还升了武职,必定知道内情。”

  朝歌答应了去了。到了晚间,才从外头回来,回禀道:“奴已问过吾遗大人了,大人说年后司空有意复征冀州,因此敕令公子肃练三军。半个多月前,司空想看看操练的成果,便派人知会了公子。谁知巡军的当天,公子竟去迟了,倒是子建公子率领的侧翼军容整肃,勇冠三军。司空认为公子没把他放在眼里,一气之下削了公子一半的兵权,交由子建公子代领,并责令公子在家反

  省,不许参政。”

  谢舒听得蹙了眉:“曹丕是混,但也不至于如此,是不是曹植的人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朝歌道:“可不是么,他们兄弟为了争夺家业,斗了多少年,朝中除了司空谁人不知?据说是当时前去传令的奏曹掾丁仪说错了时辰,公子才去迟的,谁知丁仪事后却不认了,公子也只能吃了个哑巴亏。”

  谢舒道:“丁仪?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回想了一下:“司空是不是曾打算把嫡女下嫁给他?”

  朝歌道:“正是,他和公子的梁子也是因此结下的。公子曾在丁夫人跟前说起丁仪身有残疾,丁夫人因此悔婚,坏了丁仪攀龙附凤的好事。如今曹华已奉旨进宫当妃子去了,曹植的幕僚杨修素来善于钻营,便趁机把丁仪拉拢了过去,合谋给公子使了个绊子,公子的这个跟头栽得可有些惨哩。”

  谢舒叹道:“怪不得他近来一直郁郁不乐的,我得想个法子帮帮他才是。”

  朝歌担忧道:“夺嫡争位这种事素来凶险无比,奴虽没读过书,却也知道古往今来没几个人能得以善终。咱们本是异乡人,能在此苟全性命已是不易了,何苦要卷入到无谓的争斗中去?就是名门世族,也未必有这胆子。据吾遗说,近来朝中有位新出仕的曹掾,名叫司马懿,是温县名门司马家的次子,聪秀特达,龙凤之姿,很得司空的青眼。子桓公子也十分看好他,想把他收为己用,可那司马懿狡猾得很,借口自己有腿疾,辞官回家了,显是不愿为公子所用。他尚且如此避之不及,夫人却偏向虎山行,难不成……难不成是对公子动情了么?”

  谢舒淡淡道:“我动情也罢,不动情也罢,都不打紧,要紧的是,我不能一辈子困在这里,争宠到死。我还有事要做,得想法子参与朝政才行。吾遗虽然也能帮我通风报信,但有些事我即便知道了,也不好贸然与曹丕说起,更不能插手,否则难免会引起曹丕的怀疑。”

  朝歌听得似懂非懂,问道:“那夫人有何打算?”

  谢舒思虑了片刻,却转了话头,问道:“有日子没听到郭照的动静了,不知她近来如何?”

  朝歌被她闪了一下,吐了吐舌头:“郭夫人近来还算安分,想也知道,夫人发落了任氏,却放过了她,她若是个聪明的,从今往后可不得夹起尾巴来做人么?”

  谢舒却反问道:“谁说我放过她了?”

  朝歌瞪大了眼睛。谢舒一笑:“是时候去会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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