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二二八_三国有个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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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二二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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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谢舒便将此事告知了曹丕。次日一早,曹丕去司空府看望了卞夫人,便召集心腹进府商议对策。

  这天仍是个阴天,秋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曹丕带着谢舒和郭照去了书房,在廊下煮起茶酒等人。

  过了半个时辰,人还没到,却有两个府里的杂役推着一架板车进了院,车上拉着个装马料的大草筐。两个杂役将板车卸在院中,便退下了。

  谢舒正觉得奇怪,曹丕却扬声道:“出来吧,没外人了。”

  只见筐里的干草拱了拱,竟从中钻出个人来,锦衣戴冠,书生打扮,谢舒以前见过,正是吴质。一边择着髻上的干草,一边进了廊下,抱怨道:“好端端的,公子让我钻草筐作甚?我见不得人是怎地。弄得衣裳上都是一股马料味。”

  曹丕道:“自从曹华出事,外头的风声越发紧了,我与你走得太近,怕会惹人非议,只能委屈你了。”

  吴质抚平衣裳,在案旁坐下,见茶炉就搁在郭照身边,便等着她给自己倒茶。谁知郭照舀了一勺茶汤,却自己喝了,白了吴质一眼。

  吴质道:“侧夫人就这么待客?公子可还在跟前呢。”

  郭照咄咄逼人地道:“你在背后说我的坏话,还想要茶喝?”

  吴质诧异道:“我何时说过侧夫人的坏话?”

  谢舒忍不住笑了笑,吴质才想起那日在宫中宴上,说过她不如谢舒。吴质便向曹丕道:“公子又出卖我?我就知道你嘴巴不严!”

  曹丕道:“你自己说的,还怕人知道?”把自己的酒樽递给他,没好气道:“喝我的吧!”

  让郭照重给自己上了杯酒,又问:“长文怎么没来?”

  吴质道:“他不来了,他风骨铮铮,怎肯屈尊钻草筐?再说了,陈长文生得膀大腰圆的,多大的筐也装不下他。哪似我身形匀称,能屈能伸?”

  曹丕不悦道:“我只叫了你们两个,都来不齐,这事还怎么议?”

  吴质道:“怎么不能议?不是还有两位侧夫人么?女子的见识未必不如咱们男人。”

  郭照道:“这话倒还中听。”

  曹丕摆摆手示意他们说正事,道:“我想过了,要保贾诩,着实不容易。一

  来,张绣这些年随父亲南征北战,立下战功无数,在父亲跟前颇为得脸,贾诩却隐居避世,无大作为,同是军师,论忠心,他不及郭祭酒,论气节,更不如荀尚书,对父亲来说实在是可有可无。二来,张绣的女儿已与曹彪定了亲,等曹华的丧事一过便成婚,单这一条,贾诩就必死无疑。”

  郭照嫌恶道:“贾诩为了自己活命,不惜要挟母亲,行径如此之低劣,咱们何必管他?”

  曹丕道:“我也不想管他,可贾诩是条毒蛇,什么干不出来?当年他和张绣叛变后,父亲本也对他恨之入骨,誓要报仇,但谁知官渡之战前夕,他却和张绣再次归降。当时袁绍兵多势众,父亲的兵力却捉襟见肘,此举无异于雪中送炭,父亲既得重用他们,更不能过河拆桥杀他们报仇,好让天下人明白他是个不计前嫌、善待降将的主公。可见父亲的心胸是何等宽广,换作是我,未必咽得下这口气。”

  吴质道:“贾诩对人心的拿捏,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能让大司空有苦说不出的,他还是头一个。咱们敢不救他么?不过救了也好,这等谋算鬼才,若是因此肯为公子所用,也算是得偿所失了。”

  曹丕摇头道:“他的性子,未必肯听我的。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现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帮母亲渡过难关。”

  郭照道:“张绣的胜算,无非在于他的女儿与曹彪的婚事,咱们若能想个法子,把他们的婚事搅了,这事就有回旋的余地了。”

  曹丕道:“哪有那么容易,张绣巴不得与我家攀亲戚,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脱。”

  吴质道:“我倒听说曹彪对这桩婚事很不满意,原本他看中的是一位主记家的女儿,不过也由不得他就是了。”

  曹丕“啧”了一声:“你不早说!”

  吴质委屈道:“公子也没问我啊,这不是话赶话才说到这儿么!”

  三个人议论的工夫,谢舒却一直没出声。曹丕这时才想起她,见她正转脸望着廊外的雨幕,似是心不在此,便敲敲桌案引她回神,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你也说说?”

  谢舒转过脸来,却道:“我有法子了。”

  三个人都噤了声,一齐看着她。谢舒笑了笑

  ,双眸亮晶晶的:“曹彪的生母孙氏是孙伯父的妹妹、孙权的姑母,我与她素有往来,这事交给我就是。”

  这日午后,雨势稍歇,谢舒带人出了趟府。回来的路上,雨又下了起来,朝歌撑起伞,将谢舒严严实实遮在伞下,道:“夫人该乘马车出门的,这秋雨下起来真是没完没了,都快赶上咱们江南的梅雨了。”

  谢舒道:“绸缎铺离府不远,雨又不大,街上也清净,正好走动走动。我也有好些日子没上街了。”

  蒲陶抱着几匹新买的锦缎跟在后头,道:“夫人,下雨天土路泥泞,不如咱们走官道吧,官道上青石缦地,不至于湿了鞋。”

  谢舒回首道:“可官曹府衙不都在御马道上么?这附近都是商铺,哪有官道可走?”

  蒲陶慧黠一笑:“夫人不是本地人,平常又不大上街,奴却是许都城里长大的,夫人跟奴走就是。”

  谢舒便让她上前引路,自己和朝歌在后跟随。走了没多久,果然拐上了一条官道,原本拥窄泥泞的街道立时阔朗平整起来。街道两边都是深宅大院,其中一间门前停着车马,想必正是官衙所在。

  谢舒走过去看了看门楣,奇道:“军机曹怎么设在这里?既不与司空府挨着,也不与东西官曹在一起,独门独户的,岂不奇怪?”

  蒲陶掩口笑道:“是郭祭酒的意思,这附近都是酒肆饭馆,离娼院也近,好方便他喝酒风流。”

  谢舒失笑道:“荒唐!”

  这当口,却听身后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人高声喝道:“让开!”谢舒一惊,尚来不及反应,一匹烈马便嘶鸣着从她身边疾驰而过,几乎撞到她,四蹄翻起的泥花溅脏了她的裙角。

  谢舒惊呼一声,险些跌倒,朝歌连忙扶住她,斥道:“何人如此无礼?”

  那骏马旋风似地驰到军机曹门口,人立而起,终于停住了。马上的男子轻蔑地瞥了谢舒一眼,毫不在意,对门口的守卫道:“我是张绣,去叫贾诩出来。”

  守卫情知他不好惹,忙通传了进去。片刻,门内走出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书生,鬓发已斑白了,佝偻着腰,生得慈眉善目的,毫无阴毒之相,向张绣拱了拱手,道:“张将军找我何事?

  ”

  张绣也不下马,居高临下地笑道:“没什么事,知道你要死了,特意来看你最后一眼。”

  贾诩见他得意非凡,幸灾乐祸的,却并不动气,只是叹道:“咱们好歹曾并肩作战过,张将军何必把事做得这么绝?”

  张绣冷笑道:“我若不把事做绝,死的可就是我了。乱世当道,人心反复,便是并肩作战过又如何?更何况你贾文和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么?就别怪我先下手为强了。”

  他倨傲狂妄,对贾诩极为轻侮,贾诩虽然亦非善类,但谢舒看着仍是来气。

  正瞧着热闹,忽听有人道:“你怎么在这儿?是来找我的么?”

  谢舒转头一看,见是郭嘉举着把伞,带了满面轻佻的笑色,正朝自己走过来。

  谢舒暗骂他自作多情,道:“我只是路过,正巧看见有人在你的衙门前挑事,你还不管管?”

  朝歌在旁帮腔道:“就是,方才那人骑马险些撞了我们夫人!”

  郭嘉见是贾诩和张绣,心下明白,便上前扬声道:“呦,这不是扬武将军么?真是稀客,到本官的衙门口来有何见教?”走到檐下,不动声色地将贾诩挡在身后,收起了纸伞。

  张绣敢欺侮贾诩,郭嘉却是曹操跟前一等一的红人,他是绝不敢得罪的,气焰立时消了大半,拱手道:“原来是祭酒大人,末将与贾军师有几句话要说,没留意大人来了,请大人恕罪。”

  郭嘉仰头看看他:“将军好大的官威,这与司空结了亲,就是不一样,与人说话都不必下马了。”

  张绣忙道:“是末将失礼了。”

  正要翻身下马,郭嘉却用伞柄挡住他的腿道:“罢了,翻上翻下的,本官看着眼晕。将军的话若是说完了,便请回吧,本官的衙门窄小,容不下将军这尊大佛。”

  一番话说得阴阳怪气的,张绣暗中恨得咬牙切齿的,却不敢不从,强笑道:“既是如此,末将便告辞了。”越过郭嘉,横了他身后的贾诩一眼,便调转马头,往来路驰去了。

  谢舒见事端了了,也要走,郭嘉招呼道:“下着雨呢,你不进来避一避么?”

  谢舒道:“不了,官曹里都是男人,我怎好进去?”

  郭嘉留不住她,只得立在门口目送着她,看她走远了,这才对贾诩道:“那是五官将的侧夫人。”

  贾诩笑道:“五官将的女人你也敢惦记?不愧是色胆包天的郭祭酒。”

  郭嘉斜眼看他:“管好你自己吧,命都快没了,还有心思管我?我可不帮你向司空求情。”

  贾诩笑道:“怎么会没命?我贾诩可是个千年祸害,必能长命百岁的。”两人说着话,一同进内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贾诩比曹操大七岁,所以是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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