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二七八_三国有个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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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二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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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句栈伏诛后,副帅章越率领麾下千余人马向谢舒投降,至此,油江口尽归谢舒所有——在孙虑受封为荆州牧大半年之后,她总算在荆州扎下了根基。吾遗随即带兵回营。

  虽然刘备行事不太地道,但谢舒仍遵守约定,派人送还了刘禅、关银屏和张星彩,却扣押了潘濬和他的小女儿颍嗣。

  这日,谢舒晨起后身子不适,请了军医来看诊,守帐的士兵知会了吾遗。吾遗提前收了兵,也来探望谢舒。

  他进帐时,军医已走了,谢舒坐在榻上,看着朝歌在一旁烧水煎药,她的脸色并不算差,只是有些没精神。

  吾遗拉过一张胡床坐下,道:“你怎么了?”

  谢舒道:“不妨事,只是这几天夜里总是睡不好,便请军医来开了几副安神的汤药。”

  吾遗道:“你是不是总想起句栈,才睡不好?”

  谢舒道:“你怎么知道?”

  吾遗露出一副过来人的神色:“头一回杀人都是这样的,杀多了就好了,等你以后上了战场,且有得杀呢!”说得谢舒不禁苦笑起来。

  这时,一个传令的士兵进来道:“夫人,潘濬听说夫人不计前嫌,放了刘禅等人,非要来叩谢夫人,请问夫人见不见他?”

  谢舒道:“带他进来吧。”

  士兵应诺下去了,过了一会儿,带了潘濬进帐。潘濬伏地久久无言。谢舒道:“行了,你起来吧。虽然我放了阿斗他们,但你却得留下。”

  潘濬道:“潘某惭愧,夫人即便杀了潘某,潘某也绝无怨言。”

  谢舒道:“我不杀你,我留着你还有用呢。听说你从前是刘表的幕僚,等得了空,你给我讲一讲,刘表当年是如何在荆州屹立不倒的。”

  潘濬抬起头道:“夫人难道真的要割据荆州么?”

  谢舒扬眉道:“怎么,你觉得我不行?”

  潘濬默了一下,道:“很难,荆州地处中原,周围没有山海为靠,却北邻曹操、西邻刘璋、东邻孙权,就如同被几头豺狼同时叼在口中的一块肥肉,一旦撕扯起来,必然四分五裂。”

  谢舒叹道:“我明白,荆州并不是一个适合立足的地方,只是我没有别处可去,更何况事在人为,

  我唯有尽力一试。再过些日子,我打算南征武陵郡,你以为有几成胜算?”

  潘濬沉吟着道:“夫人虽坐拥几千兵众,但大多数是刚投降不久的新兵,在战场上未必肯尽力拼杀,且武陵城建成已久,城池坚固,兵备完善,易守难攻,以潘某之见——”他顿了顿,看着谢舒:“夫人的胜算不过五成。”

  谢舒却道:“我说有七成。武陵郡的郡守金旋是刘表的旧部,我要你随军前去游说他。你从前是刘表的首席幕僚,金旋不敢不把你放在眼里。”

  潘濬却沉默着。谢舒蹙眉道:“怎么,你不愿意?”

  潘濬道:“刘表死后,我转投到刘备麾下,本就是不忠不义,若再背叛刘备替夫人出征,便是三易其主!君子以忠孝为先,我哪还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谢舒见他说着话,眼眶红了,明白他心中的无奈和为难。谢舒温言道:“官渡之战前,关羽曾为曹操所擒,替他出战白马城,可从没有人说他不忠不义。你也是一样的,我答应你,只要你助我拿下武陵郡,我就放你回到刘备身边。”

  潘濬道:“当真么?”

  谢舒点点头。潘濬这才道:“既是如此,潘某愿助夫人一臂之力。”

  潘濬出去后,吾遗问:“你想打武陵郡?”

  谢舒道:“武陵离咱们最近,早晚都是要打的,就算我不打,刘备和孙权也会抢着打,咱们何不占住先机?”

  吾遗没说话,起身走到了沙盘前,低头推演着沙盘。谢舒道:“你也觉得我胜算不大?”

  吾遗道:“打是能打,只是怕后方不够稳定。”伸手从己方的营盘里拔起一面小旗,插在了武陵城的城头上。

  谢舒走到他身边看着沙盘:“你怕我守不住油江口?”

  吾遗未置可否,道:“武陵郡城防坚固,我至少要带走三千精兵,这样一来,营里便只剩下一千多人,这些人既要守城,又要供给军粮,实在难以调度,而且油江如今还不安宁,难说不会再出什么乱子。”

  谢舒道:“可荆州气候不好,冬天湿冷风大,夏天暴雨不断,能打仗的只有春秋两季,若是现在不打,就只能等到明年开春了。有道是兵贵神速,再过半年,谁知道荆州又会是

  什么局势?”

  一语至此,两个人都不禁沉默了。

  过了几日,南征武陵郡的提议始终悬而未决。这天午后,谢舒正在练兵台上观看士兵们操练,一个斥候忽然跑上来道:“夫人,有吴侯孙权的来信。”

  谢舒接过信,展开看了一遍,若有所思。吾遗仗剑走过来道:“孙权说了什么?”

  谢舒道:“他想来看看大圣。”说着,把信塞回了封中。

  斥候问道:“请问夫人如何回话?”

  谢舒道:“他既是想来,就让他来吧。”

  斥候应了诺。谢舒却又道:“不过是有条件的,让他带工兵来,我要修城池。还要秋水稻和桑树的种子、牛羊、战马,越多越好。”

  斥候重复道:“向吴侯要工兵、种子、牛羊、战马,属下记住了。属下这就去让书吏给吴侯回信。”

  谢舒又叫住他道:“还有,让孙权自带军粮,若是他不愿意,就让他别来了。”

  斥候道:“知道了。”

  吾遗方才听见谢舒狮子大开口,就有点想笑,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了,失笑道:“你让孙权带兵来给你干活,还得自备口粮,够硬气。”

  谢舒淡淡道:“他欠我的。”

  孙权带兵抵达油江后,命工兵们就地驻扎,自己只身进营去见谢舒。

  到了中军帐,谢舒却不在,孙虑独自一人端坐在主位上,头上系着一顶小小的铜冠,穿了身玄青地的锦缎衣裳,面前的案几上端端正正地摆放着州牧印绶,颇有荆州牧的派头。

  孙权唤道:“大圣!”孙虑眼睛一亮,应着:“阿父!”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冲他张开手,要孙权抱他。

  孙权正要上前,却听见有人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孙虑连忙收回了手,又端端正正地坐回了主位上。孙权这才发觉,主位后立着一扇素纱屏风,屏风后影影绰绰地坐着一个女人。

  孙虑像模像样地清了清嗓子,道:“我娘说啦,你是徐州牧,我是荆州牧,虽然咱俩是平级,但现如今你在我的地盘上,需得以参见诸侯之礼参见我!”

  孙权又气又笑,虎了脸道:“胡说八道!我是你的阿父,哪有老子参见儿子的道理?”

  他走上主位,绕到屏风后一看,见谢舒正在屏风后正襟端坐着

  ,便道:“你还搞起‘垂帘听政’来了?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不过我又不是外人,何必用应付外臣的那一套来应付我?”

  谢舒站起来,冷着脸道:“你少跟我套近乎,我让你带的东西都带来了么?”

  孙权道:“带来了,只是你的营寨不够大,我的兵进不来,我让他们驻扎在江边了。夫人要不要随我去看一看?”

  谢舒瞥了他一眼,道:“走吧。”

  孙虑道:“我也去!”

  从孙权的营里回来,已是黄昏了,谢舒吃过饭,派人把吾遗叫进帐来,商议南征武陵郡的事。

  到了起更时分,谢舒正和吾遗在沙盘前推演阵法,孙权和孙虑从外头进来了。谢舒不悦道:“大圣,你怎么才回来?天都黑了。吃过饭了没有?”

  孙虑道:“吃了,在阿父营里吃了大锅饭!”又兴奋地道:“阿父方才带我去骑马了!还送了我一只小木船!”说着,把小船举起来给谢舒看。

  谢舒抹了一把他的小脸,嗔道:“这小脸脏的,都快赶上小花猫了,快去让朝歌打水帮你洗洗。”

  孙虑答应着,一路喊着“朝歌姐姐,我要洗脸!”跑到后院去了。

  孙权从桌上的木盘子里拿了一只梨吃着,踱过来看着谢舒和吾遗推演沙盘。看了一会儿,忽然插嘴道:“你们要打武陵郡?”

  谢舒和吾遗都没接话。孙权又问:“你们是不是怕前线的山贼在战场上不肯卖命,又怕留守的山贼趁机在后方捣乱?”

  谢舒蹙眉道:“你想说什么?”

  孙权拿着啃了一半的梨,腾出小指指点着沙盘道:“你们把所有的山贼都派到武陵郡去打仗,把他们的家小留在油江屯田,让他们彼此牵制,不就行了么?如此一来,在前线打仗的惦记着后方的家人,便不敢不卖力攻城,后方的家人要顾及前线打仗的安危,自然就不敢叛乱了。”

  这时,孙虑洗过了脸,跑进来打断了他们,孙权便走到一旁陪他玩去了。

  谢舒和吾遗对视了一眼,吾遗低声道:“他说得似乎有些道理。”

  谢舒道:“那就这么办吧。”

  过了一会儿,外头的更鼓敲了两下,已是二更了,孙权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谢舒问道:“你还不走?

  ”

  孙权正陪着孙虑蹲在水盆前玩小船,闻言抬头看看她,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吾遗,酸溜溜地道:“你这么急着赶我走作甚?怕我妨碍你和别人温存?”

  谢舒气得说不出话来。吾遗道:“那我回去了,有事明天再说吧。”向谢舒行礼退出了营帐。

  孙权冲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谢舒懒得搭理他,和儿子洗漱了一番,换上寝衣,上榻钻进了被窝里。

  孙权却还衣冠楚楚的站在地下,既没人理他,也没人来服侍他。孙权忍不住问:“夫人,我今晚睡哪儿?”

  谢舒背朝他躺着,冷淡地道:“回你自己的营里睡去,这里没你的地方。”

  孙权叹了口气,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谢舒铁了心不理他,无奈只得转身走了。走到门口,却又回身唤道:“大圣!”

  孙虑从谢舒的里侧探出头来,依依不舍地望着他。孙权压低声线道:“好儿子,夜里帮阿父看着你娘,不许旁的男人接近她,尤其是那个吾遗!”

  孙虑点点头道:“好!”

  谢舒伸手把他的脑袋摁回枕头上,凶巴巴地道:“别理他,赶紧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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